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上山

第六十章 上山

林浩既不能回青棠派又不敢回江家,更不能指望秦向天,一時間腦子亂糟糟,站在原地好久都沒有反應。

“可是還有什麽難處?”林瀚問道。

林浩便把他跟秦向天的過節以及江家的情況跟父親說了。

林瀚聽完直搖頭,心道他那親家也太固執了些,想他林家還不是只有一個兒子,不也同意了娶江欲晚嗎?年輕人願意的事,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爹跟你一起去勸勸他,只要你岳父同意了,想必這件事應當沒問題。”

林浩聽說他爹要去忽然一陣心慌,總覺得在江家面前會擡不起頭,還不如自己先抛開臉皮不要,去跟江挽月商量的好。

連忙出言阻止, “不用麻煩爹,我自有辦法。”

“你有什麽辦法?”剛才還要求助我來着,這會兒又說有辦法,林翰有些不相信,怕兒子做蠢事,不跟他商量。

“這個不用爹擔心,既然皇帝那邊靠不住,我就只有用我自己的辦法。”

林浩不說清楚,他爹就不放心,總感覺兒子是因為自己未能幫到他而在生氣。

“要不我讓傻鳥去傳個信,去皇帝那裏探探口風,看他怎麽說?”

林瀚擔心兒子,決定先傳信試試再說,沒有試就妄自下定論,似乎有些不太負責。

林浩本來決定原地消失了,卻不料父親來了這麽一句,頓時收住了步子,若是皇帝那邊能答應,自然再好不過。

“好,”林浩應下,忽然想到傻鳥那麽蠢,肯定辦不好事,還不如自己去,速度更快,也免了在家裏等待之苦。

于是對林瀚說,“我想親自去,方顯得更有誠意。”

林瀚略微思索了一下,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便同意了他的做法。

林浩也是想着青松跟他擔保過江欲晚不會有事才敢遠行的。

江家人一宿沒睡,都在等着林浩和江欲晚回來。

睜着眼睛到天明,卻仍然不見人影,一家人開始着急。

江父頂着兩個黑眼圈直直的望着青棠派的方向,眼睛忘穿了也不見人回來,肉體凡胎的他也沒有能力前去一探究竟,除了在院子裏急得團團轉外別無他法。

嘆息聲傳進了江挽月耳中,他從床上坐起,實際上也同樣一夜沒睡,幸好有法力傍身,不然也得頂着兩個黑眼圈。

現在家裏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有點修為,雖然只有金丹期,但前去一探究竟還是沒有問題。

江挽月起了身來,甚至顧不上梳洗便出去跟父親商量。

一打開門走進院子,就見父親在那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爹!”

江父順着聲音回頭,見是江挽月,連忙迎上去,焦急的道,“兒子,弟弟到現在還沒回來,可是出了什麽事?”

“我正為此事而來,爹先不要着急,我去青棠派看看。”江挽月答。

江父有些遲疑,沒有立即同意,他不清楚他這個兒子有沒有修為,他的成長經歷對他來說是一張白紙,對他的一切都不了解,所以有所顧忌。

“那裏危險,你……”一時不知道怎麽問,他要問的太多了。

“爹爹放心,我也是有修為的,仙尊從小就教我,兒子沒有你想的那麽弱。”

江挽月一句話說不清楚他跟秦向天的經歷,只得半真半假的騙他爹說。

江父聽說他有修為,頓時松了口氣,但想到林浩和江欲晚兩個人去都沒有人回來,又不放心他。

“可是,他們兩個都沒有回來,你一個人去爹怎麽放心?”

雖然從小沒有養在身邊,但卻每天心心念念,江父對這個大兒子的情感,一點都不輸于小兒子。

江挽月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爹對他越好,他就越是夾在他跟秦向天中間兩難。

但眼下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秦向天不在,打探江欲晚和林浩的下落只能靠自己。

“爹爹放心,我只是去打探一下,待了解真相後再想辦法。”

江父聽兒子這樣說,勉強同意,但兒子臨走前還是再三囑咐,讓他千萬小心。

等江母出來的時候,江挽月已經離開,想責怪江父輕易放他去冒險又找不到理由,只得繃着一顆心開始煎熬的等待。

江挽月到了青棠派,入眼一片凄涼,跟他初來時完全判若兩樣,突然就一陣心酸,伴随着恐懼,青棠派變成這樣,不知道林浩和弟弟怎麽樣了?

