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抱緊我

第39章 抱緊我

俞白啪嗒一下把手上的鏟子和花苗随意丢下,直起身,幾步跑到阿爾法身前,擡着頭開始哀嚎:“阿爾法!嗚嗚嗚……”

雄蟲額頭上汗珠密布,他用手背蹭了蹭臉,臉上的泥巴印又多了一處。

這下左右對稱了。

雄蟲的皮膚很白,幾處黑黃的泥巴印襯得他膚色更加白皙。

阿爾法掏出手帕擦拭俞白的額頭的汗珠。

仰着脖子享受着雌君的照顧的俞白舒服地眯起眼,再瞅一眼地上亂七八糟慘不忍睹的花,放棄掙紮。

嗚嗚嗚,對不起,可憐的花花,他高估自己了,金茶花實在太難種了!!

光腦裏種植視頻他看了五六七八遍,腦子會了,眼睛也會了,但他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學廢了,嘤嘤嘤……

“雄主,我來吧。”

阿爾法解開袖扣一邊走一邊把袖子卷到手肘處,彎腰拿起俞白丢下的鏟子,半小時後,雜亂無章的花圃已經井井有序,移栽來的金茶花上僅存的幾朵花抖着嬌嫩的花瓣,接受了水的澆灌後舒展了蜷曲的葉子。

阿爾法微蹲,手裏拿着一把剪子耐心擺弄着,一朵金茶花簌簌掉落不偏不倚落在金發上,這一幕在明媚的日光下漂亮得好像一副畫。

果然還是金色最漂亮,燦爛輝煌,像阿爾法的發色。

俞白捧着臉,看着弄好花圃朝他走來的雄蟲張開手,蹲在地上要抱抱。

阿爾法小心把自己沾了泥土的雙手避開俞白,下一刻雄蟲乳燕投林一樣一頭紮進阿爾法懷裏,蹭了又蹭:“你怎麽這麽厲害呀,洗衣、做飯、種花,十項全能,我親愛的雌君,比心心!”

即使過了正午毒辣的日頭,天上的陽光依舊熱烈,俞白早就出了一身汗黏黏膩膩,再看阿爾法依舊幹爽,羨慕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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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勁把身上的汗蹭到阿爾法身上:他蹭他蹭他蹭蹭蹭,讓你也變得一身汗味!!

懷中小腦袋一聳一聳,莫名撩的起火,阿爾法暗吸一口氣,微微摁住亂動的雄蟲,指腹輕輕擦過俞白的臉頰。

“雄主…”

“?”

阿爾法沒說話,伸出的指腹上粘着點點黑黃幹涸的泥土碎屑。

俞白石化,下一刻扯過阿爾法的光腦打開拍照模式。

老天!俞白捂臉無聲哀嚎:他就是頂着滿臉泥巴,灰頭土臉在阿爾法面前晃蕩的嗎?

他偉岸高大的雄主形象!!!

俞白往後顫顫退一步,轉身落荒而逃,就像一只白貓踩着優雅的步伐獨自美麗,突然告知中午吃剩的魚刺卡在牙縫裏,窘迫地不知東南西北到處亂竄。

“雄主,雄主。”

“!!”不要叫他!

“您走錯方向了,那邊是大門。”

“………”

俞白:(。_。)

沒臉見蟲了!

—————————

主卧。

俞白穿着睡衣從浴室了出來,帶着滿身水汽,看着已經換好衣服認真整理衣櫃的阿爾法報複心大起,蹑手蹑腳悄悄湊到阿爾法背後,使勁抱住把頭發上的水滴蹭到他身上。

讓你看我笑話,不告訴我臉上有泥巴!我甩你一身水,哼。

阿爾法輕笑一聲,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浴巾,攏在俞白濕潤的頭發上一點點擦拭着。

“雄主,小心着涼。”

唔,瞬間不氣了,他的雌君好溫柔~

雖然不氣了,但就這麽輕易就原諒他,俞白又不大甘心:“這麽熱的天,才不會感冒。”

打臉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阿嚏——”

下一秒,俞白鼻尖癢癢,打了個打噴嚏。

俞白:“………”

這嬌弱無用的D級雄蟲,要是換作他原本的身體,冬天洗涼水澡都不在話下,如果是他原本的身體,他也不會每次都被阿爾法壓得繳械投降。

“雄主,請注意身體。”

蟲族的壽命随等級高低變化,等級越高壽命越長,而雌蟲的壽命又遠遠長于雄蟲。

同時雌蟲和雄蟲等級越接近信息素匹配度越高,他和雄主高度契合,他也體會過雄主洶湧澎湃的精神力,可是D級的檢驗報告又确實是真的。

阿爾法欲言又止的表情落在俞白眼中變了味道。

“你嫌棄我?因為我只有D級?”

自從上次警察署事件後D級等級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難道阿爾法也是如此淺薄之蟲?

“不,不是的。”阿爾法表情慌亂。

“你就有!”

