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朵櫻花
十五朵櫻花
“你猜猜,你眼前的春野櫻的身體裏,待着的人是誰呢?”
這個問題一出,整個戰鬥的畫風就好像被小櫻轉到了懸疑向,配合着冰涼如水的綠眸,佐助只感受到一股冷意。
結合小櫻之前的種種舉動,佐助被她這麽一吓,差點就相信了有什麽神鬼之說。
可少女很快笑開了,她拍了拍佐助的肩,笑得俏皮:“騙你的啦,我當然還是春野櫻啦。”就是不是他認識的春野櫻而已。
也不知道她後面補充的話有沒有安慰到佐助,小櫻始終守在佐助身邊,跟他一起遠距離觀看鳴人同我愛羅的戰鬥。
其實……她做出的這是個很冒險的舉動,她也不清楚鳴人能力的極限是在哪裏,如此盲目地相信他,到底會不會導致一個壞結局呢?
鳴人用他的實力告訴小櫻,她沒有相信錯人,他漩渦鳴人,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鳴人身上湧現出異樣查克拉的時候,小櫻對他多關注了幾眼,紅色的查克拉隐隐約約包裹住了他,就在砂縛柩将要纏上鳴人的前夕,鳴人用着異樣的查克拉召喚了通靈獸。
巨大的□□和一尾遙遙對立,戰鬥的等級似乎已經上升到他們無法參與的層次了。
佐助的情緒看起來有些不穩定,自認為一直比鳴人要出色的他此刻竟然比不過鳴人了,他內心的落差可想而知。
小櫻想了想,坐在佐助身邊開口了:“其實,我現在跟你講這些也是沒有用的。”
“……”
小櫻偶爾擊落一些飛過來的碎石,她寬慰佐助說:“你們宇智波的實力也是很強的,鳴人的話,只是因為他先開了挂而已。”人柱力這個挂,可夠大了。
寫輪眼的話,在進化之後甚至能開啓高達,力劈山河都不是問題。
但這些怎麽跟佐助說呢?而且這裏的寫輪眼只有佐助的一雙……小櫻思考了很久,都不知道佐助的永恒萬花筒能怎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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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那個男人?靈光一閃,小櫻覺得自己捕捉到了什麽,她轉過頭面對佐助,試探性地問:”佐助,那個男人是……”
像是觸及到了某個點,佐助的表情一下子陰沉下來,他念叨着那個名叫宇智波鼬的男人的名字,咒印似乎又控制不住了要沖出來了。
眼疾手快地打暈了佐助,小櫻接住了自己的隊友,看着咒印又一次縮了回去,她拖住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宇智波鼬……”這個名字小櫻很熟悉,恰啦助三天兩頭會提起他哥,看得出他們的兄弟感情很好。
但沒想到,這裏的宇智波鼬竟然是屠盡宇智波的兇手,從官方角度而言。
就像恰啦助跟她說過的,宇智波一族會走到這一步的話,那麽就是木葉容不下宇智波了。
“這個世界真的好奇怪啊……”小櫻嘀咕了一句,把手中的佐助平放在樹枝上,保證對方不會掉下來後,她繼續思考自己的事。
像宇智波這種為木葉做出突出貢獻的忍族,怎麽就待不下去了呢?每年的優秀青年宇智波都能占1/4好嗎?他們也按時交稅,小櫻還記得上次跟綱手師傅去開會的時候,財政部的領頭人點名表揚了宇智波。
最關鍵的是,宇智波的顏好。
現代人對顏多看重啊,木葉沉迷于宇智波美貌之下的年輕才俊不少,當然了,日向也不差,自從兩族不再局限于族內通婚後,提親的人快把門檻給踏破了。
所以怎麽木葉就容不下宇智波了呢?
小櫻百思不得其解,她搖晃着雙腿,在戰鬥要波及到他們這裏時帶着佐助離開,重新找一處隐蔽的位置藏好。
木葉和宇智波,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麽呢?
在戰鬥進入尾聲的時候,小櫻仰望天空,在他們稍遠的地方,完全體的一尾似乎被破解了,應該是鳴人勝利了。
戰争……對于小櫻來說是個很遙遠的詞,五歲那年的經歷之後,她就沒有再看木葉被襲擊過,而這場戰争,又會死多少人呢?
她的世界裏,她的父母為了木葉付出了生命,想來這裏也差不多吧。
小櫻背起了佐助,走向了鳴人所在的位置,她聽到了鳴人字字誅心的吶喊,他訴說着自己在村子裏的遭遇,他說他明白我愛羅的感受。
不是有意打斷鳴人真情實感的表述,小櫻把佐助放到了鳴人身邊,很溫柔地搙了搙金黃色的毛。
“鳴人,辛苦你了,休息吧。”
鳴人發現小櫻來了,撐着最後的精神哼哼笑了兩聲,像是邀功一般問:“小櫻,我是不是很厲害,是不是比佐助還厲害!”
