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疏瑟的刁難
24.疏瑟的刁難
後花園就在主宅後面,用一圈鐵網圍着,裏面繁花綠葉争先恐和的冒出牆,散發着迷人又芬芳的花香。
曲蕭找了一處陰暗潮濕的角落,用手刨開了一個土坑,然後将種子放下去,又從兜裏掏出一包綠幽幽的肥料顆粒,曲蕭只取了一粒肥料,把它挨着種子埋下,一邊埋一邊道:“種植手法很簡單,只要找一快陰涼潮濕的地方,每周定期放一顆肥料,它就能在夏季開花。”
不知道劉天怡有沒有認真聽,眼神看起來有些飄忽,盯着曲蕭頭頂道:“孩子,你多大了?”
曲蕭認真的埋着種子:“今年23。”
23啊,和他家疏瑟一樣大,不過想想,她的親生骨肉今年也是23了,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如果她的親身骨肉站到她的面前,她能第一時間認出來嗎?
劉天怡盯着曲蕭頭頂的目光逐漸下移,轉到了一截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頸上。
曲蕭這孩子很能幹,也很聰明,幾乎樣樣都會,十分讨人喜歡,就是太瘦了,瘦得鎖骨都凹得好深。
劉天怡身體逐漸下傾,誰料蹲着的曲蕭突然起身,一頭撞上劉天怡鼻梁,劉天怡疼的悶哼一聲,趕緊捂住自己鼻子。
曲蕭站起身,尴尬的扯了下嘴角,連忙道歉道:“對不起疏夫人,我不知道你學得那麽認真,其實種植手法很簡單,只是別忘了每周丢一次肥料,這個肥料可以改變土壤性質,促進種子發芽成長,然後開花。”
頓了下,曲蕭又道:“你要嘗試種植另一顆嗎?”
劉天怡捂着鼻子連連嗯了兩聲,又用指尖觸摸了下鼻孔,确定沒有鼻血留下,才拿着另一顆種子找到一處陰涼地,有模有樣的刨坑又将種子種下。
兩人從花園出來已經是11點半,疏瑟剛好來叫疏媽吃午飯,在看到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來時,疏瑟臉色一下很難看,不過比之前沉着冷靜了許多,他只瞪了曲蕭一眼,然後挽着劉天怡臂膀就走:“媽,今天廚師師傅做了好多我愛吃的,太棒了,我就知道媽媽最心疼我。”
疏瑟炫耀完還朝曲蕭遞過來一個挑釁的眼神,曲蕭聳了下肩,完全無視疏瑟的挑釁,開始悠哉欣賞起疏宅的碧麗輝煌起來。
後花園離客廳不遠,穿過一個走廊就到了,疏爸正坐在飯桌上等人,看到曲蕭,疏爸嘴角立馬咧開一個大大的笑,跟兩兄弟好一樣,起身一把攔住曲蕭肩膀:“來,喝點酒。”
說着,疏爸還笑吟吟指着桌上的酒瓶:“二十年珍藏好酒,我一個人的時候都舍不得喝。”
疏媽白了疏爸一眼:“你不問問別人能不能喝酒。”
曲蕭笑笑沒說話,挨着疏爸坐下,主動開了酒瓶給疏爸倒上,倒完又問疏媽:“疏夫人喝點嗎?”
疏媽莞爾:“來一點。”
按照劇情走向,曲蕭接下來應該問疏瑟要不要喝點,只見曲蕭給疏媽倒上後,就給他自己倒了一杯,這就算了,還舉起酒杯敬疏爸疏媽,完全将疏瑟視為無物。
疏瑟氣得不輕,咬牙切齒的瞪着曲蕭,在曲蕭喝酒時,再次施展了隔桌踢腿。
曲蕭仿佛腿上長了眼,迅速将雙腿挪向一側。
五月份的季節逐漸轉熱,疏瑟穿了一雙露腳丫的拖鞋,這一腳紮實的踢在了桌腿上,疼得疏瑟彎腰抱腿,痛苦的發出一聲聲呻吟。
疏媽吓壞了,趕緊放下酒杯看疏瑟:“怎麽了?”
