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尹知抒與祁連琰和好

尹知抒與祁連琰和好

祁連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仿佛一對璧人,有說有笑的向他走來,他頓感惱火。

這個女人說什麽最信任他,最挂念他,他們才一個月不見,她轉頭便與旁人歡喜去了,這女人就是個小騙子。

尹知抒在看到祁連琰時面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她不是不開心,而是驚訝,驚訝他竟一個月才回來。

祁連琰看到尹知抒的神情變化,不由得心顫,心想:她就這麽不想看到我嗎

公孫垣率先打破了沉默道:

“連琰,你家中的事兒處理好了嗎?”

祁連琰随意應了一下,這時尹知抒道:“公孫少卿,您要是沒有吩咐了,那屬下先回了。”

尹知抒與祁連琰回到東二舍後,尹知抒将收好的屏帳展開,橫放在了他們的床鋪中間。

這時祁連琰道:

“尹兄,這是打算往後都不同我講話了”

尹知抒在屏帳另一邊聽到他率先開口,嘴角止不住上揚,找了一張紙上面寫道:

“沒有啊,不過我發過誓要是再跟你說話,我就是小狗,所以就這樣交流吧!”

祁連琰看到紙上的內容沒忍住笑出了聲音,尹知抒別開屏帳帶着些許氣憤的眼神看着他,就是不說一句話,仿佛她的眼神在替她說話一般。

“既然這樣,那這燒雞我便自己食用吧,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那家酒樓做的,可惜,尹兄沒有口福!”祁連琰将那只燒雞的包裝打開,邊聞邊道。

這香氣撲鼻,尹知抒頓感饑餓,她突然一聲‘狗叫’,随後道:“美食不可辜負,小狗就小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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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知抒奪過祁連琰手中的燒雞吃了起來,祁連琰嗤笑道:“尹兄可是一點兒骨氣也沒有啊!”

“要什麽骨氣,填飽肚子才是王道!”

尹知抒邊吃邊道,聲音有些不清晰,但是祁連琰能聽出來她說的話。

“不知尹兄父親為何要餓尹兄你三天呢”祁連琰當時看着尹誠動手打了她,但是他比她走的晚,看到了尹誠後悔的表情,所以他不覺得尹誠真的對這個女兒不好。

“其實也不是他,都怪我那後娘跟二姐姐,她們想除去我,好站穩正牌夫人與嫡女的位置!”尹知抒咽下那口燒雞道。

“連兄,你說的對,既然我說過我們可以相依為命,我就不該有事兒瞞着你,其實我不是不願意将先皇後的死因告訴你,我只是害怕而已!”尹知抒嚴肅道。

“當時老秦叔說,卷舍裏的案子要是被傳出去,會被治罪,所以我害怕才不敢說!”尹知抒又道。

“害怕沒了性命 ”

祁連琰問道。

“嗯!”

“不過,我現在不害怕了,我相信連兄不會随便将這事兒說出去的,對嗎?”尹知抒睜大好看的雙眸真誠地看着祁連琰問道。

祁連琰點頭,他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麽坦誠的對他,是他當時話語太重了,他心裏頓感抱歉。

“連兄,我原本比較好奇先皇後一生清廉,當的起一國之母的稱號,為什麽有人還會殺她,直至看到那天仲孫郦送我的金簪與她說的話,我才想明白。”

“原來先皇後就是那位至陰之人,她案宗上所寫,與陽日之人死法無二般,所以先皇後的死一定與控制仲孫郦的人有關!”尹知抒這次真的是全盤托出了。

祁連琰聽到自己母後死于非命,竟與仲孫家有關,他那股怒氣鋪面而來,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緒,擠出笑容道:

“多謝尹兄真誠相待!”

“沒事兒,咱們是好兄弟,對了,我還想說,仲孫郦是無辜的,她娘親被那個人圈禁了,所以她不得不聽話,如果到時候真的找到了兇手,我希望一定不要扯上她!”尹知抒道。

他聽到她這麽說心中泛起了漣漪,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真正的兇手他不會放過的!

随後祁連琰道:

“尹兄,我…日後可能,不會經常在理事司中了,我家中之事尚未完全處理好,所以…”

“我懂,不過,你要是不開心了,随時回來,我會一直在啊!”尹知抒微笑着道。

聽他這麽說,尹知抒情有種預感,他不是普通人,仿佛他的‘家事’與仲孫郦有關,否則他不會這麽堅持詢問她,他的神情出賣了他。

她想起了祁連琰對她的照顧,他是她在這個世界遇到的為數不多向着她的人,既然他想知道,那她便告訴他,之後的事兒,就讓他自己處理吧。

她不想管太多關于他的事兒,她只想好好找到回家的‘路’,她想家了。

翌日

尹知抒醒來便找不見了祁連琰的身影,劍也不在房舍裏,想必他已經回去處理‘事情’了吧。

不知為何尹知抒有點斷舍離的感覺,他并沒有跟她離別,要是處理不好這件事兒,那他們什麽時候再見,她并不清楚。

祁連琰連夜回宮,元衡也查到了城南的寺廟确實是仲孫家支出錢款創建的,具體用做什麽他查不到。

祁連琰突然想起父皇說的話:

“有空多來宣政殿坐坐吧!”

