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番外2

番外2

周家的老裁縫給陳淺量過尺寸, 她又陪老太太坐着聊了會兒天,很快就晌午了。陳淺跟在老太太身後去餐廳。剛進餐廳大門,陳淺就遠遠地看見了周矜。

上半身穿着黑色襯衫, 下身穿着同色系西褲, 顯得身形颀長挺拔,肩闊腿長。這會兒坐在餐桌上,板着臉跟幾個小輩講話,時不時往門口瞥一眼,周身氣質卻散漫慵懶。

見老太太進屋, 幾個小輩站起來, 等老太太落座這才坐下。

今日周家幾房旁支沒有沒來, 席間親戚不算多。只有幾個叔叔嬸嬸, 還有幾個小輩。

陳淺在周矜身邊落座,周矜去握陳淺的手,被她避開, 撈了個空。

他垂眸看陳淺, 她雲淡風輕看向一邊, 避免視線與他對視。

周矜雙眉微蹙, 看她一會兒, 而後了然地收回手, 仍舊不慌不忙地和周圍人聊天。

周婉給陳淺拿了果汁,邊打開邊說:“嫂嫂您喝。”

是陳淺最喜歡的橙汁。

陳淺輕聲說謝謝, 周婉在家中跟周矜關系最親近,也不怎麽怕他。趁着周矜和其他哥哥說話,拉着陳淺輕聲說:“我聽我哥說你要生寶寶啦。嫂嫂你真懷孕了嗎?”

陳淺點頭。

“幾個月啦?”

陳淺說:“三個月。”

“那我可以摸下嗎?輕輕的。”周婉湊近, 聲音壓得極低。

陳淺看着面前和周矜幾分相似的面容,心中并不反感她親近, 她點頭應允。

周婉伸手靠近,高興不過三秒,臉上的笑意凝結在嘴邊。周矜稍帶寒意的視線遙遙壓下來,周婉就立即縮回手,坐直了身子。

周矜讓人下去将橙汁溫了再拿上來,陳淺拉着他的袖子,“不用這麽麻煩的。”

周矜給女傭使了個眼色,女傭去後廚又拿了一杯溫熱的橙汁過來,放在陳淺面前。

周婉和席間幾個晚輩齊刷刷看過來,陳淺面子薄,不怎麽好意思,周矜置若罔聞地幫她插上吸管,挑眉看她,“不喝嗎?”

陳淺了解周矜這個人,她不喝他就能當着席間衆人的面将橙汁端到她嘴邊親自喂她。

陳淺咬着吸管輕輕吸了一口,放下說:“可以了。”

“好喝嗎?”周矜問。

陳淺看他一眼,紅着臉,“嗯。”

周矜在底下抓着陳淺的手,與她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

他看着她瑩白耳朵漸漸染上一層紅暈,眼裏笑意愈發散漫,一只空着的手替她将耳邊垂落的發絲攏在耳後,聲音壓得極低,只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他問:“我關不關心孩子,陳淺?”

陳淺擡眸,視線随着周矜往小腹看過去,果斷地将周矜手撒開。

周矜盯着陳淺,将她手腕扣住,握在手裏。

大伯母看過來,面上帶笑,“兩孩子感情真好,你看自陳小姐進門後,小矜眼睛就沒離開過。這會兒看起來兩孩子多般配,陳小姐性格溫和,又白嫩清秀,我要是小矜我也喜歡的不得了。小矜也好,有能力又重情義還顧家。小婉你離得最近,瞧瞧哥哥待人的模樣,以後嫁人也得擦亮眼睛找這樣的。”

聽了這話,周矜不屑地笑了。

他對陳淺好那是絕對沒問題的,他這輩子就沒對人這麽掏心掏肺過。

但......他垂眸又往陳淺小腹處掃一眼。

但要是他女兒将來又傻又單純,碰上他這樣的,那他絲毫不介意将人腿打斷。

陳淺瞪了周矜一眼,這才将手掙脫開。恰好此時長輩問起公司裏的事,周矜放開陳淺的手,不鹹不淡地回答。

周婉看出來兩人不對勁的情況,捂着唇笑,又想起哥哥剛才交代的事,拉着陳淺手腕,輕聲問:“嫂嫂,你剛剛跟祖母去看了什麽漂亮的衣裳呀?”

“看了面料,不是成衣,據說做旗袍,”陳淺坦誠地說,“不過我也不是特別懂這些。”

周婉點點頭,拉着陳淺的手臂,聲音又低了幾分,“祖母喜歡的東西都不是很符合年輕人的審美,比如她很喜歡在做好的衣服上紋大片的牡丹和鳳凰刺繡。”

“老人家都這樣的。”陳淺說。

周婉拉低聲音,“我祖父祖母人也比較傳統,和年輕人想法不一樣。有時候我聽見也覺得耳朵長繭子了,我小時候還被吓哭過呢,但是祖母人很好的,她說的話是無心的,要是祖母說什麽,嫂嫂你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

吃完飯後,又陪長輩們聊了會兒天,周矜帶着陳淺回了家。

進了家門,周矜換了鞋子,給陳淺找好在醫院開的藥,倒好溫水,去陽臺接了個電話。回來後,二十分鐘已經過去了,陳淺乖乖吃了藥,這會兒已經躺在沙發睡着了。

沙發淺灰色,陳淺兩只纖細白嫩的腳踝露在外邊,瑩潤的腳趾小巧可愛,根根分明。

周矜看着她,将她抱在懷裏,扯過沙發上的毯子蓋在兩人身上,陳淺眼睛扯開一道縫。

“困嗎?困繼續睡會兒。”

陳淺搖搖頭,從上車到一直到現在了,現在腦袋迷迷糊糊的,她喝了口手邊的溫水,“誰給你打電話?”

