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陽奉陰違

第25章 陽奉陰違

自己許下的話在夜裏獨守空房時,蔣郁卿就有反悔的沖動,他靠在昏暗的客卧床頭處,手邊只有謝望舒分給他的一只玩偶陪着。

他揉了揉眉心,好想溜回主卧。

輕輕轉動門把手,門并沒有任何反應,謝望舒在裏面睡得香甜。

懶洋洋轉個身,依舊未醒。

蔣郁卿嘆了口氣,走去酒櫃給自己倒上紅酒,慢慢品着,奈何酒量在酒局宴會場上早已磨練出來,這麽一杯紅酒同喝白水除了味道的差別,其餘沒有任何區別。

一樣的令人難以入睡。

翌日清晨,天光破曉,窗外的車流肆意穿梭。

謝望舒拖沓着拖鞋從主卧裏走出來,看到他眼底的青黑色,“你沒睡嗎?”

黑眼圈重的快要掉在地上了。

蔣郁卿嗯了聲,很可憐地靠在島臺處,遞給她一杯溫熱适口的牛奶,“沒有你,我睡不着。”

謝望舒:“”

謝望舒:“吃點安眠藥能睡着。”

他揪了一下謝望舒軟嫩的臉頰,低頭同她平視,她的唇邊還沾了牛奶痕,看着很好親,“公主殿下,好狠的心。”

她面無表情地扒拉下他的手,“再揪我臉就給你負分。”

昨夜在衣帽間兩人打着商量,當他能達到她心底一百分的标準,就可以喜提男朋友身份,當然這個标準由甲方說了算。

可以稱之為另一種方式的“喪權”條約。

“一會陪我去公司嗎?”

她搖搖頭,坐在餐桌上乖乖吃着早飯,“不行哦,我媽媽讓我今天回家。”

“晚上還回來嗎?”

“不回了吧。”

謝望舒自己的小奔馳車還丢在禦景府,她只好開了蔣郁卿那輛紮眼的庫裏南回家。

安怡剛做好一份謝望舒愛吃的曲奇放在一旁晾着,她蹦蹦跳跳地跑進廚房,趴在玻璃門處探了下頭,“嗨,媽媽,上午好啊。”

安怡瞥過她一眼,眼底帶着縱容,“在外面野的不知道回家了?”

謝望舒直起腰走到她身邊,趁她不注意捏起一塊小餅幹咔擦咔嚓嚼着,“哪有啊,媽媽我那是忙于事業。”

安怡戳了戳她的腦袋,“你呀,天天搗鼓你那個小工作室,前兩日聽宋禧說你和郁卿吵架了?”

“媽媽,宋禧他都告到這來了?”

這個宋禧,下次見他,一定先罵三個回合。

“他的朋友圈是擺設?”

“這哪有不吵架的嘛。您和爸爸還吵架呢。”

她可是聽家裏的傭人說,最近父親都住書房呢,一定是沒有卧室睡,不然她爸爸才不會住書房呢。

安怡今天突然把她喊回來,是關于她和蔣郁卿日後結婚的事情,身為母親,她其實不想自己女兒太早結婚,還想放在身邊養幾年,可惜這姑娘成天在外面跑。

“你們怎麽想的?”

謝望舒無所謂地開口道:“不急,等過一年再說吧,我還沒畢業呢。”

“你們兄妹兩個是不是商量好的?你哥也說等明年再說結婚的事。”

謝望舒哼笑一聲,她哥老牛吃嫩草,這麽多家名媛裏獨獨挑了她親親閨蜜,一定是看着她家霧霧長的漂亮。

她哥那個無情無欲的樣子,看着也不是一個會經營家庭的人,反正她家霧霧以後也不會為金錢發愁了。

“哦,可能巧了吧。”

*

蔣氏娛樂

李衡拿着平板遞給蔣郁卿,上面羅列着密密麻麻的下屬娛樂公司給顧榆制定的發展計劃。

他接過簡略看了一眼,又丢回李衡懷裏,“她的事你決定,不用來問我,我只要結果。”

“哦。”

蔣郁卿擡眸看他,那雙桃花眸眯了眯,靠在椅背上唇角翹起,"不願意?"

李衡垂着頭,擱誰誰願意?

“願意,太願意了。”

蔣郁卿點頭,“那就行,通知過財務了,下個月給你加工資。”

李衡唰的一下擡起頭,垂頭喪氣的模樣一掃而空,笑的十分燦爛,“蔣董大氣,一定完成任務!”

他回到自己工位上,将認為不妥的地方進行删減,當影後還不好說嗎?

錢到位,什麽影後不是影後?

等她成了影後,自己就可以再也不用見那個瘋女人了。

下屬娛樂公司接收到更改後的發展規劃,原本列舉了20頁的發展規劃愣是被李衡删減到了五頁。

其中規劃出的各種商業代言均被不同理由删掉,只留下可洽談的電影,其中近八成都是公司自制電影。

顧榆看着自己一再縮水的發展規劃,冷笑一聲,他們做事還真是不給自己留一點活路。

她将自己收拾一番,只身一人進了娛樂部經理的辦公室。

“吳經理,公司這樣對我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吳文推了推架在鼻梁框的眼鏡,精銳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閃着不懷好意的光芒,“這是公司綜合研判下做出的決定,你剛出道各種資源肯定是保守分配,等小露鋒芒後公司自然會傾斜資源給你。”

室內冷氣開的足,顧榆只穿着一件緊身包臀的吊帶短裙站在吳文面前,身上起了細密的疙瘩,吳文色心大起,手指試探的搭在她的手臂上,“不過呢,我倒是有一個更快速的辦法,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了。”

顧榆笑了聲,又往前走了兩步,凹凸有致的事業線更加暴露在他視線之下,她目光落在他起了反應的地方,心底嘲諷地笑着,自己這副皮囊和身材就是最有力的競争優勢,唯獨蔣郁卿對這些視而不見,讓她次次計劃都落空。

吳文從抽屜裏掏出一張卡片,塞進縫隙中,“晚上來這個地方,保證是個好辦法。”

她握着那張卡走出辦公室,唇角勾着,蔣郁卿撤了一輪又一輪工作人員又如何,男人,食色性也。

他能保證這些人不會陽奉陰違嗎?

晚間

顧榆噴上香水,站在穿衣鏡前将口紅一點點描摹好,特意換了一件極短的蕾絲短裙,裹着一件長風衣,彎腰鑽進出租車上。

一直暗中跟着她的私家偵探也悄無聲息跟上,見到她進了酒店房間。

顧榆将大衣抛在一旁,媚眼如絲地彎腰坐進吳文的懷裏,手指劃着他的胸膛,“吳經理,你下午可是說過了,晚上給我講講好辦法的。”

等她再出來時已經臨近深夜,她垂着頭将腰帶系好,撥了撥淩亂的發絲,将暈開的口紅擦幹淨,只要能達到目的,犧牲這些又有什麽?

她沒注意到一閃而過的人影,心情愉悅地離開這家酒店,回到自己常住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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