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二十九天

第29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二十九天

深夜。

昏黃的燈光透過了廢棄倉庫半開的鐵門,布滿鏽跡的門鎖被人拆下後堆在門邊。

“我真的很驚訝……你竟然敢來見我。”

“我也沒想到,你會那麽在意那個孩子。”

“……”

無聲的對峙在這片空間蔓延着,空氣裏浮動的灰塵在呼吸間帶來些許幹燥的感覺。

很快,倉庫裏傳來先後兩聲槍響。

從倉庫裏投射出來的燈光映出一道黑色的影子,又迅速消失。

腳步聲由內而外傳來,最終停在倉庫的門口。

“當初似乎做了一個糟糕的決定……”

-

阿笠博士半夜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間路過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時,感受到細微的燈光,立刻清醒了幾分。

他揉了揉眼睛走下去,發現燈光是從他給灰原哀騰出的實驗室的門縫裏溢出來的。

阿笠博士敲了敲門。

“小哀,怎麽還不去睡?”

沒一會兒,門被打開,灰原哀踮着腳仰頭看向阿笠博士:“有一些想法,我想研究一下,博士快去睡吧。今天你也陪工藤那家夥跑了一天。”

阿笠博士看見灰原哀身後的瓶瓶罐罐,他也是科學家,知道做這些東西最好不要被打斷,否則可能就達不到之前想要的結果了。

而且灰原哀也不是一個真正的八歲孩子,不用像小孩子一樣要求對方。

阿笠博士打了個哈欠:“好,那你繼續研究吧。累了就休息啊。”

“嗯。”

灰原哀看着阿笠博士迷迷糊糊地離開了地下室,她重新關上房門,走到實驗臺前。

除了那些瓶瓶罐罐,上面擺放着一個本子,一支筆橫放在攤開的紙張上。

很顯然,阿笠博士敲門的時候,她并沒有在做實驗。

灰原哀坐回位置上拿起筆繼續寫。

波本已經知道了返老還童藥,組織研究的內容就沒必要再瞞着對方了。

不過組織裏她叛逃前知道的實驗室,大部分已經随着她的叛逃被組織銷毀了。

但有一些她在組織裏偶然得知的、那些組織的合作者們,她可以告訴對方。

這些合作者無一不是社會上的各界精英,灰原哀一直都沒有告訴江戶川柯南,因為她很清楚對方就算知道也無濟于事。

就算江戶川柯南一心想要摧毀組織,但那不是他和她僅僅兩個人能夠辦到的事。

即使灰原哀同樣不信任那些各國的官方組織,但想要覆滅組織,能夠解決組織留下來的後續問題的,也只有他們才能辦到。

既然波本來自官方,又早已得知了他們的真實身份,就姑且相信他吧。

-

第二天。

“歡迎光臨。”

離毛利事務所大概兩條街的某家書吧,迎來了一位年輕的客人。

降谷零視線微微垂落,看着伸手推開門走進來的灰原哀,揚起一個笑容,放低了聲音說道:“客人要買書還是要先看看?”

灰原哀背着書包,感受着安靜的氛圍,她看了一眼店裏的環境,視線落在某個被盆栽遮擋住的無人角落。

“我看看書,謝謝。”

“那需要一杯飲料嗎?”

灰原哀冷淡地點頭,背着書包走到了自己看好的位置上,然後從書包裏抽出昨天晚上的那個本子。

等降谷零端過來一杯咖啡放在她的桌子上時,灰原哀推了下本子,挑眉示意。

降谷零從善如流地接了過來。

書吧裏客人不多,再加上有盆栽遮擋視線,沒有人注意到灰原哀和降谷零的動作。

降谷零走到前臺後借着櫃臺的掩飾打開了那個本子,簡單地看了一遍。

“有點眼熟。”

松田陣平說。

“吉原、高見、大田……我那邊七年前都聽過這些公司的名字。”

降谷零垂了垂眼,他拿起手機打字道:

[組織很早就存在了。]

所以它的合作者連七年前的松田陣平都聽過也很正常。

[而且這些公司現在基本上都是日本的優秀企業。]

松田陣平沉默下來,低頭看着降谷零翻過一頁。

“組織的來歷據說可以追溯到半個多世紀前。”

“五十年多前嗎……”

員工休息室裏,灰原哀平靜地說:“雖然我從小就待在組織,但之前都是在美國留學,完成組織要求的學業目标,在這之前也不怎麽了解組織。”

要說她真正開始知道組織是個什麽樣的存在,還是在她留學回到日本後,接過父母的實驗,才窺探到了幾分組織的目的。

“組織的目的,應該就是藥。”

降谷零抱着手臂靠在門邊,松田陣平隔着門板與他背靠背站着,通過半掩的門縫聽着裏面兩人的對話。

聞言,降谷零疑惑地反問:“藥?現在這種返老還童藥嗎?”

