第15章 ☆15.第十五章倒黴鄰居

第十五章 倒黴鄰居

墨雪不在家,也沒去學校,而是被1008的住戶帶去了警察局。

這位住戶是個和她年紀相當的少年,與她一起坐在一男一女兩個民警面前。他身上的名牌服飾和獨特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并非普通人。

他把墨雪打暈後帶到警察局,拿了樓道裏的監控錄像為證據,說她入室偷盜。

墨雪不禁喊冤:“警察同志,您到底要讓我說多少遍?我不是進去偷東西的,也沒想偷東西,我只是看到他屋子的大門上插着鑰匙,擔心有賊,才想進去看看……”

她現在真是恨死了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熱心腸。剛才自己就該直接回家,化好妝,換好禮服去學校才是。那現在的她,肯定已經站在領獎臺上,接過獎杯和鮮花了。幹嘛要去管對面有沒有進賊!

現在可好,被人抓到警察局,這家夥還要告她偷竊!

最倒黴的是,這個人以後還是自己的鄰居。

她可真是倒黴到家了!

其中一個女民警對她解釋道:“你這話無憑無據,到法庭上,根本沒人相信。再說了,你的行為就算不是入室偷盜,也是私闖民宅,人家都有權利起訴你。”

墨雪當即反駁:“那他還把我打暈呢!我脖子上還腫着,這算是證據吧?我可以告他故意傷害吧?而且,他一個男生把我這個女生打暈,我怎麽知道他有沒有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你有什麽便宜好讓我占?”男生冷笑一聲,目光在她的身前匆匆掃過,一字一字道,“對A。”

“你……”墨雪頓時臉色漲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伸手指着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好轉頭對兩名警察說,“警察叔叔,你看他,他……他剛才說……他這是性、騷、擾我……”

這語氣,像委屈,像羞憤,又像是賭氣,像極了一個在學校被壞同學欺負後回家告狀的小女孩。

女警反問墨雪:“你說他把你打暈,那要是你家進了賊,你會不會把人家打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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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有沒有占你便宜,還是那句話,你既沒有人證又沒有物證,法庭是不會理會的。”

“……”

一邊的男警察好心勸告說:“所以啊,你還是別再鬧了,再鬧下去對你沒好處。回頭人家真要告你了。”

女警将筆錄遞到兩個人面前:“這是筆錄,你們看一下有沒有什麽問題,沒問題的話簽個字,趕緊回家去。”

看見他拿起筆端端正正地簽上名字,可把墨雪氣壞了。

要不是自己必須馬上離開這裏去學校,她一定要和這個家夥鬥到底。

出了警局的門,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一陣寒風呼來,透過衣服直侵皮膚,讓站在這夜色中的墨雪不禁瑟縮了一下。

而一看見身邊的男生,墨雪驟然火氣大發,連冷都感覺不到了。她氣呼呼地指着他道:“遇到你算我倒了八輩子黴。”

男生勾了勾唇角,還是那句:“對A。”

說完他便離開了,只剩墨雪一個人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在本次市內高中生設計大賽裏,獲得名次的同學,都已經頒完了獎項,只剩下獲得冠軍的墨雪。

她遲遲未出現,底下的議論聲已經是鋪天蓋地,臺上的老師們領導們都不知如何圓場。無奈之下,校長只好過去問蘇傾眠,畢竟他就是為了這個女孩來的。

蘇傾眠還是打不通墨雪的電話,派去麗景香園找她的人回來也說沒找到她,他只得出一下策。

“我去幫她領獎?”聽到他的提議,顧音離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那丫頭自己遲到了,憑什麽要自己為她承擔後果。

他護着那丫頭,自己可沒這個義務。說什麽愛屋及烏,她才沒那麽大的胸襟和氣度。

再說了,她現在愛不愛他,答案都是未知了。

“這是設計大賽的獎,你是對她的設計生涯産生影響的人物。”蘇傾眠對她耐心地解釋道,像是在安慰一個任性的孩子。

顧音離狠狠地嗤了一聲:“她加入我的工作室是為了你。”

可話音一落,她就後悔了。

因為她分明看見,在旁邊的幾個校領導意味深長地相互看着,神情不言而喻。

天!她顧音離曾經是何等冷靜沉穩的人,而現在居然激動得在這樣的場合口不擇言了。

果然,嫉妒是骨中的朽爛。

想到這裏,顧音離微紅了臉,“算了,去就去。”現在也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尴尬。

蘇傾眠的唇角劃過一絲笑意,真是很少見她如此困窘的模樣。

他推着輪椅,緩緩走上臺中央,到領獎的位置停下。

“因為墨雪同學的個人問題,她的獎,由這位Toxic服裝品牌的總創始人,也就是墨雪同學的上司,顧音離小姐來領取。”

校長解釋完畢,開始宣布墨雪獲得的榮譽,話音一落,臺下便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顧音離在掌聲和閃光燈中接過鮮花和酒杯,面對鏡頭,強顏歡笑。

臺上忽而灑下鮮花的花瓣和一條條缤紛的彩帶,臺下的掌聲和歡呼也更盛,猛然如潮。

可在顧音離眼裏,這些都實在是太諷刺了!

因為這一切的一切,全都不是自己的。

雖然她并不稀罕,但是總有一種陷入戲中卻非戲中人的感覺,有種為人替身的悲涼感。

正在氣惱和悲哀中的顧音離,哪裏想得到在這時,有一桶冰水從天而降。

不偏不倚,她被澆了個渾身濕透。

一瞬間,恍如時間都凝滞了。

顧音離的身上泫着一滴一滴的水珠,冰冷刺骨,寒氣如同尖利的刺針,一點一點地鑽入她的體內。

又是疼,又是冷。

她還未從呆滞中反應過來,身體突然被一件厚實的外套裹住,有一雙火熱手掌撫過自己将近凍固的臉頰,溫柔卻慌張。

大堂裏頓時亂作了一團,學生們各個坐不住了,校長和領導們各個在一邊又解釋又求饒,可他們最終是沒阻止得了蘇傾眠下令拆了這座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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