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翻車第十九天

翻車第十九天

“祁神你狀态不錯啊。”

拍完EPiL的宣傳已經是午後了,白執予留在了Santos那裏,而祁非則是被王易延帶回了《風月》劇組準備拍個人照,今天除了祁非和主演于清植,劇組大部分的人都會到齊,争取在今天晚上把所有人的個人照都拍完。

祁非換上了他自己的戲服,正坐在鏡子前頭讓昨天那個姑娘給自己上妝,因為是拍個人照,所以妝容和服化道都會更加精致一些,都花了十幾分鐘,祁非的妝都還沒化好,那姑娘也看出祁非似乎有些坐不住了,試探着開始找話題:“祁神,你知道‘小綿羊聯盟’嗎?”

“咳咳,”祁非被她的問題驚到咳嗽,“聽,聽說過一點。”

其實他昨天還在床上邊看邊翻滾,但為了保持形象,他還是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等待着下文。

誰知道這姑娘開局就是王炸:“那個,祁神,白哥就是小綿羊吧?我是他的忠實粉兒,以前也看他的電影,他的背影我基本都能認出來。”

祁非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我怎麽沒看過他的電影?”這是實話,但凡他看過任何一部和白執予有關的電影,也不至于第一次見面認不出來。

今天EPiL的拍攝讓他清楚地認識到了白執予的演技——或者說是他蠱惑人心的魅力,他開始對白執予有了更多的好奇,與其說是好奇,倒不如說是對他更多的索求。

“他拍過很多,之前聞導不是說過因為那件事,他的電影都被封了,還好我喜歡錄下來一遍遍地看,現在他要複出也不知道會不會把電影解封。”姑娘似乎非常遺憾,換了刷子開始給他上眼妝,“現在都沒有什麽人知道他了。”

這是個快節奏的時代,疊代更新極快,演員與作品亦然,像白執予這樣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四年的人,沒人記得他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還有一群人在等他。”姑娘說着說着突然有些哽咽,“我們都在等他回來,有人說他死了,我們都不信,白哥那麽好的人,一定會回來的。”

“哎姐你別哭啊!”只要一遇到女孩子哭,祁非就手足無措,誰知他話音剛落,姑娘的眼淚直接下來了:“祁神嗚嗚我比你小……”

祁非:“……”

“不行!”門外突然響起聞一遠的聲音,“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人被塞進我的劇組!”

“聞導,你冷靜一點。”王易延上前勸他,“這是飛娛新簽的人,估計是要重點培養,你惹不起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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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飛娛的問題,是演員問題,她本身就有問題!”祁非出來的時候,聞導正坐在小馬紮上猛/抽煙,一擡頭正好看見祁非,“祁非你說說,當初她如果沒問題,《轉角深處》又怎麽會把她的所有戲份都删除?”

見祁非眼神迷茫,王易延小聲提醒他:“陸倩。”

“陸倩?誰把她塞進來的?”祁非聞言也是一愣,裝出完全不知道自己老爹在其中的手筆,“之前關導不是堅持不用她了嗎?”

聞一遠嗤笑一聲:“你們不知道?我和老關是十幾年的看對頭,我可知道!”他彈了彈煙灰,“我本來還敬他是個疼老婆愛老婆的男人,雖然誰都知道他們夫妻兩個到現在也無所出,我也沒想到他能出軌!出軌的還是這麽年輕的陸倩!”

“怎麽,鬧離婚了?”這算是圈子裏每天都在上演的戲碼,區別無非在于是真在鬧離婚,還是為了熱搜而做戲。

“傍家兒懷孕了,還能怎麽的?他又想兒子想瘋了,現在正鬧着呢。”聞一遠道。

王易延道:“這倒像是關導的作風。”

“那也不能把人塞我這裏來!”聞一遠還在氣頭上,“當我這裏是什麽地方了?垃圾堆嗎?”

“聞導,那這也來不及了啊。”聞一遠的助理也是有苦說不出,原本定的女三號因為檔期排不開只好退出,聞一遠還正在物色人選,這邊就給他塞了一個進來,“陸倩都和這邊簽了合同了。”

聞一遠也知道這點,除了嘆氣也只能嘆氣,但除了這個,也還是要先把今天的活幹完:“算了,不去管她了,先開拍吧,争取盡早開始宣傳。”

“我記得陸倩之前為難過白哥。”祁非趁着攝像大哥和打光師溝通光線問題的空檔,挪到了王易延身邊,“反正我看不慣她。”

王易延眉頭緊鎖,自從王易陽出國之後他的眉頭就沒松過,一方面是因為正在交往的黎斯如似乎總是給他帶來麻煩,另一方面就連祁非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因為王易陽的離開才這樣。

