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番外五:橙子
第76章 番外五:橙子
“嗐——”
倒在沙發上的俞白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最近有個煩心事。
俞白一翻身,果不其然看見不遠處一張笑眯眯的老臉,他假裝沒看見再次翻回來。
看着在廚房裏背對着他的阿爾法,俞白的視線落在那精瘦的腰肢上,又嘆了口氣。
自從有了小藍球他們可以穿梭于兩個世界之間,但兩個世界的時間依舊流逝,所謂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今天已經是他和阿爾法結婚後的第五十天,他們婚假結束前的倒數第十天。
這也就意味着…美好的蜜月生活就要結束了!!!
帝國最近國泰民安,軍部特例給阿爾法放了長假,本來三十天的婚假延長了一倍,但是對于甜甜蜜蜜如膠似漆的小情侶,這點時間根本不夠!
雖說這些天俞白是如魚得水,每天一睜眼吃飯睡覺抱雌君,按道理絕對是人生贏家那一款,多少人都羨慕不來。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要是換作你抱着自家香香的老婆貼貼時旁邊突然出現一個精神抖擻的老爺子饒有興致地盯着你……
這些天他都被老爺子的大補湯滋潤地胖了一圈,再看看阿爾法依舊是個小腰精!
別說俞老爺子催了,俞白心裏也急啊!俗話說的好,老婆孩子熱炕頭,人生一大樂事,所以……
他、想、要、蟲、崽!
俞白就納悶了,明明他和阿爾法在一起最早,每日也認真進行“深入交流”、“快樂切磋”,但可愛的小蟲崽就是沒有光臨他們。反倒是普萊蒙聲不吭幹大事不僅把雅各布拿下手還直接雙喜臨門懷了個雙胞胎,速度簡直跟做了火箭一樣,效率賊高!
前幾天光腦上還收到了普萊寄來的全家福照片(普萊抱着雅各布鼓起的腹部笑得燦爛),雖然俞白嘴上說普萊沒出息笑得像個兩百斤的二傻子,但實際上心裏真是直冒酸水,酸的快成檸檬精了,接下來幾天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化作老牛努力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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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出息,他也想笑得像個二傻子,他想要小蟲崽!軟軟糯糯的小蟲崽!
可能是俞白的眼神太過幽怨,整理碗筷的阿爾法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朝俞白看去,發現俞白一直看着自己,勾唇一笑。
這一笑,差點沒讓俞白控制不住禽獸本能,當場表演個獸性大發。
也難怪俞白控制不住,阿爾法現在特漂亮,一舉一動都有韻味,好像一朵被雨水滋潤的花兒,開得正豔,眼角眉梢都是春意,一颦一笑,眼波流轉,看起來勾人得很,偏偏他自己還真不知道。
明明都老夫老妻了,阿爾法每每看着俞白的眼中反而出現了一種懵懂,誘而不自知。
真是…太他麽勾人了!
晚八點成人頻道之雌君的誘惑……
俞白也不要臉了,忽略一旁笑得揶揄的老爺子,他一個箭步撈起自己的漂亮雌君,樓梯上噔噔噔一陣響。
卧室的門被無情踹開,又被勾着合上,不經意間露出一小條縫隙中,白色的被褥如雲海一般不停翻湧着。
…………
滿室熏紅的微甜,香醇的酒香四溢,俞白一手習慣性地摸着手下裸露的肌膚,感受着那細膩光滑的觸感不自知地微微嘆了口氣,另一只手指不自覺地卷着阿爾法的金發,一圈又一圈。
他們湊的極近,呼吸交織,氣息纏繞。
“雄主,您有什麽煩心事嗎?”
過度使用後有些沙啞的嗓音自胸前傳來,俞白低下頭看着趴在他身上慵懶的阿爾法,抿了抿唇,噴出的鼻息濕熱。
俞白的手指下滑在阿爾法的腰腹上摸了又摸,低着頭沒吭聲,頓了幾秒親了阿爾法額頭一下。
“沒什麽…”
對于沒有小蟲崽這事雌蟲的壓力一定比雄蟲大,他可不能再給阿爾法施加壓力。
雖然嘴裏說着沒什麽,可俞白的眼神可不是這麽說的,那直勾勾渴望的勁兒明顯就是有心事!
阿爾法眸光一深,輕輕壓住俞白的手。
俞白睜大眼:這場景他熟啊!這一次讓他一定要大展神威!
