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大麗花

大麗花

路過親眼看到在善行走進來的那刻,自己身上的扣子瞬間崩裂了一顆,連桌上的水杯都在晃動中搖搖欲墜。

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因為在扣子崩了之後,公良就不輕不重的叫了聲: “善行。”

從始至終,善行的臉上都帶着笑,眉眼彎彎的樣子詭異的滲人。

“嘶……”

一聲痛吟聲響起,原來是李伥不知道什麽時候跪在了地上,臉色還有些發白。

“公良醫生,我的身體好像出了點問題,麻煩你給我看看。”

顯然他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只是認為自己這幾天玩的太瘋了。

“縱。欲過度,陰盛陽衰。”

公良輕飄飄的給了他八個字。

李伥的眼裏有些驚訝,他玩的再瘋的時候也沒聽說過自己腎虛,通常只有他把別人搞虛了的時候。

“那要怎麽補。”

“清心寡欲。”

“這可不行。”李伥認真的搖了搖頭,他翹着腳坐在沙發上,什麽都擋不住的大腿根差點刺傷了路過的眼睛。

公良的話顯然讓李伥有點危機感,他難得看出了點煩惱,輕點着指尖說: “沒別的辦法嗎,我今天還有朋友要招待。”

路過的表情有些驚恐,他看着李伥身上那一大片痕跡,沒想到他還能再戰!

這人究竟是有多喜歡上床。

李伥是真的有點過度,人的身體比想象中的還要脆弱,尤其是像李伥這種不要命的玩法,哪怕真的死在床上都是有可能的,說來他現在還能正常行走,公良都覺得是奇跡。

“李先生,過猶不及,你現在應該要好好的休息,最好是禁欲一段時間。”

“公良醫生,不是我不想答應你,只是我的身體不聽使喚啊。”

他攤了攤手,挑着眉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有時候欲。望上來了根本就控制不了,如果我強行忍着的話,那不就是要我的命嗎,就像一團火一樣“轟”的一下燒毀了僅剩的理智。”

李伥低低的笑了起來,又說: “除了快。感腦子根本裝不下任何東西,有時候真是恨不得死在床上。”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伥的眼尾有點飄紅,那張白淨的臉也漫上一絲沉迷,明明是一個大男人,卻偏偏帶了點不合時宜的豔色。

“李先生是個追求快。感的人”

“當然,沒有人可以抗拒,公良醫生身為一個男人,想必也能理解那種感覺吧,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渴望和觸碰,在即将失控中迫不及待的想要發洩,那種從身到心完全被掌控的感覺……不……公良醫生應該是個喜歡掌控別人的人。”

李伥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

路過忍不住問: “李先生是gay嗎。”

李伥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說: “怎麽,小路弟弟歧視同性戀嗎。”

路過聽的直皺眉頭,指着電視櫃旁邊的一張照片: “可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從第一天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裏很明顯曾經有個女人在這裏生活過,無論是那頂女士的貝雷帽還是鞋架上的高跟鞋,包括哪怕落了灰都沒有刻意收起來的照片。

而且那張照片他很眼熟,因為他有個學長就是專門拍情侶藝術照的,那張照片的背景還是他們學校的操場呢。

他最開始找兼職的時候還去給那個學長幫過忙,在攝影棚裏就有一張和這裏一模一樣的照片。

看着李伥明顯變的臉色,他糾結的搓了搓褲腿,還是直言不諱的說: “照李先生這樣說的話,你是gay,和女人在一起也是追求快。感的一種嗎。”

空氣瞬間就安靜了。

公良瞥了他一眼,路過莫名的從裏面讀出了一種“你終于有用了”的欣慰。

李伥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變得難看起來。

路過說出口之後就覺得心裏順暢不少,膽子也更大了: “如果李先生是gay的話,又比較追求身體上的感覺,為什麽要和女人在一起,而且……”

而且看對方的樣子似乎還有那方面的需求。

他實在無法理解。

李伥的臉色很蒼白,眼裏的晦色有些吓人,捏緊的手指也跟着顫抖起來。

路過有些為難,縮了一下湊到公良的身邊說: “公良老師,他是不是有病啊。”

公良還沒說話,路過就被善行推開了。

他有些糾結,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說的這麽直白,畢竟這是對方的私生活。

“抱歉。”

李伥整個人都在瘋狂的顫抖,他跌跌撞撞的跑上樓,兩眼空洞又無神。

沒多久,就聽到了上面巨大的摔打聲,通過動靜都能想象到裏面的人有多歇斯底裏。

路過有些被吓到了,他慌張的說: “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可是他說的也是實話啊,沒想到李伥的反應會這麽大。