“看不慣就看不慣,你不用去管她,拍好你自己的,反正我們和她也沒對手戲。”王易延掏出一根煙,手在口袋裏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打火機,最後只好把煙也收了回去,“這部電影你大概只有一周的戲份,公司給你接了《零號定律》的劇本,還缺一個男主,我打算我去問問執予。”

“我聽說,于導的女兒于清梨似乎和白哥很熟悉?”祁非站了起來,好讓工作人員給他進行最後的調整,“我覺得有戲。”

“如果可以的話,這部戲将成為你們之間合拍的第一部戲。”王易延眯了眯眼睛,“不單是你邁向國際影壇的第一步,也是執予複出的第一部作品。”

祁非勾起唇角:“一定可以。”

他對于這次合作,萬分期待。

……

次日白執予沒有工作,剛好王易延要留在公司開會,白執予就想開車送祁非去基地,結果在祁非問出“你會開車嗎”之後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白哥你連電瓶車都不會開,還是我來吧。”祁非笑了起來,為他打開了車門,“來,上車吧。”

“……其實我會騎自行車。”白執予似乎不願意被他看低,低聲補充道。

祁非抓住了他的手捏了捏:“但是影視基地離這裏很遠,你總不能騎自行車帶我去吧?”

白執予只好沒話找話:“基地和家裏隔了那麽遠,為什麽還要天天這樣來回跑?那邊不是有酒店嗎?”

“白哥,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祁非嘆了口氣,“我這不還是想要天天晚上抱着你睡嗎?我的白哥這麽好抱,為什麽還要去睡冷冰冰的酒店?”

“我不是你的。”白執予扭頭,“我還沒答應你。”

“哎——”祁非拉長了聲音,眼角盛滿了笑意,“那白哥還親我,原來白哥是這樣的人嗎?”

白執予眯起眼睛:“不想要我親是嗎?那以後不親了。”

兩個小時後,祁非帶着滿臉的餍足帶着白執予走進了基地,一進基地祁非就十分識相地松開了他的手,把他一路帶到休息室安頓好才出來找聞導。

雖說沒能結結實實地親一頓,但還是索求到了一個親親,簡直幸福到爆。

找到聞一遠的時候他正在給于清植講戲,據說昨天因為陸倩來得很晚,導致整個劇組的人都陪着她拍到很晚才回去睡覺。

“聞導昨晚發了好大的火。”趁着聞一遠去喝水的時間,于清植坐到了祁非對面,悄咪/咪道,“陸倩被他狠狠罵了一頓,臉都氣成豬肝色了都還賴着不走,看來她是指着這部電影翻身了。”

雖說祁非和于清植兩個人之前打了一架,但畢竟相差年紀不大,于清植又喜歡賽車,幾句話又聊到一塊去了。

祁非皺起眉頭:“你想說什麽?”

“我昨天回家和我姐說了這件事,她答應今天來探我的班,好好削削這女人的脾氣。”于清植洋洋得意道,突然又想起什麽,“對了,你沒帶人來吧?”

祁非挑了挑眉,拿起劇本看着:“你猜?”

半個小時後,剛剛化好妝的于清植眼睜睜看着他親愛的姐姐越過他撲到了白執予懷裏,正想找祁非算賬,卻發現祁非也是一臉吃味地盯着那邊,心中疑惑正想問他,卻被聞導拽過去進行第一場戲之前最後的指導了。

“真的是你啊,沒見到你之前我都不敢相信那天接電話的是你。”于清梨和白執予是高中同學,上了大學之後也在同一個班,所以兩個人的關系很好,“你沒事就是萬幸了,真好。”

“謝謝,聽說你已經結婚了?”白執予坐在她身邊,突然察覺到有一束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一擡頭就對上祁非幽怨的小眼神,只好用嘴型對他說了一句“乖”,卻沒能逃過于清梨的眼睛。

于清梨撩了撩頭發,笑得很恬靜:“是啊,不是圈子裏的人,他對我很好。”她湊到白執予耳邊道,“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他,我懷孕了,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真的?”白執予驚喜道,“恭喜你。”

于清梨從小身子就不怎麽好,醫生都說她以後很難受孕,此時聽聞這個消息,白執予是真的替她感到高興。

“還有……什麽聲音?”于清梨見到白執予簡直就變成了個孩子,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兩個人出去時正好看見陸倩在衆星捧月之中走了進來,對上白執予視線的時候,陸倩猛地一愣,眼底掠過一抹猙獰,險些撕破了她精致的妝容。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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