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道已經閉塞到了這種地步,都已經下了文件我竟然還不知道,我現在十分質疑小陶的工作能力,不說這個消息了他查個俱樂部的小少爺到底是從哪來的要幹什麽查了這麽長時間都沒給我個答複。

下午開車回了趟公司,小陶忙忙碌碌地在我辦公室前讓我簽文件以及告訴我些信息,告訴我邵合耿給我送了個帖。

我問小陶慚愧嗎,我們公司最近正在轉這一塊的方向,他竟然一點消息都得不到,還得別人把消息送到我眼前。我承誰的情都無所謂,能夠還,但是周殊錦的就是不行,毫無道理。

小陶大概是被我嘲諷的委屈上了,指着那信帖說:“私人性質不對外公開的唐哥,正式的活動怎麽可能弄到晚上,肯定還得讓電視臺組織安排至少半個月的時間。”

老板說話還犟嘴,我看這個員工翅膀是硬了,我看了他半晌:“讓你查的那個顧衫的事情,查了快一年也沒給我查出個毛病來嗎?”

“……”小陶看起來更加委屈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他就是個……”

“什麽俱樂部的小少爺天天在我身邊蹦跶,蹦跶到我身邊人身上去了?”

小陶頓了頓:“我有一張找到的照片,很久之前,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我說:“給我看看。”

小陶在他手機上翻了半天,最後走過來把手機遞給我:“喏,我去俱樂部問了好幾個人都說對顧衫不熟,他去年春末的時候進的俱樂部,跟他妹妹,但是在俱樂部也就給人倒倒酒。”

我盯着照片看了會兒:“所以你找到他讓他跟我一起出來是他第一次接這種性質的活?”

小陶嗯了聲:“這照片是俱樂部有個人挺喜歡顧衫的,有一次不小心給拍下來的。”他說完大嘆,“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啊唐哥!”

我把手機丢還給他,我剛剛不應該說小陶的工作能力下降了的,我聽他跟我講的都覺得怪麻煩的:“把照片發到我手機上。”我對他說。

小陶低頭應了聲,我想了想說:“讓人給我去買套衣服我晚上要用。”

小陶把手機收起來:“晚上去要帶什麽人去擋酒嗎?”

我說不用。

唐冬冬在那裏,我有賬要跟他算。

晚上聚會果然是私人性質的,人不是很多,打眼望過去幾乎全是有事沒事就上沛市新聞的幾張臉,我在人群裏找了找暫時沒有發現周殊錦。

我不太清楚這場合是周殊錦示意讓我來的還是邵合耿自作主張讓我來的,不過在我利用尋找周殊錦的時間跟幾個老大搭上幾句話後我對于周殊錦的憤怒少了不少。

誰不喜歡便利、不喜歡利用人際關系走捷徑?只要周殊錦別沒事招惹我又出現做出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對我,我覺得很好。

等到我熱情地邀請新區的書記跟他的秘書有空去我公司指導一下工作,轉頭就見周殊錦從門外進來了,他穿着一身休閑套裝,不知道什麽時候長到及肩的頭發梳到腦後,鼻梁上架着一架金絲框的眼睛,一臉沉靜又不茍言笑的模樣。

他這樣子看得我愣了半晌,差點沒樂出來。

他剛面無表情地跟周圍人打了聲招呼後又被人喊了去,被人群圍着不知道在聊些什麽,随後邵合耿從外面走了進來,笑呵呵地應酬了一路走到我面前十分“哥倆好”的搗了搗我肩膀。

我看了他一眼:“我還真的太久沒見他了,他最近怎麽樣?”

邵合耿擡了擡眉毛,順着我的視線望過去:“還不好嗎?”

我看見有人給周殊錦遞煙,旁邊人想跟他點煙,他擺了擺手從自己口袋拿出打火機微垂着頭把煙點着。

那打火機是我大半年前見他後特意留下的,知道他會拿走用倒是沒想到他能用這麽長時間。

我說:“我一直都聯系不上他。”

邵合耿看了我一眼,視線移開後又說:“這不是忙嗎?”

我覺得我似乎在邵合耿看我的那一眼見着點了什麽大概類似于“不是吧玩玩就得了還真心上了”這樣的意思在裏面。

我覺得有點可笑,但是好像做戲還是要做全套,只好繼續道:“他好像不太願意見我,這個邀請帖是你給的吧,謝你了啊。”

邵合耿好像對于“兩個男人不是為了打`炮搞在一起竟然還談起感情”這件事情有些嫌棄,他的表情苦惱一了會兒才道:“不是,你看他那打火機,不還是你送的那只嗎?”