“你說的沒錯。”公良看了眼桌上的大麗花,好像開的更豔了。

……

到了将近淩晨的時候,外面的動靜又響了起來,可能是白天受到了刺激,這次玩的比昨天還要大,公良甚至聽到了好幾個不同的男人在說話。

李伥的聲音依舊高亢,又媚又軟,偶爾夾雜着一聲尖叫。

那些男人有時候在笑,有時候厲聲辱罵。

公良能聽到一些“騷。貨,賤人”一類不堪入耳的詞。

他低下頭,默默的和懷裏的善行對上了視線。

可能昨天被吊了一個晚上,善行今天變乖了不少,窩在他的懷裏一聲不吭,哪怕不睡覺也不鬧。

他伸出手捂住了善行的耳朵。

可不能再讓他學壞了。

斷斷續續的聲音持續了幾個小時,李伥的聲音停了,反而那幾個男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媽的,真爽,還是這個騷。貨帶勁,差點把老子榨幹了。”

“诶,你要去哪。”

“找個房間睡一覺。”

“直接睡這裏不就好了。”

“那張床能躺嗎,一屋子的味道熏的老子想吐,說來也不是第一次過來了,聽說這小騷。貨以前是有女朋友的,也不知道他女朋友知不知道他這幅德行。”

一聲不大不小的嗤笑帶着嘲弄。

“你管他這麽多,爽了不就行了。”

“呵……不說了,找個地方睡一覺,明天還要去趟俱樂部。”

随着最後一句話落下,公良的房間傳來一陣把手轉動的聲音。

門外的男人有些疑惑的說: “怎麽回事,這裏鎖了”

“可能裏面有什麽貴重東西吧。”

“嘿,那我還更想進去了。”

一道略帶興味的聲音響起,接着就是“嘭”的踹門聲。

其他人也沒有要勸的意思。

都不是第一次來這裏玩的人了,這棟別墅就和一個開放性的part差不多,有些人來了兩三次,有些人來過一次就走了,但無論什麽時候來這裏的門都開着。

而他們每次一來就被李伥拉上了床,幹完就走,還真沒好好的看過這棟別墅。

就在男人提了提褲腳準備再踹一腳的時候,門從裏面打開了。

一個高挑修長的美人走了出來。

“請問有什麽事嗎。”

美人的聲音不冷不熱,輕飄飄的酥到了骨子裏。

男人的眼睛立馬就不聽使喚了。

“我怎麽不知道這裏還住着這麽一個極品。”

顯然他們把公良當做和李伥一樣來者不拒的人了。

公良面不改色的看着這幾個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肌肉塊塊結實,很是高大健壯,身上還帶着激。情過後沒褪盡的味道。

在對方的手伸過來的時候,他不躲不避,隔着褲子抓住對方的褲腰帶,然後單手砸了下去。

速度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他看着蜷縮在地上夾着兩條腿的男人,雲淡風輕的說: “你們吵到我休息了。”

另外幾個人也沒想到公良人看着纖細,出手卻這麽粗暴。

而且他居然是提着對方的褲腰單手把人舉了起來。

想到那個場面,他們紛紛夾緊了腿,只覺得身上的裆都跟着一起卡緊了。

“你們還有什麽事嗎。”

他看向了另外幾個男人。

“不不不,沒事了!”

幾個人連連擺手,就怕公良給他們也來這一下。

“好的,你們自便。”

他禮貌的點了點頭, “嘭”的一聲把門關緊,幾個人湊過去一看,褲裆緊的把臀縫都卡出線了。

嘶!粗暴,太粗暴了!

……

李伥不知道夜裏發生的事,他被幾個人弄的昏了過去,早上是在一片黏膩的床單上醒過來的,身上也滿是幹涸的液體,旁邊還有些七零八落的器具。

他也不在意,裸着身體去浴室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對着地毯踢了一腳,将那些礙事的東西順着地毯踢到了一邊。

外面的天是一望無際的火紅色,他站在窗前,點燃了一根女士香煙,煙霧飄渺,他低着頭止不住的咳嗽,眼睛不知不覺的就紅了。

直到現在,他依舊學不會抽煙,也無法适應這刺激性的味道。

可他仍舊一口一口不要命的抽,夾煙的手都在顫抖,卻像什麽戒不掉的毒藥一樣,抽的又狠又兇,直到燃盡的煙頭燙了手,他才抖了一下停下動作。

窗戶大開,他面朝夕陽,整個人帶着一種随時都能消亡的孤獨感,雙眼無神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最後一點火紅也沉進了山頭,他才像一個遲暮的老人一樣緩慢的挪動着身體,脊背彎曲的仿佛随時都能折斷。