灰原哀搖了搖頭:“這種效果只是萬分之一的偶然性。”

她當初做研究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的藥真的能讓人從高中生變成小孩。

“而且這個藥的藥效并不是返老還童那麽簡單,我當初開發出它的時候被組織當做清除現場痕跡的毒藥來使用,是因為吞下這個藥死亡的人難以檢查出死因。”

灰原哀說着說着陷入思索:“我猜測我和江戶川因為這個藥變小應該是藥物在機體內反應的時候,與我們身體裏的某些成分發生了二次反應……不過這個先不解釋。總之,我父母當初想要研究的,其實是一種可以治療一切疾病的藥物。”

松田陣平聽到這裏有點難以想象:“治療一切疾病,這種藥真的可能存在嗎?包括各種癌症?”

降谷零同樣有這個疑問。

灰原哀:“其實這個返老還童藥和貝爾摩德吃的那種藥都部分達到了組織想要的成果。”

“那就是将身體的狀态維持在一個固定的水平。”

灰原哀:“但貝爾摩德吃的藥其實只維持了她樣貌上的穩定,她身體裏的細胞仍然受衰老系統的控制。而我和江戶川吃的這個藥,讓我們變小的同時也将我們的身體狀态固定在了一個水平,從這方面來說已經快要接近組織想要的效果。”

“但這個藥在使用時不僅會讓人痛苦,有一定幾率誘發心髒病,同時也有副作用。只是因為我和江戶川的身體狀态因為變小被固定住了,所以現在看不出來。”

降谷零神色凝重地問:“那你們的身體以後會有什麽影響嗎?如果真的會帶來不可逆的影響,還是盡早做出解藥最好。”

灰原哀:“短時間來說還好,解藥我已經在做。這個不用擔心。”

她勾了勾耳邊的碎發,低聲說:“所以你聽明白了吧。組織想要的藥,一方面要能治愈疾病,另一方面,要将服藥人本身的狀态固定在最佳水平。”

降谷零:“……”

他沉默許久,最終語氣古怪地說:“永生?”

這個形容,不就是永生嗎?

這是能辦到的事嗎?

灰原哀搖頭:“就目前的科學水平來看,是辦不到的。”

她聳聳肩:“不過瘋狂的科學家不介意接過組織的橄榄枝,因為這個課題确實很有趣、也很有挑戰性。”

松田陣平:不是很懂你們科學家。

降谷零想起什麽:“我記得你給我的名單裏,大部分都是醫藥公司。”

灰原哀:“組織研究員做實驗時也會研究出一點副産品來,比如如何解決癌症、減緩細胞衰老的方法……這些副産品也會被組織利用起來,拿給組織控制的大公司去投資。”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這些人研究出的東西還救了不少人命吧。”

灰原哀語氣淡淡的:“但是用許多無辜的人命換來的結果。”

降谷零沉默下來。

松田陣平轉頭看了看這兩個人冷下來的氣氛:“所以黑衣組織的BOSS想研究這個藥,是為了自己?”

降谷零擡眼,向灰原哀重複了一遍松田陣平的問題。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BOSS。”

灰原哀搖頭:“雖然我在研究組很受重視,但也沒見過對方。不過,研究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挑選一些人離開。”

灰原哀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臉色有些蒼白:“那些離開的人基本不會再回來了……”

而唯一回來的一個,灰原哀當時再見到對方,是在冰冷的審訊室裏。

被審訊過的人渾身鮮血淋漓,被一個陌生的組織成員拖着地面走出來,在幹淨到反光的地面留下漫長的血痕。

很長一段時間,那成了她的噩夢。

“志保?”

熟悉又陌生的呼喚讓灰原哀猛然回過神,她面前是一臉關心的降谷零,灰原哀搖搖頭:“沒事,我覺得那些人應該是被送去BOSS身邊了。”

因為知道了BOSS的真實身份,組織只會更密切地監管他們,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離開。

“BOSS身邊需要醫務人員嗎……”

降谷零思索道:“不管需要藥的是BOSS還是其他人,這個人一定得了某種疾病快要死了。”

大概五十年前,BOSS或者是其他人發現自己得了某種疾病,會在一段時間後死去。

但那個人不甘心地建立了組織,暗中招攬優秀的醫學研究員,試圖研發出能夠治療自己疾病的藥物。

松田陣平:“然後靠着黑衣組織找到的研究員已經多活了五十年?”

降谷零:“……”

有點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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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組織的目的至今是個大坑,所以這裏是我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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