以前上山,一路上到處都是妖修,現在連個妖物影子都沒見着,山上靜悄悄的,也難怪江挽月能夠暢通無阻的進來。

青棠派遭受如此大的變故,絕對不是無情道派一個門派能做到的。

江挽月四處查看,走之前好端端的房屋有三成以上被毀壞,他首先就想到了自己的那間屋子,徑直向着那個方向走去,老遠的就看見了,那間屋子還好好的。

江挽月連忙走過去,剛要靠近,卻毫無防備的一頭撞在結界上,結界漾起波紋閃着紅色光芒,一看就是屬于擁有火系靈力的人設的。

江挽月首先想到了白狐貍,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但不管是誰設的,這樣的結界以他目前的修為是無法破除的。

江挽月想一探屋裏的虛實都做不到,忽然就有些喪氣,早知道就該聽話一點,早些回到原身裏,現在的修為也不至于如此。

也不知道秦向天是用什麽辦法在自己不能修煉的情況下将原身練到金丹期的。

江欲晚在屋子裏聽到有人撞在結界上,連忙打開門來看,一眼就看見了江挽月,兄弟二人頓時都傻了眼。

“弟弟,你怎麽在這裏?”對于江欲晚出現在他的屋子裏,外面還設了結界,江挽月覺得很是奇怪。

江欲晚雖然能開門,但是被結界阻攔卻不能出來,見江挽月獨身來此,非常擔心。

“哥,你快回去,現在的青棠派已經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了,他們會把你抓起來的。”

江欲晚說這話時非常焦急,也非常害怕。

江挽月心中一緊,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們為何要抓你?”江挽月心中出現一個想法,但又不願相信。

“不知道,哥你快些走吧,這裏不安全。”

江欲晚隐瞞了青棠派軟禁他的事實,既然決定幫江挽月頂罪,那就不能讓他知道。

江挽月不走,好不容易找到了弟弟,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救出去,忽然想到一人,“林浩呢,林浩為什麽沒跟你在一起?”

“他回去搬救兵了,總之你快走,若是被人發現你一個陌生人闖進來,一定會被當成別派人士殺了你的。”

江欲晚非常焦急,然而江挽月就跟腳底下生了根似的,站在那裏硬是不動。

人沒動,但腦子卻沒停着,他在想辦法。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是誰在這裏?”

聽聲音有些耳熟,江挽月回首,就見來人正是他的小師兄辛柏,剛剛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

“小師兄,我們門派現在什麽情況?”

江挽月問這話時竟忘了他已經換回了原身,辛柏愣了好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這人是誰?為何換我小師兄?明明裏面關着的那位才是,可他卻偏偏不認識我。

辛柏滿臉疑惑,江挽月從他的疑惑中反應過來,連忙解釋,“我是幫裏面這位問的,我是他的親戚,不知這位小師兄能否告知我一下現在的情況?”

辛柏看了一眼結界裏面的江欲晚,見他的反應仍然把他當做陌生人,心中有了顧忌,一時半會兒竟不知該不該對這個“陌生人”說。

忽然頭頂樹上一陣淅淅索索,憑直覺,江挽月首先想到了花蛇。

果然,下一秒就聽一道軟綿綿的聲音傳來,“我勸弟弟還是老實些,別想着悄悄找人來救你。”

說完又針對江挽月,“這位弟弟也長得挺俊,要不跟姐姐雙修一回可好?”

江挽月就知道花蛇是這個尿性,在她化成人形雙手搭上來的前一刻,閃身躲開,“你別亂來!”

花蛇一舉撲空,并未生氣,而是扭着蛇腰又轉了個方向向江挽月撲來,依然是軟綿綿的腔調,“弟弟不要害怕嘛,只需要一回,你就能體驗到雙修的好處,保證讓你停不下來。”

江挽月都快惡心死了,而那死蛇還說着多好多好,忽然就升起了一股怒意,聚起靈力就朝着花蛇打過去。

只聽“啊”的一聲,花蛇毫無防備,被一擊打中,口中溢出鮮血,瞬間化作了原形。

江挽月有一瞬的心虛,把花蛇打成這樣,突然就意識到自己闖了禍。

果然,下一秒就聽花蛇說道,“不識好歹,你等着受死吧!”

說完蛇身爬的飛快,一會兒就鑽得不見了蹤影。

“哥,你快走吧,別猶豫了,否則把你也關在這裏,爹娘連個信都不知道。”

“你是他哥?”辛柏聽江欲晚這樣說,側首問江挽月。

“是的,”江挽月毫不避諱的回答。

“那你快走吧,我就當沒看見,不然一會兒那蛇叫了人來,你就走不掉了。”

辛柏說得誠懇,言語中帶着焦急,江欲晚也在不停的催促,這下江挽月不得不走了。

“好,多謝小師兄。”謝過辛柏,又對江欲晚叮囑了幾句,江挽月才快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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