“雄主,您的信息素和精神力都很強。”專屬于床上的情話,饒是阿爾法也是神色羞赧,點點緋紅慢慢爬上瑩白的耳垂。

“和您在一起,是我畢生之幸,我的心也只會為您如此跳動。”

阿爾法胸膛很燙,隔着薄薄的布料,炙熱的燙意燒着俞白的指尖。

“沒有最好,戒指戴上了就不能退貨了!哼——”熱意順着指尖仿佛燙到心裏,俞白皺了皺鼻子想要收回手。

“是,您圈住了我,”阿爾法再次捉住俞白的手,摩挲着戒指:“我永遠是您最虔誠的信徒。”

“阿嚏!”一個大噴嚏硬生生破壞了房間裏湧動的暧昧。

“雄主,先吹頭發吧。”

拿着吹風機,阿爾法慢慢烘幹手中柔軟的發絲,阿爾法猶豫許久還是決定開口:“雄主,您是在二次分化時曾經歷過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嗎?”雄主的信息素和精神力的強悍和D級的身體素質相差甚遠,他懷疑是二次分化出了岔子。

被精心伺候順毛的俞白舒服地不行就想要打個呼嚕撒歡,聽到阿爾法的話沒細想:“二次分化是什麽?”

“……”

“雄主您未接受過帝星的基礎知識普及教育嗎?”

俞白終于反應過來:“我…我從別的星球來的,又不是所有星球都像帝星都普及教育。”

“那容許我跟您普及一下,無論是雌蟲還是雄蟲在成年時都會經歷二次分化,分化過後等級确定幾乎不會再變,按照您的精神力強度絕對不應只有D級,所以阿爾法鬥膽問一句您是否還記得分化時或分化後有何異常情況。”

俞白搖頭。

他穿過來時,這個身體已經二次分化成年了,就是有異常情況他也不知丢呀,如果說真的有異常,他穿書了算不算?

“奇怪,”阿爾法喃喃自語:“差距如此之大就像……”

“就像什麽?”俞白好奇道。

“像換了個靈魂。”阿爾法脫口而出。

“………”

“!!!”

俞白縮回好奇的爪爪,抱住自己:老天,阿爾法猜到了!

俞白臉上的表情太過驚慌,阿爾法懊惱出聲安慰:“雄主,我就是亂猜的,您不要胡思亂想。”

剛剛還鬧騰生氣的充滿活力的雄蟲此刻萎靡不振。

“……阿爾法,你喜歡的是三年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俞白抱着腿縮在床上小聲問道。

阿爾法喜歡的到底是誰呢?是現在和他朝夕相處的俞白,還是三年前結婚領證的“俞白”?

“只要是您,我都珍愛。”

“這不一樣!”蜷縮着的雄蟲突然神色激動,急切地想要一個答案。

他占用了他雄主的身體,心安理得得和阿爾法談戀愛,阿爾法對他的愛意是真,但如果他不喜歡三年前的“俞白”為什麽要選擇他?

看着似乎不得到一個确切的答案不罷休的雄蟲,阿爾法開口認真回答這個看似無厘頭的問題:“是現在的雄主。”

“………”

“那你會一直愛着我嗎,就算我不再是此刻的樣子?”

“雄主,容顏并不能增減我對您的愛意。”

這就足夠了。

俞白深吸一口氣,想好措辭緩緩開口。

“阿爾法,你想聽一聽我的……”故事嗎?

【警告,警告,不得透露宿主身份,不得暴露系統存在,不得暴露情節走向,警告警告!】

腦海中一直安靜的系統突然警笛長鳴,劇烈的疼痛讓俞白一瞬血色盡失,滿臉煞白。

“雄主,您怎麽了?”阿爾法接住俞白癱軟的身子,瞳孔緊縮成針尖大小。

“雄主、雄主!”

阿爾法托着俞白的腦袋,驚懼地看着雄蟲痛苦的情狀,一張臉白如金紙,氣若游絲,他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剛剛還正常說話交流的雄蟲轉眼間就軟倒在他懷中,痛苦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第二次了,一種難以言喻巨大的無力感将他吞噬,周身的精神力逐漸洶湧、翻騰、脫離控制……

“阿、爾法,”俞白艱難地吐出破碎的發音,腦中一陣陣劇烈的疼痛感漸弱:“親我。”

唯有真切的觸摸和親吻才能讓他感受到自己是真真正正活着的,他依舊存在于蟲族世界,屬于他面前的阿爾法。

俞白狠狠咬上阿爾法貼近的唇,潮濕的吻中混着血腥氣,唇舌交錯,他竭盡全力地吻着阿爾法,抻直了手使勁抓上面前的雌蟲,戒指抵在阿爾法的手腕上,留下深深的壓痕,似乎要用盡最後一點力氣。

“雄主……”阿爾法小心翼翼地承受着俞白的瘋狂,他擔心雄主的身體。

“噓——抱緊我。”

本就相互貼近的身軀擁得更緊,仿佛一株并蒂蓮,連成一體。

“再緊一點。”

雌蟲的背後揚起金色蟲翼包裹住他和俞白,收

起了尖利倒刺的蟲翼輕輕扇動,如同一雙大手一點點安撫情緒不穩的稚童。

勒緊的擁抱所帶來窒息感和腦中陣陣警笛過後的眩暈感使得俞白大半邊身子都在顫動,所有的不安與無力都發洩在唇舌中,毫無技巧只剩下撕咬,他們交換了一個血腥而殘忍的吻。

像生命消逝前最後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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