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深夜裏的酒店裏寂靜無聲, 齊博彥站在陽臺上吹着夜風,打算等時針指向十二點的時候, 他給甄洛櫻發一條生日祝福的消息過去。

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準時為她送上祝福,從來沒有缺席過,甄洛櫻每次收到之後,就會很開心地說謝謝。

他以為可以一直為她慶生下去,直到在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他站在陽臺上看見了遠處的海岸上, 放起了絢爛多彩的煙花。

他一開始認為只是湊巧, 可以趕在放煙花的時候送上祝福, 甄洛櫻一定會很喜歡,但當他看見了煙花裏隐藏的“甄洛櫻, 生日快樂!”幾個大字的時候。

他才知道這場煙花秀根本不是巧合, 而是莊博川特意為甄洛櫻所準備的。

沒過多久,他就在她的朋友圈裏, 看見曬出的照片,有米其林生日蛋糕, 九十九朵紅玫瑰,和漂亮的煙花秀。

甄洛櫻的字裏行間都透露着她歡喜的心情和幸福。

齊博彥看着手機屏幕上,輸入在對話框裏的祝福, 此時顯得多麽蒼白和敷衍。

他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讓甄洛櫻注意到自己, 都沒有讓她為自己哪怕是一閃而過的心動。

齊博彥将他與甄洛櫻的聊天記錄删除, 放下手機, 轉身離開了酒店, 去了酒店附近的酒吧。

沈晴雪回來的時候,洗完澡就累得早早睡了, 等到她醒來時,正巧看見了煙花秀,她看到最後一刻,發現了莊博川送給甄洛櫻的祝福,感嘆着:“好羨慕,什麽時候我也能有這樣甜甜的愛情。”

看完煙花秀,她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翻到了朋友圈裏齊博彥最新的動态,他只發了一張照片,吧臺上擺放着一杯長島冰茶。

照片下面顯示的坐标就在酒店旁邊的相遇酒吧。

沈晴雪瞬間沒了困意,起身換了身衣服,離開酒店去找齊博彥。

此時的齊博彥喝了好幾杯酒,微微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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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雪找到他,将他的酒杯奪走,說道:“師哥,你不能喝這麽多,明天還要彩排呢,孟老要是知道了,你鐵定被罰。”

齊博彥回頭,認出了沈晴雪,眼底有些迷蒙,笑着說:“晴雪,你今天好像變漂亮了。”

沈晴雪第一次被他這樣誇贊,臉頰上飄了幾朵紅雲,“師哥,你再說什麽呢?趕緊回去吧?”

“不回去,我要繼續喝。”他将她手裏的酒又奪回去,一飲而盡。

沈晴雪拉不住他,擔心地說:“你這又是何苦呢?”

“晴雪,你不懂,我和甄洛櫻從小一起長大,到了中學時代,他們一家人都搬走了,我們就失去了聯系。”

齊博彥幽幽地說着,眼裏泛着溫情的光澤,“其實在小的時候,我就希望洛櫻妹妹長大之後可以做我的老婆,可惜終究是緣分太淺,我們錯過了這麽多年,再見面也已物是人非。”

沈晴雪看着他傷感落寞的神色,很是心疼,握住他的肩膀,勸道:“有時候是你的人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強求也是抓不住的。”

“師哥,你應該看看別人,看看那些愛你的人,而不是總盯着不愛你的人轉,你這樣的話會讓關心你的人為你難過和擔憂的。”

齊博彥聽了她的話後,擡頭看向她,問道:“那你有沒有喜歡而不得的人呢?你也會放棄嗎?”

他的話像一根荊棘紮進了她的心口,緩緩地流出了酸苦的汁液。

“呵,也對,我連自己的感情都膽怯,都理不明白,又有什麽資格勸你呢?”

