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

第 12 章

宴子潤比不得其他受重視的少爺們,雖然自己也不算差,但房間也不大,就這麽點地,宴子潤低頭一看,不在床底,那肯定是躲衣櫃裏去了。

宴子潤剛想去衣櫃給賊抓出來,門口就被敲響了,”少爺!少爺!你有沒有看見什麽嫌疑人啊?”

宴子潤推開門,本想告訴他們的,但轉念一想,“沒有,去別地找去,別來吵我。”

宴子潤剛關上門,悶悶的一聲“咚”打在宴子潤的衣裳上,宴子潤發現自己竟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了,厲害啊,這人是怎麽做到隔空點穴的啊,宴子潤光顧着思考這些,就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安危問題。

莫停留可要憋死在裏面了!這珍珠剛開始還跟自己好好躲在裏面,待這人一進來,珍珠就不知道怎麽了,老戳自己腰子,雖然自己不怕癢,可也痛啊,莫停留怕珍珠鬧出動靜,一把将珍珠抓過來,狠狠地抱在懷中,湊到耳邊,“乖。”

耳朵頓時像被觸電了一般,使珍珠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了下,擡起頭,呆呆地望着他,而他此時正在警惕着房中的人,那英俊的眉宇中透着一絲嚴肅,連帶着柔情的眼裏也多了幾分淩厲,不知不覺中早已看入了迷,似乎自己的目光再也無法從眼前人身上挪開。

宴子潤一關門,莫停留便立刻運起內力,點了他的穴,先出來再說,不然真不知道珍珠待會還要鬧什麽。

莫停留松了口氣,平靜的朝宴子潤說了句:“多謝,後會有期。”

拉着還在審視宴子潤的珍珠便走了。

大街上,莫停留将面具收好後,看着珍珠不情不願的,完全就是被自己拉着走的,輕聲道:“珍珠,你怎麽了?”

珍珠看莫停留先開口了,自己也忍不住便說了,“那個人你認識嗎?怎麽他一進房,你表情就不對勁啊。”

莫停留心中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自己只不過是詫異了一會,這都被珍珠發現了,“不認識,那是今晚在茶攤,我看着就是他套了馬車去的樓府,我只是覺得好巧罷了。”

珍珠努努嘴,“那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了,你怎麽什麽都不問就走了,你不是很好奇宴府嗎?”

“珍珠,我是很好奇,可別人剛剛才救了我們,就算我好奇,也不能乘人之危,況且那個人,一看就是不會武功的,這樣做不道義,再說日後自然有機會的。”莫停留脫下身上的外衣,給一旁的珍珠披上。

“夜深露重,你怕冷,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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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明明記得自己在氣莫停留的,可因莫停留一個小小的舉動,居然讓自己心中的不痛快瞬間消散掉了。

宴子潤第二日急急忙忙地跑去找到樓洐,“樓洐,你——”

樓洐正納悶着呢,昨兒個被宴子潤一頓數落,今日正打算要不自己去請一趟吧,誰知!宴美麗居然來了,還非要自己作陪,樓洐苦逼地看着自己的父親,誰又知,樓洐父親悄聲說道:“只是陪着出去玩玩,又不是娶她,你自己二選一。”

樓洐知道父親為難,可……,哎,都怪爺這該死的魅力。

“子潤兄!”樓洐像看見救星似的,一溜煙狠狠抓住宴子潤的衣裳,有些猙獰的面目朝着宴子潤喊道:“你妹妹也在府中,正好!一同游玩!”

宴子潤看見宴美麗真是!想離開轉身就跑,可惜還是被樓洐先一步抓着正着,宴子潤不死心地看着宴美麗兇神惡煞地一步步走來,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樓兄!才子佳人,良辰美景,就別讓我這個電燈泡作陪了!”

宴子潤跟樓洐較着勁,一個使勁掰開手指,一個使勁抓着衣裳,宴子潤看着近在咫尺的宴美麗開口道:“對了!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事,我需得馬上回府!”

宴美麗看着宴子潤這副樣子就來氣,“呸,你一個庶子,沒事亂跑什麽!瞧你在這淨惹晦氣。”

宴美麗一番言語給二人都驚到了,宴子潤知曉,這是宴家最後一位尚在閨中的女子了,父親自然從小就對宴美麗寵愛有加,可……再怎麽說,自己也是她的哥哥啊,樓府門口站着好幾位下人,都在看着宴子潤的笑話,竊竊私語,宴子潤只覺一陣面紅耳赤,宴子潤也不敢得罪宴家這棵搖錢樹,只是更用力,一把掙脫樓洐的手,“告辭。”

樓洐看着如此驕橫的宴美麗,心覺全天下就算女人死完了,自己也絕不會娶,樓洐看着跑走的宴子潤,剛想去追,便被宴美麗攔着去路,“樓哥哥這是要去哪兒啊,可別為了一個庶子壞了我們出游的心情啊。”

樓洐看着眼前的女子毫無愧疚之心,仿佛剛剛被她傷害的人,與她毫無血緣一樣,“宴姑娘,他可是你哥啊,你怎麽能當着這麽多人,如此說他!”

