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第18章
第18章
傍晚,西裏斯按時來到蜘蛛尾巷接哈利。等他到的時候哈利已經乖乖的捧着本書坐在沙發上等他了,而哈利對面的沙發上扣着一本像磚頭一樣厚的魔藥書,很顯然,那個位置是剛才給他開門的斯內普坐過的。
哈利看到自己教父來接他了,擡起頭甜甜的笑了一個:“教父。”
西裏斯彎腰抱起他:“今天過得還好嗎?可以回家了嗎?”
哈利點點頭,掙紮着從西裏斯懷裏下來,走到斯內普跟前,有些不舍地說:“先生,我要回家了,謝謝先生,再見。”
俯視着面前這個小小的男孩,斯內普強迫自己不要去看哈利那雙碧綠色的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十七年前每個下午,當太陽慢慢西下的時候,那個紅頭發綠眼睛的漂亮小女孩或愉快或不舍的和他道別:“西弗,我要回家了,謝謝西弗,再見!”
斯內普轉開眼神,冷哼一聲掩飾自己的出神:“話說完了就和你的教狗趕快離開!要知道為了你這個小鬼浪費了我整整一天!我寧願和鼻涕蟲在一起也不願意教你,畢竟鼻涕蟲還多多少少有點魔藥價值。”
看着眼前垂下頭的小鬼,斯內普閉住了嘴。該死的!這明明不是他想說的話。不過,這小鬼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在霍格沃茨,他說對那些愚蠢的學生的話可比這幾句要重得多呢,也不見有幾個這麽容易就傷心的?難道是因為年紀小的原因?
斯內普反思完自己的說話方式後,看着站在他面前垂着頭用腳畫圈圈的哈利,別過頭說:“那麽,再見。希望你能記得我們每三天一次的授課,不過如果你忘記了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哈利驚喜的擡起頭:“我不會忘記的!先生,再見!”
難得在自家寶貝教子被對頭噴毒液的時候沒有沖動的西裏斯抱起哈利對斯內普說:“說實話,斯內普,你真的是十幾年如一日的不會說話啊!從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就覺得你很讨厭,到現在都沒讓我覺得喜歡上你一點點。”
“我能說我總算和布萊克先生達成了一個共識嗎?”斯內普假笑着說,“既然我們有這個共識,那麽我們以後就盡量不要出現在對方面前!布萊克先生沒意見吧?”
西裏斯搖搖頭:“不不不,我們應該破除對對方的成見,或許我們可以做朋友。你看,我的教子是你的學生,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着呢。”
“哼!”斯內普雙手環抱胸前,“我不認為我可以和一個格蘭芬多的布萊克做朋友!好了,我沒有時間陪你啰嗦浪費時間,帶上你的教子快滾吧!”
西裏斯聳聳肩,反正他也沒有期望和斯內普成為朋友,只要不一見面就打架他就滿足了。他媽媽呼呼地對斯內普揮揮手,然後朝門口走去。
斯內普糾結的看着往外走的兩個人,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把他想說的話說出了口:“布萊克先生,我建議你和你的蠢狼先生在做早起運動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畢竟你們家還有一個五歲的小鬼!畢竟我現在是我在教育他,如果他學壞了,別人會認為我沒有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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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已經走出門的西裏斯一驚,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把哈利摔到地上,他回過身結結巴巴的說,“斯內普,你,你胡說什麽?什麽,什麽早起運動?我和月亮臉什麽都沒有做,不信你問哈利。你不要随口亂說,我,我——”
斯內普皺眉看着語無倫次的西裏斯,更加确定了狼狗有奸、情的想法,認為西裏斯現在不過是在做賊心虛而已,他不耐煩的說:“夠了,我對你和你的月亮臉之前的感情不感興趣!不用對我解釋!我只是提個建議而已。你們兩個也不是什麽都不懂得小巨怪了,在孩子面前應該知道避着點注意影響。快走不送!”
“嘭”!
斯內普說完不給西裏斯時間作出反應就把門給關上了,剩下一臉苦笑的西裏斯抱着一臉迷茫的哈利站在門口。
“教父,先生說的是什麽意思啊?”哈利·問題寶寶·波特一臉好學的表情看着西裏斯。
不知道怎麽和孩子解釋的西裏斯用額頭蹭蹭哈利的額頭說:“我也沒聽懂。餓了吧?我們回家了。”
回到家後,不把問題搞明白就不罷休的好學生哈利直接跑到廚房找到萊姆斯:“萊姆斯叔叔,教父去接我的時候先生說建議他和你在做早起運動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不然會把我教壞的。你知道先生說的是什麽嗎?我問教父,他說他也不知道。”
萊姆斯手一抖,一大勺鹽全部倒進了鍋裏正沸騰的湯裏了。然後他淡定地攪了攪,舀起一小勺湯吹了吹蹲下身遞到哈利的嘴邊,笑得很溫和的說:“哈利,嘗嘗這個湯怎麽樣?”