沈晴雪說着,将吧臺小哥遞來的酒一飲而盡。

半個時候後,兩個人都喝醉了,沈晴雪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但意識還算清醒,齊博彥臉上挂着不自然的潮紅,被她拖出了酒吧。

回到酒店的時候,沈晴雪叫了一名服務生,幫着她一起扶着齊博彥回去,只是他沒有帶房卡,敲門裏面也沒有人回應。

齊博彥又老是說想吐,所以她情急之下就讓齊博彥先去她的房間了。

服務員走後将房門為他們關上了,齊博彥躺在床上又不想吐了,嚷嚷着要喝水,沈晴雪只好去燒熱水給他喝。

等她弄好之後,齊博彥已經躺好,一副要睡着的樣子。

因為酒精揮發的作用,他感到很燥熱,外套不知道脫到了哪裏去,襯衫也解開了幾個扣子,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帶着幾分迷醉的性感。

沈晴雪頓時紅了臉,咽了咽口水,回到衛生間裏用冷水洗了洗臉,自言自語地說道:“沈晴雪,你不可以趁人之危,就算喝了酒也要把持住。”

可結果是她悄悄地走到他床邊,想在甄洛櫻的床上睡一晚,與他隔開距離,卻不料被他的手抓住,猛地一拽,她整個人都倒在他的懷裏。

她驚得要叫出聲,卻對上一雙深情而迷離的眼睛,瞬間愣住,閉了嘴。

“我真的很喜歡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齊博彥捧着她的臉,含情脈脈地說道。

沈晴雪不知道此時是不是酒精開始上頭,她覺得渾身越來越燙,像是要燒着了一般,血液加速。

“師哥,你說的人應該不是我……唔唔……”

她還沒說完,他滾燙的吻将她最後一絲理智擊潰,再也無法克制地緊緊抱着他。

那是她人生從未有過的經歷,纏繞,滾烈,所有的感知被瞬間激發。

哪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幻覺,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在此時此刻,在這個動情缱绻的夜裏,她徹底而完全的占有了他。

這一刻,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

甄洛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九點了,她被金燦燦的陽光刺得睜開了眼皮,就看見莊博川在她旁邊安靜的沉睡着。

她擡起手指輕輕觸碰他纖長的睫毛,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來。

莊博川微微側過身子,伸出手臂将她摟住,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沙啞,“你醒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始終沒有睜開,将頭埋進她的肩窩裏蹭了又蹭。

甄洛櫻被他弄得很癢,推開他說:“快起床,我彩排要遲到了。”

“你打開手機看看樂團的群消息。”莊博川好像料事如神一般,很篤定地跟她說。

甄洛櫻狐疑地打開了手機,點開群裏一看,發現昨晚上孟老頭發了公告:經過這兩天的高壓練習,今日休息半日,下午三點彩排到六點。

甄洛櫻欣喜地抱住莊博川,聲音嬌軟,“是不是你又搞得鬼?”

“我可沒有,只是昨晚提前知道了團裏的安排而已。”莊博川看着她,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算了,就相信你一次。”甄洛櫻笑着,纖纖細指在他的鼻尖上點了點。

“什麽叫相信我一次?我從來都不會對你說謊,我發誓。”莊博川起身抓住她的手,眉峰挑了挑。

甄洛櫻嬌笑着,“好啦,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你都是光明正大的假公濟私。”

“甄洛櫻,你這是想再來一次?”莊博川猛地将她按在床上。

“我哪有,你別亂找借口,明明就是你想。”甄洛櫻說。

“我确實很想,那你呢?”莊博川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直擊她的心口。

甄洛櫻心跳又變得紊亂了起來,呼吸都有些不穩,“哪有你這樣的大白天宣淫,流氓!”

“我說什麽了?明明是你往歪了想。”莊博川故意逗她,跟她打啞謎。

甄洛櫻氣得踹他,卻被他一把握住了腳,撓她的腳心,癢得她不停求饒。

“甄洛櫻,你鬥不過我的。”他嘴角揚着一抹得逞的笑。

“ 誰說的?”

甄洛櫻說着就撲過來,直接将他撲倒下去,她壓着他的胸口,令他吃痛地皺眉。

“老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現在知道錯了?已經晚了。”甄洛櫻說完,做出要狠狠咬他的動作,卻只是在他的唇上淺淺的吻了一下。

撲面而來的馨香,讓男人的喉結滾了一滾,眼底的欲念漸起,可甄洛櫻卻毫無察覺,俯身繼續吻他的鎖骨。

“洛櫻,你在勾引我?你成功了。”

甄洛櫻擡起頭想要反駁,整個人卻被他壓了下去。

片刻後,室內一片淩亂,溫暖的冬日照耀在床頭,她一截白藕般的手臂從被子裏露出來,盈透玉粉般輕輕晃着,令人無限遐想。

中午的午飯有酒店的服務生上門配送,餐廳前已經換上新衣服的甄洛櫻正喝着一口溫熱的牛奶。

她盯着眼前沉淡的莊博川,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酒杯輕輕搖晃,神色沉冷,給人一種無法靠近的疏離感,讓服務生都敬而生畏,小心翼翼地将食物上了餐桌。