疏媽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擔憂與關心,疏瑟抱着腿,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他立刻嗷嗚大叫一聲:“媽,曲蕭踢我,你看,我腳趾頭都紅了。”
疏瑟雙眼泛着淚花,将凄慘的腳趾頭露出來給疏媽看。
疏媽小心肝都在滴血:“呀,怎麽這麽紅,保姆,快拿點消腫止痛藥來。”
沒幾秒,保姆拿來了藥膏,疏媽親自給疏瑟上藥,上完藥心疼的拍了拍疏瑟腦袋:“好了,沒事了,一會就不疼了,乖乖吃飯。”
見疏媽沒有要這怪曲蕭的意思,疏瑟一下不高興了,撅起嘴不滿道:“媽,曲蕭他踢我,你怎麽不幫我?”
疏媽無奈嘆了口氣:“你好好吃飯就差不多了。”
疏瑟還不死心,明明疏媽說了會幫他修理曲蕭,現在又說話不算數,他擡起手不甘地指向曲蕭:“是他踢我,你怎麽還要留他吃飯,就應該把他趕走,讓小樂哥哥辭掉他。”
曲蕭放下碗筷,慢條斯理道:“你不僅沒腦子還沒創意,故技重施很好玩嗎?疏夫人都給你面子,讓你好好吃飯,不想揭穿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真不知道活了23年腦子裏都學了些什麽。”
“你...”疏瑟氣得手抖,指着曲蕭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現在疏媽也不幫他,不僅如此,還處處維護曲蕭,他就知道曲蕭是來奪走他的一切的。
“唰”,疏瑟将碗筷掃在地上,漲紅着臉沖進了自己卧室。
一桌人陷入了短暫沉默,疏媽将破碎的碗筷撿起來,一臉歉意道:“是我沒管好,讓他驕橫跋扈慣了,很抱歉。”
曲蕭苦澀扯了下唇:“沒什麽,一頓不吃又餓不死。”
疏媽被曲蕭的話逗得哭笑不得,不過氣氛總算是和諧了許多,一頓飯吃完,疏媽又拉着曲蕭去後院煮茶。
疏媽先是誇曲蕭善解人意,懂事又乖巧,緊接着又誇曲蕭茶技好,煮出來的茶是絕品,誇完又聊起了家常便事。
“你什麽都會,想必你父母也是多才多藝的人吧?”
一想起曲宏夫婦,曲蕭的面容就尖銳起來,那對父母唯一的技術就是教他如何做家務,如何把賺來的錢轉過去。
呵,曲蕭冷哼一聲道:“是啊,沒有他們的作為,我是學不會這麽多東西的。”
疏媽疑惑的看了眼陰陽怪氣說話的曲蕭,良久還是問了句:“我有機會和你父母認識一下嗎?”
疏瑟的卧室就挨着後院,擡頭就能看見,他雖然把自己關在卧室裏,但一直密切關注着曲蕭的行動,一聽疏媽提出這樣的要求,疏瑟扯過桌子上的水杯就從窗戶扔出去。
杯子砸在石塊上發出劇烈的聲響,緊接着是枕頭,各種各樣的玩具全都從窗戶丢出來。
疏媽見這架勢趕忙繞到疏瑟的卧室,推開房門怒氣沖沖吼道:“你又在發什麽瘋?”
疏瑟正準備扔被子,絲綢薄被都拖到窗戶了,冷不丁被疏媽吼住,疏瑟轉過身,愣愣看着疏媽,眼眶包裹着淚水,臉上盡是不可置信:“媽媽?你兇我?你從來都沒有這樣兇我,你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兇我。”
疏瑟無力滑坐在牆角,鼻子一抽一抽,模樣看上去可憐極了,疏媽一下心軟下來,走到窗邊和疏瑟蹲在一塊,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媽媽哪有兇你,曲蕭是客人,我們應該禮貌待客。”
疏瑟才不管那麽多,雙腿一蹬,使氣道:“你就有,為了一個外人,也不管我吃不吃飯,肚子餓不餓,更是對我不聞不問,眼裏全都是別人。”
疏瑟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曲蕭站在門口默默看完一切,然後抿着唇道:“疏夫人,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劉天怡剛想起身送曲蕭,疏瑟緊緊拽住劉天怡衣袖,哭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