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冬水初融7

第45章 冬水初融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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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珵趁這姑娘沒注意, 将人帶着轉到床頭這邊,他才騰出手再去攬這姑娘腰,“為夫不再失手了, 我給你親回來。”

層層帷幔将二人隐得朦胧, 漫天色彩斑斓, 綴滿朵朵繁花,江南城乃富饒之地, 除夕夜到上元節,煙火不斷。

陸绮凝愣神一瞬:“嗯?你失手為何我親你?”

火球直引而上, 簇簇五彩紛呈, 正好照着南珵波光潋滟的眼眸, 和懷中姑娘一點不懂的疑惑。

南珵低笑一聲,耐心解釋道:“為夫失手在先。”他手卻在陸绮凝耳後摩挲,随後聲音一步步挪到這姑娘耳畔, 溫聲軟語, “我躺着不動, 阿予親我, 與我而言何嘗不失懲罰。”言罷,他便往引枕上一躺。

陸绮凝耳畔灼熱, 這話聽着好沒道理, 南珵也不急,将這姑娘貼在臉頰上的發絲給人慢悠悠地別在耳後。

陸绮凝耳後沒那麽敏感, 剛溫手觸碰她耳後赤熱, 帶着原本她不該有的刺激, 她是枕着南珵臂彎的, 二人側身相對着, 她腦海乍白一瞬, 不自覺地将頭往南珵那邊挪。

南珵長臂将她一攬,她唇瓣上有了別樣溫潤,這吻跟往常一樣,陸绮凝主動,可一秒兩秒過去,這吻就成了南珵在引導。

沒人教過陸绮凝該當如何,那驚鴻一瞥的冊子上畫的畫她早忘一幹二淨了,南珵比她大上四歲,再者男子向來是無師自通的。

這吻是陸绮凝第一次在床上親南珵,往日裏她親時,幾乎都是在外頭人少之地,南珵也未有如此放肆。

他的手去将陸绮凝握成拳頭的手掰開,與人十指相扣,二人呼吸淩亂不堪,南珵沒有絲毫餍足之意。

屋內多餘炭火還沒被拎出去,陸绮凝身上熱意頻頻,身子不受控地想脫離掌控,越想逃越被锢緊,她唇瓣被親的七葷八素,腦海思緒不受控地去主導她,另只手主動攀南珵腰間腰繩,她只随手碰了兩下,這腰繩自動脫落。

南珵身子僵了一僵,這姑娘将他腰繩解了?他緩緩擡眼,陸書予長睫微顫,杏眸阖着,手随意的在他身上攀升,似都沒察覺。

別院外街道上打更農夫在花街巷巷口敲了一下鑼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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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珵将這姑娘手制止,再這樣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的,等他約莫那敲鑼農夫快走完一條街時,他在陸書予耳邊厮磨。

“生辰快樂,我的皇女殿下。”南珵轉身下了床,直徑去了淨室。

陸绮凝氤氲濕熱的鴉羽緩緩睜開,笑竹前腳叮咛她的話,“這事多時是會脫離思海的,掌控不住,姑娘當心些。”她竟轉頭就知曉何意了。

她怎麽會去解南珵腰繩,還有南珵下床時給她蓋好的錦被,也被她兩腳給蹬開,她渾身上下熱意都滲了汗出來,黏糊糊的。

春景堂的淨室裏頭還有扇門,通向燒水房,這個時間別院中沒幾個侍衛和婢女在,有也早早被陸绮凝遣回房歇着了,他便自己動手生火燒水。

那幹柴烈火沒一會兒被點着,火焰蔓延至竈上大鍋,也照明他眼尾嫣紅,剛差一點他也被忍住,幸好最後他制止了。

不過也因禍得福,他這燒火技術竟還能排上用場,給這姑娘燒洗澡水,皇家圍場是會在圍場中過夜的。

這是他幼時學會的生存之道,萬傾大廈,不過數月成為一捧黃土,史書上不少見,這世上只要有人,戰場便會不斷。

或是将士戰場,或是家中戰場,喋喋不休永無寧日,無人可知來日,但今日必須會生存之道,來日不會饑寒交迫。

那時他不過四五歲,被拉去圍獵場時,他父皇母後并未讓他去林中殺敵,而是讓他在帳篷內,給他幾塊打火石。

讓他将那吊在架子上的一鐵鍋水燒開。

起初打火石在他手中難以有火星子,帳外侍衛把收,授了他父皇母後意,除非是他不小心将帳篷點燃,侍衛進來及時營救。

其他時候他哪怕出來哭,也別進帳幫他。

就這樣小南珵在帳篷內試了又試,待太陽快落山時,他終于成功将那些放在鐵鍋下的幹柴變成赤紅。

那火星子瞬間沿着幹柴攀升,沒過一會兒鐵鍋裏的水咕嘟咕嘟冒泡,水汽也沿着鍋蓋飄出,他父皇母後一同外出狩獵歸來。

那個時候他父皇告知他一老來話,“太平盛世并不是咱身為天家一勞永逸的長存,我兒更應吃苦耐勞懂得百姓生存之艱,百姓乃天之根本。”

随後他父皇看了眼他母後,暢快一笑,小聲跟他講:“日後啊,親手給自己夫人燒洗澡水,也是大用場。”

