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今晚別睡了

40.今晚別睡了

曲蕭差點暈過去,這輩子他都沒見過這麽多錢,更別說一天揮霍320萬。

當天回去,曲蕭就果斷拒絕了禾博樂送水的事。

某大佬俊顏浮上一片落寞:“不喜歡?”

孤單寂寞的身影再配上那委屈可憐的聲音,像極了搖着尾巴祈求的小狗,在曲蕭印象裏,禾博樂一向是獨裁霸總,生人勿近,沒想到還有這麽低落的一面,整個模樣看上去就像被渣女辜負了一樣。

曲蕭罪惡感極深。

可他一天真揮霍不起三百二十萬。

要是哪天大佬知道他的靠近是為了利用他,大佬一氣之下要他賠償,他怎麽還?

總不能拿着刀舉在脖子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可看到禾博樂那可憐模樣,曲蕭又不好把話說得太直白,思忖良久道:“水很好,就是我喝不來,每個人都有适合他的口味,你說是吧?”

禾博樂沒有反駁,繼續進攻:“那你喜歡什麽?”

曲蕭:“……”

他懷疑禾博樂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的話,他的意思是說不喜歡況且水嗎?明顯意思是受不起這份大禮。

算了,無法溝通就不溝通。

曲蕭從沙發上起身往卧室去:“累了,我先休息了。”

被遺棄在客廳裏,禾博樂非但沒有氣餒,看着消失在二樓卧室的背影還低低笑了一聲,然後拿出沙發底下的一本“如何攻略剛直男友”繼續看起來。

書剛翻來,手機響了。

禾博樂又拿起手機接聽起來。

老張忐忑的聲音傳來:“禾總,曲宏夫婦突然消失了,很難查,我估計是背後有勢力的人将他們藏起來了。”

禾博樂面容微冷,慢條斯理翻開“如何攻略剛直男友”的16頁道:“查疏瑟就行。”

電話沉默了一會,老張又問:“查到了怎麽處理?”

那天曲蕭恨不得曲宏夫婦死的表情從禾博樂腦海裏一閃而過,禾博樂淡淡道:“送進牢裏,男的槍斃,女的無期,再讓疏瑟在裏面待一陣子。”

老張怔了一下,他知道禾總很在乎曲助理,知道曲宏夫婦是曲助理的父母,哪怕曲宏開車撞了人,禾總都沒有為難曲宏,僅僅只是讓他簡單教訓了一番,怎麽現在突然變得這麽冷面無情了。

老張疑惑問:“這樣處理好嗎?曲宏夫婦不是曲助理的父母嗎?而且跟疏家搞僵了也不好。”

禾博樂冷冷扯了下唇:“照做就行。”

挂了電話,禾博樂繼續看起攻略。

另一頭,龔峻炫一待就在車庫待了四五天,好不容易車檢完成就是晚上十點了,今天去見曲蕭的機會又泡湯。

當他開車繞到自家後院後,在蔓延至遠處的石徑路旁看到了幾雙淩亂的腳印,或許早上下過雨,濕潤的泥土上一眼就分辨出腳印是男是女。

龔峻炫估算了一下,有三個人,兩男一女,一直往石徑盡頭的小城堡去。

“小疏,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秘密基地,不管是累了還是難過了,都可以來這裏找我,我會逗你開心,讓你忘記煩惱。”

“嗯,知道了,炫哥哥,那我想你了可以來嗎?”

“傻小疏,當然可以,這個城堡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家,只屬于我們兩個人。”

那個城堡,多久無人踏足了?一年兩年?應該有十二年了吧。

反正他快忘記了,曾經的誓言,曾經的美好幻想,終究抵不過歲月蹉跎。

不過真詫異,今天還能看到去往的腳印。

龔峻炫鬼使神差下了車,沿着石徑一路前往城堡。

這個城堡不算大,只有200平方米,裏面家具家電全都是他和疏瑟一起親手定制,他本以為這會是他們最完美的家,可是後來疏瑟來得少了,到後面幹脆不來了。

他偶爾會在滬城茶樓碰見疏瑟,當時他以為疏瑟是想喝茶,還傻傻的買了好些昂貴的茶給疏瑟送去,現在想想,不過只是為了去偷見他心裏的小樂哥哥。

估計長期無人居住,城堡的供電系統壞了,裏面的人只能打開手機裏的手電筒。

龔峻炫站在窗外,震驚的看着疏瑟遞給曲宏夫婦一人一張飛機票:“這幾天追的嚴,不方便出國,機票我訂的是半個月之後的,到時候等他們放松清查,你們就趕緊出國。”

胡蘭從來沒坐過飛機,更沒出過國,她緊張的抓住疏瑟的手:“乖乖,出國了我們去哪裏啊?媽媽從來沒有去過那麽遠的地方,到了那個地方你會來看媽媽嗎?會來接媽媽回來嗎?”

