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第 10 章
39.
第二場比賽終于開始，吾妻道長看着走上賽場的浮世英壽，心中滿是複雜。
Geats，想要獲得真相的話，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
看看你是否可以……
“喂喂，該來的怎麽是他？你坑我們，Geats。”
五十鈴大智不滿的抱怨。
貝羅芭也失望地坐下，一幅百無聊賴的樣子，但緊緊握住扶手的力度，暴露她內心的憤怒。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難得我準備了一份天大的驚喜送給她。”
這讓一旁的吾妻道長感到了異常。
一絲不安出現在心中。
這家夥……
又想搞些什麽？
已經明了的真相，浮世英壽撿起櫻井景和留在場上的忍者代扣。
這就足夠了。
“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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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響指聲回蕩在場地，壓過了觀衆吵鬧的抗議。
難得的，吾妻道長和浮世英壽的想法同步。
真礙眼啊，這些眼睛。
40.
不對勁……
五十岚希下意識坐直，松開懷裏的玩偶，咬起了手指頭。
安排第二只邪魔徒偷襲，确實讓人防不勝防。
但不像是貝羅芭的主意，更像是五十鈴大智那個陰險四眼仔。
這些未來人，也許是由于自身軀體可以随意捏造、更換的原因，并沒有那麽在乎身體的損傷和疼痛。
比起身體上的感官刺激，顯然他們追求的是精神上的體驗。
貝羅芭也不例外。
即使是想要看到他人的不幸，也更習慣于采用攻心的形式。
也就是說……
第二場比賽裏，針對祢音的殺招，還沒有亮相。
“茨姆莉！祢音在哪裏？快帶我去找她！”
五十岚希起身，拉住茨姆莉向外跑。
“等等！身為游戲向導和休賽人員，怎麽可以——”
奇拉米伸出手，卻攔不住早就消失不見的兩人。
索性派出了幾個攝像頭追上去。
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次增長收視率的機會。
賽場上Geats的高光時刻，确實可以吸引一大波觀衆的注意。
但場下選手個人情報的放送，帶來的流量也不容忽視。
奇拉米一如既往的敬職敬業。
41.
“祢音！”
“五十岚小姐！你的傷養好了嗎？還有茨姆莉，怎麽出了休息室，是大賽又出了什麽事情嗎？”
鞍馬祢音驚喜地問。
剛剛揭穿了裘恩的真面目，得知對方一直是在拿自己取樂的事實。
鞍馬祢音一時郁悶，不想回家由無處可去，只能在街上徘徊。
“來不及解釋了！祢音，快！快回家！你的父母有危險！”
“怎麽可——”
聽到五十岚希斬釘截鐵的話，鞍馬祢音笑了笑否認。
爸爸每年花了那麽多錢，請來的安保團隊可不是擺設。
就連總是離家出走的自己，也很少遇到危險的。
“是邪魔徒！第二場比賽是針對你設下的對局，為了逼你，貝羅芭絕對會對你的家人做些什麽！”
鞍馬祢音瞳孔緊縮，習慣了欲望大賽禍不及親人的常識性規則。
她并沒有想過邪魔徒大賽可以惡劣到這種地步。
瞬間抛掉了對爸爸媽媽的不滿，忘記了昨天的争吵，鞍馬祢音轉身。
爸爸，媽媽，絕對要平安無事啊！
42.
果不其然，鞍馬家的別墅門口，已經聚集起了成堆的邪魔徒。
“變身！”
五十岚希踢飛擋住大門的那只，示意鞍馬祢音快進去。
“祢音，這裏就交給我了。你和茨姆莉進去。”
來不及客氣，鞍馬祢音點點頭。
但令她感到奇怪的是，明明邪魔徒在門口聚集了那麽多。
院子裏卻空無一人。
不安在心中蔓延，鞍馬祢音加快腳步。
終于，她走到了以往總是迫不及待想要逃離的地方。
推門——
“爸爸！媽媽！你們沒事吧？”
伸手想要拿走妻子手中的終端，卻終究遲了一步的鞍馬光聖難以置信地扭頭。
祢音？怎麽會在這時候回來？
抱住腦袋一臉崩潰的鞍馬伊瑠美，則驚恐地扔掉手裏的東西，扭頭看到心心念念的女兒後，神色慌張又茫然。
“你是誰？我的女兒在哪裏？”
“媽媽？你在說什麽呀？是我呀，祢音，鞍馬祢音。”
鞍馬祢音解除了變身，走近一步。
似乎是被她的動作刺激到，鞍馬伊瑠美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別過來！不要過來，你才不是我的孩子。明裏呢？親愛的，我們的明裏哪裏去了？”
她的聲音近乎尖叫，歇斯底裏的樣子，令鞍馬祢音感到心疼。
不敢再靠近媽媽，鞍馬祢音擡頭看向另一旁的爸爸。
“媽媽怎麽了？是因為邪魔徒搞的鬼嗎？”
不等鞍馬光聖回答，貝羅芭的聲音從地上的蜘蛛終端中傳來。
“媽媽？無恥的小偷叫得可真親密呀，明明只是一個偷走小明裏人生的冒牌貨。”
“朱……裏？”
聽到熟悉的名字，鞍馬祢音捂住腦袋。
頭好疼，那是誰，好熟悉的名字，是……
“當然是鞍馬集團的千金——鞍馬明裏啊，只可惜，可憐的小明裏沒能從綁匪的手裏活下來，便宜了你這個冒牌貨……”
貝羅芭充滿愉悅和惡意的解說還在繼續。
回想起一切的鞍馬祢音卻再也聽不見，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可笑。
“什麽離家出走嘛？明明這裏根本就不是我的家……我根本，就沒有家吧。”
“不！不是的，祢音，你永遠是我們的女兒！”
用盡全力砸壞了蜘蛛終端，阻止貝羅芭繼續向外吐露惡意。
鞍馬光聖試圖讓鞍馬祢音清醒過來。
然而不論是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妻子，還是站在眼前搖搖欲墜的女兒。
都拒絕了他的靠近。
昔日幸福美滿的一家人，在謊言被揭穿後，支離破碎。
最後還是茨姆莉不忍心，打破了沉默。
“Nago選手，接下來就是您的比賽了，請和茨姆莉，暫時回到休息室準備一下吧。”
沒有任何反應，鞍馬祢音跟着茨姆莉離開。
43.
