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很會撒嬌

第二十六章很會撒嬌

估計是家裏的花花草草枯枝敗葉的堵住了下水道,這麽下雨,院子裏的水流不出去,眼看着都沒過了臺階。

“我去吧!”

郭崇山把容譽手裏的雨衣拿過來,穿上。

流氓耍了,事兒也要幹啊。

“我在有現在這些生意之前,是專業通下水道的,尤其是這個時候,一次活兒賺三倍。你不會,交給專業人士。”

不管王大珠說不用,沖進了雨裏,打開下水道的出口,也不嫌髒,單膝跪地伸手進去,摳挖出不少的淤泥,腐敗的樹葉,還有洗衣服沖走的襪子,臭烘烘的好多東西。

但是院子裏的水消下去的還是有點慢,拿了鐵鍬去了院子外頭,把排水通道給挖開,忙活了将近一個小時。

雨小了,排水也弄好了。

渾身上下濕透了,這才回來。

“排水通道讓淤泥堵上了,弄好了不管怎麽下雨排水很容易的。”

“可太好了,今年排水一直不順暢,就擔心這些髒水都滲透到房子底下。老房子了,地基壞了不就坍塌了嗎?”

“明天我沒啥事兒,我把整個排水道都給通一遍,也許那管子哪的漏了。這點事兒好辦。”

手上身上都有臭淤泥的味道了。

“我洗洗去。”

拿着幹淨的衣服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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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譽勸着王大珠,睡覺去吧,時候也不早了。

這時候也來電了,院子裏房間裏亮着燈。

王大珠睡覺去了,容譽從角落裏拿出一節小竹竿,小拇指粗細,一米多長,甩一下,帶出破風的聲音。柔韌性也不錯,容譽滿意的點點頭。

背着手小竹竿捏在身後,站在郭崇山的門外。

郭崇山很快就洗完澡回來了,穿着大褲衩子,光着膀子。

容譽琢磨抽他屁股還是抽他後背。

“阿嚏!”

郭崇山一邊走一邊打噴嚏,噴嚏都連串了,阿嚏阿嚏的沒完。

揉着鼻子這就到了門口,側頭又打了一個。

“凍死我了,怎麽這麽冷呢!”

狂風暴雨後,悶熱的空氣充滿涼意,他還濕透了,又去洗澡,體溫沒上來呢,涼風一吹,凍着了!

“不行了,趕緊穿衣服去。”

說着推門進去,快速的把毛巾被裹在身上,裹得緊緊地,還是噴嚏不斷。

“吃感冒藥嗎?”

容譽問着,還是把感冒藥拿來了。

郭崇山都哆嗦了,吃了感冒藥,不哆嗦了,頭暈,困。

看了下時間,也到十一點多了,郭崇山也不怕了也不流氓了,像個得了雞瘟的雞,腦袋耷拉着眼睛閉着,不動彈了。

容譽拿出一床厚點的被子給他蓋上。

順手摸了一下郭崇山的額頭,沒發燒。

容譽這才回自己的房間。

看到丢在地上的小竹竿了,恩?不是說抽他一頓,讓他為趁亂耍流氓付出代價嗎?怎麽沒下去手呢?

對,他生病了,凍着了,在打他有點欺負人了。

就給他記着吧,積攢着,攢多了,揍他一個狠的。

小竹竿在手上抽了下!

疼的容譽嘶了一聲!“這玩意兒也太疼了,用勁一抽還不打紫了?”

雙手一用力,嘎巴一下撅折了。

郭崇山就嬌弱了,病倒了!

別看他耍流氓的時候,連親再摸,別看他打架的時候輪着板磚往上沖,他那是身上挨了兩槍,在加一刀,住了一個月的院才出來的人!傷口還是粉紅色的呢,稍微一用力還往外滲血呢!

挺大個子,失血有些多,有些虛。

體溫比正常人低,抵抗力也不行。

淋了雨沖了澡被冷風一吹,後半夜就扛不住了。

嗓子吞了刀片那麽疼,全身的骨頭節都沒不疼的,眼皮都睜不開了。

想拿手機給容譽發條消息,喊他過來,但嗓子疼的說不出話,伸長胳膊抓住暖氣管子,拍了一下,第二下都拍不動了。趴在床上起不來。

容譽本來睡得挺沉的,就好像聽到郭崇山喊他名字,超大聲的喊他!

猛地睜開眼睛,側頭聽聽,什麽聲音都沒了,雨停了風小了!

容譽翻身下床,闖進了郭崇山的房間。

一看郭崇山,趴在床上腦袋紮在床下,一動不動!

“郭崇山!”

容譽喊着他,摸了一下郭崇山的大腿,皮膚幹燥很熱!

趕緊把他翻過來一摸額頭。

“你,再不來,我要死。”

郭崇山聲音啞的很,需要很努力去聽才能聽得到。

容譽速度很快,扶着他坐起來套上T恤,順手拿了一條毯子,帶上手機。

半蹲在郭崇山的前面,拉着他的胳膊往自己背上一扯,就把郭崇山背起來了。

“我,沉!”