我心想他打火機如果不是我之前在他們面前用過的那只今天晚上我他媽能到這個地方來個屁,臉上看了會兒他:“我有點事想跟他說。”

邵合耿這個人大概內心裏偏女性的思維會突然十分豐富,在看見周殊錦用我的打火機後覺得周殊錦還沒有玩厭我,他作為一個男人怎麽不想想——你之所以沒有扔掉走掉的人留下的東西的很大一個因素可能是因為你根本不記得這個東西是誰給的,它只是單純的用的順手而已。

但是他确實幫我喊來了周殊錦,周殊錦手裏還夾着一根快抽完的煙,燈光照得他的眼鏡鏡片折射出一道光,他慢條斯理地走過來,配合他這一身裝扮還真有那麽一點裝逼成功的味道。

他走到我面前看向邵合耿:“小耿,怎麽?”

他十分坦然地站在我面前,十分坦然地無視我的存在,我想他肯定是知道現在人多,我不能拿他怎麽樣。

我湊過去貼着他耳朵說:“我有事要問你。”

他眼睛從鏡片後挑了一眼看我,特別漫不經心的裝逼`樣,他吸了口煙:“怎麽?”頓了一會兒蹙眉問,“你怎麽在這?”

我往後退了一步:“怎麽,我好歹也算個青年才俊,檔次不夠進不來?”

周殊錦把頭扭開:“我現在很忙,有事回頭再說。”

邵合耿在旁邊站了會兒,最後找了個借口走了,我想一個會場不能沒有主要嘉賓便忍着沒有直接把周殊錦拖走來問自己想問的事情,看他那裝逼模樣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把手機掏出來找出了顧衫的照片放在他眼前:“認識嗎?”

周殊錦的反應實在讓有眼睛的人說他不認識都不行,隔着鏡片我都能見他瞳孔縮了縮,随後他揮手打掉了我的手機,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不、認、識。”

我盯着他看了會兒:“需要我教你怎麽去撒謊嗎?”

“……”周殊錦那裝逼的模樣算是破功,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粗着嗓子還威脅我道,“你管我認不認識這人,這事輪不到你頭上管。”

我覺得太可笑了,這人讓人裝成我弟弟的模樣出現在我身邊,現在不清不楚地跟我一從小長大的兄弟住在同一個屋下面,竟然還他媽在這裏跟我說輪不到我來管,我看他才是欠管了。

我沉默地盯了他一會兒:“你晚上住哪?我去那等你。”

他皺着眉說:“我回這不是來找你的。”

我說:“大半年沒被操了沒騷死?不想他媽的過年給我打電話發`騷?”

我眼看着周殊錦臉瞬間白了,他抿了抿唇,眼睛在鏡片後直愣愣地盯着我,最後冷着嗓子道:“給我滾。”

他壓着嗓子才講完話,旁邊兩人邊叫他名字邊這邊走了過來,他冷着一張臉朝來人望過去。

我說:“我在濱江酒店,來了直接讓經理帶你來找我。”

我說完對走來的兩人笑了笑,握手、自我介紹,讓他們有空來我公司指導工作。

跟他們道別的時候周殊錦還是冷着一張臉。

——

為什麽發車一拖再拖,我也布吉島

14.

我是十二點鐘到的濱江酒店,開好房等到迷迷糊糊睡一覺醒了聽到外面有敲門聲,透過窗簾縫都能見到外面已接近天光,整個城市正在夜晚跟白天的交替處,賣早點的人大概已經出攤,周殊錦可真讓我好等。

差點讓我以為他真的長骨氣不來了。

我在床上醒了醒覺,還沒準備開門,門外敲門聲急促了些。

“催喪啊?”我走下床拉開`房門,門口站的大概是他們酒店的一個領班,周殊錦跟酒店經理站在他後面不知道說些什麽,在見到我開門後兩人停下交談,周殊錦還擡了擡手表,面無表情地告訴我:“我的時間有限,你有什麽事情要說趕緊說,三個小時後我要飛棉市。”

要不是周殊錦一副沉着冷靜的樣子我都懷疑他喊兩人來陪他叫門是在給他自己壯膽,我朝他招了招手:“進來說。”

說完沒等他回話轉身走進了屋內,在床邊點了一根煙的功夫,他推門站在門口,倚着門沉默了半晌:“我來沛市真的不是來找你,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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