鞍馬祢音其實并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她是憑借女神的力量，創造出來的人類。
你們啊，都被她給騙了。
“我……是騙子？”
從鞍馬家回來以後，鞍馬祢音就一直保持着姿勢坐在沙發上，魂不守舍。
為了讓觀衆信服，徹底擊潰鞍馬祢音的內心。
貝羅芭不僅事無巨細地講述了鞍馬祢音誕生的由來，甚至還動用了管理員權限，再現了鞍馬光聖許願的畫面。
鐵一般的證據擺在眼前，連告訴自己這只是個謊言的機會都沒有。
鞍馬祢音如貝羅芭所想的那樣，徹底崩潰，失去了戰鬥的意志。
“祢音……你就是你！祢音TV，假面騎士Nago，想要實現的願望，這些都是證明鞍馬祢音是活着的人，是真實存在的證據。”
因為奇拉米派出的攝像頭，五十岚希并沒有錯過貝羅芭的“黑歷史大放送”。
從頭到尾聽完了鞍馬祢音的過往，五十岚希自然清楚鞍馬祢音現在的心情。
突然得知自己的誕生，是為了掩飾傷口的替代品。
鞍馬祢音是對自己存在的意義産生了懷疑，甚至想要否定自己的過往。
“不可以！祢音，絕對不可以否認自己，懷疑自己。不然的話……會連活着的勇氣也一并失去的……”
握住鞍馬祢音的雙手，五十岚希急切地說。
她在害怕。
她鞍馬祢音和過去的自己一樣，最後選擇了放棄生命的道路。
“我也好想堅定地說鞍馬祢音是真實存在的，不是騙子。但是做不到啊！知道了明理的存在，我怎麽可能說得出那樣的話……”
鞍馬祢音哭着喊道，“鞍馬祢音是鞍馬明裏的替代品。他們愛的，也不是鞍馬祢音，是明裏才對。”
“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是從明裏那裏偷來的。現在真相被揭穿，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回去了啊！”
眼淚再也忍耐不住，連同委屈、迷茫一并迸出。
鞍馬祢音自暴自棄。
“景和有相依為命的姐姐，英壽為了找到媽媽拼盡一切，五十岚小姐，也是被父母期待着誕生的……只有我，只有鞍馬祢音……什麽也沒有……”
五十岚希：“才不是呢！祢音你才不是什麽都沒有的！”
聽出鞍馬祢音的頹廢，五十岚希一邊否認，一邊瘋狂想着接下來說什麽。
快啊快啊快啊！
五十岚希，動動你還沒徹底鏽掉的腦子，想想你以前怎麽救場的！
祢音還有什麽！除了親人朋友，還有……
還有榜一啊——
想起浮世英壽那個幾乎把身家性命倒貼給他的未來人粉絲，五十岚希茅塞頓開。
“至少祢音，你還有你的支持者啊！還有我們這些朋友！”
不提還好，一聽五十岚希提起自己的支持者，鞍馬祢音就想起了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以玩弄自己感情為樂的裘恩。
鞍馬祢音：“……他也不是真心支持我的，只不過是看我傻乎乎信任他的樣子，覺得很有趣吧……”
不妙！
意識到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踩了雷，五十岚希感到爪麻。
但鞍馬祢音提到裘恩時語氣中的憤怒，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
“既然這樣，那不報複回去，祢音會甘心嗎？還有貝羅芭，揭穿真相也不是為明裏鳴不平，只是想要看到祢音的不幸罷了。”
“比起被傷害後躲在角落裏偷偷的哭，難道祢音醬不想反擊嗎？”
了解鞍馬祢音不服輸的性格，五十岚希試圖以此激起她的鬥志。
不論怎樣，眼下最重要的，是轉移鞍馬祢音的注意力。
複仇，顯然是最适合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