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野菊花
野菊花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公良的那個笑容,路過就覺得瘆得慌。
現在天已經黑了,路過暫時不想回別墅區,打算找個酒店湊合一晚上,只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這個點應該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候,街道卻意外的冷清。
他看了眼時間,是十點不錯,可周圍怎麽看都像是到了淩晨三點的樣子。
秋風一吹,他忍不住抖了抖,默默加快了腳步。
“你好,我要一間大床房。”
這家酒店看着不錯,進去後也是明亮幹淨,讓圍繞在路過身上的那種陰涼感消散不少。
他率先進浴室洗了個澡,半開的窗戶随着一點一點的力道拉開,一個通紅的小角探了進來,接着是一大片紅色。
浴室被熱氣蒸騰的蒙上了一層白色的霧,路過閉着眼睛站在水下沖洗,短發被他順在腦後,俊氣的臉龐完整的露了出來。
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不免嘆了口氣。
真他媽帥!
紅蓋頭顫顫巍巍的從窗戶外爬了進來,乍一看到光溜溜的身體,驚得整塊蓋頭都飛了起來,四個邊角都在淩亂的顫動。
“嗯”路過猛地回過頭,眼睑上挂着水珠,他眨了下眼,什麽都沒看到。
藏在浴巾後的紅蓋頭心有餘悸的抖了抖,如果不是它本身的顏色,恐怕現在都要燒起來了。
它緩了緩,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個角,路過已經關了花灑,紅蓋頭剛看見一點東西,一只手就伸了過來,連帶着紅蓋頭一起被抓了過去。
路過沒想這麽多,只覺得這浴袍兩面的手感怎麽不一樣。
不過剛洗完澡,疲乏感一下子湧了上來,讓他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順手就将浴袍纏在了身上。
紅蓋頭還沒反應過來,入眼就是兩個白花花的屁股蛋子,當下就刺激的它渾身一抖,然後沒出息的昏了過去。
……
公良一手撐着額角,修長的指尖抵在唇邊,他看着外面晴朗的天色,目光側移,落到了善行身上。
或許是前幾天的幾個生魂将他喂飽了不少,善行看着不再像之前那樣混沌,偶爾看過來的目光都帶着一絲滲人的幽暗。
“善行。”他極輕的喃一聲,善行卻迅速的回過頭,直直地看向他。
公良的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顯然是對善行的反應而感到愉悅。
“來。”他招了招手。
善行丢下手裏的東西,這是他的新玩具,從俱樂部帶出來的,公良看沒什麽特別的就随他了,善行這幾天倒是愛不釋手,幾乎就沒離開過,但這顯然還是不足公良有誘惑力。
他抱着公良的腰埋進他的胸口蹭了蹭,善行只要一靠近公良,就絕不會和他保持距離。
路過曾經還開過玩笑說善行是不是有皮膚饑渴症。
公良笑了笑,不過想想,路過好像是有幾天沒來了。
他垂下眼睑,低頭看着善行正津津有味的嚼着自己的頭發,眉稍微揚,他擡手摸到了善行的頸後。
善行一顫,擡起眼默不作聲的看着他。
“別動。”他順着善行的頸椎按了按,善行微微發着抖,卻還是乖順的并不反抗,甚至低下了頭。
公良眸色一沉,他總覺得善行的身體裏藏着什麽東西。
“嗯……”善行一聲口申吟将公良喚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按的有些深了。
因為這裏刻下了他的名字,所以對于善行來說,這裏就是他的禁地,難免脆弱又敏感。
善行蹙着眉心,眼眸微眯,微張的唇讓粉色的舌尖若隐若現。
公良安靜的看着,不免想起李伥看向善行的眼神。
那是一種迷醉又欲罷不能的眼神,纏。綿的好似要化成一灘水。
公良的手撫過善行的下颌,幾乎是瞬間就被善行叼進了嘴裏。
善行吮着他的指尖,柔軟的舌尖在上面輕輕掃過,接着就按耐不住的含的更深。
看着善行那雙迷蒙的漆黑瞳孔,他忍不住點了點善行的上颚,看着他身體微微一震,那雙微眯的眼睛睜開,很快又眯的更沉。
他好像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
公良笑了,毫不留情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帶出了一絲和善行相連的口水。
善行還伸出舌尖依依不舍的挽留他,但顯然他的興致已經到此為止了。
而公良也終于意識到一個事實。
善行是一個男人,一個足夠引起他人欲。望的男人,英俊的臉龐,結實的體魄,完美的身形,和那朵只知道刨坑的食人花一樣卻也不一樣了。
“公良老師。”
路過恹恹的走進花店,擡起眼皮打了聲招呼。
那副眼皮青黑,萎靡不振的樣子活像被女妖怪吸幹了精氣。
路過放下東西就撐着下巴坐在門口發呆,這是他上班時的基本狀态,因為白天的時候,這裏通常不會有人來,只是今天這呆卻發的有些不在狀态,仔細看的話,不止眼神沒聚焦,甚至空的不知道散到哪裏去了。
