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給親嗎
第7章 給親嗎
窗外夜色浮沉,靜谧無聲,只有紫金府的這一角摻了欲燃的氣氛。
蔣郁卿靜靜地看着貼着牆角緊繃着身子的謝望舒,他薄薄的眼皮垂着,在眼尾處勾勒一道委屈的意味,實則眼神牢牢地鎖住謝望舒的神色,無聲地描繪着她紅唇的形狀。
這一處紅唇,他親過三次。
還想有第四次。
他手指觸上她的下唇,輕輕摩挲着,“公主殿下,給親嗎?”
謝望舒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紅唇不自覺地抿了下,竟将他的手指一并抿進了唇裏。
他呼吸多了一絲粗重,眼眸幽暗,滾着濃重的欲念,謝望舒對上他的眼神,心尖顫了瞬,不自覺地偏移目光。
輕輕地放松唇部,把他的手指擠了出去,蔣郁卿唇角勾起一道淺薄的笑,沒等她反應過來,低頭吻了上去,他手掌控住她的後脖頸迫使她擡起頭,他舌尖緩慢地描摹着她的唇型,時不時輕咬兩下。
謝望舒氣喘籲籲地貼着牆壁,整個人被吻到身子發軟。
“唇怎麽這麽軟?”
謝望舒:“……”
她想讓他閉上嘴。
蔣郁卿淡笑一聲,站直身體,手掌揉了揉她的腦袋,低頭牽住她的手往主卧走去,他推開房門,下巴擡了擡,示意她進去,“睡這吧,我睡客卧。”
謝望舒低着頭臉上的紅暈還未消退,“哦。”
她側躺在他的大床上,呼吸間都是同他身上一樣清冽的味道,不自覺地抱着枕頭睡了過去。
訂婚宴過後,兩人之間的關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謝望舒明顯感覺到蔣郁卿愈發會得寸進尺了。
往日裏清冷克制,她從前仗着年紀小總愛說些土味情話話吸引他的注意,但他多半一笑置之,但現在,若是她敢說一句,下一秒就會被扣着脖頸狠狠親上一次。
李衡一早送了衣服過來,他起時謝望舒還埋在大床上睡的昏沉,寬大的被子将她埋在裏面,輕輕地擰開主卧房門,走進裏側的大床上,他撥了撥她淩亂的發絲,靜靜地看着她寧靜的睡顏。
片刻後拿了衣服放在沙發上,李衡抱着積壓的文件恭敬地等候安排。
蔣郁卿接過放在客廳的桌子上,靠在島臺處點着早餐和午餐。
按小公主往日的睡眠習慣,不到中午應該醒不過來。
等一系列事安排妥當,李衡才猶豫的開口道:“蔣董,那個人的忌日快到了,今年還去嗎?”
蔣郁卿嗯了聲,低着的眸子看不到神色,往年那個日子蔣郁卿都會親自去西郊墓園吊唁一位故人。
“同以前一樣。”
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處理着堆積的幾件工作,平日裏有副總主持大局,他倒是樂得清閑,蔣氏的家族企業華清集團他也不常去,擔着總裁的名頭,一個月見不到幾次人。
日頭正盛時,謝望舒懶洋洋地翻了身,她睜開眸子,男性房間的陳設讓她混沌的思緒多緩了幾秒。
哦,她記起來了,昨天她被蔣郁卿帶回他家了。
她吐息片刻,撐着床坐起身,身上只穿了他的長襯衫當睡衣。
此刻皺皺巴巴地貼在身上,領口敞開兩粒紐扣,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蔣郁卿推門進來時,正看到她筆直修長的雙腿露在床沿處,伸直腿穿拖鞋,他眼眸幽暗,情欲湧動,克制不住的欲念隐有擡頭的趨勢。。
謝望舒聽到聲音扯過扯進睡袍,“別亂來啊,這是白天。”
他步步逼近,意味不明的開口道:“晚上就可以。”
“不行!”
蔣郁卿不敢惹她,畢竟小公主的脾氣不太好,只能點點頭,順着臺階下,“好吧。”
吃過午飯,蔣郁卿要回公司開會,旗下的藝人最近出了好幾次事,他有必要提醒一下那些人怎麽做好一個合格的演員和偶像。
謝望舒說什麽也不想跟他去公司,她坐在沙發上沖他揮揮手,“拜拜。”
獨自去上班的蔣郁卿沉着臉邁進公司,這群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給他惹麻煩。
下午的批鬥會各個被罵得狗血淋頭,行為嚴重者還有當場解約的。
會議室裏衆人大氣都不敢喘,蔣郁卿翻過那些文件,面色冷沉,一沓照片甩在娛樂部經理臉上,“好啊,我竟不知我這公司成你選妃的地方了?”
公關部也難逃盤問,向來息事寧人的公關部經理扶着桌子都站不住。
蔣郁卿冷笑一聲,他竟不知這公司下面養了這麽多蛀蟲。
自這一次後整個蔣氏娛樂管理層全部大換血,一時間風雨飄搖,數位失德藝人被踢出棋局,蔣郁卿看着那些只知道哀求的人,面上毫無波瀾。
要學藝,先學德。
沒有正确的價值觀,只會在這繁雜且步步都是誘惑的娛樂圈中喪失最原本的初心。
莫忘來時路。
一場會議一直持續到了夜間才結束,他坐在辦公室裏同沒心沒肺的小公主打視頻電話,“不在家?”
謝望舒偏頭看了眼身後的熱鬧場景,“項良說給我找了一處工作室的好地段,我過來看看。”
他嗯了聲,“在哪,我去接你。”
謝望舒将地址發送過去,挂斷電話,項良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咦,訂婚的人都是這樣嗎?一會也分不開。”
謝望舒微微一笑,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巨大的響聲引來路過的人的目光,項良哀嚎一聲,捂着後背直跳腳,“靠,謝望舒,你謀殺!”
她那跆拳道黑帶,沒事還愛打拳擊的手能是一般力道嗎?
想想小時候他不知死活的動過色心,迎接他的是一場單方面的血虐。
他趴在地上,痛的直不起身時才知道,這位看着風吹就倒的柔弱大小姐跆拳道黑帶。
謝望舒抱臂靠在樹幹上,“讓你亂說話。”
兩個人在路邊乖乖蹲着等蔣郁卿,謝望舒啃着催促項良去買的雙拼冰淇淩,目光裏出現一雙锃亮的皮鞋,她擡眸看過去,蔣郁卿擰眉看着她手裏那份冰淇淩。
識時務的項良見人來了,拍拍屁股趕緊跑路,不跑路等着挨罵嗎?
他才不傻。
“過幾日生理期要到了。”
謝望舒點點頭,繼續啃,“哦,這時候再不吃,過幾天就不能吃了。”
他嗤笑一聲,扯着手臂把她拽起來,“是嗎?過幾日別吃藥。”
謝望舒突然覺得嘴邊的冰淇淩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