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死也不會為女人哭的宋樾, 在當天晚上就迎來了挑戰。

車子開回小區。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十一點鐘。

從周一開始,算起來, 兩人好幾日沒見,雖忙起來手機上交流也不多, 但也正因如此,待在一起的時候也格外的幹柴烈火。

當然, 是沈從殊這裏先挑起的火。

腦裏想了一晚上的不可描述,在進門之後矜持不到兩分鐘, 将宋樾都還沒有帶到沙發,直接抵着餐桌就開始摁頭親。

但宋樾有一種極少人才有的固執和耐力,自制力一流。

在沈從殊感受到他, 将手伸去,即将觸碰到他的時候,卻被他只手阻擋。

“現在不行。”

他的唇流連于她的唇和頸,帶着微弱的氣音。

他另一只手抱她很緊, 沈從殊的腰被他锢得生疼,手又重新穿入他的發間,沈從殊止不住敏感喘息:“……那等會兒?”

好一會兒,才聽見他輕輕一聲:“嗯。”

在客廳耽誤許久, 分別去浴室洗了澡。

已經不是第一次一起睡同一張床,只不過上一次時機沒對, 家中還住了個許微, 清晨催促宋樾起床時, 惹惱了他。

後來即便時常來沈從殊這裏, 也再沒有留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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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是沈從殊先洗,節省時間, 洗完之後拿了吹風出來。變戲法似的從櫃子裏拿一條男士內褲,遞給宋樾,語氣随意:“你去洗。”

說完便在梳妝凳坐了下來,給吹風插電,一只手解開包裹濕發的頭巾。

宋樾看着手上被沈從殊塞的這東西,微頓。

沈從殊準備吹頭發時,轉頭才發現宋樾還沒有走,見他微微挑着眉,沈從殊淡定解釋:“前段時間逛超市的時候逛到的,想着也許有用,順手買回來。”

這不就派上了用場?

會買內褲給宋樾,是因為沈從殊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宋樾不算是特別潔癖的那種人,但內褲脫下了肯定不會再穿。

他第一次來這裏過夜的時候,就是在浴室裏面洗了又用吹風吹,吹了個半幹穿身上,上床後沈從殊一摸就摸出來。

超市裏的這些貼身衣服不值幾個錢,其實除了男士內褲,沈從殊還順帶挑了兩套男士睡衣。不過……沈從殊的視線落在宋樾身上,八塊腹肌被一身衣服藏得嚴嚴實實。

沈從殊勾起嘴角,不忘調戲一把:“弟弟,還是你什麽都不想穿呢?”

只要不是買給其他男人穿。

宋樾聞言,低低笑一聲。卻是什麽也沒說,手上抓着沈從殊給他的東西轉身去了浴室。

宋樾洗澡很快,沈從殊才将頭發吹幹,那頭宋樾已經從浴室出來。

一轉回頭,便見宋樾滿滿當當穿了一身,剛才怎麽進去,現在就怎麽出來,全身上下遮擋得嚴嚴實實。眼神即刻從期待,變得錯愕,又變得暗淡,仿佛瞬間失去光彩。

短短時間變換好幾種情緒,即使不說話,也很難不讓人看出來她在想什麽。

笑意從宋樾眼底劃過,嘴角壓都壓不住。

宋樾邁着大長腿緩步朝沈從殊走去,垂着眼眸仿佛不解問:“姐姐怎麽了,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呢?”

沈從殊頓時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了。

将吹風電源線拔了放一旁,沈從殊站起,擡首,直直看進宋樾的眼底,指責一般道:“看一看又怎麽了,弟弟怎麽這麽小氣?”

說着,人已經走過來,手也在碰觸到宋樾後不安分的往裏探去。

看不見,摸一把也好。

觸感極佳。

若在平時,也就罷了,可這是在房間裏,又是如此深夜,宋樾哪裏經得起這樣逗。

手攬住沈從殊的腰肢,垂頭,含住了她那微微上揚不笑也似在笑的唇。

沈從殊自認在床上比宋樾經驗豐富,宋樾就是個雛,壓根沒有任何的經驗可言,可也不知道宋樾究竟是看的什麽學的什麽,即使宋樾還是堅持不做到最後,可沈從殊仍是有點招架不住。

只不過,靠着腦袋裏那在電影院就念念不忘的執念作為支撐,沈從殊最終還是堅強的抵禦住了邪惡的欲.念,一個翻身将宋樾強壓在下,反客為主。

“不,你別……”

沈從殊往下,宋樾看出她的意圖,伸手試圖去推開。可卻沒曾想,這一推,反而是将羊入了虎口。從未曾有過的滋味,宋樾緊繃身體,低低悶哼。

其實沈從殊沒有想錯,宋樾是什麽都不懂,在□□方面,如一張白紙,上面什麽也沒有。即便是因為不服輸的心态惡補過一些片子,又學習力驚人,可于實戰而言,看與真槍實彈的碰觸,還是差距太多。

刺激太過,不一會兒,宋樾就要抵擋不住。

只不過,就在這時,沈從殊卻忽然停下,驟然放開。

“……別走。”

忽遇冷空氣,就如同人在頂峰猛然砸地,失落感熬得人雙眼通紅。

房間裏,大燈是關着的,卻開了一個床頭燈。

昏黃低暗的燈光,宋樾微微仰着頭,露出他的脖頸和喉結,八塊腹肌人魚線,身上一絲贅肉也無。這是一具沈從殊所見過的,最好看的,如上天雕刻過的最完美的藝術品。

而現在,這具完美品,就躺在她的床上。

因她而喘息,因她而發出難忍的低哼,因她而失控。

沈從殊擡頭上前。

她注視宋樾的眼,那雙總是慵懶的,波瀾不驚,無論對什麽不甚在意的眼,此刻沉浮于欲海,被熬得通紅。

如果,能落淚就好了,哪怕只是一顆。

沈從殊無法想象,那會是多麽誘人。

感受到沈從殊的注視,宋樾微微垂眸,那有些渙散的視線重聚在沈從殊的身上。

“看……”什麽?

