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三十一天
第31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三十一天
當發現已經死了好幾個月的家夥突然詐屍,是什麽感覺?
降谷零:謝邀,想再弄死對方一次。
松田陣平:……
降谷零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神色冰冷無比,他身上的氣息前所未有的鋒利。
松田陣平已逐漸察覺出降谷零對這個叫赤井秀一的FBI的态度不太對勁。
“這個赤井秀一,和你有什麽過節?”
思及那個赤井秀一也曾經在黑衣組織裏卧底過,松田陣平推測降谷和那家夥的矛盾應該是在組織裏産生的。
降谷零在原地沉默下來。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
那個時候,他沒能趕在槍聲響起前去往hiro身邊,只能在最後握着諸伏景光的肩膀注視他沾染了血跡的臉龐。
和永遠閉上的雙眼。
降谷零低聲說:“因為……他竟然是卧底。”
他也是卧底啊……為什麽沒有救下hiro啊……
一開始不知道對方是卧底的時候,看見當時站在諸伏景光身邊的赤井秀一,降谷零腦海裏充滿了恨意和殺意。
後來赤井秀一抓捕琴酒失敗進而暴露身份,降谷零得知的那一瞬間只覺得荒謬。
卧底死在了卧底眼前。
從那之後,降谷零再也不需要在組織裏掩飾自己對赤井秀一的敵意。
波本想要殺掉卧底赤井秀一。
而降谷零恨他。
但是……
“或許我對他所有的恨意,也都是在恨當初的自己。”
明明可以做到的,明明還差一點就能救下hiro,可為什麽……自己沒能趕上啊。
……
松田陣平看着他,想起那幾頁單薄的訃告,他們的死亡、和降谷零曾經輕描淡寫略過的、諸伏景光的死亡。
那是無法挽回的過去,是29歲的降谷零在他來到這裏前一直背負在身上的重量。
犧牲在黑夜裏的卧底在黎明到來前永遠不會被人所知。
他們的姓名與軀體一起,葬在無聲的寂靜裏。
但降谷零記得諸伏景光。
“恨就恨吧。”
松田陣平的聲音很平靜。
“如果我沒能救下hagi的話,我也會恨自己。”
-
藤山會社新技術發布會前夕,降谷零和貝爾摩德碰了個面。
貝爾摩德穿着黑色的緊身衣靠在摩托車上,右手拿着手機,左手漫不經心地挑起一縷頭發繞在指尖,悠閑地刷着手機。
降谷零站在她不遠處,靠在停車場的柱子上,抱着手臂閉目養神。
這次的任務分工明确。
貝爾摩德在發布會上将作為邀請嘉賓出席,降谷零……在前幾天應聘上了發布會當天宴會上的侍應生。
波本在組織的任務,完全可以寫成一本打工經驗記錄。
以後不當警察靠着這份工作經驗也不會餓死街頭了。
松田陣平語。
降谷零:微笑.jpg
“波本。你很累嗎?”
貝爾摩德換了個手拿着手機,看了一眼還穿着侍應生工作服的金發男人。
“還好。”
降谷零冷淡的反應讓貝爾摩德聳聳肩:“說起來,你還準備待在日本嗎?”
降谷零擡眼看向對方,不置可否:“怎麽,你覺得無聊了?”
“是啊,能去的地方我們也去的差不多了。”
貝爾摩德抱怨道:“日本就是個小地方,好玩的地方就那幾個。”
降谷零:那還真是不好意思:)
他心平氣和地說:“我記得我們是回來做任務的,而且朗姆大人對日本這邊最近發生的事也很關注。”
他雖然和貝爾摩德一起行動,但作為朗姆的直系下屬,朗姆對日本感興趣,他自然不會離開日本。
主要是這一年,組織在日本這個國家已經折損好幾個核心代號成員了。
先不說被琴酒幹掉的皮斯克和愛爾蘭,龍舌蘭在日本出個簡單的任務直接被炸死也夠讓人費解的。
然後,卡爾瓦多斯跟着貝爾摩德在日本出任務,也死了。
還有一個叛逃組織已經被處決的雪莉。
不知道是誰整理出這份“組織成員日本死亡清單”後,組織在其他區域活動的代號成員私底下議論紛紛的同時都對日本這個小地方産生了好奇心。
不像自由的美國,日本它至少是個禁槍的國家吧?怎麽能死那麽多個代號成員?
而且聽說琴酒殺愛爾蘭的時候掃射了東京塔,但最後卻差點墜機回不來。
連琴酒都差點出意外,組織在日本是不是風水不太好?
BOSS:……組織大本營就在日本,你們跟我說風水不好?
總之,波本是不會離開日本的。
降谷零倒是好奇貝爾摩德怎麽突然改變了想法,這迫不及待想把他趕出日本的态度,總覺得最近好像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降谷零臉上帶着笑容,剛想開口試探幾句,從停車場外面傳來車輛發動機的聲音,由遠及近,一道車燈照亮了停車場的入口,像裏面緩緩駛來,停在降谷零和貝爾摩德的眼前。
保時捷356a熄火之後,後座降下車窗,銀發男人冰冷的綠眸看向車外的降谷零和貝爾摩德。
“來得可真慢啊,GIN。”
貝爾摩德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這可不像你。”
“任務。”
琴酒言簡意赅地說。
駕駛座上的伏特加降下了車窗解釋道:“前不久發現有個人有點問題,大哥臨時去處理了一下。”
“OK。那我們來說說明天任務的細節?”
