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鑽被窩

第24章 鑽被窩

可能是擔心阿爾法的傷,又或者是看了亂七八糟不好的東西,俞白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他先是夢見自己被蟲追殺,一只巨大的蟲子扒着他的腿叫嚷着“還他身體”。

随後畫面一轉,“他”手握皮鞭瘋狂揮舞,阿爾法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

俞白猛地睜開眼,氣喘如牛,他撐起發軟的手腳,就要往外走,手腳卻不聽使喚,一下子摔在地上。

這一摔是徹底清醒了,他緩了緩,慢慢爬起,打開門,摸着牆往阿爾法的房間走去。

見到床上安安穩穩躺着的雌蟲時,俞白一顆心終于落回肚子裏,拖着腳,小心不發出太大聲響,他揉着摔疼的脊柱骨,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蹲下看着雌蟲的睡顏。

雌蟲呼吸平穩,長長的眼睫毛随着呼吸一顫一顫的,看起來睡得很沉。

俞白看着睡得安穩的雌蟲,安心之餘又有點點不滿,伸出手指戳了戳雌蟲的臉頰,小聲嘀咕:“睡得真安穩,小沒良心的,害我做了一晚上噩夢。”

“不過,怎麽長得怎麽漂亮啊……”

“……好喜歡。”

俞白隔空描摹着阿爾法的眉眼,指腹擦過濃密的睫毛,帶來輕輕的癢意。

其實阿爾法在俞白推開門那一刻就已經醒來,只是有些好奇俞白來他房間打算做什麽,所以閉着眼繼續裝睡,沒想到等來了深情凝視、戳戳臉以及一只嘀嘀咕咕的可愛雄主,他沒忍住輕笑一聲,這下是裝不下去了。

!!

阿爾法竟然在裝睡。俞白的羞恥心爆了,他剛剛還說喜歡什麽亂七八糟的,都被聽見了。

“你竟然裝睡!”俞白睜大眼,大聲質問道。

“雄主…您怎麽會在我房間裏?”阿爾法揉着眼睛,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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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白才不上他的當,他剛剛分明聽到他笑了,扯着袖子就要往外走。

進門容易出門難啊,阿爾法怎麽可能放過送到嘴邊的美味雄蟲呢……

下一刻,俞白就被拉着卷進一個暖烘烘的懷抱,額頭上被輕輕貼上,漂亮的金眸如同漩渦一點點将他吸入。

“雄主不是沒睡好?睡吧,我在。”

背上傳來輕拍,俞白聽到一絲悠揚的旋律,綿長又古老,像兒時母親哼着的搖籃曲催蟲入睡,倒是真的犯困了。

他迷迷糊糊的閉上眼,腦海中最後的想法就是:他果然是裝睡……

——————

俞白是被陽光晃醒的,陽光透過簾布在地上反射出圓形或柱型的光斑,帶着點熱意,顯然時候已經不早了。

身上像壓了個大石頭,手腳動彈不得,他是被鬼壓床了嗎?

睜着眼轉了一圈,有些迷茫。

他怎麽不在自己的房間?

好重,好像有只八爪魚粘在身上,他動了動唯一較為輕松的左腿。

下一刻,面前的棉被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俞白面無表情地盯着,那被子動了幾下突然鑽出一個頭,金發披散着粘在臉上,半邊臉頰上是壓出來的紅印。

“雄主……”帶着點剛剛睡醒的沙啞。

難怪他喘不過氣來,原來是有一只“八爪蟲” 啊。

阿爾法松開了手,俞白的手腳終于恢複自由,他擡了擡手。

“嘶——”

俞白呲牙咧嘴,麻,麻死了。

阿爾法見狀懊惱地從俞白身上爬起來,捏住俞白酸麻的手臂,開始按摩。

蟲神在上,他也沒想到自己會睡得這麽死,蟲神作證,他睡覺一向十分乖巧,怎麽就扒到了雄主身上了。

“嘶——麻,往左邊點…”

“右邊一點,對,就是這……”

他們之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貼的極近,俞白一側頭,嘴唇不偏不倚剛剛好擦過阿爾法的臉頰。

一日之計在于晨,早上可是精神的時刻,雄蟲受不得挑逗,雌蟲更經不起撩撥。

接觸的肌膚仿佛在升溫,房間裏的氣氛逐漸暧昧。

阿爾法的肌膚在陽光下仿佛發着光,俞白甚至能看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空氣中飄蕩着的塵埃圍繞他飛舞着。

一絲涼意伴着點濕潤的潮氣一點點在空氣中蔓延。

俞白一激動,信息素洩露了。

“雄主……”

阿爾法的呼吸亂了一瞬,高大的軍雌仿佛一下子被抽了骨頭,眼中水光潋滟,一陣一陣的酥麻感襲遍全身,他艱難地撐着手不讓自己完全壓在雄蟲身上,身後的蟲紋開始發燙。

金色的蟲紋從後頸逐漸蔓延至臉頰,半明半昧,仿佛一種古老又神秘的圖騰,燦爛而绮麗。

“唔……”