他才将将要說話,又沒忍住,微揚起下巴,“嗯”了一聲,一粒汗珠,順着他的下巴,從頸脖,到喉結,再往下滑落。

在此時,沈從殊掌控了他所有的感官。

沈從殊上前,以俯視的姿态,注視着他。

視線一點點,從他微皺的眉,紅着的眼,緊抿的唇掃過。

“宋樾……”

在他的眉越皺越攏,神情越發難忍之時,沈從殊視線對上他此刻渙散的眸子,注視他的眼,輕聲誘哄一般說:

“……為什麽不會哭呢?”

“就為姐姐一個人,哭一次好不好?”

……

宋樾倏然出聲,急促低短的喘息久久于室內未歇。

薄唇微張,歷來好看的眼眸短暫失神。眼尾泛着血一樣的紅。

不知多久,他緊緊合住眼眸。

透明的液體,緩緩從眼尾溢出,滑落。

沈從殊垂頭,伸舌接住。

鹹濕。

又溫熱。

……

事後,宋樾許久沒有出聲。

也不理沈從殊。

沈從殊的惡趣味,宋樾算是終于徹底明白了。

難怪剛才一直要執着的問他,會不會為了女人而哭。

虧他還那樣篤定斬釘截鐵說死也不會。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宋樾也沒有想到。

一生順遂宋大少爺,被人阿谀奉承,被無數人捧在手心,前簇後擁,前所未有過如剛才那般羞恥的時刻。

竟在沈從殊的一番擺弄下愉悅至斯,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甚至不是真的做了。

沒出息。

宋樾緊閉雙眼,沉着一張臉,腦中仿佛在被無數的狂風暴雨席卷,第一次這樣的激烈而混亂。

沈從殊去衛生間整理完自己回來,便是見到宋樾這樣一幅生人勿進的模樣。

相較于宋樾的黑臉,沈從殊就要輕松得多,甚至嘴角上勾,眼裏含笑。

“……宋樾。”

沈從殊掀開被子上床,一雙手還不安分往宋樾身上去。

剛挨到皮毛,就被宋樾伸手摘掉,扔了回去。

“別來。”

睜開眼眸,睨沈從殊一眼,宋樾的聲音都冷冷飕飕。

沈從殊知道宋樾為什麽生氣,無非是為一些面子問題,眼前這位,可是驕矜孤冷被無數女生追逐也不屑一顧的宋樾。

可正因如此,沈從殊也才會被宋樾落下的那一滴淚極大的愉悅到。

不管是否動了心,總之,他是真的動了情,又動了欲。

“怎麽回事,突然這麽冷淡,事後就不認賬了嗎,弟弟?”

沈從殊才不會因為宋樾的冷臉而吓住,明知故問。

手又伸了過去。

弟弟的身材這樣好,近在咫尺,還沒穿衣,不摸白不摸。

三番兩次被宋樾甩掉,最後宋樾還是抵不過沈從殊的堅持,被沈從殊抱了滿懷。

從一開始,宋樾就知道,沈從殊喜歡的,不過就是他的身體。

又惡趣味十足。

就如現在,逗弄過他以後還不安分。

手在他身上亂摸亂按。

是可忍孰不可忍,宋樾伸手按住她正撫按他腹肌的手。

想将她手扔過去,終是沒有行動,只忍耐一句:“你別再亂動!”

聲音低啞,下面眼看又要有複蘇的跡象。

宋樾隐忍閉上雙眼。

沈從殊逗也逗夠,現在時間也晚了。

自己将手收回去,安分擱置在了他的腰際。

沈從殊仰頭:“我明天早上七點起床,要去青水灣那邊看一個度假村的項目。”

汲取上次元旦的教訓,沈從殊主動向宋樾報備行蹤。

周末兩天,宋樾沒有別的安排,原以為可以和沈從殊安安靜靜待兩天,沒想到她居然明天還有工作。聞言,眉頭微攏。

“一定要去?”

他冷着調子問。

次次都是這樣,床上溫存,一夜過後,第二天早早就走,如同一個吃幹抹淨就不想負責的渣女。

知道自己這樣是很無理取鬧,工作當然很重要。

但忍不住。

就想她能放下工作陪他。

“推不掉。”沈從殊看出他的不開心,搖頭:“是幾天前就說好的,而且這個項目對于我們公司來說很重要,涉及到家裝層面很廣,作為老板,做為設計師,我都沒有不去的道理。”

沈從殊其實也很不想和關明哲一起接項目,但是到嘴的生意,沒有不接的道理,公司還有那麽多人要養,和誰過不去都不能和錢過不去。

宋樾就不說話了,也不再看沈從殊。

沈從殊伸頭過去,也被宋樾無視,姿勢的問題,與他對視太困難,沈從殊幹脆一個翻身,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再伸手,用手勁将他的臉掰過來。

“先別生氣,就明天一個早上,下午就回。”沈從殊保證道:“以後姐姐一定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就會畫餅。

宋樾冷垂眼眸,看向沈從殊。

只見到沈從殊對着他時一臉的認真。

知道這件事他就算是阻止也阻止不了,也沒有任何理由阻攔。對視十餘秒後,終于還是只有妥協。

根本不信她說的那些瞎話,宋樾視線緊盯沈從殊,聽着略冷的聲調:“你最好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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