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第二十五章為什麽生氣

第二十五章 為什麽生氣

“……”導演下意識地看向一邊已經目瞪口呆的葉雨相,因為她現在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自己也要給她幾分面子。

但是他更清楚,面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絕對得罪不起的,因此只得照做:“是。”

“不可以!”眼見着導演要走,葉雨相再也按捺不住了,連忙伸手抓住他,語氣近乎哀求,“導演,我、我不會游泳,下水會有危險的。”

“你這是在開國際玩笑啊!初中高中都在校泳隊的人,居然說不會游泳?”蘇傾眠似笑非笑地說道,極盡諷刺意味。

他這話,讓顧音離都忍俊不禁。

而且,她也明白了,蘇傾眠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這個女人也嘗嘗寒冬配冷水的滋味。

葉雨相身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吞吞吐吐地說道:“這……這湖水這麽冷,我不能下去的……”

雖然她很重視這部戲,因為最近的娛樂圈裏,古裝大女主戲是最火的,她準備用這部戲來再火一把,所以,對一些辛苦的戲,她也盡量不用替身。

可一想起自己要在這麽冷的天裏泡在湖水中,葉雨相還是百般不願。

“你要我把你今天的表現,曝給媒體嗎?”蘇傾眠的薄唇輕啓,吐出的字眼如一把把利刃,猛戳葉雨相的心尖。

若這樣的事被曝出了,自己辛苦經營的“敬業”人設,豈不是要一朝崩塌。

明星最怕人設崩塌,葉雨相也不例外。

絕望、恐懼和難以置信之下,葉雨相的眼眶泛紅起了一片,她抓住蘇傾眠的手,試圖用舊情讓他回心轉意:“傾眠……傾眠你不能這麽對我的……我們、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啊……”

蘇傾眠看着她,居高臨下的眼神,帶着諷刺,帶着憤怒:

“快點!要麽你拍好一場戲,要麽滾出娛樂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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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硬、堅定、不容分說。

知道這個男人一旦做決定,便不會再回心轉意,葉雨相的雙手一軟,面如土色。

拍攝開始了,顧音離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貫注地看着這出戲的拍攝。

這場戲是女主演的獨角戲,她因為家族沒落而想不開,想跳湖自盡。

鏡頭拍攝下,葉雨相按照劇本所寫的緩步走到湖邊,仰頭望了望天後,低下頭面對着這片湖水……

想到那刺骨的冰冷和煎熬,她遲遲不敢跳下。

猶豫時間過長,不符劇本設定,導演最終喊了聲“卡”。

“葉雨相!你怎麽回事?這麽一場戲都拍不好嗎?這才是整部劇的剛開始你就這種狀态了?後面還怎麽拍?”

她這種當紅明星,在劇場也時有耍大牌的時候,但是因為她與蘇傾眠有交情,更是慕淮葉的親表姐,導演根本不敢斥責葉雨相。可現在不一樣了,導演可以把心頭的火氣全部發洩出來。

“對、對不起導演……”葉雨相自然也知道自己現在失了勢,要是得罪了導演,自己可沒好果子吃,只好忍辱道歉。

“再來!”

第二條拍攝開始。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葉雨相未免再受它辱,只好硬着頭皮縱身一躍。

可是,因為葉雨相太過緊張害怕,還因為遭受蘇傾眠冷落的氣惱和不甘,整個人根本不在狀态,導演又得到了蘇傾眠的明令,以至于這場跳湖戲,她前前後後拍了不下十次,在水裏泡着的時間加起來,不下兩個小時。

蘇傾眠就是故意的,他要讓葉雨相拍到顧音離解氣為止。

每每她躍入這湖水中,顧音離就忍不住發笑。看見她的笑容一次比一次深,蘇傾眠也深感滿意。

雖然她沒有體會到那種在衆目睽睽之下變成“落湯雞”的尴尬和羞憤感,但是想到她要持續浸泡在這一片刺骨的冰凍中,顧音離也覺得平衡了。

看完了好戲後,已經是黃昏時分。蘇傾眠帶她回到車上,并解釋了自己是怎麽查到的真兇。

他最先找的是學校裏負責禮堂維修人員的賬戶,因為有人指使,必定有人打錢。

但是最後,蘇傾眠只查到其中一個技術人員的賬戶中,突然轉進了一筆巨款,而且是那人本人去銀行存的。

他很快想到,肯定是那個“兇手”知道自己的IT技術高超,所以沒有給禮堂的負責人員轉賬或者打錢,而是支付了現金。

但那個“兇手”忽略了,自己可以查學校的監控。

在監控裏看見那個戴着口罩和墨鏡的女人後,蘇傾眠認出了葉雨相的體型,而且因為身份原因,她平時出門都會戴口罩和墨鏡。

在運用了動作比對技術後,蘇傾眠确認了。

于是在昨晚,蘇傾眠派人抓來了那個做手腳的技術人員,告訴他,買通他的女人已經什麽都跟自己說了,那個蠢貨怕擔責任,果然招了個徹底。

可在聽完這些話後,顧音離反倒是耷拉下來了臉色:“那你為什麽之前沒有和我解釋?”

蘇傾眠很是理所當然地說道:“找到了證據之後再解釋,不是更能有說服力嗎?”

他本以為,誤會已經解開,她不會再為那晚的事情生氣了,可是沒想到這一路上,顧音離都沒再理自己。

蘇傾眠都搞不懂,自己又做錯什麽了?她怎麽就突然生氣了?

果然,世界上被人類發現卻無法解釋的難題,就是“女朋友為什麽生氣了”。

現在也輪到自己了?!

因為冬至日剛過,夜晚還比較長。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黑夜,挂在別墅上的那些燈光,将整棟屋子裝飾得恍如一座華麗的宮殿。最漂亮的要屬院子裏了,那株聖誕樹像是落滿了星辰,熠熠生輝。

顧音離仰頭望着它,不知何時,燈光在她的眸間映出了一片晶瑩。

這光景落入蘇傾眠的眼中,他去輕輕拂去了她滑落下來的那顆淚。

他不禁自問,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又讓她傷心?

顧音離似乎都未察覺那片火熱的溫度,此時的她恍然入夢,像是對他說又像是自語的說道:“記得小的時候,我和姐姐,每年都會在聖誕樹下許願……”

聽到這裏,蘇傾眠才微微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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