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尹知抒祁連琰見面道身份
尹知抒祁連琰見面道身份
東二舍
祁連琰将尹知抒放在床上那一刻,尹知抒有點迷糊的清醒。
她看着面前的祁連琰道:
“連兄,你怎麽又出現在我的夢中了!”
祁連琰笑着小聲問道:
“你夢到過我 ”
尹知抒迷迷糊糊地回道:
“是啊,你在我的夢裏可真煩人!”
“那你可想繼續在夢中夢到我呢?”祁連琰問道。
“我想夢裏夢外都能見過你。”
尹知抒翻了個身道。
祁連琰寵溺一笑,随後他繼續問了幾句話,尹知抒半聲不響,半蹲在床邊的祁連琰起身看了一下,見她睡着了,便不再打擾,給她蓋好被子後便出了門。
門外納蘭哲新等人已在侯着了,見祁連琰出來,納蘭哲新先上前道:
“臣拜見齊淄王殿下!”
祁連琰示意他們起身,他回頭看了一眼往前走幾步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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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卿既然回來了,日後理事司當應好生管理,切記以下犯上。”最後這句話他是看着公孫垣說的。
“是!”
納蘭哲新道。
“她,如果想在理事司待着,便由着她,既然你們已知她的身份,那便将此事咽到肚子裏,不準再有人知道此事!”祁連琰轉身看着東二舍道。
“是!”
納蘭哲新與公孫垣異口同聲道,納蘭如意在旁邊愣是不敢擡頭,她是真怕自己會說什麽‘大話’惹上禍。
翌日
尹知抒翻身後半醒,半眯着雙眸還有些困意,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将她完全吓醒:
“阿抒,起床了!”
尹知抒驚坐起,用嘴巴吹開眼前的碎發,帶有起床氣道:
“納蘭如意,你閑的啊!”
“不是,你怎麽在我房舍啊?”
“我不能在你房舍嗎?”
納蘭如意俏皮問道。
“我是怎麽回來的”
她問道,昨晚她喝醉了完全沒有印象了,但是她做了一個夢……
“你覺得你是怎麽回來的呢?”
納蘭如意問道。
尹知抒見她欠欠的樣子便翻了個白眼起身整了一下衣服就要出門。
納蘭如意問她前往何處,她道:
“飯房!”
尹知抒昨晚喝酒多吃的少,今早自是餓急了,納蘭如意見她跑的如此快,便追了上去……
儀恩宮
仲孫郦自從那日起便将自己關在殿內,皇上确實也沒有來過了,也沒有召見她的旨意。
突然的寂寥令她感到不适,宮中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如今她失勢,大家都躲得遠遠的,唯有啓秀宮的文貴妃過來一趟。
如今她失勢,文貴妃寵冠六宮,她的到來是來炫耀的,仲孫郦并沒有理會,她本就不在意這些,只是她低估了自己對皇上的感情。
她本以為對皇上只有愧疚,沒想到自己這些年已深深地愛上了他,如今看到他寵幸別的女人,她難過極了。
文貴妃比她年長不少,也是大王爺的生母,如今她得勢,想必大王爺也跟着受重視吧?
聽宮女說,馧兒被皇上送給文貴妃撫養了,文貴妃能否好好對待馧兒呢?
她想着想着突然反酸想吐,她只是以為自己這幾日沒有好好吃飯,導致的身體不适。
宮女送飯給她,她沒吃幾口便又吐了起來,她本打算叫個太醫問問,沒想到她這個冰冷的地方還有人來,所以耽擱了找太醫。
來人正是祁連琰,他坐下後道:
“娘娘今日可好?”
“一切都好,王爺挂心了。”
仲孫郦道。
“她回來了。”
“沒事就好!”
仲孫郦微笑道。
祁連琰看的出來她的憔悴與難過,他近日也聽說了皇上對文貴妃的寵愛,也難怪大哥見了他都沒有了之前的客氣勁兒。
“出宮走走 帶上馧兒。”
祁連琰提議道。
仲孫郦應下了,這若大的皇宮令人喘不上氣,滿宮都是算計,她真的好累。
祁連琰早已讓納蘭如意将尹知抒帶了出來,就在他們之前去過的梨花塢。
尹知抒下馬車後看着熟悉的地方便轉頭看向納蘭如意道:“你怎麽會知道這個地方?”
納蘭如意可不敢直說是齊淄王告訴她的,只能沉默不語,這時另外一輛馬車也來了。
祁連琰率先下車,随後将馧兒抱了下來,又将仲孫郦扶了下來,這時馧兒已跑到了尹知抒的旁邊。
尹知抒看到他與仲孫郦的時候便認證了自己的猜想,怪不得他能輕而易舉的拿到官籍,怪不得公孫垣明明是少卿卻不敢對一個小巡役使臉色。
郦姐姐深居內宮怎麽會得知她與公孫垣的事兒,還有之前發生的種種,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納蘭如意見過仲孫郦,是在之前新後大典她跑出來玩兒看到她與皇上站在一起,還有施粥的時候見過,所以她向前道:
“臣女納蘭如意拜見皇後娘娘,齊淄王殿下!”
