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

第 50 章

“知道了。”甄洛櫻紅着臉, 随口應付着,正要準備起身, 男人卻不肯松手。

“還有什麽事情?”

“你就這樣走了?”莊博川一副很受傷的表情。

甄洛櫻無奈,只好在他的側臉上又親了一口,小聲地說道:“晚上準時過來接我哦,親愛的老公。”

果然這一句親愛的老公非常受用,莊博川滿意地松開了她,眼裏盛滿了笑意,與她道別。

甄洛櫻這才能脫身,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快遲到了。

莊博川最近怎麽變得這麽粘人?

她心裏洋洋灑灑地被灌了甜甜的蜜糖一樣。

等到了練習室, 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甄洛櫻拿着自己的古琴, 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準備排練。

沈晴雪就坐在她旁邊的位置,見孟蕭還沒來, 她湊到甄洛櫻的身邊,悄聲地說:“你知道嗎?鄒思思因為違反了演出規定, 并且對樂團造成了不良影響,已經讓她停職反思去了。”

甄洛櫻放在琴弦的手指一頓,說:“早知如此, 她又何必要這樣做?”

如果鄒思思不是被妒忌蒙了心, 她原本可以安安穩穩地演出, 也可以在舞臺上展示自己的才華, 獲得更多的榮耀。

如今她卻走入了歧途, 差點毀了自己的後半生。

“我也覺得她咎由自取。”沈晴雪得到這個消息,倒是很解氣。

甄洛櫻見齊博彥沒有來, 她問道:“你打算以後都不和齊博彥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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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跟他說過了,除了工作上的事情,私下裏不會聯系。”

“也好,撇清一點,免得你過不去這個坎兒。”甄洛櫻握住她的手,想給她一點安慰。

“你要是覺得心裏不舒服,這兩天我去你家住吧?”她又說。

沈晴雪也握住她的手,笑着搖頭,“沒事的,我自己可以的,雖然喜歡他這麽久,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我還是能開導自己的。”

她又湊到甄洛櫻耳邊,壓低聲音問:“倒是你和莊博川最近進展到哪一步了?莊博川有沒有很體貼……”

沈晴雪這話頭好像彎道超車一樣,拐得也太猛了,甄洛櫻頓時燒紅了臉。

“你怎麽回事,讨厭。”

她把沈晴雪推了推,沈晴雪立刻明白了,笑道:“可以呀甄洛櫻,看來進展很順利哦,我就等着吃你們的喜糖了。”

“其實我們已經……”甄洛櫻覺得是時候該告訴她實情了,卻不想這時候,齊博彥進來,走到她們旁邊坐下,調試着他的古琴。

沈晴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甄洛櫻也沒有再說話。

齊博彥則看了一眼沈晴雪,見她把自己當空氣一樣,想說的話也沒有說出口。

他又看了一眼甄洛櫻,對她道:“洛櫻,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

“不用了,我和沈晴雪約好一起吃。”甄洛櫻露出微笑,但卻透着疏遠他的意思。

齊博彥只好閉了嘴,三個人的氣氛變得有些尴尬。

随後孟蕭踩着點準時進門,開始安排大家排練,甄洛櫻也就沒再多想,專注地彈曲子。

-

莊氏集團的寫字樓裏,莊博川正在開高層會議,徐副總帶着他的秘書艾米麗也坐在會議廳裏,正在商議着新的開發區投資建設等事宜。

莊博川坐在主位上,眉眼冷峻,深藍色西裝上別着一枚銀色胸針,矜貴自持。

坐在角落裏的艾米麗癡癡地看着他,會議上講得什麽內容,她都無心去聽,只專注着莊博川的一言一行。

當初她陪高總一起會見莊博川的時候,她一眼就認定這個男人是她最理想的情人,就算他有老婆又怎樣?

男人嘛,都是一個樣,只要漂亮的女生投懷送抱,剛開始還故作姿态,磨不了幾天就乖乖成為她的裙下臣。

她艾米麗身邊的男人數不勝數,大多數都是高層領導,高總有老婆孩子,照樣為她傾倒,她要離開的時候,他還不舍地想挽留。

可是她知道他們不過是她上位的墊腳石而已,她最終的目标已經找到,那就是莊博川。

她要定了這個男人,他對她态度越冷漠,她越是迷戀。

等會議結束之後,莊博川去了徐副總的辦公室,和他私下商量一些細節和理念。

艾米麗知道機會來了,見莊博川進了徐副總的辦公室,她走到茶水間裏沖了兩杯速溶咖啡,端進了辦公室裏。

“莊總,徐總,二位請喝咖啡。”