貝爾摩德不關心琴酒的任務,她直言道。
“你很急?”
琴酒冷冷一瞥對方。
貝爾摩德撩了下頭發:“你不知道女人是需要美容覺的嗎?每次都約在這個時間見面,會讓女士失去耐心的。”
琴酒嗤笑一聲:“你還需要那種東西?”
他看向站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直不發一言的降谷零,眯了眯眼:“波本,你在想什麽?”
降谷零回以标準的微笑:“我在想日本還有哪些地方适合貝爾摩德繼續在日本旅游。”
降谷零加重了“繼續”這個詞的音節,誰都聽得出來他想說什麽。
貝爾摩德:“。”
波本,我們的塑料友誼就已經廉價到你已經要在琴酒面前告狀了嗎?
臨時找了個理由,小小地坑了一下貝爾摩德,但降谷零出神的原因其實是在穩住自己快要破功的表情。
因為琴酒的車停下之後,他看着之前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的松田陣平突然飄了過來,然後一頭撞進了保時捷356a裏面。
貝爾摩德和琴酒聊起來的時候,松田陣平坐在後座上、琴酒的旁邊,他一臉正經地思考着。
已知:他這個狀态如果和人接觸會給對方帶來寒冷的感覺。
那如果有人和他接觸久了,一直感覺到這股寒意,會不會因此變得體虛?
嗯,體虛的頂尖殺手琴酒。
松田陣平突發奇想,鑒于只有降谷零聽得見他說話的聲音,直接就現場告訴了降谷零,然後開始實驗(玩)起來。
降谷零:……
降谷零看着松田陣平在琴酒頭上摸來摸去,艱難地控制着自己的臉部神經。
降谷零內心在吶喊:我不知道琴酒會不會體虛,但是你給我離他遠一點啊!
你知道當我看見琴酒腦門被一只手捅穿,那只手還在空氣中抓來抓去,是多麽的驚悚嗎?!
淩晨無人的停車場……一閃一滅的燈光……昏暗的四周……男女的聲音……刺穿人腦的手。
降谷零被這一幕弄得臉上表情都麻木了幾分,再加上他現在根本看不清琴酒的臉,只能把視線固定在一個大致的位置上,看起來就像是在盯着琴酒出神。
面對琴酒的質問,他看着銀發男人被一只手擋了大半張的臉,實在無法從中看出對方此刻的表情。
不過他聽對方此時的語氣,估計應該和平時差不多,淡定地拉了貝爾摩德下水,順帶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
琴酒果然轉頭看向了貝爾摩德,似乎對她露出了非常可怕的表情,身上的氣息也沉冷了幾分,平添不少殺意。
這是卷王對劃水摸魚之人的不滿。
不過。
琴酒,你現在什麽感覺?
……
琴酒确實感覺到了從大腦深處傳來的冷意,那股寒意像是化為了一只手,在他的腦中攪來攪去,讓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不僅如此,琴酒甚至覺得從他來到這個停車場之後,身邊一直圍繞着一股涼意。
但由于那股讓他非常煩躁的冷意是從大腦深處傳來,琴酒只以為是自己的問題,沒有想到有一個背後靈正在從他背後攪動着他的腦子。
這種情況下,突然聽見波本打貝爾摩德的小報告,本來就看不慣貝爾摩德整天劃水正事不幹的琴酒一下子就抽出槍口指向了對方。
“組織的經費是用來完成任務的,貝爾摩德,你不要仗着那位的寵愛太過分了。”
琴酒額角青筋直跳,他此時的眼神兇戾萬分,連伏特加都察覺出氣氛不對勁,縮在駕駛座上不敢說話。
琴酒突然發火,貝爾摩德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這一點,降谷零看着松田陣平給他比了個“計劃通”的手勢,默默垂眸擋住眼底的笑容。
嗯,忍住。
不然以琴酒現在這個狀态,說不準真能不管不顧給他開一槍。
貝爾摩德作為此時吸引了大半火力的“無辜受害者”,抿了抿唇,同樣知道琴酒什麽性格的她很明智地選擇了退讓。
“組織交給我的任務每次都完成了不是嗎?”
貝爾摩德笑了笑,先一步轉移了話題:“還是先說說這次的任務吧。你把東西帶來了嗎?”
貝爾摩德的聲音落下之後,停車場內無人說話,除了保時捷356a的發動機在發出細微的聲音,一時陷入了寂靜之中。
閃爍的燈光下,車內車外幾道人影之間氛圍緊繃。
松田陣平見好就收,不再給琴酒如今敏感的神經增加壓力,他飄出了車外。
大腦裏那股四處攪動的冷意逐漸消失之後,琴酒的情緒也平緩許多,他冷冷地看了貝爾摩德一樣,收回了手.槍。
停車場內氣氛随之一松。
在琴酒的示意下,伏特加開口:“都帶來了,還有明天要用到的炸.彈。”
降谷零順勢接過話題,臉上帶着笑容說道:“安裝的任務就交給我吧,貝爾摩德她負責拿到長尾義明手裏的主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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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4-05-18 00:02:19~2024-05-19 00:01: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九千九百 2瓶;Cognac、舒竹、阿璃、雪雅、魚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