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太空旅行
太空旅行
離開商場之前，林曉曉提出了幾個問題：
“我是不是應該去買點化妝品？”
“然後做個美甲？”
“頭發也染一下？”
對此，沈嚴統統回答：“不用。”
林曉曉問：“為什麽？”
“因為有毒。”沈嚴言簡意赅。
林曉曉無語了幾秒，又問：“那我就這樣素着？”
“嗯。”
沈嚴補充道：“保持原樣。”
想到他連吃飯都逮着白粥和小菜吃，林曉曉有些琢磨過來了，比起刻意裝扮出來的美，沈嚴應當更喜歡樸實無華的狀态吧。
于是她立馬表示：“其實我也不愛弄那些，多麻煩呀，就算沒毒，成天折騰自己也夠累的。有時間還不如幹點別的事。”
“嗯。”
沈嚴沒深入讨論這個話題，因為以他對林曉曉的了解，基本可以判斷林曉曉不需要人勸她不要過度打扮，相反，要是勸她打扮打扮倒還有點必要。
不過，她原本的樣子就挺好的了，至少沈嚴對她沒有這方面的要求。他向來只覺得穿着打扮是為了場合，而不是一味地被時下的流行審美綁架。日常生活中，就應當以舒适為主，穿了不舒服的衣服再漂亮再昂貴又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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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喝杯奶茶，沈嚴？”
林曉曉在想要不要給保镖也買一杯。然而沈嚴搖了搖頭。
“喝咖啡？”她以為他只是不喝奶茶。
沈嚴開了金口：“建議你不要在外面随便吃喝。”
“……”
林曉曉徹底無語，忍不住嘀咕了句，“是不是有病……”然後就去買奶茶。
“帥哥，你喝什麽？”她問保镖。
保镖小哥擺擺手。
“珍珠奶茶吧。”林曉曉不容許他拒絕，擅自決定為他點杯珍珠奶茶，“我要這個椰子奶蓋，兩個都要大杯，去冰。”
店員在電腦上一頓操作：“拿好您的小票，好了會叫號。”
所以最後就變成了林曉曉和保镖一前一後地在吸奶茶，而沈嚴則得了空氣。
*
離開港市當晚，林曉曉戴着眼罩，在飛機上死活睡不着。她沒當回事，只覺得可能是自己太興奮。
但回到商市，洗好澡，已經夜間兩點時，林曉曉還是沒睡着，精神得跟只貓頭鷹似的，她就察覺出不對了。
睡不着覺，林曉曉只能睜着眼刷手機，刷手機刷到眼睛幹澀了，她就閉上眼，然而腦子停不下來，各種畫面各種想法在腦內轉個不停。
直到天亮，她還沒有困意。
“沈嚴，你睡好了沒？”她推了推身旁的人。
尚未清醒的沈嚴擡起胳膊搭在她身上，模模糊糊回答：“早讓你別喝，非不聽我的。”
滿眼血絲的林曉曉整個人都散發着怨氣，她抓起他的胳膊甩到一邊，然後就下了床。
她在屋子裏四處走動，試着讓自己忙起來。一會兒拖個地，一會兒收拾行李箱裏的髒衣服，一會兒又拿着除螨儀到床上到處滾。
鬧得沈嚴沒法睡覺，只能起來做早飯。
忙活完屋子裏所有可幹的活兒，林曉曉才歇下來吃早飯。她想着這下應該能睡着了吧。吃飽了去躺會兒肯定就能入睡。
然而等她真的躺下來，睡意還是遲遲不來。她亢奮得像喝了假酒，盡管身心疲勞，還是無法沉沉睡去。
“啊！！！”
林曉曉抓狂了。
見此情景，沈嚴大發慈悲的建議：“睡不着的話，就別睡了，跟我出去走走。”
“不去！！”
林曉曉怨氣沖天。
*
說不去還是去了，林曉曉頂着通紅的眼圈，戴着遮陽帽，吸血鬼般臉色發青的來到了沈嚴的基地。
基地周圍是一片曠野，人跡罕至，只有發射火箭的設備高大地伫立在藍天下。
林曉曉像沈嚴的尾巴般，始終跟在他背後。偶爾聽兩句他們在聊什麽，聽不懂就撿石子捏在手裏玩。
“有想過太空旅行嗎？”
沈嚴盯着她手裏的石子看了會兒。林曉曉丢掉石子，拍了拍手掌上的灰，低頭說：“難道你們公司有這個業務？”
“嗯。”沈嚴拉着她去衛生間。
林曉曉還不知道他要去哪，只是跟着他走，“真有這個業務？哇，你們夠先進的。但是費用是不是很高啊？上一次天是不是要好幾百萬。”
“嗯，很貴，不過你不需要。”沈嚴将她拽進男廁所。
“喂喂喂！！”林曉曉慌了，抓住門框就往後掙，“這是男廁，男廁！！！”
沈嚴依然淡定，“我知道。”
“你知道，知道個屁！！”
“給老子放手！！”
“快點！！”
林曉曉生怕有人在這個時候突然過來要上廁所，到時見到他們倆在廁所門口拉扯的場面，很難不瞎猜點什麽！
好在沈嚴沒和她較勁，很快就由着她退出了男廁。
“你想幹嘛，沈嚴！”
林曉曉氣呼呼的大聲質問。
沈嚴：“洗手。”
“我自己會洗！”
林曉曉跑進女廁，在洗手臺随便搓了幾下。她才反應過來為什麽沈嚴要拉着她去男廁，敢情他是想親自給她洗洗。這份心意，她領了，但她不能理解。
*
參觀完基地，也吃了基地食堂裏的飯菜，林曉曉覺得自己可以撤了。可沈嚴還要她等等。
等什麽呢？林曉曉沒弄清楚。
直等到太陽落山，天都黑了，沈嚴還沒回家的意思。她陪他坐在戈壁灘裏，吹着晚風，擡頭看了半天星星。
“沈嚴，你究竟要等什麽？”
“等星空。”
“看星星啊？”
“嗯。”
“這有什麽好看的，不是天天都有。”
“在這裏不一樣。”
“哪不一樣？”
林曉曉扭頭看着他的側臉。而被她注視着的沈嚴回答了她剛才那個問題，“在這兒，我們可以真正到達我們所仰望的星球。”
到達自己所仰望的星球是一件多麽浪漫和令人激動的事啊！
林曉曉有點共情了，“是哦，挺有成就感的。”
征服宇宙，遨游太空，還有什麽事比這更酷？幾千年來人類的終極夢想，在今天得以實現，怎麽不算有成就呢！
“那我們以後會在月球種菜嗎？”林曉曉開始暢想未來世界。
“會。”沈嚴對她有問必答。
“還會造房子？”
“嗯。”
“會有地球人移民過去？”
“會的。”
“我們也去？”
“有可能。”
兩人對視了片刻。林曉曉莫名感傷，抱着膝蓋，輕聲說：“那我們的地球怎麽辦，被污染破壞得這麽嚴重，到時候是不是就會淪為被廢棄的星球，留在上面的人怎麽辦，不可能所有人都有條件太空移民。”
關于這個問題，沈嚴沒有及時回複，他緘默了好一陣兒。
就在林曉曉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之後，對方忽然出聲，他說：“四季有輪回，萬物有更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