她今天依舊是一身修身職業套裙,玲珑曲線一覽無餘,放下咖啡的時候,低領的襯衫領口微松,露出好看的深弧,連旁邊的徐副總眼睛都看得直了。

艾米麗笑着擡眸的時候,卻見莊博川正在看手上的文件,根本都沒有在意她的舉動。

她略感挫敗地起身,對上徐副總的視線,只見這個快五十的老男人一臉笑眯眯地盯着她,對她暗示了幾分。

艾米麗立刻會意,知道這個老色胚已經上鈎了,她微微揚了揚卷發,說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徐總的秘書,只會沖速溶咖啡?”

莊博川冷冽的聲線穿破辦公室裏寧靜,也戳破了艾米麗的面子。

“小艾沖得速溶咖啡很好喝,莊總您可以嘗嘗。”徐副總自然是護着自己的下屬,尤其是艾米麗這麽漂亮的下屬。

莊博川只是笑,并沒有動那個咖啡杯。

艾米麗雙手握在一起,聲音嬌媚地問道:“莊總都沒有喝,怎麽知道這個是速溶咖啡?”

“光聞味道就知道了。”莊博川将文件合上,推了推他的金邊眼鏡,冷聲道:“我向來對速溶咖啡過敏,以後你只給徐總沖就行了。”

“知道了,抱歉。”艾米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還有,公司有規定,員工的穿着要得體,你這穿得像夜店小姐,實在太有損公司形象,如果你不将衣服換掉的話,我會讓徐總重新考慮一下秘書人選。”

莊博川的眸子冷得如同這寒冬的冰雪一般,沒有任何的溫度,帶着幾分讓人畏懼的壓迫感,連旁邊的徐副總都不敢多說一句。

艾米麗頓時覺得背脊發涼,脖頸處開始冒冷汗,她強頂着莫名的壓力,故作鎮定地說:“好的莊總,我現在就去換。”

她擡步轉身離開的時候,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徐副總上去扶住她,溫聲地說道:“小心一點,艾秘書。”

很顯然,徐副總這個半老頭子更吃她這一套。

“我沒事的,徐總,謝謝。”她笑着回應着,餘光卻瞥見莊博川,他已經低下頭繼續看合同細節,根本就沒有在意過她。

艾米麗內心的征服欲再次被激起,沒有哪個男人可以逃脫她的魅力,莊博川也不行。

忙碌的一天快要結束,金色的夕陽照映在高樓大廈中間,折射的光芒燦爛又晃眼,将樓與樓之間連接出了一副日落西山的美景,與城市銀裝素裹的白雪相呼應。

莊博川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擡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到了去接甄洛櫻的時間,他起身拿過外套,按通了座機的快捷鍵,很快司機小陳接通。

“去天華學院接夫人。”他一邊穿外套,一邊說道。

“好的,莊總。”小陳得了指令,挂了電話,拿起車鑰匙,離開工位,直接去了車庫裏啓動車子。

戴森在自己的工位上,看見莊博川要走,他起身走過去,說道:“莊總,北辰公司的杜總剛剛打電話,說要找你聊一些合同細節。”

“那你跟我一起,在車上詳談,之後如果他要得急,你代我去和他對接。”莊博川眉眼冷淡,沉聲說道。

“好的。”戴森走到電梯口按了下鍵,電梯很快打開,他讓莊博川先進,他跟在後面,兩個人一起下了電梯。

等電梯直達車庫的時候,對面的電梯門也同時打開了,出來的人是艾米麗。

莊博川冷着眸子看她一眼,沒什麽表情地轉身離開,仿佛艾米麗只是空氣。

艾米麗卻一點都不退縮,他越是對她冷淡,她越上前湊,笑得妩媚,對他打招呼。

“莊總,好巧,你也下班了?”

