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跌到懷裏

跌到懷裏

“笑一個,一直拉着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會笑。”

楊深碰了碰漆铎的肩膀,也就是他能這樣和漆铎說話了。

換了旁人,想要讓漆铎笑,漆铎能夠把對方當成是外星人。

漆铎抿着嘴唇:“我可不像你,天天都這麽心情好。”

“你哪裏不好,告訴我,我來逗你笑。”

“你現在話太多了。”

漆铎道,楊深的嘴巴就沒有怎麽停過,一直都在叭叭叭地說個不停,漆铎餘光去瞟白姚,白姚看着他們這裏,突然的,漆铎覺得楊深離他有點過近了,他拿胳膊肘抵了楊深一下。

“喂,輕點啊,我細皮嫩肉的,給你頂壞了怎麽辦?”

“你嬌嫩,你也好意思說。”

楊深也就這張臉看起來俊秀,身上的肌肉其實和漆铎差不多,要真論起來,漆铎有的地方還比不過楊深,楊深可是世界各地哪裏都去過,包括北極之類的,他還去看過,留下了自己的腳印。

漆铎雖然也到過很多地方,但遠遠沒有楊深這麽多。

“在白姚面前,給我稍微留點面子。”楊深傾身靠近漆铎,他是看着白姚在說。

“不用在意我,你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真的?”楊深眯着眼裏閃爍精光。

然後就是白姚最不想聽到的話了。

Advertisement

“我覺得你們兩顏值特別般配,怎麽樣,要不要在一起?”

楊深是相當玩笑的口吻,眼神裏又分明是期待的意思。

“我都可以啊,只要不是一只豬,誰來我都行,我昨天還在和我爸媽說,讓他們再給我找老公,結婚挺有意思了,和一個陌生人組成家庭多有趣啊。”

楊深愛的人會是漆铎吧?還是在故意說這種話,為的就是刺激到漆铎,然後讓漆铎這個竹馬主動撕破他們間的那層窗戶紙,白姚必須在今天清楚這個真相。

漆铎嗤笑了一聲:“楊深,你把我當什麽了?”

“随便就送出去的人?”

楊深挑着眉,一臉的純真。

“漆铎,我好像記起來一個事。”

楊深在剛剛的剎那意外想起了昨晚漆铎和他們這些朋友說過的事了。

當時他還對新娘感到好奇來着,還想着有機會和新娘見個面認識一下。

雖然白姚也說他昨天結婚,然而看到他是男的,楊深下意識就沒有把他和漆铎提到的新娘聯系到一起。

這會恍然過來,漆铎提到的人,難道不正是眼前的白姚嗎?

所以,在他之前,漆铎就已經對白姚有意思了。

“啊!”楊深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這麽看來,不久後如果他和程峰結婚的話,他們兩對還真的可以一起。

漆铎直覺楊深嘴裏可能說不出什麽多動聽的話,想要阻止,楊深卻自己又不說了。

“我和白姚打了一個賭,我說如果他哪天遇到真愛了,我就和他一起出嫁,我們同一天在同一個地方舉行婚禮。”

“漆铎,你覺得怎麽樣?”

楊深一臉的期待和雀躍,像是已經都想象到了到時候他和白姚怎麽一起穿着禮服,和他們的愛人走進結婚殿堂。

白姚的愛人嗎?

會是誰,有可能是他嗎?

白姚不會喜歡他,漆铎沒有緣由的,就是有這樣一個他都無法撼動的念頭。

“行,只是別讓我等太久就行了。”

楊深和程峰,他和白姚……

要是真的有那一天就好了,他一定……

呵呵,漆铎心頭笑,他一定怎麽樣,他什麽都沒法做,連去追求白姚,他都想不到那天會是什麽情形。

白姚的心裏沒有他,一點都沒有。

“我去喝口水。”

說着白姚起身往旁邊走,直接上去也可以,但池子有點深,還是走那邊的臺階更合适,于是白姚從漆铎的身邊走了過去,不知道是腳滑還是沒注意,他身體忽然一歪,白姚預想的是朝着漆铎那裏倒,但也不是完全就倒進漆铎的懷裏,只要和他身體有點接觸,哪怕只是碰到肩膀或者手臂就行,他要看看楊深在見到他和漆铎的身體接觸後,他會不會着急吃醋,好以這種測試來推測楊深喜歡的人到底是不是漆铎。

他的預想是非常好的,也提前就伸手往漆铎的身後按,手都按到了岸邊了,可是他的腰間一只手摟了過來,那只胳膊環着白姚細窄的腰身,就這麽在白姚陡然睜圓的瞳孔下,将白姚給拉進了懷裏。

“白姚!”