南珵那會兒壓根不懂這話何意,待他心中漸漸有了位姑娘,原來給心愛之人燒洗澡水是這個意思,他忍俊不禁。

等他将一桶桶熱水涼水倒進浴桶裏,試了下水溫剛好,才去叫這姑娘沐浴。

春景堂內的溫度依舊攀升,床幔內殘留暧昧,陸绮凝眼周遭濕熱,沒一會便睡着,南珵輕拍她肩頭,讓她清醒着去沐浴時。

這姑娘跟把軟骨頭似的,身子一側,雙手拉着南珵拍她肩頭的手,聲音略微不悅,眼睛也沒睜,“我不想動。”

陸绮凝壓根沒聽出在她上方說話的人是誰,只知有人吵她,只管扭捏着自己身子。

南珵一慣知這姑娘愛幹淨的,眼下子時一過,這姑娘酣睡不醒,再正常不過,哪有這時還未睡的。

他就這麽垂眸看着床上姑娘,這人一直抓着他手,唇瓣欲張未張的,那晚霞笑了臉,甜美清香,南珵才想起要找人來拎一盆炭火出去。

算了,他自己來吧,但這姑娘抓着他胳膊,也抽脫不開,沒加思索,他将這姑娘攬抱起來,走去外室。

春景堂門後放着拎炭火盆的鉗子,南珵生怕将這姑娘吵醒,開門都謹小慎微的,陸绮凝身後涼意侵蝕,不由讓她往南珵懷中蹭着,關門聲雖小,懷中姑娘還是醒了。

陸绮凝吓了一跳,她剛醒,腦海中也沒個方向啥的,只感覺她自己整個人懸空,聲音輕顫,“你你你,你為何,為何将我抱起來。”

南珵将門關好,抱着人直徑往淨室走,“為夫去給你燒洗澡水,回來時你便拉着為夫胳膊不放,你這小臉都快能當炭火用了,我只好抱着你将炭盆拎到門外。”

他一五一十講着。

陸绮凝頭埋在這人懷中,羞的不敢擡頭去看人,她騰手摸了摸自己臉頰,熱得發燙,噢對,她和這人親時,身上黏黏糊糊的,是要沐浴一番的。

“我得沐浴。”她并未看南珵抱她去的地方,只知人從外室掀珠簾進了裏頭。

南珵朝懷中姑娘看了眼,“自己能洗嗎?”

陸绮凝這才擡頭看他,“自己能洗嗎?”這問題她能說她從未自己沐浴過嗎,算了,“可以。”事到臨頭不自己洗也沒法子,總不得當個主子,半夜将下人喊起來。

浴桶是被四面正正合适的屏風圍起的,與房內隔開的還有一扇極大的屏風,陸绮凝将這些衣衫褪完,進浴桶裏,突兀想起她沒去內室找衣衫來換。

“南吟知你在嗎?”陸绮凝試探性問道,她從沒有沐浴完還穿着舊衣裳習慣,只好讓南珵去內室給她找找。

南珵背對着那扇隔着屋內和淨室的屏風,倚着床頭處放着的博古架,他白日半束起的青絲落在一個白玉冠中,夜晚無外人時,他便換了一根淺藍色綢帶束發,屋內燈火闌珊,偶爾窗外新春炮竹火團升起。

翩翩少年淡雅如霧,抱臂而立。

沒一會兒這少年後退到屏風外,只微微側了頭,将聲音傳到屏風後頭,“為夫一直都在。”

“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些衣物。”裏頭姑娘聲音極低,說的不好意思,到最後倆字幾乎是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南珵将雙臂放下,他哪裏知曉陸書予要找哪些衣物,偏頭疑惑道:“什麽衣物。”

陸绮凝咬着唇,這她如何啓齒,她脖頸靠着浴桶邊緣,長睫氤氲濕汽,輕眨一二,看着眼前淨室裏熱氣彌漫,語氣減弱,“外衣,中衣,還有別的。”最後的她實在難以啓齒。

那外頭男子沒再追問,只說了“好。”

隔着兩道屏風,那男子身影離去,陸绮凝才緩口氣,接着用手輕輕往自己身上撈水。

內室裏淨室有一點距離,兩室沒挨着,淨室每晚水汽烘着,也怕過了潮氣到內室。

南珵将六件這姑娘穿的衣裳給人搭再屏風上後,他快步出了淨室,剛給這姑娘拿衣裳,他每打開一個衣箱子,都只拿面上的。

陸绮凝将衣衫快速穿好出來,南珵還倚着博古架背對着她,待人出來,他才轉了身子倚着。

“我洗好了。”陸绮凝在他轉過來面朝她,不知該說些什麽,冷不丁冒出一句,“那水等明日婢女弄就好。”

“半夜沐浴,若明日婢女來,阿予臉又該紅了。”南珵一臉認真看着這姑娘。

陸绮凝:“……”她沒想過這個,“那要不你弄?”

南珵就在等她這話,家中夫人使喚郎君才正常,不使喚就是不愛,他便是這麽想的,他旋即道:“為夫去。”

陸绮凝扭頭看着這人進內室,剛這話全是歡快,沒一點不悅,收拾淨室就這麽開心嗎?不過她太困了,接着就回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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