雙手被阿爾法按住,俞白也不掙脫,就這麽靠着,好勝心起來了,沒有武德直接釋放信息素,一大股帶着潮濕寒氣的信息素霸道地裹挾上阿爾法。
阿爾法的腰肢陡然一軟,一下子失了力氣伏倒在俞白身上,按着俞白的手勁也卸了大半,他咬着唇擡頭嗔了俞白一眼。
水光潋滟,金眸漾着水光仿佛帶着無數個小勾子撩的俞白心癢癢。
“繼續。”
俞白低頭親了親阿爾法的眼睛,那處皮膚薄且敏感,顫顫如蝶翼。
把手往腦後一壓,俞白好整以暇地靠着,那眼神明晃晃就是在示意阿爾法再接再厲。
再強悍的雌蟲在信息素的作用下都會失去利爪,更別提是心愛的蟲的信息素。
阿爾法鼻尖都是潮濕的寒氣,他已經聞不出自己的信息素是什麽味,他全身從裏到外一一染上俞白的味道,或者說他們的信息素早已深深交纏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俞白二次穿書後的信息素和氣息實際上并沒有什麽差別,依舊與阿爾法莫名契合,只是像成長了一番更加具有侵略性。
深吸一口氣,幾乎軟成一灘水的阿爾法再次坐直身形。
晶瑩的汗珠從額角一滴滴滑落,阿爾法咬着唇,神色隐忍之中帶着難耐,他像海上揚起風暴時的一只帆船,在洶湧的海水中苦苦支撐。
偏偏這風暴心思壞,捉摸不透,時而兇猛時而溫柔地逗弄着,浪花拍打着礁石發出嘩啦啦的響聲,配着低低的吟唱,奏成好聽的交響曲。
暴風雨來的最猛烈之時,阿爾法突然停住動作,汗濕的碎發粘在臉頰上,心跳如鼓,一聲聲喘息在俞白耳中格外勾人,他俯身開口:“雄主有什麽煩心事,可以告訴阿爾法嗎?”
卡在這節骨眼上誰能受得了!?
俞白哪裏還有什麽從容,他伸出手就想要自力更生。
這次阿爾法沒有像往常一樣順着俞白,他扣住俞白的手,泛着水光的眼中除了難耐更多的是堅持。
他一定得問出俞白到底在煩心什麽,他無法容忍他和俞白之間再有任何秘密,先前切膚之痛留下的傷疤如今才剛剛愈合,內裏的腐肉創傷依舊隐隐作痛,他好像一只驚弓之鳥,任何關于俞白的事都能讓他提心吊膽,即使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比如此次。
就算俞白不說,他也有無數種辦法讓他開口。
被強行卡在這裏,俞白不舒服,阿爾法更讨不得好,汗水順着臉頰脖頸滴在俞白的身上彙成一個又一個小水窩,但他依舊堅持,仿佛俞白不說,他們就這樣耗着。
“雄主您不是說我們之間永遠沒有秘密嗎?”
俞白這下子是明白阿爾法的用意何在了,他哭笑不得。
“你真想知道我的煩心事?”
阿爾法點頭,金眸如在水裏洗過一般,眸光清亮。
“我在想,咱們的小蟲崽什麽時候會出現呢?”
聽到這話,阿爾法強撐的身形一僵,随後面上浮現無措,而後又變成慌亂。
俞白一直注視着阿爾法,當然是把他臉上這些表情變化一一收入眼底,他勾起唇畔笑了笑。
“這下高興了吧?”
俞白無奈,有些時候老婆太拗就…也挺好。
阿爾法蹭了蹭俞白的胸膛,像做了錯事的幼童一樣怯怯地擡起眼,貼上俞白勾起的唇畔舔了舔,哪有剛剛威脅俞白的強勢樣子。
話都說開了,俞白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抱着軟軟的阿爾法,動了動下半身,語氣輕佻:“阿爾法,你的情潮期快過了,咱們的婚假也要結束了,你看咱們是不是得加把勁?”
“雄主想要小蟲崽的話,還得需要……”
聲音細若蚊蠅,阿爾法臉上泛起潮紅,他低着頭咬唇,瑩白如玉的肌膚自臉頰向下到脖頸,再至鎖骨一一漫上粉紅。
俞白一挑眉,原來還有這這檔子事,婚假期間雄蟲的義務是揮灑汗水三十天不眠不休。
劃重點:不眠不休!
不愧是蟲族世界哈,倒是他少見多怪了。
“看來确實是我不夠努力。”
俞白垂眸:“所以…我親愛的雌君,咱們努力努力…”
他親了親阿爾法微微顫抖紅的快要滴血的耳朵,低低開口:“咱努努力,生一窩~”
只要努力,一年抱倆,兩年抱仨,生他一個足球隊!
耳邊磁性的嗓音一點點鑽入阿爾法的耳中,一遍遍在他耳中回響。
親愛的雌君…
生一窩……
此刻俞白親愛的雌君已經咬着唇不敢擡頭看,整只蟲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害羞壞了。
“親愛的雌君?”
俞白又喚了一聲,感受到阿爾法身體的再一次一瞬緊繃,他了然地勾起唇,好像每次自己叫阿爾法“親愛的雌君”時,他的反應都很大。
低頭,俞白在那精致的鎖骨凹陷處印上炙熱濕潤的吻,随後又是幾下吸允,細膩的肌膚落上密密麻麻的紅痕,好看的很。
耳邊阿爾法的呼吸越來越重,俞白看着自己的傑作輕笑一聲,語氣漫不經心:“我親愛的雌君,叫出來,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
“唔——”
壓抑着的低吟終于被釋放。
想要演奏一曲完美的樂章,須得有一位熱情飽滿的演奏者,而這琴也得是上好的,得配合,兩者協調天衣無縫,才得以将豐沛與澎湃展現得淋漓盡致。
暫停的樂章終于再起響起,只是這次夾雜着更為猛烈的情感,狂風暴雨一般,在一次次打擊樂下攀上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