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桂花鎏金簪子
桂花鎏金簪子
儀恩宮內
紫梧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仲孫琨耳朵裏,仲孫琨來到儀恩宮時,仲孫郦還帶着醉意。
仲孫琨的嚴厲斥責使正在醉頭上的仲孫郦很是惱火,她便大着膽子頂撞了仲孫琨。
仲孫琨也是沒有想到一向乖巧聽話的妹妹,竟然與他頂嘴,便拿出了殺陽日生人的金針,這跟金針是他專門為仲孫郦所做,目的就是在她不聽話時給她教訓用。
仲孫琨示意紫梧上手懲罰,紫梧拿過金針,便往仲孫郦的後背紮去。
因為仲孫郦是皇後,萬一侍寝就會被發現,妃嫔是不能用後背對向皇上的,紮後背這就是對仲孫郦的懲罰,要是不細看她的後背白皙光潔,仔細一看,長好的坑坑窪窪便能發現。
仲孫郦咬着牙不發出一點聲音,一副不認輸的模樣,仲孫琨越看越生氣,他助她當上皇後,對待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算是仁至義盡了,但是她絕不能忤逆他!
仲孫琨走後,紫梧立刻将金針收了起來,将仲孫郦扶了起來道:
“娘娘,您何必呢!”
仲孫郦忍着疼痛虛弱道:
“難道不是你傳出去的消息嗎?”
這時仲孫郦的酒意全醒,只有疼痛萦繞,看向紫梧的眼神也不再溫柔。
“娘娘,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奴婢不能忤逆仲孫大人,您也聽些話吧!”紫梧心疼道。
這些日子紫梧通過與仲孫郦的相處,她也摸清了仲孫郦的性格與脾氣,她溫柔善良,不争不搶,只是她出生錯了人家。
紫梧幫她上好藥後便去收拾她剛才換下來的衣服首飾,因為仲孫郦的整身行頭都是她親手幫其穿戴的,現在清點竟然少了一個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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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的那支桂花鎏金簪子奴婢沒有找見,不知娘娘放在何處了?”紫梧問道。
仲孫郦側身倚在床榻上想起那支送給尹知抒的簪子,她便随口道:
“可能是掉在了回來的路上。”
她想要是紫梧知道她将簪子送給了尹知抒,想必會出事吧。
紫梧想着當時仲孫郦喝醉了,走路歪歪扭扭的不像樣子,掉了支簪子也是正常,便退了出去……
翌日理事司內
尹知抒醒來後頭疼的不得了,昨天竟然喝大發了,清醒過來後尹知抒一頓嗚呼。
她竟然跟皇後成了好姐妹兒!
她想起仲孫郦跟她說的話:
“當皇後有什麽好啊,沒有自由,整日被關在‘鳥籠’裏不見天日,我倒是開心能夠出宮祈福與施粥,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覺得自己活着有了意義。”
“如果我不當這個皇後,那我娘就會有危險,我仿佛是一個傀儡。”
原來郦姐姐她是被逼着當皇後的,自由對古代的女子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她很慶幸自己生在了一個平等的社會!
對了,仲孫郦還送她一支簪子來着,尹知抒搜了一下自己的身,找到了那支簪子,這支簪子怎麽這麽眼熟 等等,她這衣服是誰給她換的!
她的衣服已經不是那身女裝了,身上穿的是她放在理事司的衣服!
這時祁連琰走了進來,尹知抒眼神犀利的看着他急切地道:
“連琰,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嗎?!”
“是啊!”
祁連琰想逗她一下道。
“你…你…你…怎麽能給我換衣服!”
尹知抒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大口喘着氣道。
“總不能讓你穿着那身衣服回理事司吧,難不倒你想讓所有人都看到嗎?”祁連琰道。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啊!完了,她被看光光了,她不幹淨了!
後面的話尹知抒沒有說出來,祁連琰繼續逗她道:“尹兄,怪不得平日不與大家一同在澡堂洗澡呢!”
“什麽意思?!”
尹知抒繃緊了身體道。
“尹兄的身子白皙光滑,骨架小巧,胸脯高聳,乍眼一看我還以為尹兄是位女子呢!”祁連琰痞裏痞氣道。
這話簡直給了尹知抒當頭一棒,她拿起旁邊的枕頭就往祁連琰身上砸去,便砸便道:“你混蛋,畜生!”
祁連琰秒變嚴肅道:
“我不知尹兄為何如此激動,難不成我還幫錯忙了嗎?混蛋,畜生,尹兄可是給了我好高的帽兒啊!”
“我謝謝你!”
尹知抒咬牙切齒道。
“哦,不客氣,對了尹兄,昨日可有什麽收獲嗎?”祁連琰不想再與她繼續這個話題了,否則看她的樣子能夠殺了他一般。
收獲…尹知抒将攥在手中的簪子放入了袖子裏,她剛才看這支簪子,跟兇手殺陽日生人的金針的粗細與做法一模一樣,她不相信仲孫郦是背後的大boss,要是真的說了肯定會給她帶來危險的!