“是是是,但現在到了休息的時候了。”在小櫻輕聲細語的勸導中,鳴人逐漸放松自己,進入了睡眠。
他太累了,之前的戰鬥完全不是他這個年齡應該參與的。
小櫻用查克拉給鳴人治療,餘光瞥過躺在另一頭的我愛羅,在他的同伴前來接他時,也沒有做出阻攔的舉動。
木葉的天,要變了。
*
天氣說變就變,明明之前還是晴空萬裏,到了葬禮開始的時候,就陰雨綿綿了。
淅淅瀝瀝的雨落在了木葉的每一個角落裏,渲染了一種極盡悲涼的氣氛。
木葉的三代火影犧牲在了之前的砂忍、音忍聯合襲擊木葉的戰鬥中,是為了木葉獻出了生命。
小櫻頂着雨,獻完了花後就退到了一邊,她看着前方的木葉丸哭得很是傷心,不禁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她好像,也哭得很傷心吧,不過比起這個孩子,至少她提前有了心理準備,在火影辦公室分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父母可能回不來了。
“小櫻。”在葬禮結束的時候,卡卡西單獨叫住了她。
卡卡西看着聽話地走到自己跟前的女學生,反而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小櫻啊……”
“卡卡西老師你說,我聽着呢。”
櫻發少女的表情十分自然,除了剛剛的雨水把頭發打濕了,有些沾到臉頰上之外,她表現地跟平常一樣。
這就奇怪了,卡卡西覺得他在中忍考試你會場見到的小櫻,給他的可不是這個感覺啊。
就在卡卡西要問出他心中的疑問時,小櫻的夢醒了。
小櫻不得不拍手為這個醒的時機鼓掌了,那個夢再繼續下去,她覺得自己要在夢中翻車了。
萬一被問發生了什麽,她想解釋還要想半天。
走進浴室的時候,小櫻心中還帶着參加葬禮的那份沉悶,就算在洗澡的時候,她也覺得那是冰冷的雨水沖刷上去的涼意。
握住了胸口的吊墜,小櫻再一次确認了自己已經醒過來了。
這一次的夢真的是太長了,她差點就有種回不來的感覺了。
扯了一根毛巾擦了擦頭發,小櫻穿上浴袍回到房間內,看了看桌子上的日歷,她的标注停在了十九號。
時間應該只過去了一晚上吧?小櫻不确定地想到。
最後這個疑問還是在佐助嘴裏得到了回答,還在擦頭發的小櫻聽到窗口傳來敲打的聲音,走過去拉開窗簾一看,是她的隊友。
“早上好啊小櫻,剛剛敲這麽久你都沒回應,原來你是在洗澡嗎?”佐助撐着她家的陽臺,懶洋洋地靠在上面。
“啊。”應了一聲,小櫻看了眼天色,問了佐助一句,“今天是幾號?”
“二十號,怎麽樣了?”
“沒什麽。”小櫻擦完頭發,重新走了回去把窗簾拉上,一點沒有管還站在她家陽臺上的佐助。
佐助:我嚴重懷疑是不是我魅力下降了,以前小櫻還會嫌棄我幾句,現在怎麽就幹脆無視了呢?
時間的确只過了一日,小櫻換上了外出的着裝,再次拉開窗簾的時候,她發現佐助還在那邊站着。
拉了拉手套,小櫻看着佐助問:“你還在這裏幹什麽?”
“感覺很久沒看到你了,自從上次演練場一別。”佐助插着口袋笑笑,他的确是接連幾天沒看到自己的隊友了,今天路過這裏,就落下來看看。
小櫻不知道在想什麽,跟佐助在陽臺上對視了一會兒,她冷不丁地問:“佐助,你對于你哥哥怎麽看?”
雖然不知道小櫻問這個幹什麽,佐助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鼬哥嗎?他當然是個好哥哥啦。”
看着回答得如此理所當然的佐助,小櫻忍不住問了第二個問題:“那你覺得,你哥留下你一個人……唔,大概就是,你們全族都死了,是你哥幹的,還留下了你一個人,你覺得他想幹什麽?”
佐助又一次覺得自己的隊友在說夢話了。
“這是不可能的,不過你真要假設這麽一個場景的話,那麽我哥還是為了我好。”
“他這個人啊,一直在為別人考慮,真想把那個帶壞我哥的家夥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