祁連琰等着父皇上完朝後便去了宣政殿,皇上看到祁連琰時還有點驚訝,畢竟之前他都不曾主動來過他這裏。

“父皇!”

祁連琰拜見道。

“嗯,你來了,坐吧。”

皇上道。

皇上拉着祁連琰下棋,期間話裏話外都像是這盤棋一樣,展現出博弈的語氣。

最終皇上輸了這盤棋,心中不由得對這個兒子産生了敬佩,從來沒有人敢贏他,因為他是天子,不準旁人比他厲害,當然,除了太上皇。

但是他不怒反笑道:

“朕沒想到你的棋藝如此精湛,朕甚是欣慰。”

“父皇謬贊,是父皇讓着兒臣,才讓兒臣鑽了空子。”祁連琰道。

“父皇,兒臣聽說最近仲孫大人在城南新建了一座寺廟,想必是父皇下的旨意吧?”祁連琰又道。

畢竟大規模的創建是需要得到皇上的批準才能進行的。

祁連琰只見父皇面色一怔,原來父皇真的不知道此事,是仲孫琨私自創建的,那就好玩了。

随後皇上便喊來了張德貴道:

“你去将仲孫琨帶過來。”

祁連琰好似得逞一般,嘴角些許笑意,皇上讓他與他再來一局時,祁連琰欣然點頭。

不久,仲孫琨便來到了極光殿,他看到祁連琰時心裏五味雜陳,總感覺這次被皇上的傳召與祁連琰有關,事實證明他想的是對的。

“臣仲孫琨拜見皇上,齊淄王殿下。”

“你來了。”

皇上擡眼看了他一眼道。

仲孫琨不知道皇上召他前來到底所謂何事,目前皇上與祁連琰正在切磋棋藝,他只能在旁邊侯着。

這時皇上突然開口:

“聽說你在城南建了一座寺廟 ”

“回皇上,臣本想着上奏皇上,但是皇上的壽辰及至,臣便想着給皇上個驚喜,臣知道皇上向來以百姓為重,城南是逃荒者必經之路,該寺廟可祈福可救濟難民,臣不是刻意隐瞞,請皇上贖罪!”仲孫琨道。

“哦 那這樣說來,仲孫大人有心了,您說是嗎?父皇!”祁連琰擡眸道。

“嗯,既然這樣,朕便不再追究你私自行事之罪。”皇上邊下棋邊道。

“謝皇上!”

“皇上,皇後乃一國之母,先皇後在世之時經常施粥為國祈福,臣想讓妹妹效仿先皇後,去城南寺廟為逃荒者施粥,為國祈福!”仲孫琨道。

祁連琰聽到仲孫琨提及母後,心中冷笑,面上不為所動,這時他突然開口:

“父皇,是兒臣敗了!”

皇上一看棋局龍顏大悅,稍後看了一眼仲孫琨道:“就按你說的辦吧!”

随後便沒再給他眼神,拉着祁連琰又開始了新的一局棋,仲孫琨只好退下。

仲孫琨去往了儀恩宮,将這件事兒告與了仲孫郦,仲孫郦苦笑着應下了,她這顆棋子沒有持棋人的把控,她哪裏知道該怎麽下。

城南的寺廟如今被皇上認可,成了皇家寺廟,天下百姓得知此廟的用處後,紛紛拍手叫好。

祁連琰得知後只是輕微一笑,但是元衡沒有看懂他這笑是什麽意思便問:

“王爺,您在笑什麽?”

“他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做事兒了!”祁連琰回答。

他 是誰?

元衡乍一想到還有點氣憤,怎麽就讓仲孫琨給鑽了空子,王爺去找皇上說這件事兒,竟然給了仲孫琨一個臺階。

“你務必派人盯好仲孫府,以及仲孫琨的去向,既然涉及了母後的死,那這兇手咱們可就要協助理事司抓了,本王不想再有人死了,此事你派得力之人去辦。”

“對了,理事司那邊你親自去盯着,務必保護尹煞的安全!”祁連琰後面這句話帶這些關心的神情,正巧被元衡捕捉住了。

元衡憋笑打趣道:

“王爺,您對尹小姐還挺上心的呢!”

祁連琰犀利的眼神射向了他,元衡立即閉嘴,元衡只是沒有想到,王爺會讓他去保護一個女人,平時他可是幹大事兒的人!

“王爺,新後那邊還需要盯着嗎?”元衡問道。

祁連琰想到尹知抒說過的話,又加上仲孫郦沒有戒備心的給他制作了那套金飾,他便搖頭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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