等等,她說她是一個傀儡,難不成這個背後之人便是操控她的那個人,也就是說是仲孫家的人,那想必就是她的親人了!
可是這只是她的猜測罷了,尹知抒道:
“收獲倒是沒有,但是我跟皇後聊的不錯,我發現她也是位命苦的人,她不想當皇後,但是她也無可奈何!”
“是嗎?有多麽無可奈何!”
祁連琰低沉地聲音響起。
“反正就是很不情願的那種,她跟我差不多大,竟然都有孩子了,真的是造孽啊!本來可以有大好春光的,皇上簡直就是老牛吃嫩草!”尹知抒大膽道。
祁連琰:……
守着兒子的面說老子真的合适嗎?不怕被砍頭嗎?!
說完尹知抒瞅了祁連琰一眼便走出了東二舍,她正巧碰上了莫大仁,看到他走的急急忙忙地,便叫住了他道:
“莫兄,你這麽着急是要去哪啊?”
“尹兄,昨天兇手趁着皇後娘娘施粥的時候,又殺人了!”莫大仁道。
什麽?!等等,要是跟仲孫郦脫不了關系的話,那昨日她在廟裏祈福時聞到的那股腥味是血嗎?
她該怎麽才能再次見到仲孫郦呢?她真的好想問清楚,看來,仲孫郦的家人殺了先皇後這位至陰之人,用至陽之人的血祭奠神靈,保佑仲孫家的榮華吧!
她現在真的很糾結,如果不将此事說出去,那死的人會更多,因為他們不知道兇手何時行動,要是說出去了仲孫郦勢必會受到牽連,她那麽好的一個人,她不想她有事!
她剛想轉身回東二舍将簪子放好,正好碰上了祁連琰的胸膛,尹知抒捂着額頭道:
“連兄,你幹嘛一聲不吭地站在我身後啊,好疼啊!”
“是你自己心思不在周邊,我站在你身後好久了,你都沒有發現,你在想什麽?”祁連琰道。
尹知抒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轉了一下眼珠道:“連兄,你說怎麽才能進宮啊?”
祁連琰:
“尹兄,為何要進宮”
“有點事情需要解決,不,準确說是想深入了解一下!”尹知抒道。
“你以為皇宮是菜市場啊?是随便想進就能進的嗎?”祁連琰道。
“哦!”
尹知抒癟嘴道。
“走,去巡街。”祁連道。
“你自己去吧!”
尹知抒瞅了他一眼道。
說完,她便離去,祁連琰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好像惹到她了
長街
祁連琰剛出來不久就看到了元衡,元衡彙報道:“王爺,昨日仲孫琨又去了儀恩宮,看着面容,帶了些氣憤!”
祁連琰想到昨日尹知抒與仲孫郦喝酒醉酒,失了禮節,難過仲孫琨會氣憤,家族榮耀最重要。
“王爺,仲孫家近日又支出了一筆錢財,具體用作什麽,他們十分謹慎,屬下查不到。”元衡道。
“仲孫琨心思謹慎你查不到很正常,對了,紫梧找到了嗎?”祁連琰道。
“回王爺,屬下沒有找到,紫梧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那日新後施粥也不曾見到她。”
“人怎麽可能會憑空消失呢?”
祁連琰發問。
元衡實在是想不出來,剛想問祁連琰,祁連琰便道:“你從現在開始去盯着儀恩宮的動靜,有任何的不對勁兒,立馬來報!”
“是!”
元衡道。
理事司畫房內
老秦叔正在捋着胡子眯眼看着尹知抒,尹知抒被他看的不得勁兒便道:
“老秦,你一直看我幹嘛?!”
“你上次給老夫畫了一只王八,這次又在想什麽歪點子呢?你再拿老夫開玩笑,公孫少卿可是會生氣的!”老秦叔道。
“您不生氣不就好了嗎?”
尹知抒走到老秦叔背後,給他捏着肩膀道。
“嗯,老夫不生氣,但是你太調皮了,要是再被公孫少卿看到,你可就跟理事司說拜拜喽!”老秦叔寵溺地說道。
“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會謹言慎行,不會讓他抓住小辮子的!”尹知抒邊給他捏肩邊說道。
“老秦,你說,一個人如果在行動上無可奈何,但是她又要為了在意的人拼命的活着,那這個人活的是不是很悲哀啊!”尹知抒正經道。
“你這個小娃娃,年紀不大,心思倒是重的很,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兒,想要怎麽活,還是要看他自己的選擇!”老秦叔道。
尹知抒仔細思考着老秦的話,老秦說的對,蝼蟻撼動不了大象,即使她再怎麽想幫忙,仲孫郦為了她的娘親,也不會輕易與那個人發生沖突。
但是她不能放任兇手繼續殺人了,即使她同情仲孫郦,也不能為了一己私利,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