“他才不是我哥!我們家向來如此的,他娘沒名沒分,與我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他名不能入族譜,人不能入廳堂,這樣的人,怎是我哥?若不是父親一心向善,早将這個孽種趕出門去了,又怎麽還能容他姓宴。”宴美麗氣氛地說着,仿佛這個“哥哥”就是宴家人的恥辱。

樓洐無意再與她多言,只說道:“無可救藥,不可理喻!”

樓洐跑進自己房中,一把将門關上,宴美麗追在後面碰了一鼻子灰,“樓哥哥,你開門啊!”

宴美麗拍打着房門,不甘心地喊着樓洐,身旁的丫鬟都怕這位大小姐得罪了樓府,紛紛勸道:“小姐,我們先回府吧,別讓其他下人看了笑話,再者,樓府是老爺一心想要拉攏的,小姐切莫心急,壞了大事。”

宴美麗咬着牙,看着緊閉的房門,“都怪那該死的宴子潤,看我回去不讓他退層皮!”

一行人走了之後,跟着樓洐的小厮,在門口喊着:“少爺,宴小姐走了,您可以出來了。”

樓洐将門開了一點兒縫,左瞄右看,果然,沒瞧見宴美麗的身影。

“少爺!我小福貴還能騙你不成啊!”小福貴看着自家少爺被城主之女逼成這樣,心裏替少爺難過,故每次都幫着樓洐躲着宴美麗。

“沒說你騙人,看給你急的,這不是怕她連你也瞞過去了嘛。”樓洐剛松了口氣又接着嘆了口氣。

小福貴這下可看不懂了,“少爺,您這是怎麽了啊?”

“也不知子潤跑哪兒去了,今日他定是傷心了。”

“那應該是,畢竟門口人來人外,那宴姑娘,嗓門又大,引得行人駐停觀看,這臉面難受。”

樓洐望着宴子潤跑了的方向說道:“是啊,連你都看得不出不好受,那他此刻應更是難過。”

樓洐帶着小福貴便出了門,除了宴府之外,樓洐打算去平日二人常去的地方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着宴子潤。

宴子潤匆匆跑回家後,才在房裏平複好心緒,便被下人叫到戒堂去了,宴子潤邊走邊想,真是倒黴,這宴美麗還不知給自己按了什麽罪名,在這宴府之中,除了下人,只怕是只有自己,來這戒堂次數最多了吧,哪怕自己十幾年來一直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宴子潤剛到戒堂門口,便看着裏面的人,一臉怒氣,大聲呵斥,“宴子潤,跪下!”

宴子潤麻木地跪着老地方,麻木地聽着子虛烏有的控訴,麻木的接受一切不公。

“宴子潤,你實在是太不争氣了,你妹妹如今嫁入樓府,乃是宴家重中之重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日與那樓洐交好,你不幫着你妹妹,你今日還故意攪黃你妹妹的婚事!你說說你,文不通,武不行,就連自家的機關術你門都入不了,養條狗還知道看家護院,養你十多年,又有何用!”

宴城主看着他這副死人樣子,更是來氣,“行家法。”

“哼!”地一聲拂袖而去。

宴美麗前一秒還梨花帶雨後一秒兇狠地看着宴子潤,“狗都不如的晦氣東西,少礙樓哥哥的眼,知道了嗎?”

宴美麗走到門口,聽着身後已經響起刑罰之聲,擡起手背,“若是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在樓洐身側,那麽——我會讓父親斷了你的腿。”

宴美麗頭也沒回,直徑地走了。

宴子潤一聲不吭忍着在自己身上的亂棍,結束後,宴子潤擦去唇角的血漬,搖搖晃晃地朝着府外走去,宴子潤受傷後,在府中向來是無人管的,

當初城裏一位大夫,看着宴子潤偷偷往外販賣自己所做的小木雕很是喜愛,自此一來二去,宴子潤每次受傷,只需去城西小巷的無心醫館即可。

到了醫館後,老大夫也只是嘆息,搖頭,對着自家小徒兒說道:“去拿上好的金創藥來,給宴公子敷上。”

小徒弟急急忙忙地拿來藥,給宴子潤後背上藥,“宴公子,您有一身的好手藝,何苦非要待在那食人窟啊。”

對于小徒弟來說,每次宴子潤都是傷痕累累地來到醫館,那宴府真是可怕極了。

宴子潤苦笑着,“你還小,不懂。”

耳畔聽着小徒弟掙紮着說,自己不小了,叽裏呱啦,宴子潤聽不進去,也沒力氣再去回答,只是腦海中一直不斷浮現宴城主的話,宴子潤從小就天賦異禀,可宴子潤從來不敢顯露,不然也活不到今日,至于宴家機關術,若是真的比拼起來,哪怕是宴城主那老頭也不一定能勝過現在的宴子潤,也不是比狗都無用,而是在那一群姓宴的人眼裏,甚至心裏,自己是連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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