“顧成柏,”周矜說,“聊了會兒公事。”

陳淺知道也許跟江家有關,她點點頭,“事情成功了嗎?”

“八九不離十了,”周矜難得地和她說起了公事,拿着枕頭墊她腰後,轉頭看向陳淺,“你父母的事我知道。當時那段華清公路确實是我母親的公司負責,但當時質檢收驗的負責人受江家人指示,篡改數據,壓縮工時,所以......”

“所以因為公路,你母親也出了事。”

“嗯,省裏委派人下來追責了,”周矜釋懷地笑笑,“我母親是在前往處理事情的路上遭遇了車禍。”

“車禍是......”

周矜說着,眼裏深沉似海,“江家幹的。”

陳淺很久沒有再說話。

周矜看着她,将她輕輕攏在懷裏,“高考後我才知道真相。”

“所以你才會過得那麽辛苦。”陳淺将頭枕在周矜肩上,想起張曉薇當初和他說的話,“所以你大學的時候為什麽要創業,你......”

周矜笑了笑,“顧成柏在周成忠心裏就是個纨绔,特別是我媽還沒出事的時候。他不喜歡我媽,更不喜歡顧成柏,當年公路出事的時候,他忙着自己的新能源公司,我媽為了不讓他操心,瞞着他。這麽多年來,他也只是以為是我媽在外生意出了纰漏,賠了很多錢,即便到現在他也這麽認為的。他不探究真相,自然地,更不可能幫我媽。”

陳淺不知道該說什麽。

周矜表情淡淡的,“我暗中和顧成柏來往,這是被他知道了,這是其一。其二,顧成柏那段時間進了監獄。其三,我擅自篡改志願。周家斷了我所有錢。”

陳淺深吸一口氣,手捶打他胸膛,“既然過的那麽困難,還逞什麽強?一年百來萬美金……”

周矜知道她要說什麽,親了一口她的嘴巴,笑了笑,“錢沒了再賺,老婆沒了誰賠給我?”

陳淺抿了抿唇,“我有什麽好,就一定得娶我嗎?”

周矜手捏着陳淺臉頰,“心裏不是這麽想的吧。”

陳淺看他,莫名其妙地說:“我想什麽呀……”

周矜譏諷一笑,“嘴上問我為什麽就一定得娶你。其實心裏想的是,他有什麽好,就一定得嫁給他嗎。”

陳淺嘟囔着嘴,不服地道:“哪有……”

周矜冷哼了兩聲,“是,沒有。如果我不來,你絕對沒有忘記我,也絕對沒有想要劈腿。”

陳淺被噎住了。不知道明明剛剛聊的那麽的令人觸動到潸然淚下,這會兒怎麽又扯到這個上了,還惹的他那麽不高興。

她眨眨眼睛,去拉他袖子,“周矜。”

周矜沒理她。

陳淺又叫了他兩聲。見他還是不高興,也不打擾了他,讓他一個人靜靜。

她看了周矜兩眼,去研究面前桌上醫生開的藥,她垂眸看了不過兩眼,身上一輕,被人抱在膝上。

周矜深沉的眼眸和她對視,忽然氣笑了,他扶着陳淺的腰,“也不知道哄哄我,沒心沒肺的。”

陳淺伸出手環着他勁瘦的腰身,“我沒喜歡過任何人。”

“任何人?”周矜挑眉問。

陳淺說:“除了你。”

周矜:“話說完整了。好好說。”

陳淺嘟囔,“我說什麽呀……”

周矜彎彎唇,冷哼了聲。

陳淺的頭貼在他胸膛上,輕輕說了句話,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單薄的襯衫上。

周矜笑了,捧着她的稍紅的臉頰。

“沒聽清。”

陳淺泛粉嘴唇又張了張,聲音小小的,話卻說完整了,一字不落地傳進了周矜耳朵裏。

她說,我喜歡你。

周矜垂眸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托着她的後頸,落下了一個侵略性極強的吻。

吻了很久,陳淺幾乎沒法呼吸。

周矜适時放開了她,他親了親她耳垂,聲音低沉嘶啞,“我愛你,陳淺。”

炙熱的氣息卷過陳淺耳垂,她渾身都軟成了一灘水,雙眸亦潋滟迷茫。

周矜盯着她,眼神炙熱得像雄鷹打量面前的獵物。

陳淺仰頭看着他,他又加重了這個吻。他親吻了她額頭,鼻梁,眉眼,臉頰。

面前的襯衫扣子一粒一粒地解開,胸衣搭扣不知何時亦松開了,細密的吻遍及身體的每一處角落。

陳淺雙眸泛起一層迷茫的水霧,緩緩吐出一口氣,去看周矜,周矜額上青筋凸起,手臂的肌肉緊繃,青筋贲張着。

他适時停了下來,與陳淺對視,“可以嗎?”

陳淺往下看了一眼鼓起的地方,內心跳了跳,剛想搖搖頭。

周矜已經解開褲頭。

“周矜…...”

“三個月了陳淺。”周矜看她一眼,見她緊緊夾着腿,額間跳了跳,嘆口氣就準備翻身而下。

陳淺抓住周矜的手臂,半晌,她說:“我幫你弄出來。”陳淺說着,坐起身,去摸周矜身上的腰帶。

周矜扯唇笑了,一把就扯下來。

陳淺兩手輕輕,不會動,周矜教了她會兒,她雖紅着臉,但也掌握了些。

陳淺手小,一手不能成握。動作輕柔但都在點上,手心又溫熱。

周矜額間略起了汗,低低地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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