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超級富豪
超級富豪
飛往港市的飛機上，林曉曉異常興奮，她小聲對着鄰座的沈嚴說：“這是我第一次坐頭等艙！”
沈嚴淡然地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接着就繼續敲鍵盤。
料到他不會有什麽反應，林曉曉說完就繼續探索頭等艙與經濟艙的不同之處。除了座位更大更寬敞，躺着坐着都舒服，頭等艙的餐食也是一大亮點。
空姐從她落座後，就來詢問要喝什麽飲料。林曉曉原先只點了杯雪梨汁，看見有小孩問空姐要零食，于是自己也跟着要了包。接下來的時間，她就在等飯點。
大概是怕她等得無聊，沈嚴貼心地給她在平板電腦上找了部電影，讓她消磨時光。
電影的名字叫《楚門的世界》，是部很老的片子。林曉曉略有耳聞，卻沒有完整看過。于是她喝着雪梨汁，嚼着妙脆角，把片子從頭到尾看了遍。
看到結尾楚門走出代表虛假世界的攝影棚，來到真實的世界，林曉曉別有意味地向沈嚴投去了目光。
沈嚴恰好也轉頭與她對視。然而林曉曉作為合格的花癡，沒能透過鏡片讀出沈嚴眼裏的內涵，她只覺得沈嚴頗有幾分姿色，不光長得好，衣品也好，穿什麽都賞心悅目。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在犯花癡，沈嚴低下頭又投入工作中。
而林曉曉則開始猜想，沈嚴是不是想借這部片子表達什麽。
好不容易捱到飯點，空姐終于送上了菜單。沒見過世面的林曉曉把菜單上所有的菜都掃了遍，然後萬般糾結到底是該點中餐還是西餐，最後她決定點個西餐嘗嘗，“安格斯牛排和漢堡，謝謝。”
“酒水您需要嗎？”空姐笑着問。
林曉曉擺手，“不用了，給我白開水就行。”
“好的，您稍等，一會兒餐好了我給您送過來。”空姐蹲着說完話，就站了起來，娉娉袅袅地去服務下一個乘客。
雖然林曉曉有點好奇沈嚴點了什麽，但沒有直接去問，她怕一再打擾他工作。反正等餐上來了，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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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着性子等了片刻，林曉曉的餐食終于被端了過來。空姐為她捧上安格斯牛排和安格斯漢堡，還有杯溫水，微笑着說了聲 ：“您慢用。”就退下了。
林曉曉拿起漢堡咬了口，然後去看沈嚴。只見他面前擺着碗白粥和一盤腸粉，這讓林曉曉皺起了眉頭，她小聲問他，“你就吃這個？”
“嗯。”沈嚴沒打算告訴她這是鳕魚粥和鮮蝦腸粉，他喜歡這種低調奢華的感覺。
啃着漢堡，吃着牛排的林曉曉搖頭嘆氣，感嘆有錢人的孩子果然早就吃膩了山珍海味，專挑粗茶淡飯吃。
消滅完牛排漢堡，林曉曉又吃了個飯後甜點，她選的是歌帝梵的巧克力冰淇淋。本來她還想小睡會兒，但飛機要落地了。
*
不同于上次，這次來接他們的車是勞斯萊斯，連林曉曉這種對車不熟悉的人都能認出來。
她啧啧點頭，“沈嚴，你家有點實力哈！”
沈嚴不是很理解，“難道你對我的實力有所懷疑？”
許管家請二人上車。
林曉曉坐進車裏，“我不是很了解你們行業的薪資水平，畢竟像某知名電器品牌的總經理年薪也就一百萬多點，萬一你也是這種情況怎麽辦？”
所謂無知者無罪，沈嚴不好跟她生氣，在車裏整理了下外套，說了句：“你對我有誤解。”
“也是，年薪百萬的人怎麽可能随随便便就給人轉賬一百萬，而且你好像說過這只是一個月的零花錢，出手這麽闊綽，年收入沒個幾千萬都說不過去！”林曉曉分析道。
具體的數字，沈嚴覺得沒必要對她說，但有件事，他想到了：“是不是因為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讓你産生了我們只是小康家庭的錯覺。”
林曉曉愣了下，“呃……啊？我沒覺得這房子不好啊！明明很高端很大氣啊，不能算小康吧，至少是中産往上。”
“你可以想得再大膽些。”沈嚴漫不經心的支着下巴，時而望向車窗外，時而專注地盯着林曉曉的臉和頭發看。
窮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林曉曉為難地猜測：“總不至于你有幾百億幾千億吧，這我可不會相信的，你要真是這種級別的超級富豪，肯定，百分百，百分之一萬，不會找我結婚的！”
她又說，“要不這不純粹有病嘛！”
見她這麽認真，沈嚴沒忍住笑意，“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這種超級富豪。”