這反常的樣子不止是公良,連善行都多看了兩眼。
他歪着頭打量着路過那副失了魂的樣子,撿起地上的花丢了過去,路過連動都沒動,像個入了定的石像。
想了想,他拿起屁股下的小馬紮……
“咳……”公良及時出聲制止了他,要是這一板凳下去,路過可就真的要升天了。
“路過,把這些花收一下。”
路過……路過沒動,依舊呆呆的看着前方出神。
公良敲了敲桌面: “路過。”
路過渾身一抖,這才回過神,轉過頭應了一聲。
只是那雙沒有聚焦的眼睛卻顯示他還在神游天外。
“把那些花收一下。”
他指向地上那一大束被紙包住的花,露出的一小朵花瓣仿佛還帶着新鮮的露水。
“哦。”路過呆呆的應了一聲,拖着腳步走過去,卻差點撞上坐在小馬紮上的善行。
路過嘴上應了,腦子還沒清醒,前面的路走不通,他也不知道拐彎,只直直地悶頭往前闖。
善行默不作聲的看着他,然後掏向屁股下的小馬紮……
路過默默的拐了個彎,并加快了腳步。
善行盯着他看了兩眼,重新坐了回去。
公良看得眼含笑意,撐着下巴連嘴角都彎了起來,直到看到善行繃着一張臉對路過的背影豎起了中指,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善行!”這一聲有些大,直接把路過都吓的回了神。
他茫然的愣了一下,看到公良大步向善行走近,而善行那根中指還豎的筆直筆直。
“善行,你從哪學來的壞東西。”
公良看的眉心直跳,抓着善行的手将他扯了過來。
善行理直氣壯的指向路過,路過……路過目不斜視,重新變成那副雙目無神的樣子,一滴冷汗卻順着他的鬓角往下落。
“哦”公良眯了眯眼。
路過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立馬丢掉手裏的剪刀大喊: “我是冤枉的啊……”說着,他還小聲嘟囔了一句: “誰知道他好的不學偏學這個。”
公良哼笑一聲,路過莫名的覺得壓力有些大。
善行在身後得意的沖他揚了揚手裏的中指,路過瞪大了眼睛,指着他說不出話。
公良眼尾一瞟,善行立馬老實了。
“哼,欺軟怕硬。”路過不服氣的哼哼了兩聲。
“看你這麽有精神的樣子,想必你還可以多堅持幾天。”
公良挑起眉梢輕輕一笑,說完就拉着善行離開,看樣子私底下還要再教育一頓。
路過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想起這幾天做的夢,他連忙驚恐的喊: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救人如救火啊!
善行乖乖的跟在公良的身後,兩只手像犯人一樣被公良抓在手裏。
兩人的手差不多大,甚至公良的還要更纖細秀氣一些,只要善行輕輕一掙就能掙脫,可他不但不掙,反而勾着公良的手指抓的更緊了一點。
公良察覺到他的動作,眉眼微動,雖沒說什麽,抿起的嘴角卻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
善行得寸進尺的撓了撓他的手心。
到了無人造訪的巷子深處,公良松開善行,善行還在默默的期待公良會怎麽教育自己,就見公良劃開了手心,在他震動的眼眸中摁住了他的後頸。
善行瞳孔一縮,一股蓬勃的力量自他的身體爆發,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還是一樣漆黑的瞳孔,卻又與之前不盡相同。
若說之前善行的眼睛黑的像找不到雜質的琉璃珠,那麽現在就是暗無天日的深淵,帶着無盡的邪惡。
“公良……”善行嘴角微勾,拖長了語調叫他的名字,慵懶又邪肆。
“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公良将手背到身後,手心的傷口已經不見一絲痕跡。
“哦”善行眼尾微揚,挑起公良的長發,散漫的說: “做什麽。”
“到時就知道了,我希望那時候你能控制好自己。”
公良眼眸平靜,看着善行的臉不帶任何雜念。
善行埋進公良的肩頸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眯着眼睛說: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公良沒動,眼神卻柔和不少。
“我還想問你一件事,當初在異界……你為什麽不反抗我在你身上刻下名字。”
對于他們這個境界的人來說,名字就不單單是一個稱呼這麽簡單了,甚者,那是一個無法破解的咒。
善行偏過頭,柔軟的唇若有若無的碰到公良的頸側: “因為,你是公良善行啊。”
公良眼眸微震: “什麽意思。”
善行低笑不語。
“你和我……”公良話沒說出來,因為善行舔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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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明天恢複過來,我再慢慢追上日六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