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上将
第59章 上将
周茉只是單純的覺得,狡猾的狐貍和兇猛的狼,這種愛情故事很帶感。
真後悔沒親眼見見,那只狼到底長什麽樣。
不過也不至于要命吧,嘁聲說:“這男的真小心眼。”
秦瑤輕笑着道:“打你一槍你試試。”
她從周茉口袋裏摸出煙和打火機,很長時間沒抽了,尼古丁蔓延開有些嗆,但滋味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沉迷。
暗處,一男人雙手插兜靠在酒吧天臺的柱子旁。
默默注視着門口站着的女人,她的背影還是那麽的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給刮走。
江六不明白為什麽不直接把人給抓起來,“爺,要不要……”
江硯郬黑眸蘊着不明的晦暗,曾經無數次想過對付她的辦法,把她關起來,更甚至想扔到床上狠狠*她,叫她痛不欲生,叫她也嘗嘗被人背叛的滋味。
可如今她真的回來了。
過往的種種皆如過眼雲煙那般,重要嗎?
幹淨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根煙,沒點燃。
夜色茫茫。
他嗓音還是那般平靜的叫人猜不透他的情緒:“以軍區的身份通知她,明天上午十點,準時出現在軍械所,共同檢閱那批軍火。”
她不是喜歡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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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逃得掉才算她有本事!
秦瑤接到消息之後并不意外,南薇的身份只要稍加核實,就會暴露,這只不過是她為了甩掉南薇的策略。
少了雙眼睛盯着,清淨多了。
秦鈞野就麻煩周茉和沈君衍照顧了。
實在不行,商德林也可以帶一帶。
上午十點整。
秦瑤帶領X組織的人,與S國軍區的人正面交鋒,事關兩國友誼,不得不客套官方些。
她雖然不喜歡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但身為指揮,她不得不擅長應對這些事情,侃侃而談,眼底沒有一絲的慌亂。
擡眸的瞬間,看到上将辦公室內,坐着的男人時,心跳毫無預兆的漏了一拍。
眼神錯愕,他怎麽在這裏?
秦瑤快速的調整過來,腳步虛浮,強撐着雙腿邁進了辦公室的門檻。
主動伸出手,言簡意赅的做了自我介紹:“X組織,秦瑤。”
江硯郬眉眼很淡,經過三年的歲月沉澱,他反而更顯沉穩成熟,五官輪廓硬朗,身材欣長挺拔。
秦瑤等了好一會,才見他伸出左手。
男人輕掀眼皮,冷漠地觑了她一眼,高昂的姿态讓人心生怯意,語調不高,卻隐含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S帝國軍區上将,江硯郬。”
他擡頭的一剎那,秦瑤感覺自己被一股熟悉的壓迫感包圍,整個人仿佛被人施了法,動彈不得。
這一年的江硯郬,三十一歲整。
熟悉的眉眼間,依舊睿智精明,只不過褪去了些久經商場的戾氣,多了幾分成熟持重。
臉部線條比之前更加鋒利了些,每一處都透着寒意,身上穿着工整的軍裝,兩邊鬓角頭發剃得特近頭皮,臉色素白,就連薄唇的顏色都很但,幾乎沒有什麽血色。
瘦了,瘦得厲害了些。
看到那三顆星的軍銜,秦瑤徹底愣住。
怪不得江家在江都地位深穩,原來不僅僅是經商,還參與軍政。
上将可是S帝國最高的軍銜。
按理說,不應該插手軍械所的這種小事情。
他只是淺淺的握了一下秦瑤伸過來的手,随後起身,公事公辦的道:“接到匿名舉報,想必秦指揮應該能理解吧?”
秦瑤點頭:“極力配合。”
春日微風很暖,中午光線有些刺眼。
秦瑤眯了眯眸子,嗓音清冷:“請問江上将,我們從哪一項開始?”
這批軍火種類有上百種。
一一檢驗需要耗費大把的時間。
“手槍,聽聞貴國新研制了K型手槍小巧輕便,且精準度很高。”他拿起一只,并未仔細看,而是用手掂了掂,面無表情的道:“确實不錯。”
秦瑤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
一把小巧的手槍遞到她面前。
她心下一沉。
男人眼神如炬,軍裝下的身材很出衆,他往前一站,幾乎擋住了秦瑤面前所有的光線。
雙手掐腰,沉穩有力的嗓音透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寒意:“就由秦指揮親自挨個試驗吧。”
喜歡開槍,那就一次性開個夠。
秦瑤:“……”
一共七十多箱K型手槍。
挨個試到天黑?
男人吩咐手底下的人搬來一把折疊椅,悠閑的坐在陰影處,眼神犀利的看向靶場內的情況。
秦瑤知道他在刻意報複。
拿起面前的槍支,對準靶子。
“砰——”的一聲。
正中靶心。
江硯郬翹起二郎腿,幹淨修長的手支着腦袋,一副看戲的模樣。
X組織的人也覺得受了屈辱,沒見過這麽檢驗的,可這個人他是上将,只要他不高興,随時可能駁回這批軍火。
燼洲這幾年的國庫一直處于虧空狀态,S帝國是周邊最有實力的大國,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說,惹惱S帝國都沒有好處,燼洲只能低頭讨好。
一個國家都尚是如此,更何況他們呢!
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秦瑤沒說什麽,讓人把其餘的箱子全部打開。
從上午到晚上滴水未進。
七十多箱開完,右手早已摸出血泡,順着白皙的指尖往下滴。
耐心耗盡,手指磨得生疼,秦瑤轉身,看着坐在折疊椅上的男人,勾着嘴角問:“如果以後都按照這個速度檢閱,江上将還有時間監督嗎?”
江硯郬挑着眉眼,戲谑的看她:“秦指揮趕巧了,最近我确實沒什麽事情可忙。”
秦瑤沉默。
他是不是閑得慌。
不再是用客氣的眼神看他,那雙杏眸裏,堆起不悅。
江硯郬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袖口,音量不大,但所有人都聽見了:“秦指揮累一天了,不如賞個臉,一起吃頓飯。”
秦瑤的姿色曾令多少個X組織內的男人着迷。
江硯郬眼神勾着一絲玩味,絲毫不隐藏自己的心思。
這句話一出,X組織的人感覺恥辱極了,可還是沒一個人敢出頭。
秦瑤從容的開口:“确實餓了,勞煩江上将了。”
剛坐進車裏。
秦瑤規矩放着的手腕就被人給拽了過去,槍支磨破皮肉,還在往外滲血。
她下意識的收回去。
卻怎麽也動彈不得。
男人聲音很沉:“別動。”
他手邊放着一個醫藥箱,棉簽沾着消毒液,擦拭已經磨破的皮肉。
秦瑤沒再亂動,平靜的看着他:“你這是做什麽?”
江硯郬手指一頓。
欺負歸欺負,但是沒想過讓她受傷,可話都已經放出去了,誰知道她的皮肉這麽嫩。
秦瑤低着頭,冷靜的問:“不是恨我嗎?”
江硯郬丢掉那根棉簽,那只戴着佛珠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只有愛才會恨,我既不愛,哪來的恨?”
垂眸間,她注意到男人手腕內側,好像有塊淡粉色的印記,不過還未等她看清楚那是什麽,江硯郬便先一步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