甄洛櫻咬了一口青菜,回想剛剛他在床上如狼似虎溫聲輕語的樣子,和此時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不自覺地微微紅了雙頰。

“想什麽呢?”男人眉眼一挑。

“沒想什麽,餓了。”甄洛櫻又塞了一塊吐司在嘴裏,她眼睛瞥向右邊,不敢直視他。

莊博川淺笑着,像往常一樣将手裏切好的牛排與她盤子裏的換了換,他道:“吃我這份兒吧。”

甄洛櫻受寵地笑着,并不跟他客氣,拿起叉子吃了起來。

服務員端好菜,就離開了房間,莊博川邊吃邊處理工作,甄洛櫻默默地吃飯,空氣裏一時有點安靜。

“吃完飯,一會兒想去做什麽?”忽地,莊博川放下手機,問她。

“想睡覺。”甄洛櫻打了個哈欠,昨晚和他淘氣到半夜,本來就沒睡好,早上又來了一發,她現在很困很累。

“你這體力,該鍛煉了。”莊博川上下打量她一眼,笑道。

甄洛櫻嘟起嘴,“明明是你太過分了,一天天不讓我好好休息。”

莊博川笑得輕淡,“好,一會兒讓你好好睡覺,三點我再叫你。”

“不用了,為了防止你對我圖謀不軌,我決定回自己的房間睡覺。”甄洛櫻揚起下巴道。

“我下午要出去,你就放心在這裏睡,比你那個标間要舒服得多。”莊博川搖搖頭說。

甄洛櫻倒是不得不承認,總統套房就是比普通标間的床要大要柔軟很多,要不是他一直鬧她,她可以睡得很好。

“好吧,那你吃完飯就趕緊去忙吧,別耽誤了正事。”

“剛剛還纏着我,不讓我抽身,得到滿足後就轟我走?”男人眼神裏都是玩味的笑意。

甄洛櫻頓時紅了臉,雙手擋在眼前,害羞地說:“莊博川,你要是再說一句這樣的話,我就回自己的房間,再也不過來了。”

莊博川放下手裏的刀叉,坐到了她的身邊,說道:“有什麽好害羞的,再害羞的事咱們都做過了,現在你是我的真正意義上的妻子。”

“那也不許說。”甄洛櫻揪着他的衣領,可惜沒什麽力氣,一點示威的樣子都沒有,反倒像是在撒嬌。

“好,我不說,我直接做。”莊博川俯下身給她一個柔情的吻。

兩個人又纏吻了一會兒,莊博川吃完飯就離開房間去辦事情了。

甄洛櫻回到了衛生間準備洗臉,給自己紅彤彤的臉蛋降降溫。

她面對着鏡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又多了好幾個紅印,解開領口處的下面也有好多。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過敏了呢。

“莊博川這個家夥,非要親紅了才罷休。”甄洛櫻剛剛冷卻的小臉又燒了起來,想要把莊博川捶打一頓。

随後她換上了舒服的睡衣,給手機定了時間,回到床上補了個覺。

-

沈晴雪醒來的時候,她的手臂搭在齊博彥的胸膛上,兩個人很親密地靠着睡在一起。

她睜大眼睛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好像一場夢一般不真實。

他們昨晚上發生了關系?

齊博彥被她的動靜吵醒,輕輕睜開眼睛,看見穿着吊帶睡衣的沈晴雪躺在他身邊,頓時困意全無,立刻跳了起來。

“你怎麽在這裏?”他驚道。

“這是我的房間。”沈晴雪說道,她指了指旁邊的行李箱。

因為這裏标間的格局都差不多,齊博彥看見那個行李箱,和陽臺的風景不同,他才明白過來。

“我怎麽會在你這裏睡覺?”他坐起身子,被子從身上滑落,他麥色的胸肌就露了出來。

齊博彥趕緊拉起被子擋在胸口,心下有些慌張,連話都說不利索,“我們,那個,我們昨晚上……”

沈晴雪見他想不起來,于是将肩帶拉了下去給他看。

“昨晚上你親的。”她紅着臉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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