他走到床頭櫃,打開了一個小抽屜,裏面放着一盒女士香煙,只不過裏面全是燃盡的煙頭,整整齊齊的二十根。

據周絲死亡已經過了二十天零六個小時三十七分。

……

如果可以,路過真的不太想踏進這棟房子。

他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那兩個糾纏在一起吻的難舍難分的人無比糾結。

“啊……”

一聲細長的輕吟響起,就在路過遲疑的這瞬間,前面的兩條大腿已經勾上了男人的腰胯,腳背正在上面輕輕的磨蹭。

路過站在原地,尴尬的想轉身就走。

“小路弟弟,怎麽不進來坐。”

李伥擡眼看到了他,噙着笑打了聲招呼。

平常李伥的別墅是不會鎖門的,因為他随時都會有朋友過來。

路過雖然還是禮貌的在門口敲了敲,但誰知道門就這麽被他敲開了,然後他就看到了這沖擊行的一幕。

李伥還是穿着那件松松垮垮的真絲睡袍,深藍色的睡袍滑下了肩頭,襯得李伥的膚色白的誘人,腰間只有一根帶子随意的系着,有只手順着摸了進去,在肚臍下方不停的徘徊,讓本就遮不住什麽的睡袍頓時變得更加松散。

“怎麽,你有我一個人還不夠,還想玩點刺激的”

他身上的男人壞笑着蹭了一下,伸到睡袍裏的手順勢捏了一把,李伥立馬仰着頭長吟一聲,連眼尾都飄着蕩。漾的紅。

“是啊,你一個人可不夠我嘗的。”李伥攀着男人的肩頭笑得無比的浪。

“那我可要好好的賣點力氣了。”

男人壓着嗓子低罵一聲,動作越來越大,眼看着就要上演限制級的東西了,公良才不緊不慢的從樓上走下來。

他的臉色帶着肉眼可見的倦怠。

李伥一連幾天在晚上動靜不斷,現在連白天都無法滿足他,幾乎除了吃飯和必要的睡眠,李伥一大半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

而地方也不在僅限于卧室的那張床,因為公良的不聞不問,李伥越加的放肆起來,無論是客廳的沙發還是廁所的洗手臺,有一次甚至就在公良的門口。

“公良老師。”

路過有些激動,他連忙走過去急切的要和他說什麽。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啪”的一聲,李伥重重地甩了男人一巴掌,臉色陰沉的可怕。

原來是男人嫌礙事,将吧臺上的一個高腳杯掃了下去。

公良記得那個杯子,第一次來的時候,李伥就摩挲着那個杯子說他早上喜歡喝一杯葡萄酒。

當時李伥的眼神帶着柔和到極致的愛惜,說那句話的時候也是缱绻又溫柔。

而現在這個精巧的高腳杯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滾!”

李伥用手指着門口,臉上還帶着未褪去的潮。紅,可他的眼神卻冷的像一盆冰水。

“媽的,不就是一個杯子嗎!”

“一個杯子你知道它是誰的杯子嗎!你給我滾!滾出去!”

李伥突然轉變的态度讓男人動了火,他沉着臉給了李伥一巴掌: “你不過是一個千人騎萬人踏的女表子也敢這麽對我說話!”

路過被吓了一跳,見男人還要動手,他連忙沖過去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喂,請你離開這裏!”

男人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又是什麽東西!”

“先生,你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路過的臉色沉了下來。

男人一點也不怕,流裏流氣的說: “你報啊,報什麽,私闖民宅是這女表子自己敞着門迎接我進來的,還是想告我強迫他你怕是不知道我打他打的越兇,他越興奮吧!”

路過被氣的咬緊了牙關,他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可李伥癱坐在地上不說話,他也找不出什麽反駁的理由,因為他也不是這裏的主人。

“切,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也敢在老子面前耍橫!”

男人得意的甩開了路過的手,彎下腰把李伥抓了起來。

路過急的去看公良,卻發現公良遠遠的站在樓梯上,眼神淡漠的看着這一切。

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不喜不怒。

男人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不屑的嗤笑一聲,斜着眼吐了口唾沫。

像個木偶一樣的李伥突然就動了。

路過還沒有看清,就發現李伥抄起吧臺上的一瓶酒,對着男人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誰準你弄髒它的。”

李伥陰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神色冰冷的不像他。

男人迷迷糊糊的摸到了一腦袋的血,他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說: “你他媽居然敢打我!”

