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師傅太溫柔「二」
第33章 師傅太溫柔「二」
“宿主注意,劇情已經開始了,魔教已經到了男主家了。”時刻在觀察着劇情的團子突然出聲道。
“知道了。”安久再次看向男主,男主正在聚精會神的聽先生講課,安久嘆了口氣,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家族正在遭受滅門之災吧。
祁風聽着先生的講解,突然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自己,轉頭看過去,卻只有一棵樹在那裏,晃晃小腦袋,應該是自己看錯了,這些天總是心神不寧的。
安久看見男主轉頭過來還吃了一驚,他自然知道男主不可能發現自己,但還是忍不住詫異,這血脈力量确實強大,在自己的掩飾之下還能有所察覺。
學堂上完課,男主帶着書童回家,還沒走到家就發現前面圍了好多人,他心裏隐約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即向前跑去。
看着面前血流成河的景象,他愣在了原地,門口小厮的屍體扭曲的躺在地上,鮮血從臺階上慢慢滴落,觸目驚心。
祁風壯着膽子避開小厮的屍體向裏面走去,一個不剩,地上滿是丫鬟和小厮的屍體,滿地鮮血,祁風跑向大廳,果然,父母坐在椅子上,可是早已沒了呼吸。
胸口碩大的血洞刺激着祁風的眼球,他不敢相信,眼淚奪眶而出,他瘋狂地跑向父母的屍體,抱着他們。
“娘親!父親!娘親您看看我,娘親您今早才教訓的兒子不聽話,您說要給兒子做糕點的,娘親!父親還說要打兒子,您說不許的!”祁風搖晃着父母的屍體,換來的不是回答,而是更多的鮮血。
眼淚混雜着鮮血在地上模糊成一片,祁風撕心裂肺的大哭着,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家族裏得罪誰了,才遭遇這滅門之災!
祁風雙眼通紅地看着這一切,突然他發現母親手上似乎有個紙條。
祁風雙手顫抖着拿下紙條,上面只寫了兩個字:書房!
祁風立即跑向書房,找到母親留下的信,小心翼翼的拆開,全然不顧自己滿身的鮮血。
“小風,你看到這封信時,想必家族已遭不幸,對方的力量十分強大,你不足以匹敵,這件事緣起緣滅,終究是家族欠下的債,如今也算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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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為了那件寶物已經屠了許多貴族門派,這件東西偶然被我們得到,當那個道士來到祁家的時候我和你父親就已經知道了家族難逃一死。
這件東西不能再禍害其他家族,我和你父親就把它留了下來,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安排你去上學堂,家族的血脈,不能在我們這一代斷了。
小風,切記,沒有能力不要去為家族複仇,魔教勢力非常人所能想象,母親只希望你能夠平安過完一生。
母親親筆。”
讀完信,祁風癱坐在地上,魔教,他自小便聽過魔教的名頭,那件寶物自然也有所耳聞。
聽說那件寶物可以讓魔尊修為更上一層樓,幾乎是傾盡了魔教全部力量去尋找那件寶物,寶物幾經轉手,沒人知道真面目,可得到過的家族無一幸免。
祁風将信紙收好,這是母親留給自己的最後一封信了。
等祁風再出門,書童早已消失不見,連帶着大廳裏值錢的小擺件,街道上的人群也早就散了,祁風冷笑,不過如此了,人心啊。
安久看着男主一個人冷靜的為父母操辦後事,守孝一月,一月過後,男主拿着僅剩的錢財前往空門宗拜師。
安久一路跟随,男主的成熟讓他心疼,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男主卻承受着滅門之仇。
這讓安久忍不住動了恻隐之心,一路上祁風莫名其妙地看着天上突然掉下一只鴿子在自己懷裏,地上一只兔子突然撞死在自己面前。
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他時常躺在草地上看着月亮,自己到底是好運,還是黴運?
孩子的步伐總是慢的,即使日夜兼程,還是晚了一步,空門宗招收新弟子的時限已過,再等下一次,已經是三年後了。
祁風等不了,他不甘心地看着空蕩的山腳,山腳附有禁制,他進不去。
雙拳緊握,他必須要進去,空門宗有最強大的仙尊,他必須要進去拜師,才有可能打敗魔尊!
“小朋友,你是來拜師的?”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祁風回頭看過去,發現是一個砍柴回來的老伯。
“是的,老伯。”祁風禮貌的行了一禮,老伯連連擺手,示意祁風不要這樣客氣。
“空門宗是個好地方,你錯過了時限吧,要是你真想進,就拿出誠意吧,你有誠意,進去應該不會太難。”老伯笑着說道。
“謝謝老伯!”祁風行了一個大禮,目送着老伯遠去,然後轉過身來看着被濃霧籠罩的山峰,眼神堅定地跪下身來。
安久就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切,“團子,他要跪幾天我才能去收他為徒?”
“七天,你先回去吧,等到了時間我會提醒你。”團子扯了扯安久的衣袖,他看得出來安久在心疼,也許是上輩子給安久留下的記憶太深刻,早知道就封鎖記憶了。
“這樣也好,我們回去吧。”最後看了一眼祁風,安久便帶着團子飛身前往浮空峰。
修仙界自然也有陰晴冷暖,第四天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下起了大雨,各大山峰有陣法護衛自然是不會有所感覺,可男主不同,他在陣法之外。
也許這也是一個考驗吧,心性,意志,毅力,身體。
平時看書看電視不覺得,這樣親眼目睹才知道一瞬間失去所有親人的絕望,遭遇背叛的打擊,一個人的孤獨,差點失去報仇機會的痛苦。
近在眼前,才知道這樣的震感,有些人只看見了主角的飛黃騰達,卻忘記了他所承受的種種磨難,他所經歷的種種絕望,甚至是臨近死亡。
等到安久下山,男主已經是奄奄一息了,恍惚間,他仿佛看見了一個仙人一般的穿着白色長袍的男子将自己抱了起來,然後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