空氣中的寒意越來越重,阿爾法卻覺得身體裏有一把火在燒,燒的他就要化成一灘水,他無意識地摩挲雙腿,眼中水意更甚,小臂也在撐不住,一松,結結實實摔在俞白身上,來了個親密接觸。

由于傷口的緣故,阿爾法并沒有穿上衣,露出的胸膛光潔,而俞白的睡衣早在被“八爪蟲”在睡夢中扯的大開。

逐漸濃厚的涼意緩緩侵襲四周,調皮地在雌蟲身旁起舞,帶着點纏綿缱绻的意味,如同一只蝴蝶游走花田,突然發現一朵極其漂亮含苞待放的花朵,禁不住繞着上下飛舞。

花蕾在蝴蝶的嬉戲下微微顫動,漸漸裂了開來,若隐若現,帶着醉人的香氣。

酒香一絲絲洩出、蔓延直至整個房間。

烈酒燒喉,寒冰刺骨,兩者交融反而完美貼合,酒緩了辣意,冰融在酒中,伴着緩緩生溫的體溫,逐漸化為一壺暖香四溢的美酒。

阿爾法呼吸已經亂的不成樣子,無意識地蹭着,唇畔都胡亂擦過,留下濕滑的水漬。

阿爾法不好受,俞白更不好受,他現在覺得自己快被燒幹了,腦海中那些五彩斑斓的小光點再次出現,四處飄蕩,身體裏仿佛有一團火胡亂游走無法發洩。

憑借着本能他低頭銜住阿爾法的唇細細吮吸着,抱着阿爾法的雙手也開始胡亂探着,不知道碰到了,懷中的雌蟲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尾音,粘膩勾人。

“不……”

刻在雄蟲基因裏某種本能的沖動和壞心突然作祟,俞白腦中看過的視頻突然派上了用場,慢慢探索着僅屬于他的未知國度。

“雄主,唔——”

高大的軍雌突然緊繃,随即開始不安地往作惡者懷裏鑽。

俞白摸索着,似乎有什麽困惑,停下探索的步伐。

懷中的軍雌擡起頭,額頭上微微汗濕,看着俞白懵懂不解的雙眼,似乎終于發現不能坐以待斃,對着俞白勾出一抹绮麗誘惑的笑容。

“雄主…我來教您……”

勾起已經被踢到床尾的被子蓋在兩蟲身上,阿爾法目光留戀,黑發雄蟲一呼一吸都是如此讓他迷戀,本就發紅臉變得更加通紅。

“阿爾法……你!”

俞白聽見自己的聲音變了個聲調,頭頂天花板上的暖光不知道為何白的晃眼,他無意識地攥住了手中的金發,咬着下唇,在上面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記。

“雄主,不要咬…唇……”

阿爾法沒有在意被揪疼的頭發,仰頭舔了舔俞白的唇,舌尖探入,勾着那小舌嬉戲游走。

“唔——”

唇齒間洩露出點點聲響,幾縷銀絲落下,突然俞白身形一顫,後仰着脖頸喉結滾動。

阿爾法擡起眼,雄蟲此時微張着嘴,雙眼失神沒有焦距,眼角挂着點不知什麽時候溢出淚水。

好像……壞掉了。

阿爾法從床頭拿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掌心,見俞白還沒緩過勁來,又親了親出神的雄蟲,一點點蹭着雄蟲的臉頰,靜靜等着自己平靜下來。

餘韻消褪,俞白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幾乎頭頂冒煙,被抱在懷裏,他一動不能動。

頭頂再次一聲輕笑,俞白紅着臉,開始掙紮。

“雄主,”阿爾法的聲音沙啞低沉,“您再動,我們今天可能就要在床上度過了。”

!!

俞白一動不敢動。

阿爾法看俞白跟受了驚吓的兔子一樣,眼尾帶着點紅,聽話地縮在他懷中,餍足地舔了舔唇:為什麽今天不是休息日呢?

他親了親俞白通紅的耳朵,舌尖飛快一舔,劃過小巧的耳骨,抱得更加用力。

他想把雄主融進骨血,他想和雄主永不分離,他想…吃掉雄主……

俞白只覺得身前這只“八爪蟲”越抓越緊,他有些喘不上來氣。

光腦上再次亮起,阿爾法瞥了一眼,幾十條信息不斷轟炸他,他磨了磨牙。

腰間的力度越來越大,俞白忍不住拍了拍禁锢的大手:“松一點,喘不上氣了。”

阿爾法一愣,随即松開手,俞白一下子蹦到床腳,胡亂拉住松垮的褲帶,連鞋子都顧不上穿,一下子跑出門躲進自己卧室,關門上鎖。

光腦依舊閃爍,阿爾法沉下臉吐出一口氣:普萊,你最好是真的有事,否則……

躲回房間的俞白靠着門板身體滑下,捂住臉,半響又摸了摸嘴唇。

他真是沒出息!

一只雄蟲,一個1,被過了過“手瘾”就丢盔棄甲火速逃跑。

都怪阿爾法太撩了,嗚……

靠在冰涼的門板上冷靜腦子,俞白終于想起一個陌生的詞彙:信息素是什麽?

房間裏突然出現的酒味,上次他也是聞到那股味道變得醉醺醺,那是信息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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