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還敢妄圖離開我嗎?

第29章 還敢妄圖離開我嗎?

「我餓了。」傅斯年沉聲說着。

姜瓷一臉無語,這裏是窯爐,不是飯店,她上哪去給他弄吃的。

「既然傅先生餓了,要不您就先回家吧。」姜瓷下了逐客令。

「你敢趕我走?」

「不敢,只是這裏什麽吃的都沒有,只有燒瓷用的土,我剛篩出來的。」姜瓷一臉誠懇地指着地上的紅土說着,清澈的眼睛裏沒有一絲玩笑。

「你竟然敢讓我吃土?」

傅斯年臉上盡是詫異,眼裏的怒意漸漸燃起。

姜瓷立刻軟下陣來:「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不起傅先生,現在這麽晚了,我真弄不到吃的。」

傅斯年見姜瓷一張小臉委屈的都要哭了,硬生生将怒氣壓了下來,一言不發轉身走出了窯爐,挺立的身影漸漸在黑夜中消失。

姜瓷整個人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按說傅斯年這個定時炸彈走了,她應該會覺得開心才對,可不知為何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時間不多了,還是抓緊捏泥吧。」

姜瓷用力搖了搖頭,将腦海中關於傅斯年的畫面全部甩出去,深吸一口氣,開始認真拉坯,将瓷泥拉成瓷坯。

許是太過專注,連傅斯年回來了都沒有發現。

燈光下,姜瓷低頭弄着瓷坯,不施粉黛的臉上,有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得乾淨,長長的頭發,僅用一根胡桃色的木棍随意地挽在腦後,兩鬓有幾根碎發落下,有種破碎淩亂的美感。

盡管她身材纖弱嬌小,說話總是柔聲細語的,脾氣如水般溫柔,但傅斯年知道,這副與世無争的外表下隐藏着的那股力量,堅韌到可摧枯拉朽,可抵抗山海咆哮。

姜瓷擡起頭,就見傅斯年一雙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傅先生?」

姜瓷喊了他一聲,傅斯年這才抽出神來,面無表情地拎着飯盒走了進來,将手中的飯放在桌子上。

姜瓷肚子恰時地叫了。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一天沒吃東西了。

「吃飯。」

姜瓷放下手中的瓷坯,走到桌邊離開椅子坐下。

傅斯年面色無溫,聲音冷冷地說着:「打開,難道要我喂你嗎?」

「哦。」姜瓷立刻站起身,将飯盒打開。

是西紅柿雞蛋面,面還沒坨,看着應該是剛剛煮好的。

姜瓷忍不住問:「這裏最近的村莊也在5公裏外,傅先生從哪裏弄來地面?」

傅斯年輕聲開口,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薄怒:「我的事,什麽時候要你過問了?」

姜瓷見狀立刻将嘴巴閉上,不再過問。

「吃。」

傅斯年将那碗面推到姜瓷面前,表情冷淡,看不出什麽情緒。

「只有一碗,傅先生不吃嗎?

」姜瓷一臉不解,明明喊餓的人是他,現在又要她吃面,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讓你吃就吃。」

「哦。」

姜瓷雖有不解,但奈何對方氣場太過強大,只好乖乖坐下來,看着賣相還不錯的面,她心中很是忐忑。

傅斯年不會給她下毒吧?

雖然她剛剛将他咬傷了,可她又不是故意的,這也罪不至死啊。

姜瓷吃了一口面,含着嘴巴裏不敢咀嚼,萬一真有毒,她今晚可就交代在這了。

「就這麽難以下咽嗎?」

姜瓷急忙解釋,怕他不信故意張開嘴巴吹着:「不……不是,很好吃,就是有點燙。」

面雖然不算難吃,但好吃是真的算不上,很鹹,齁鹹的。

他眼神冷峻,從牙縫中冷冷地抛出幾個字:「既然好吃,那就剩全吃了,一滴也別剩。」

姜瓷心中後悔萬分。

看着面前比她臉還大的碗,欲哭無淚。

這麽一大碗齁鹹的面全吃下去,晚上怕是要喝10斤水。

吃了半個小時後,姜瓷實在是吃不下了。

「傅先生,面很好吃,可我實在是吃不下了。」

她雙手抱着碗擡頭,腮幫子被面塞得鼓鼓的,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看着傅斯年,楚楚可憐地哀求着。

「嗯。」傅斯年喉結滾動,微微發出一個音節,算是準許了。

姜瓷立刻如獲大赦一般,松了口氣,将嘴巴裏的面全部吐進了碗裏。

傅斯年見狀,眉眼中閃着怒氣。

「你?」

「我怎麽了?」

姜瓷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眨巴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傅斯年深吸了一口氣,将心中的怒意往下壓了壓,嘴角浮現一抹壞笑:「既然飽了,就該我吃了。」

「什麽?」姜瓷瞪大了雙眼。

又來?

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夜宵,原來是在這等着她呢。

不給姜瓷拒絕的機會,傅斯年拉着姜瓷的手出了窯爐,徑直往後院走去。

「傅先生,你後天就要和林小姐訂婚了,我們再這樣很不好。」

姜瓷用力掙紮着,整個人撲進黑夜裏,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空像是倒了墨一般,黑壓壓的,時而有幾道閃電劃破天空。

一陣涼風吹過,姜瓷素白的長裙被風吹得亂擺,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瑟縮着脖子,加快腳步往傅斯年身邊湊近。

她從小就怕黑,尤其是夏天的雷雨大風天氣,深沉壓抑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傅斯年卻突然松開了手。

「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

姜瓷低下了頭,緊抿着唇。

明明是他對不起她,是他要跟別人訂婚了,而她卻連提都不能提?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這段感情裏她已經夠苦了,不想再一直苦下去了。

姜瓷鼓起勇氣說着:「傅先生,就算是為了你喜歡的人,也請放過我吧。」

他突然捏住姜瓷的手腕,眸色狠戾,覆上一層駭人的冰霜,用力往自己身邊一帶。

「姜瓷,你休想。」

不再給姜瓷說話的機會,直接将她攔腰抱起,往後院走去。

一路上狂風驟雨,兩人都被雨淋濕了。

他一腳踹開休息室的門,抱着姜瓷徑直走到浴室,将她扔進浴缸裏,打開水龍頭,拿起花灑對着了姜瓷的臉。

溫熱的水呲得她睜不開眼。

姜瓷擡起雙手想要擋在眼前,卻又被傅斯年拉開,一直對着她的臉澆了十多分鐘才停下。

期間,姜瓷嗆了好幾口水,忍不住咳嗽。

「咳咳咳……」

「清醒點了嗎?」傅斯年問。

姜瓷雙手趴在浴缸沿上,大口地呼吸着,因為缺氧一張瓷白的小臉漲得通紅。

「還敢、妄圖離開我嗎?」

為了保命,姜瓷拚命地搖頭。

傅斯年就是個瘋子,惹怒了他,她怕是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見了。

姜瓷還未緩過神來,傅斯年又将她從浴缸裏撈了出來,抱進了卧室,往床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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