“再敢對她不敬我就殺了你。”

她是誰讓李伥可以有這麽大的反應。

男人被李伥這幅陰冷的表情吓的心肝兒一顫,忍不住抖了一下,捂着腦袋手忙腳亂的跑了,跑的時候還色厲內茬的喊: “臭女表子,你給我等着!”

李伥丢掉手裏碎裂的酒瓶,他跪在地上,彎着腰一點一點的拼湊地上的碎玻璃,可被酒液浸濕的高腳杯和酒瓶的碎片混到了一起,李伥根本無法将它們湊到一起。

他看着地上無法恢複成原樣的碎片,崩潰的抓住了自己的頭發。

“碎了,碎了!拼不起來了!”

路過艱難的張了張嘴,他想說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高腳杯嗎,可看着李伥突然變得瘋狂的樣子,這又好像不是一個普通的高腳杯。

“李先生……”

“不能碎不能碎,別碎,變成原來的樣子,變成原來的樣子!”

李伥失控的大喊,眼睛紅的吓人,他瘋了一樣的去抓地上的碎片,手上瞬間就見了血。

“李先生!”

路過伸手去阻止,李伥睜大了眼睛,喃喃的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擡起鮮血淋漓的手,想要抓住什麽,眼裏悲傷又絕望,無意識的向前膝行。

“李先生!”路過擰着眉試圖喚醒他。

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就像中了邪一樣。

眼看着李伥就要跪在碎玻璃上,突然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軟軟的倒了下去,路過連忙扶住他,擡起眼看向收回手的公良。

“把他放在沙發上吧。”

路過抱起李伥,這才發現他輕的不可思議。

李伥看起來有些纖瘦,但也是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可抱起來的時候,路過卻發現他比一個嬌小的女孩子還要輕,而且那張臉也白的不像話。

和公良那種不正常的雪白不同,李伥一看就是那種透支了身體的蒼白。

路過找出一條毛毯蓋了上去,皺着眉說: “公良老師……”

李伥絕對不正常,而公良的不作為也在說明什麽。

通常公良很少會通過主觀意願去做什麽,他只會在适當的時候做一個引導者和旁觀者,但絕不代表他就是個袖手旁觀的人。

而今天明顯是有些過了。

“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公良慢條斯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輕描淡寫的态度仿佛并沒有看到路過的欲言又止。

聽到公良的提醒,路過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對,我是想來告訴公良老師,我……我好像見鬼了!”

說來其實吓人也不吓人。

路過今天起床的時候,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床頭坐着一個女人,那副場景差點把他吓得魂飛魄散。

值得安慰的是那個女人很漂亮,還很性感。

一頭微卷的長發垂到腰際,低領的吊帶睡裙完全遮不住胸前傲人的豐滿,眉眼淩厲又不失風情,紅唇妖嬈飽滿,指尖夾着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紅色的指甲油将那雙手襯得又白又長,坐在床前吞雲吐霧的樣子誘惑又迷亂。

這是一個沒有男人可以抗拒的女人,性感妩媚,卻又冷豔高貴。

路過當時就可恥的看呆了,差點就以為自己做了什麽不太正經的夢,可是很快對方就将他從夢裏喚醒了。

女人夾煙的手一抖,用那聲低沉又不失磁性的煙嗓說: “艹,你他媽居然看得見我”

他媽看不見,但他确實看見了。

然後路過就一臉麻木的掀開被子起床,還在女人一臉壞笑的“小朋友本錢不錯”的打趣中淡定的穿上了褲子。

他暫時不想說話,只想祭奠一下自己一分鐘就死去的夢中情人。

直到他走到李伥的別墅,是想問問那個女人是不是公良這次的客人。

“是。”

路過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就代表着那個女人就是照片裏李伥的另一半,當時他還覺得有些眼熟,只是在客廳裏看到的照片有些不同,裏面的背景是在學校,所以女人看起來清爽秀麗許多,應該是為了迎合李伥而刻意掩蓋住了那種冷豔感。

所以乍一看到的時候他有些回不過神。

只不過……李伥不是gay嗎。

路過的臉色更不好了。

“你知道為什麽那個高腳杯對李伥這麽重要嗎。”

“為什麽。”路過疑惑的擡起頭。

因為除了李伥現在住的卧室,這棟別墅的任何一個擺設都不能動。

所以他通常會把那些男人帶回自己的房間上床,而在房間之外的地方他都會小心翼翼的保護。

哪怕是随意掉在地上的一顆扣子都不能去撿。

這棟別墅在很多天前就被定格在了某一個時間。

除了李伥還活着,其他的東西都死了。

這顯然不太好理解,因為這樣的話,李伥這個人就太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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