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有情人終成眷屬

第70章 有情人終成眷屬

天邊泛着一抹微白,蒙蒙亮,阿爾法從暗室中出來,一身寒氣逼蟲,早在就等在門口忐忑不安的屬下見到阿爾法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上将,牢裏那位好像不太好。”

阿爾法整理衣物的動作猛地一頓,随後擡頭。

下一刻金色的蟲翼在他背後展開,直奔監獄而去。

留在原地的屬下緊繃的背脊陡然松弛,他呼出一口氣,他伸出粘膩的掌心擦了擦額頭,短短幾秒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想起剛剛阿爾法看他那一眼,屬下渾身一抖,那眼神太過可怕,讓他不禁懷疑下一刻自己是否還會存在。

大肆抓蟲、關押貴族、整頓軍部、血洗皇宮……現在的阿爾法已經成了恐懼的象征,現在帝星的蟲只要是看到金色心裏都會咯噔一下,生怕那冷血無情的金發雌蟲會從天而降,帶來殺身之禍、滅頂之災。

連下屬跟他說話時都會不由自主帶着小心,生怕惹了他不高興。只是阿爾法似乎沒什麽情緒,一直冷着臉拒蟲于千裏之外。

屬下扭頭望着因為阿爾法離開而大開着的門,心中泛起好奇,口中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那牢裏的雄蟲是誰,竟然能讓阿爾法上将特殊關注。”

能讓冷血無情的阿爾法上将露出那樣的表情,那只雄蟲到底是什麽來頭?

———————————

監獄。

“上将好。”

看守的侍衛看着收起金色蟲翼大步走來的阿爾法行禮。

阿爾法一陣風一樣卷進監獄,外頭的侍衛反應過來迅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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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在俞白所在的那間牢籠前停下腳步,身後趕來的侍衛邊跑邊從腰間取下一大串牢房鑰匙。

還沒等侍衛找到鑰匙打開門,牢籠的門突然開了,阿爾法大步邁進反手關上了門。

牢籠外拿着鑰匙的侍衛看着被生生掰斷的門鎖,好半晌不能回神。

這是一間特殊的牢籠,全方位密閉,裏面的蟲可以看到聽到外面的一切,外面卻無法窺探絲毫。

桌椅床榻等必需品這裏都有,幹淨整潔的幾乎不像一個牢籠。

床榻是沒有蟲,不安開始在阿爾法心中蔓延。

雄主…又離開他了?

這個認知讓阿爾法幾乎無法控制自身,金眸漫上血色,強悍的精神力仿佛在下一瞬間就會暴動。

“唔——”

角落裏一聲嘤咛,喚回了阿爾法瀕臨失控的神經,他循着聲音的方向閃身而去,縮在角落裏的俞白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因為蜷縮着,俞白的身形被擋住了,這才導致阿爾法第一時間沒有發現。

阿爾法抱起俞白,眼中的血色并未消褪。

雄主現在不太好……

俞白似乎陷入了夢魇,眉頭緊鎖,雙手緊緊攥在胸前小幅度地搖着頭,他似乎在說什麽。

阿爾法附耳,下一瞬他的脖頸環繞上一雙胳膊,似乎如溺水的人,俞白抱着阿爾法緊緊地抓着他的衣領。

“阿爾法!”

阿爾法的身體猛然一僵,打算輕拍俞白背脊安撫的手也停在半路,虛虛地懸着。

“阿爾法,我回來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愛你!”

俞白一睜眼就看到阿爾法直接就上手抱住,一口氣把夢中喊了無數次的話全部吐出。

甜蜜的話語,熟悉的氣息,阿爾法眼中的血色不消反增。

沒有收到阿爾法的回應,俞白身子微微後傾,他捧着阿爾法的臉阻止那金眸躲閃逃離。

“不要懷疑我的話,我愛你,很愛很愛。”

“你不是我随時随都能抛棄的一方,你是我永遠不會放手。”

俞白把右手塞進阿爾法的手掌十指相握。

“你怕我離開就牽住我的手,這樣我們就不會再分開。”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俞白一字一句說出心中所有的話,他望着不說話似乎呆滞了的阿爾法,閉上眼獻上一吻,眼角淚珠滑落,這次是欣喜的淚水。

你不需要害怕,我會給你安全感;你不敢走出那一步,就換我來靠近你;你心中的所有苦痛和傷口,我會用日後的時光陪你慢慢治愈。

輕輕的一個吻,不參雜任何情欲,像安慰更像承諾。

一吻結束,俞白睜開眼,阿爾法睫毛顫顫,喃喃開口:“雄主……”

“您不走了?”

“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們綁死不分開。”

俞白捏了捏阿爾法的手指,淚中帶笑。

“您愛我,很愛很愛?”

“對!俞白愛阿爾法,很愛很愛!”

俞白看着小心翼翼向他一次次确認的阿爾法,鼻子發酸。

你害怕我的愛意會消失,那我就每天都說一次,直到你不再害怕不再懷疑。

“我不會再抛棄你,這一次就算是死亡也無法把我們分開!”