疏瑟煩躁的甩開胡蘭:“少說點話,這些天你們就躲在這裏不要出去,等時間到了我會開車來接你們去機站。”

疏瑟一刻也不想停留,說完就摔門而出。

龔峻炫收好手機,悄悄躲在暗處,等疏瑟消失在石徑路上,他才站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原路返回。

第二天,龔峻炫就派人查了曲宏夫婦,并暗地叫人取了曲宏夫婦與曲蕭的一根頭發拿去做了DNA,結果顯示兩者根本不匹配。

曲蕭不是曲宏夫婦的親兒子!

龔峻炫幾乎是顫抖着手打開他的日記本,然後取出裏面幾根珍藏已久的短發,那是疏瑟的頭發,他一直當寶貝一樣藏着。

檢查結果出來,龔峻炫拿着DNA鑒定單一屁股癱坐在了沙發上。

他怎麽也沒想到,他寵愛那麽多年的疏瑟,一直在他心裏單純柔弱的疏瑟,才是曲宏夫婦的親兒子。

那麽曲蕭是誰的兒子?疏瑟又是怎麽進的豪門?

疏瑟?豪門?

結合之前的種種想法,龔峻炫得出一個大膽猜測,曲蕭很有可能就是疏離鐘夫婦的兒子,只不過被悄無聲息地調包了。

龔峻炫重新翻出那本記載了疏瑟的日記本,一臉惡心的将它點燃,靜靜看着它燒成灰燼。

接下來兩天,龔峻炫一直在安撫自己過于震驚的情緒,最後他将在城堡裏拍攝的照片從手機裏洗了出來,和幾張DNA鑒定單整理成一個文件,給曲蕭打了電話。

曲蕭正在吃晚飯,剛拿起桌上的手機,坐在對面的禾博樂一個刀子眼甩來。

曲蕭捏着手機沒敢接,默默挑了一口面放進嘴裏。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禾博樂最近将他看得很緊,稍微敢把注意力放在除禾博樂以外的事物身上,禾博樂就會冷着一張冰山臉看他,然後晚上罰曲蕭繼續坐在禾博樂後腰上桑拿。

這種懲罰式的桑拿曲蕭還不能停,一停就得延長時間。

前天曲蕭和車間裏的那兩位小年輕聊天,剛好被禾博樂撞見,當天晚上回去就被罰繼續給禾博樂桑拿,桑拿到一半,他直接一頭栽倒在禾博樂背上睡着了,第二天都是從別人懷裏醒來的。

當時禾博樂頂着一雙黑壓壓的熊貓眼威脅他:“睡得挺好,今晚別睡了。”

曲蕭放下手機繼續吃面,不一會,手機又響了。

曲蕭斜着眼看了下來電顯示,還是龔峻炫,前些天龔峻炫一直沒有找他,今天突然打兩個電話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賽車日還有半個月就到,他覺得有必要與龔峻炫交接一下。

曲蕭放下筷子,小心翼翼道:“我接個電話。”

說完,曲蕭還特意解釋了一句:“處理工作上的事。”

曲蕭大步來到觀景窗口才按下接聽鍵,龔峻炫擔憂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怎麽現在才接?遇到什麽事了嗎?”

曲蕭偷瞄了一眼正在專注吃面的禾博樂,後者沒有冷着臉看他,曲蕭才開口:“沒事,剛才在吃飯,你現在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龔峻炫頓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約你明天一起吃個晚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龔峻炫的口氣很嚴肅,曲蕭一下來了興致,挑眉問:“是什麽事搞得神神秘秘,還要明天說。”

龔峻炫:“有些事要你親眼看了才相信,再說了,我們也有好些天沒見面了,出來見個面,以解我相思之愁啊。”

曲蕭眉頭微擰:“知道了,沒事就先挂了。”

和龔峻炫說不上幾句,對方就會油嘴滑舌起來,曲蕭讨厭龔峻炫,一聽這些話就覺得惡心,實在沒有一點尬聊的想法了。

龔峻炫以為曲蕭又是不好意思了,趕緊哄道:“怎麽這麽着急就要挂電話,是我不好嗎?要不我給你點杯奶茶,讓你消消氣。”

“不用。”

曲蕭看了眼放下碗筷的禾博樂,煩悶地咬了咬唇又說:“我洗碗的工作還沒做,我先去洗碗了。”

說完,不等龔峻炫回應,曲蕭就挂了電話。

而龔峻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他剛聽到了什麽?他的小蕭蕭要去洗碗?

好一個禾博樂,竟然敢讓他的小蕭蕭做這麽髒累的活,總有一天他要将那個施虐狂踩在腳下,讓他替小蕭蕭洗碗。

曲蕭手忙腳亂收了碗筷跑進廚房,幾分鐘就将廚房收拾幹淨,他怕禾博樂真不讓他睡覺,曲蕭從廚房出來就悄溜上樓梯。

禾博樂擡起眼眸看了眼樓梯:“我讓你上樓了?”

曲蕭立馬停住腳步,板正的站住樓梯上:“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

禾博樂看向手機:“七點半就睡,是不是太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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