“當然了，全國都找不出幾個，怎麽可能這麽巧就讓我撞見一個。”林曉曉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聽聞兩人的對話，坐在前排的許管家不禁瞥了眼後視鏡裏沈嚴的神情，他難得從他臉上看到了溫情二字。
*
遠遠地，林曉曉就望見了白牆黛瓦，庭院深深的一群建築。
牆外竹林茂密，有片空地上搭了停車棚，林曉曉下車，走在沈嚴身側，同管家穿過小道，來到正門前。
她發現門口一左一右地蹲了兩個石獅子，石獅子形态可掬，脖間都系了綢緞大紅花，看着有幾分可愛和喜氣。而大門則是朱紅色的，繪有仿木花紋，唯一有現代氣息的器物只有門上的電子門鈴和攝影頭。
許管家開了門，恭敬地做出請二人先進門的手勢。
繞過屏風，便是亭臺水榭，水面上漂浮的幾朵睡蓮，顏色各異。林曉曉邊走邊看，她注意到睡蓮池裏有幾尾金魚在游動。
或許是看得太專心，她猝不及防地撞到了沈嚴背上，還差點跌進池塘裏。好在沈嚴攥住了她一條胳膊，把她拉了回來。
“哎呦，吓死我了。”林曉曉反應過來就道歉，“對不住沈嚴，我走路沒看路。”
沈嚴抿唇，讓她挽着自己手臂走。
在公婆家的院子裏，挽着自己丈夫的林曉曉這才終于有了點女主人的感覺。
她活了二十幾年，卻沒幾天把自己當個女人來看待，唯有沈嚴偶爾讓她有當女人的機會。她可以在他面前無所顧忌地穿各種時髦的裙子，也可以對着他理所當然地撒嬌耍賴，還可以像現在這樣心安理得地依靠着他，扭出專屬于女人的姿态和步伐。
從這個角度來說，她很感謝沈嚴。
三進三出的院落，林曉曉走了半天也不過只走到了中庭。天井裏的一棵巨型牡丹花樹，吸引了她的目光。
“這得有幾百年了吧？”林曉曉擡頭看樹冠，估算着這棵花樹能賣多少錢。
沈嚴簡短答道：“嗯，是我太爺爺種下的。”
太爺爺？林曉曉忽然明白了什麽，“你的意思是你們家祖上就開始住這麽大這麽豪的宅子了？”
她從沈嚴臉上獲得了肯定的答案。
于是她更加震驚：“你這不是富二代啊，是名門世家，我滴老天鵝啊，我可太高攀你了，不行，溜了溜了，我不能在這丢人現眼……”
說着她就抽回了挽在沈嚴臂彎上的手，提起裙邊，轉身就要落跑。
“這見面禮……”沈嚴沒攔着她，卻适當地提醒了下她此行的初始動力。
林曉曉身形頓住，似是在躊躇。
金錢的誘惑好像還不夠，沈嚴使出第二招：“要是你敢把我一個人扔在這……”
林曉曉豎起耳朵，等着下半句。
“我就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了。”沈嚴說的可憐巴巴。
想起沈嚴小時候孤獨又無助的成長經歷，林曉曉感到一陣自責，她咬咬牙跑回沈嚴身邊，“算了，來都來了。”
沈嚴捏了捏她鼻子。
“哎呀。”林曉曉拍開他的手，“走吧。”
*
與上次在會客室單獨面見沈嚴不同，這次許管家領他們二人來到了藏寶閣。
蔵寶閣位于中庭地下室，有專人晝夜監管，通常不對外展示。沈建國熱情接待兒子兒媳，她同林曉曉握了下手，接着就說：“好啊，總算讓我見到了兒媳婦，沈嚴這小子上回還說明年帶你來，瞧瞧，才過去多久就帶你來了。”
“可是我實在拿不準該送你些什麽，這樣，你自己在這挑幾樣看得上的拿走吧，就當是我這個作公公的送你的見面禮！”
面對着滿屋子的珍寶和價值連城的收藏品，沈嚴欲言又止。
“真要挑嗎？”林曉曉想征求沈嚴的意見。
沈嚴點了點頭。
“唉，無須看旁人臉色，盡管挑。”沈建國特意使了個眼色，暗示沈嚴先不要講明。
沈嚴便沒有開口，坐下斟茶等候。
盡管林曉曉并不知曉屋子裏這些東西到底什麽價值，什麽價格，但她基本能猜到哪些應該是古董哪些不是，比方說花瓶和字畫，看着就古裏古氣的，八成都是老古董，這樣的玩意她不會去碰，也不感興趣。
至于放在首飾盒裏的翡翠手镯和項鏈，她又嫌太老氣。玉雕的筆筒倒是不俗，可惜她不會寫毛筆字，放着落灰也不大好，她記得沈嚴有個毛筆架子，可今天挑禮物的人是她，她該選些自己能用的。
于是她在屋子裏四處浏覽了許久。
“不急，兒媳婦你慢慢挑，要是都不喜歡，我帶你去拍賣會現場看，有喜歡的再買。”沈建國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想着自己這樣會不會太吝啬。
還是幹脆送個小幾億的宅子更合适呢？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林曉曉選中了一件小物件。
“就這個吧！”
看清了她捏在手裏的小物件是什麽之後，沈嚴默默喝下一口茶。
嗯，真會挑，是東周的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