郭崇山想掙紮要自己走,怕把容譽的腰給扭了。

“我是練武的!”

容譽那是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二百斤的東西扛起來就走!

背着郭崇山一溜小跑。

到大門口那一看,那倆保镖睡得仰面朝天,呼嚕聲車外都聽見了。

容譽心裏話的,有你們倆,你們的郭總何愁不死啊!

懶得搭理他們,背着他去自己的車上,馬上送醫院。

折騰完了,郭崇山吊上水,在椅子上窩着。

容譽維他喝了水,坐到郭崇山的身邊。

郭崇山很自覺的就把腦袋壓在容譽的肩膀上,覺得不舒服,往下挪了挪,額頭頂着容譽的脖頸,呼吸吹拂他的鎖骨。

估計藥效作用,睡了。

腦袋就往下滑。

容譽嘆口氣,伸胳膊把他摟到懷裏,摟着他的肩膀,讓他在自己的胸膛上睡。

偌大的吊水室,就他們倆和一對小情侶、

女生也是枕着男生的肩膀。男生摟着女生溫溫柔柔的喊老婆。

容譽低頭看看懷裏這個粗眉高鼻梁渾身上下硬邦邦的男人。

老婆?

他?

郭崇山小狗似得哼了哼,往容譽的懷裏鑽了鑽。

容譽側頭笑了下。

還挺會撒嬌的。

失血多體質弱,看起來裝的像頭牛,還是個開春的蘿蔔,內心都糠了,脆弱的很。

吊了兩天水,人家那女生都好了,他還燒的嘴唇發幹眼睛發紅,縮吧着可憐兮兮的。

容譽看着他老媽折騰了一個小時做出來的湯,覺得不能端給郭崇山喝。

“媽,他病了,虛弱得很,這一碗黑不溜秋的東西喝下去,我估計他要死!沒死在殺手手裏死在食物中毒下,我爸和警局不好交代。”

王大珠沉默了一會,反問容譽。“很詭異嗎?”

容譽很想說那不是很詭異,這是相當詭異,砒霜鶴頂紅和這碗湯相比那是漂亮三分。

但不敢說,怕他老媽用勺子敲他腦袋。

這是個啥呀!

黑黢黢的,邊緣還泛着藍色青色。

就這顏色一看那就沒法吃!

“我沒放奇怪的東西啊,今天我沒創新!”

王大珠還有些委屈呢,今天真的沒有突發奇想。

“你放什麽了?”

怎麽會有這個顏色呢?容譽很想知道。

“我問崇山吃什麽,他說沒胃口想喝湯。我就想喝湯也好。然後我就放了山藥,烏雞,玉米粒啥的一塊熬。我想你也要喝,前幾天你不說掉頭發嗎?我就放了點芝麻黑豆桑葚粉,出門聊天,隔壁的嬸子蘿蔔大蔥治療感冒不錯,我就切了一個蘿蔔放了一把蔥。昨天那大胖子送來一盒什麽新鮮的菌子,我想雞湯配菌子更好,就切了幾個蘑菇。那蘑菇挺奇怪的,切了就藍哇哇綠瑩瑩的。”

容譽吓得趕緊去開角落的盒子,那是一盒菌子。

見手青蘑菇都沒了。

這菌子拿來的時候,郭崇山特意叮囑他別亂動,等不發燒了,他炒了吃,不然半生不熟的容易食物中毒,看見小人大龍小精靈。

“這真要吃死他了。”

容譽都發愁了,老媽這做飯技術進化到吃死人的地步了。

趕緊倒了,誰萬一不小心吃了一口呢。

“白瞎東西!”

“沒辦法吃,吃死他怎麽辦?”

“怎麽會?你不也吃我做的飯長大的嗎?要不你做!我還不信了!”

王大珠被打擊的不高興。

我做就我做!

容譽重新洗菜,剁雞。

砂鍋沒壞,燃氣竈也沒壞,但是因為用力過猛,菜板壞了,菜刀壞了,他們家大理石的操作臺讓他剁碎了。

王大珠心疼壞掉的東西,氣的掄起大鐵勺子打容譽。

容譽靈活躲閃,打在微波爐的玻璃上,把微波爐打壞了!

他們娘倆下廚房,對廚房來說就是災難。

摸摸鼻子,容譽給大胖子打電話,送點飯來呗!

容譽端着飯進了卧室,郭崇山沙啞着嗓子就問。“你們娘倆是不是把廚房給拆了?”

隔着一個院子,郭崇山就聽到廚房裏乒乓作響。

“沒有,就是菜板壞了。”

郭崇山瞠目結舌。“你們家的菜板那是十厘米厚的木頭菜板!”

那麽厚的純木菜板就壞了?用了多大勁啊!

“當劈柴了。”

郭崇山本來就發燒,現在更頭疼了。

“我要賺多少錢才夠你破壞的?”

這才來幾天啊,他們家添置了好幾個小家電了。都是容譽破壞的。

“吃你的飯吧,那麽多話。”

容譽也有點不好意思,他就是力氣大了些,也怪那些東西不結實。

端着飯菜過來,郭崇山吓得趕緊往床角縮吧,扯起枕巾捂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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