楊深驚得站起身,還快步走過來,抓着了白姚的手腕。

“有碰到哪裏沒有?手痛不痛?”楊深着急查看白姚的手,發現到好像沒有發紅的地方,他這時又注意到白姚的姿勢,可以說就是被漆铎摟抱着,還跨坐到了漆铎的身上。

楊深錯愕地眨眨眼,對白姚的擔心轉瞬就換成了另外一種情緒了,他往後退了好幾步,還坐回了溫泉裏泡着,手在水面撥動了一會水。

漆铎摟着白姚,兩人身體貼着彼此,肌膚相親間,漆铎掌心裏都是白姚柔軟又纖細的腰肢,他之前就看得出來白姚的腰很纖細,在心底裏丈量過白姚的腰如果他手臂去抱的話,會是什麽樣。

誰知道轉眼想法變成了現實。

該立刻拿開手的,可無論是漆铎還是白姚,都被這個意外給驚到了。

白姚是因為關注着楊深,所以沒有立馬掙紮,漆铎則是不想拿開手,他只想一直都這樣摟下去,不想把懷裏的溫香軟玉給松開了。

這次之後,如果還想要再碰到白姚,怕是沒有機會了。

漆铎還手臂收了收,他無意識的行為,落在白姚那裏,感受到了腰間收緊的手臂,這個人不是喜歡楊深嗎?

他的白月光楊深,可現在他又在做什麽,不僅是把自己拽到了懷裏,還抱着他不松手。

“漆铎,你想要做什麽?”

白姚心頭在發問。

白姚同時可以确認一個事了,那就是楊深喜歡的人多半不是漆铎,白姚頓時心底松了一大口氣,這樣一來,他就基本不用再有多餘的心裏負擔了

如果漆铎還要因為他,而來針對他們白家,他白姚和他勢不兩立,漆铎手眼通天又能如何,他一個光腳的,還能怕漆铎這個穿着鞋子的。

白姚不信,他都重生一世了,連漆铎都對付不了。

白姚沒有動,還是待在漆铎懷裏,他倒是要看看,漆铎要不要松開他,在他喜歡的白月光面前。

“還不松開啊再抱下去天要亮了。”

楊深打趣的笑聲傳來,白姚一點不顯慌亂地從漆铎懷裏出來,他還有了閑情逸致去觀察漆铎的表情,漆铎當時沒有看他,轉頭去看楊深,白姚沒太注意到漆铎幽深到了極點的眼神,如果這會他可以看到,他就會瞬間意識到,漆铎的白月光,其實也另有其人。

然而先入為主的觀念,讓白姚只更多去觀察楊深,忘記了漆铎才是最該觀察的那個人。

“需要我離開嗎?我可以走的,反正泡得差不多了。”

楊深又接着玩笑說。

白姚對楊深沒有愧疚了,既然不是因為誤會他和漆铎,而導致的在外地旅游出事,那麽就是別的原因了。

比如徒步旅游中,走錯了路,發生了別的什麽意外。

白姚自己不大到各地去探險,也就到旅游景點走走,基本都是在人煙會抵達的地方,那些深山老林,他還是不怎麽會去,所謂的風土人情,其實到哪裏都差不多。

楊深則不同,就他相機裏存儲的冰川照片,他就是喜歡到各種驚險景色絕美的地方去。

那麽會面臨的危險也就可想而知的。

楊深不是因他而死,是死在意外旅游中。

他都能夠活一次,楊深,老天要他們相遇,白姚朝着楊深随時都爽朗充滿了笑意的臉上看過去,楊深也該有新的人生,而不是止步在二十多歲。

時間上具體是哪天,白姚不太清楚,但大概的月份他知道,似乎就是下個月,好像是上半旬,因為某天白家忽然就出了事,參與的項目投資一個接着一個不間斷的出問題,根據出事的節點來看,時間往前推一點,那麽就是前十天左右。

那十天裏,必須阻止楊深去外地,去危險的無人抵達的地方探險。

白姚雖說是剛和楊深認識,可這個人貫穿了他兩輩子,上輩子到死那會他還有想過他,這輩子,既然命運要他們相遇,就是在給白姚暗示,要白姚也拯救他的性命。

況且,楊深的秉性,白姚的确比較喜歡,別說他是漆铎的白月光,哪怕不是,這輩子白姚也願意和他多來往。

白姚看着楊深,楊深看漆铎,漆铎回過頭來,看向了白姚,他對白姚深情凝視楊深的眼而心中頓時說不出來的憤怒,似乎一股怒氣直沖他的全身,他捏緊手指,指骨在尖銳發疼。

白姚他,喜歡楊深了嗎?

不然怎麽會用那種好像視楊深為整個世界,為他所有的表情,他和他相識這段時間裏,白姚從來沒有拿這種眼神看過他。

但凡白姚能夠把對楊深的一絲情意放到他的身上,他都會高興的。

這麽多人,為什麽白姚偏偏就會對楊深另眼相看?

漆铎猛地松開了手,白姚不能喜歡楊深,楊深有心上人了,雖然白姚會馬上傷心,但總比繼續喜歡下去得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