莊博川看都不看她一眼,也沒回應,大步朝前走着。

艾米麗穿着高跟鞋不方便,自然就落後了,于是她故技重施快走幾步路,假裝自己崴腳了,上去就想撲到莊博川的懷裏。

她也确實抱住了,心裏有小小的竊喜,閉着眼睛嬌柔地喊着痛,“哎呦,好痛哦,莊總,我好像走不了路了。”

等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抓得的人是戴森,而莊博川已經走到了小陳停得車前,打開門上了車,車子很快啓動,揚長而去,根本沒有為她做一秒的停留。

“艾秘書,你要是走不了路了,我叫個車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公司報銷,你看怎麽樣?”戴森還被她抱着,但臉色不改,沉穩又冷靜地說着。

艾米麗立刻松開了他,幹笑着說:“對不起戴助理,我感覺好多了,你去忙吧。”

“那就好。”戴森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聲音平淡,又道:“不過我提醒艾秘書一句,沒事不要去惹莊總,得罪了他,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了的。”

艾米麗面上點了點頭,可心裏卻很不服氣,看着戴森離開之後,她雙手抱胸,輕哼一聲,“我就不信,老娘拿不下這個男人。”

天華古典音樂部裏,此時的排練已經結束,甄洛櫻将自己的古琴收拾起來,準備回去。

齊博彥這時候走過來,站在樂器室門口,對她道:“洛櫻,我們談談。”

甄洛櫻将古琴鎖好,轉身對他态度冷淡,“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了。”

她從他身邊經過,被他握住了胳膊,挽留她道:“洛櫻,你不能因為我和沈晴雪的事情,就抹殺掉我們之間的友誼。”

“并不是因為沈晴雪不理你,我也跟着不理你,而是因為在我的世界裏沒有不負責任的朋友,明白嗎?”甄洛櫻義正言辭地說。

齊博彥還想要解釋着,有人進來放樂器,他也就松開了她,低聲說:“咱們換個地方說吧。”

甄洛櫻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出去下樓,他就跟在她身後,直到兩個人經過一處僻靜的花壇邊上,他才叫住了她。

“你說的對,我确實對沈晴雪不負責任,我不該這樣對她,可是如果我答應了她,成為了她的男朋友,和她在一起,其實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不負責。”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甄洛櫻站定,轉身看向他。

她以為他又在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卻聽他說道:“我心裏有喜歡的人,如果我和她在一起,對我對她來說,難道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甄洛櫻聽到這裏,心裏隐隐感到不安,她再次轉身,說:“那是你的事情,不必跟我解釋。”

齊博彥幾步走到她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眼神裏灼熱的光亮,像夜裏的火燭。

“因為我喜歡的人是你,我當然要和你解釋,洛櫻,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又在一起上了四年的大學,現在又是同一個樂團的,難道這還不夠說明,我們很有緣分嗎?”

“因為從小就在一起,就要一輩子在一起嗎?也有很多青梅竹馬各自成家,你這個理由太牽強了。”

甄洛櫻深吸一口氣,她最不想面對的,最終還是要被迫面對。

“可我從小就喜歡你,雖然後來你搬走了,分開的那幾年我也沒有放下過你,當我在大學裏又遇見你,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洛櫻,這麽多年了,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覺?”

齊博彥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神定定地看着她,想要從她哪裏得到一個答案。

甄洛櫻将他的手推開,認真地對他說:“齊博彥,我不喜歡你,我只把你當成兒時的玩伴,沒有其他的想法,如果我心裏真的有你,我又怎麽會在大學的時候暗戀莊博川?”

“對于我來說,你就像家人一樣,如果你對我存了別的想法,那麽對不起,我們以後也不要做朋友了。”

甄洛櫻态度決絕地回答了他,想從他身邊離開,他卻依然不肯放她走。

“我不相信,咱們這麽多年的友誼,你怎麽能說放下就放下,洛櫻,你沒有戀愛的經驗,也許你只是錯把對莊博川的好奇,當成了喜歡,也許你對我的喜歡是不自知的,你再好好想一想,先不要着急拒絕我。”

“齊博彥,我與你真的不可能的,我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人,但陪在你身邊的人,不會是我。”

“怎麽不可能?洛櫻,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我有多愛你。”

“沒這個必要。”

沉冷的聲音從甄洛櫻的頭頂上響起,她眼前一黑,被一個堅實寬厚的背影擋住。

男人漆黑的雙眸深不可測,周身散發着強冷的氣場,神色極其不善,語氣森寒。

“齊博彥,我很感謝你對洛櫻多年的照顧,但你們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沒有可能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一年前你們怎麽了?”齊博彥詫異地說道,他側頭去看甄洛櫻,想要聽她親口解釋。

莊博川卻再次将他的視線擋住,兩個人的身高雖然差不多,但是齊博彥比他矮了一小截,氣勢上也弱了幾分。

“我要聽洛櫻親口說。”

“洛櫻這個稱呼,不是你能叫的。”莊博川拉過甄洛櫻的手,将她整個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齊博彥看着他們親密的樣子,心裏一陣酸楚感,可他心裏還是不願意相信眼前所見,執着地問甄洛櫻。

“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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