阿爾法怔怔地看着俞白,眼前這一切似乎好像一場夢,一場極其美麗的夢。

他眼睫顫了顫滾落幾顆淚珠,他閉上眼眸,連哭都是無聲的。

看着阿爾法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脆弱,俞白低頭直接親了上去。

有些東西,說不如做。

“唔——”

一聲抑制不住的悶哼。

阿爾法一下收緊了手,下一刻意識到俞白此刻和他十指相握,他一下卸了力氣,背脊緊繃。

他現在正是情潮期,雌蟲最敏感的時候,長期缺乏信息素的滋潤,更是讓此刻的他禁不起任何撩撥。

不可以,這裏是監獄,不能在這。

阿爾法努力撐起腰肢想要抽離,卻被腰間上的手摁了回去。

感受到從阿爾法身上溢出一點點纏上自己的信息素那熟悉的味道,俞白微微勾唇。

他低頭不斷加深這個吻,同時手指靈活地游走,劃過筆挺的軍裝将阿爾法的襯衫衣擺從腰間抽出來,他聽着耳邊一下比一下重的喘息聲,壞心思地煽風點火。

突然,作亂的手被什麽東西一磕,冰涼的金屬質感,似乎是一條鏈子。

剛剛還被壓着喘氣的阿爾法突然神色緊張,他抓住俞白的手胸膛起伏不定,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只是看着俞白的眼中出現乞求。

俞白心裏已經猜到了大半,他安撫地親了親阿爾法的臉頰。

上衣被徹底掀開,露出腰間別着的金色鎖鏈,細細長長閃着漂亮的光澤。

鎖鏈露出的那一瞬間,阿爾法面色死灰,如同被判了死刑的犯人,等待着俞白的最終審判。

雄主會大罵自己是個瘋子然後離開的吧?

他從來沒有想要傷害雄主,從來沒有…

不要抛下我…

胸口快炸裂一般的疼,阿爾法痛苦地蜷縮起身形,他望着俞白,周身萦繞着絕望的氣息。

“阿爾法,看着我。”

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臉頰被一只手輕輕擡起,阿爾法睜開滿是痛苦的眼眸,入眼就是俞白朝他露出的笑容,那樣的縱容,仿佛無論他做什麽俞白都不會生氣。

俞白拿起那條金色鎖鏈,彎腰,戴在自己的腳踝上。

“咔噠——”

金色鎖鏈扣上了白皙的腳踝,俞白動了動腳,金色鎖鏈發出啷當聲響,他傾身吻了吻阿爾法的眼睛将那些鹹澀的淚水一點點吻盡,嗓音低沉:“從現在起,你拴住我了。”

如同一只風筝,而線在你的手中,我哪都不去,就陪在你身邊。

阿爾法躺在俞白身下,就這麽看着俞白腳踝上墜着的鏈子,慢慢紅了眼,淚水撲簌簌滾落,沒入發間染濕鬓角。

俞白的吻細細碎碎落在阿爾法的眉眼,輕聲低哄:“別哭……”

阿爾法的淚如同一根針狠狠紮入俞白的心,讓他疼得幾乎無法呼吸,他此生從未如此心疼過誰。

俞白把阿爾法用力按入懷中,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融入骨血,掌心在他背脊輕拍如同哄着一個滿腹委屈的孩童。

懷中的身軀止不住地顫抖,俞白靜靜地抱着他,一下又一下輕拍着,就這樣不厭其煩安撫着。

耳邊響起帶着哭腔的話語,帶着執拗,一句句重複。

“您愛我?”

“我愛。”

“您不會離開我?”

“不離開。”

“您不會抛棄我?”

“我舍不得。”

阿爾法擡起眼突然發了瘋似的吻着俞白,手臂緊緊圈住脖頸拉着俞白和他一起墜入床榻,緊實有力的小腿勾上了腰。

唇畔被撕扯出血,血腥味在相觸的唇齒間蔓延,俞白感受着唇角的刺痛不做任何抵抗,他扶着阿爾法的腰肢任君采撷。

似乎意識到自己咬傷了對方,柔軟的舌尖在俞白唇上的傷口輕舔,睜着淚眼朦胧的一雙眼好似在表達歉意。

就這一眼直戳俞白的心,紮的他的心滴血。那姿态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仿佛在害怕會惹得自己不高興。

一向高傲的阿爾法臉上竟然會露出如此卑微的神情,俞白控制不住地閉了閉眼。

他低下頭,抵着阿爾法的額頭望着那雙自己心愛的金色眼眸,一字一句道:“我就在這,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別害怕,別低頭,別露出讓我心碎的神色。

這張漂亮美麗的臉龐不應染上卑微的顏色。

兩具軀體交纏着,寒冰混着烈酒溢滿了整個牢籠,汗水淚水混雜着,低吟,喟嘆,伴着水聲潺潺,交織出悅耳動聽的樂章。

有情人總該終成眷屬,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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