哈利聽話的一口喝下湯,但是馬上就吐了出來,皺着小臉說:“萊姆斯叔叔,你鹽放多了!”
“是嗎?”萊姆斯一臉抱歉的說,“那哈利快去喝杯水,不然嘴巴裏會難受,我重新煮一鍋湯。”
被鹹湯打敗了的哈利快速地跑出廚房找水喝了。
萊姆斯慢慢地把鍋裏的湯倒到洗菜池利,納悶地自言自語:“奇怪,斯內普怎麽會知道大腳板每天都和我睡在一起?難道是哈利說了什麽嗎?一定是哈利。”
晚餐做好了以後,餓極了的哈利興奮地爬上凳子準備吃飯,卻發現今天晚上的湯是他最不愛吃的洋蔥湯!哈利可憐兮兮地看着萊姆斯說:“萊姆斯叔叔,怎麽是洋蔥湯啊?我不喝行不行?”
萊姆斯溫和地說:“你說呢?你的禮儀老師有沒有告訴過你,如果別人精心為你準備了食物你卻不吃是不是沒有禮貌?再說了,你現在還小,不能挑食,你看羅恩比你高那麽多胖那麽多,而你卻又瘦又小的,就是因為你挑食的原因。萊姆斯叔叔是希望你健健康康的,所以你不能不喝,知道嗎?”
哈利癟癟嘴,認命地拿起勺子開始喝起湯來,每喝一口就擡起頭用濕漉漉的眼睛看看西裏斯再看看萊姆斯。西裏斯被他的眼神看得就要妥協了,萊姆斯的聲音适時響起,他一臉欣慰地說:“我就知道哈利是好孩子,好孩子是不會挑食的。”
我不要做好孩子!我不要吃洋蔥!哈利含着勺子淚眼汪汪的喝着湯,看得西裏斯好不心疼。萊姆斯也覺得他今天做的有點過分,在看到哈利喝掉了三分之二以後,他終于良心發現了。
“哈利,晚上湯喝多了不好,剩下的就不要喝了。”
這句話簡直就是天籁啊,哈利立刻放下了勺子說:“嗯,我吃飽了。我先回房間洗澡去了,教父、萊姆斯叔叔,你們慢慢吃。”
哈利走後,西裏斯別別扭扭地和萊姆斯談起斯內普的誤會,萊姆斯地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哈利剛才說了。可能是哈利不小心說了的吧,沒關系的,你不要在意。”
“可是,”西裏斯帶着試探地說,“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以後可就交不到女朋友了。”
“我現在也交不到。”萊姆斯不在意地說,“比起我來,對你的影響更大吧?你一個大家族的主人,魔法界的英雄,又年輕又多金,還有名氣,如果被那些仰慕你的姑娘知道了,那對你的名聲就要又不好的影響了。以後你還要給你的布萊克家族找個女主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了,還能找到好的女主人嗎?”
萊姆斯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低垂着頭,看不到他的表情,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他說這些話帶的感情。
“不!我不需要!”西裏斯猛地站起來,激動地瞪着萊姆斯大聲地說,“我不需要什麽女主人!什麽英雄名氣女人都統統見鬼去吧!我全都不在乎!我都不要!我只要——”
“教父,萊姆斯叔叔,你們在吵架嗎?”哈利怯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哈利身上馬馬虎虎地包着一塊浴巾,頭發上還帶着泡泡,臉上身上濕噠噠的,眼裏滿是驚懼,一臉蒼白地站在樓梯口,“不要吵架好不好?哈利會很乖的,哈利——”
萊姆斯大步地走上樓抱起哈利,心疼地說:“哈利,我們沒有吵架,不管哈利的事情。你要記住,萊姆斯叔叔和教父是永遠都不會不要哈利的,也不會生哈利的氣。哈利就是我們的好孩子,所以,永遠不許有那種我們會不要你的想法,明白嗎?走,萊姆斯叔叔給你洗澡去。”
萊姆斯抱着哈利回房,期間沒有對西裏斯說一句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對不起,大腳板,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可是,不到臨頭我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我一直沒有準備好,我和你之間的差距不是我可以忽視就會不存在的。
西裏斯看着回避的萊姆斯,一揮手,桌上的餐具都被他掃在了地上,他頹然地坐下來煩躁地解開領口的扣子。
萊姆斯,我就這麽讓你沒法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