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狂犬病毒

第16章  狂犬病毒

傍晚9點左右,夜深人靜,我想這時候安靜沒人,一旦有動靜我能聽見。我舉着手電筒又來小樹林,喊着“妙妙啊,快出來吧。喵~~喵~~妙妙啊......”

果然,在矮灌木底側我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燈光一照,嚯,那倆眼珠子,一顆放藍光,一顆放綠光,在黑夜裏就像精靈一般,簡直太曼妙。

我打開貓罐頭,引誘它聞味兒走過來,它小心翼翼的朝我走來,警惕的觀察我,我倆就這樣周旋了十分鐘,它就是不過來,我腿都蹲麻了,一着急,蹬腿伸手臂地往灌木叢空隙裏撲,這一驚動妙妙醋溜吓跑了,只剩下樹枝紮得我手掌生疼,哎呦哎呦地叫,又特麽出血了。

賤貓妙妙,跟我八字絕對不合,是淩群我在大學遇到的最大的孽緣克星!我恨死這只貓了!炖了煮了烤了它的心都有。

轉天下午,劉詩貫回來了,我像個犯錯誤出了軌的小媳婦對他噓寒問暖、蹑手蹑腳、服侍到位,羽絨服是我給挂起來的,脫了靴子是我放在鞋架上擺正的,還主動給他倒了杯紅棗姜湯茶,這個配方做法還是見宛雪喝過才知道的,我想着大冬天的,男生喝了也暖胃啊,特意在廚房給他做的。

“你這是受什麽刺激了?是不是把我冰箱吃的都吃光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你雅思考的咋麽樣,9分沒問題吧?”

“考得不太好,估計還得考一次。說吧,你幹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我搓着兩只手,尴尬假笑,剛要說明事情經過。劉詩貫眼尖,抓起我的手,關心的說:“你手怎麽這麽多印子?你跟妙妙開戰了是嗎?它咬你了嗎?疼不疼?雖然妙妙打過貓三聯和狂犬疫苗,但不保證它不帶病毒。明天我帶你去獸醫院打針吧。”

劉詩貫抓着我的手,此時此刻對我關心備至噓寒問暖,我的心裏就像炸了油的熱鍋,牙齒生生擠出了這幾個字:“妙,妙,丢,了。”說完,緊張的一口唾沫深深咽下喉嚨,喉結都跟着顫抖一下。

劉詩貫先是愣了會,眼神從關切變成了驚訝、鄙視、困惑、無奈、放棄,松開我手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可能是想罵我又說不出口,平靜了兩分鐘,說:“算了,他本來就是學校裏的野貓。我也不該圈養她占為己有,不賴你,緣分斷了。”

劉詩貫居然沒罵我,連丢貓經過都不問。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躊躇自責、愧疚難當。

“你走吧,我會好好照顧蓋兒的。考試弄得我太累了。”

這是極度厭煩我而哄我走呢。

“要不然咱倆再去小樹林找找她,昨晚我拿着貓罐頭看到它了,就是不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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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說過了,它本來就是只野貓,在學校裏野生長大的,野性難馴,沒準它也有幾個好朋友在校園裏。是我發現它是只品種貓才占為私有,按理說它屬于學校的資産,不屬于我個人。如果是我養,也許有一天它貪玩,從窗戶跳出去也很有可能發生。所以這事也不全賴你。你走吧,讓我靜靜。”

劉詩貫下了兩遍逐客令了,我也不好多說多呆,把鑰匙留下,蔫蔫的離開了。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想着:“早知道詩貫并不發飙的話,我昨天也不至于那一通找尋,大冬天的,怪冷的,又累又冷。”

想是這麽想,但我的眼睛依舊到處瞟,尋找白貓妙妙可能出現的身影和蹤跡。

轉天早起,我感覺起不來了,渾身酸痛,腦袋發熱,直流鼻涕,咽喉生疼。我發燒了,特麽的,這是我來大學第一次發燒,真難受啊。

我躺了一上午,午睡時尹庚來宿舍找我:“淩群,一家親晚會的錢報銷下來了,這是你的,咱工委真不錯,我聽說別的組織報銷都巨慢,我還以為得拖到下學期才給。咦,你怎麽了?不舒服啊?發燒了?”說着湊近坐我床鋪上,摸了摸我腦門。

我有氣無力地講訴了整個經過。

“別是那貓真有病毒,得了狂犬病吧,你趕緊去查查吧。”

“我就是先累着了有點上火,找貓的時候急火攻心,大冬天凍得受了寒,外冷內熱全激一塊了。”

尹庚根本不聽我解釋,拿起電話就撥號:“詩貫,淩群發燒了,我看他被妙妙抓過,我怕是狂犬病病毒,關于動物撓傷診斷方面的醫務肯定你比較有經驗,你來帶他去看看病吧。排除一下嫌疑,如果不是就開點發燒退燒藥呗。”

“啊,居然發燒了啊,八成是抓妙妙急得。我正好要給他去電話,叮囑他去校醫院一定排查檢查下。行,讓他等會我,我去宿舍接他。”

“你們不用這樣緊張,我一大老爺們,就發個燒生點小病,不至于讓詩貫跑一趟過來。”我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沖尹庚電話方向喊。

“還小病呢,我聽着嗓子都啞了。”劉詩貫從電話裏說。

尹庚挂了電話,從桌子上找我的水杯給我倒了杯溫水,扶我起來喝。

我受到如此溫暖的待遇,跟他開玩笑:“我要真是狂犬病,你就不怕我傳給你?”

“狂犬病出血了才可能傳播,狂犬病患者不是傳染源,不形成人與人之間的傳染,唾液中含病毒含量也極少。你要是得個非典SARS我肯定遠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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