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夠了
第61章 你夠了
舞廳的表演曲目結束。
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女人一身亮片舞裙,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七彩的光澤。
裙擺極短,能清楚的看見大腿根。
“江爺您來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說着,竟直接坐到男人懷裏。
江硯郬幹淨白皙的手蓋在那女人腰上,極為風流的逗了逗女人的下巴。
他注意着秦瑤的神色。
看不出任何異常。
秦瑤安靜的坐在一旁,渾身散發出來的清冷氣質,與這家舞廳尤為不搭。
絲毫不在意他懷裏抱着誰。
摟着誰和她又有什麽關系呢!
江硯郬黑眸壓着一股無名火,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現在就連裝都懶得裝一下!
王漫漫心裏忐忑。
剛剛在舞臺上,她有預感,江爺在乎這個女人,兩人看着像是在鬧別扭,她不過是識趣的幫了一下,要在平常,她絕不敢坐到江爺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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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瑤偏眸看過去,語氣坦然:“我可以走了嗎?”
早些回去,估計還能和小野說說話。
他身邊都有美女陪着了,她還要留在這裏看着他們上床嗎?
她要走,江六跟堵牆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秦瑤看向江硯郬:“想必江爺,也沒有那種特殊癖好吧!”
江硯郬僅僅一個眼神,懷裏的女人識趣的站到一旁,也不說話,就跟在他身後,像個嬌弱的小女人。
他道:“我和漫漫準備回酒店,酒店的東西我用不太習慣,江六買不合适,不如就勞煩你去了。”
秦瑤指甲嵌進掌心。
忍着想打他一巴掌的沖動,“買完就能離開?”
江硯郬:“看我心情。”
秦瑤坐進副駕駛。
身後男女調情的聲音很是刺耳。
王漫漫:“哎呀,不要啦江爺,別碰……”
雖然隔着擋板,能發出這種聲音的,不用想也知道在做什麽。
然而隔板之後。
江硯郬翹起長腿,散漫的靠在椅背上,深邃的桃花眼微眯,西裝一絲不茍的穿着,半張棱角分明的側臉籠在陰影裏,又冷又沉。
王漫漫停了聲音。
忍不住往他腿間看去。
奇怪,一般男人怎麽能忍得住這樣,就算心裏幹淨,但生理上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吧!
她正出神。
結果江硯郬冷眸掃過。
迫不得已,又要自己一個人幹巴巴的叫,“哎呀……別鬧了……”
秦瑤覺得惡心,想把耳朵堵起來。
這麽點路,就不能忍一忍?
到達酒店門口,秦瑤才注意到,這家酒店正是周茉昨天晚上帶她和小野住的地方。
江硯郬摟着那女人的腰,看向她:“沒忘我的尺寸吧?”
秦瑤嘴角扯出笑:“沒印象了。”
江硯郬眸底一沉。
秦瑤:“确實沒有印象。”
“三個加。”
秦瑤猝不及防的一愣。
王漫漫也沒忍住的用眼神瞟了瞟。
不用走多遠,就看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
因為帶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氣,她第一次買這種東西,卻也并不拖泥帶水,面色如常,随手拿了貨架上,最最最小號的尺碼。
店員看到這麽漂亮的小姐姐過來買東西,自然是要忍不住多看兩眼。
秦瑤把那盒東西放到收銀臺上,利落的說:“結賬。”
店員小姐姐的笑容僵在臉上。
不敢想象這麽好看的小姐姐,過的都是什麽清湯寡水的日子,用這個號的,那還稱得上是男人嗎!
滿心憐惜的把那盒東西給她包起來。
秦瑤直接裝進口袋裏。
另一邊。
江硯郬看着王漫漫,眉心擰着,問她:“有男朋友嗎?”
王漫漫是舞廳的頭牌,同時還是娛樂圈的三線女藝人,當然不能說有:“我沒有的,江爺。”
江硯郬換了一種問法:“那有喜歡的人嗎?想跟他上床的那種。”
王漫漫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
她明白自己的定位,老實的道:“有的。”
江硯郬遞給她一張銀行卡,眉梢都沁着冷意,心煩意亂的說:“沒有密碼,陪我演場戲,就是你的了。”
王漫漫一臉興奮的接過去。
保證一定會好好表現。
秦瑤故意磨磨蹭蹭的過了一個小時才回來,她就是想憋死那個狗男人。
在大馬路上晃悠好大一陣,才返回酒店。
把東西塞到他手裏,一臉的不耐煩:“東西送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江六走出去,又像堵牆似的站門口。
秦瑤:“……”
這是幾個意思?
江硯郬拿過那東西,想看看她是不是一點都不在乎,很體恤身邊的女人,語氣溫柔:“漫漫剛剛說了身體不太舒服,你不是懂中醫嗎?等我們結束,你給她看看。”
要她等他們完事之後,再給她的女人看病。
秦瑤再也裝不下去,揚手扇了他一巴掌,力道不小,他冷白的皮膚上,浮現出五根手指印子。
江六跟着愣住。
秦瑤扇了一巴掌之後。
眼底怒氣不減反增,皺着眉吼道:“江硯郬你夠了,我忍你一天了,你揪着軍火的問題不放,好,都可以,那我們就只談軍火,你現在是什麽意思?”
男人被打的晃了晃腦袋,垂着眼皮,用拇指指腹擦了擦嘴角。
痛感清晰,他寧願她鬧一鬧,也不要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看着她,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生氣了?”
秦瑤早就不耐煩了,罵道:“你有病沒病?腦子有病就趁早去治,別在這裏膈應人,我有什麽義務在這裏陪你,你腦子進水了吧!!”
江硯郬攥住她的手腕。
秦瑤只覺得髒。
另一只手發了狠勁去掰扯他的手指,卻怎麽也掰不開,急得紅了眼眶。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雙眼通紅的道:“放手,你發什麽瘋?”
江硯郬看着她,眸子裏凝聚着滿滿的怨氣,三年以來擠壓的情緒不再藏着掖着:“對,我是瘋了,我說有義務就有義務,相比于你對我做的事情,我這點又算得了什麽?”
“算得了什麽我問你?!”
一個兩個,倔的像驢!
誰都不願意先服個軟。
那眼神恨不得殺了對方。
但是卻又舍不得真正的傷害,江硯郬攥的是她那只受傷的手,鮮紅的血液從紗布裏滲出。
他眸底一沉,先一步松開了手。
有些話說出來,總比壓在心底好,套房裏有一瞬間的安靜,只有粗重的喘息聲。
片刻後,秦瑤看着他帶着那女人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