齊淄王 原來他是齊淄王啊?先皇後的兒子,嫡長子,怪不得對先皇後的死那麽上心。
“納蘭姑娘快起來!”
仲孫郦扶起她道。
随後仲孫郦走到尹知抒面前道: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替哥哥向你道歉!”
“郦姐姐,我沒事,你不必這樣,又不是你的錯,你還好嗎?”尹知抒關心道。
“挺好的。”
仲孫郦笑着道。
尹知抒看出來了,她過得不好,整個人憔悴的很,不過她沒有拆穿她。
祁連琰這時向前了一步,尹知抒沒有理會她,這時仲孫郦跟納蘭如意道:
“納蘭姑娘陪我去那邊走走吧!”
納蘭如意明白了皇後的意思便帶着馧兒一起離開了這個地方,走到了遠處。
“尹兄…”
祁連琰話還沒有說完尹知抒打斷道:
“齊淄王!我怎麽敢與您稱兄道弟呢!”
“我不是刻意要瞞着你的,我只是覺得……”
“您只是覺得,像我們這樣的無名小卒不配知道您的身份罷了!”尹知抒怒氣道。
“尹兄,你誤會了,我……”
祁連琰真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
“您之前一直從我這裏套先皇後的死因,我還納悶,怎麽有人能對一個毫無相關的人的死那麽耿耿于懷,現在想想,是我太傻了。”
“尹兄,我……”
“王爺不必解釋,您做事自然有您的道理!”尹知抒依舊打斷了他的話。
這時祁連琰的開口語換了一下道:
“尹姑娘,竟然扮成男人的模樣前來謀職,本王佩服,就是不知道被公孫少卿知道後會不會禀報給皇上了!”
尹知抒震驚:“你胡說!”
“尹姑娘确定本王是在胡說嗎?”
祁連琰笑着看着她道。
尹知抒現下十分氣憤,明明是在說他的事兒,怎麽就是扯上她了?他是如何知道她是女子的呢?
“你怎麽知道的 ”
尹知抒問道
“那日路過巷子,正巧碰到你與父親說話,我就……”祁連琰道。
原來他那麽早就知道了!所以她每天都在裝,他都看在眼裏,背地裏應該在笑話她吧?
祁連琰看着尹知抒氣憤的模樣便道:“尹兄也欺騙了我,況且尹兄的事兒可是犯了欺瞞之罪啊!”
“你…!”
祁連琰道:“那扯平了!”
尹知抒看着面前油嘴滑舌的人,心中憋了一股氣,之前他說他爹給他找了後娘,合着這後娘是郦姐姐啊!
當時他多麽讨厭郦姐姐啊,現在竟然能坐在一輛馬車裏出行,這人的心可真是如同天氣,變化多端!
“今日是紫梧的死期,你不親眼去看看殺害你娘的兇手執刑”尹知抒道。
“我已為母後報仇,至于紫梧,由父皇親自下旨賜死,這已成定局,我去不去看結果都是一樣的!”祁連琰回道。
“哼!”
尹知抒哼了一聲便往仲孫郦她們那邊走去,祁連琰向前拉住她道:
“尹兄之前說的話還當真 ”
尹知抒疑問,她又說過什麽話了
祁連琰見她疑惑的表情提醒道:
“尹兄醉酒那日說過喜歡我,難不成尹兄忘記了 ”
“你胡說!我從來沒有說過!”
尹知抒急忙撇清關系道。
“再說了,你我身份懸殊,我可不敢亂攀關系,況且我喝醉了不記得了!”尹知抒又道。
“尹兄難道不知酒後吐真言嗎?”
祁連琰道。
“不知道也不是真言!”
尹知抒氣憤道,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始亂終棄!”
祁連琰小聲道,但還是被尹知抒聽見了 ,尹知抒道:
“騙子,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了!”
“那你也騙了我啊?難不成尹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祁連琰道。
尹知抒瞅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剛要走,就将放在袖口的玉佩甩了出來,她立刻跑去查看玉佩有沒有損壞。
好在玉佩被甩到了草層多的地方,并沒有損壞,尹知抒可是放心了。
這時祁連琰一把奪過玉佩,摸撒着道:“尹兄,該回歸原主了!”
“不過,尹兄要是原諒我的話,這塊玉佩我便送給尹兄了可好?”祁連琰又道。
要挾她是吧?好好好,好的很,誰稀罕!
尹知抒轉頭跑向了仲孫郦他們,這時還有一輛馬車來了,是由元衡駕馬而來。
車中坐着的是仲孫郦的母親辛氏,仲孫郦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後,淚光萦繞眼眶,将馧兒的手放在了尹知抒的手中後,直奔辛氏而去。
這是她自十五歲入宮以來第一次見到母親,她喜極而泣。
這是祁連琰提早安排好的,畢竟仲孫郦因為他的仇恨給他當了證人,導致失寵,他心中有愧。
納蘭如意看了一眼尹知抒與祁連琰後,便帶着馧兒去一旁玩了。
尹知抒對上祁連琰的雙眸,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祁連琰感受到了她的‘誇贊’。
尹知抒心中确實在想:他這倒是辦了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