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欺人者人恒欺之（古代） 虐秦安……
第40章 欺人者人恒欺之（古代） 虐秦安……
太後這次中風的症狀很是嚴重, 一直過了三個月了，她都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吃喝拉撒之類的全部都要讓她宮中的小宮女們來照顧。
雖說她身份尊貴, 就算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這些宮女們也沒人敢對她不恭敬, 平日裏行事皆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生怕她感到哪裏不舒服，她們這些伺候的人便會被皇帝責罰。
但是對于太後來說，這些人伺候的再精細又如何？她還是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不能如同往日裏一般去禦花園散心, 享受自己大兒子那些妃嫔對于她的百般讨好。
也不能像是往日裏那樣, 這些伺候她的奴婢若是有人犯錯，她可以笑盈盈的吩咐身邊的近侍把人拉到門口去懲罰, 而後自己坐在正廳內的軟榻上, 享受一般的聽着外面被懲罰的那些奴才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可是現在, 她只不過是因為心情不好故意找理由磋磨磋磨了身邊伺候她的那幾個宮女, 皇帝便在第二天找到了她跟前來。
“母後，我聽說您昨日又杖責了幾個宮女？”皇帝一進門，便開門見山的問自己的母親。
太後此時正被人扶着坐在軟榻上，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個頭能動，因此坐着的時候便需要兩個宮女從左右兩邊時刻扶着她。
只有這樣, 太後方才感覺自己仿佛找回了往日裏的風光。
李熙看着面前因為中風以及抑郁的心情而消瘦了很多的母親，心中嘆了一口氣，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說出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母後, 以後這種事您還是少做吧，這有損于您的名聲。若是有人伺候的不得母後您的心，大不了讓內務府那邊重新選人送過來便是。”
話雖委婉, 但是這意思卻表示的很是明确了。
太後聞言先是一愣，繼而便面色扭曲道：“皇帝，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我現在處置幾個宮女都不行了？”
她聲音尖利極了，直讓周圍聽到的人都深感不适。
李熙被太後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吓了一跳，他只能連忙解釋道：“母後您誤會了，我只是覺得此舉有損您的聲譽罷了，您莫要多想。”
“有所聲譽？我倒要看看哪個賤人敢亂嚼舌根，誰敢說我就讓人把她拉下去砍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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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心中也是委屈極了，她明明只是懲罰了幾個伺候她時不盡心盡力的奴婢，結果現在自己的兒子就來指責自己了。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她這生病還沒有多久呢，皇帝竟然就如此對待自己。
李熙無奈，若是可以，他自然也不想在現在這個特殊的時候來觸母後的黴頭。可是誰讓昨日母後杖責的那幾個宮女恰巧就屬于比較有身份的那種呢？
她們的父親大都在朝中任有官職，雖說那官職一般不會太大，但是這說起來也是有那麽兩分背景的。
若是不小心被母後打死了，被她們的父母知曉，再找上門來向他喊冤……
致力于做一個聖明君主的李熙是無法忍受自己身上存在這種污點的。
若是此次出事的是那種宮外送進來的平民家庭中的女孩，李熙便也就由着太後這麽去了，畢竟那些人家既然能把女兒送進宮中多半也不是什麽心疼女兒的人家，到時候随便找個由頭也就是了。
但看着自己眼前床上躺着的不能動彈的太後，看着對方臉上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李熙又覺得自己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了。
母後這次遭逢此難，心中本就不暢快極了，他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就來這裏質問母後，也确實是傷母後的心了。
李熙只能又放下身段來到太後床前，推心置腹的對太後訴說了一番自己的為難之處，又向太後保證到自己待會下去就抽調點平民出身的宮女過來，到時候太後想要怎麽懲罰都是使得的。
心中原本委屈的太後在李熙這番話的安慰下心情終于是漸漸好了起來。
只不過在聽到李熙想要讓那些平民出身的宮女來伺候她的時候，太後臉上卻是露出了拒絕之色。
“她們笨手笨腳的，哪裏伺候的好我。”
平民之家出身的宮女哪裏比得上她宮中這些官宦之家出身的宮女細皮嫩肉，那手肯定也是極粗糙的，若是她們伺候她洗漱沐浴之類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她的肌膚怎麽辦。
太後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大不了哀家之後少處罰她們一些便是了。”
這其實也等于是在向李熙示弱了。
李熙點了點頭：“委屈母後了。”
母子二人便又在一起說起了貼心話，在這期間太後的話題自然是又轉到了自己的小兒子身上，她又一次催促着李熙趕緊給李烨選個賢良溫淑的新王妃。
雖說對于小兒子吧自己氣到這個地步，太後心中并不是沒有怨氣，但是她只要一想想是自己在李烨小時候疏于照顧，才讓對方在長大後輕輕松松便着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的道，她便又對李烨怨不起來了。
再者李烨之前那三刀着實是把太後吓得不輕，她又想到李烨之所以會這樣做都是因為她給那個女人下了毒，這心裏便又有了一點小小的後悔之意。
當然，太後不是後悔給沈玉下了毒，她只是後悔自己之前怎麽就沒有想到要把沈玉仔仔細細的調查一番。這一次若不是那個女人會藥理，她在暗中做的事怎麽可能會被烨兒知道？
不過那個女人也是個蠢貨，明知道那藥裏有毒，竟還就那樣老實的喝了下去。
唯一可恨的一點就是她既然都願意去死了，為什麽就不能安分一點把這事爛在肚子裏，就非得挑撥她與烨兒之間的母子關系。
太後只要一想到這裏，便會覺得自己的胸口簡直是憋悶到要爆炸一樣。所以她現在迫切的想要讓李熙重新給李烨指個王妃。
就好像這樣，她就能證明自己之前做的那一切是正确的似的。
她都是為了烨兒好，烨兒一個男子怎麽能被女人給牽着鼻子走，這簡直就是荒唐。
太後卻沒發現，她提起這件事時李熙臉上那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李熙一時間沒有回話。
太後不由努力歪着腦袋看向李熙，“熙兒？”
李熙在她這一聲中回過神來，急忙回道：“母後，我知道了。”
“你記得便好，烨兒可是你嫡親的弟弟，你這個做哥哥的若是都不關心他，那還有誰能關心他？”
母子二人又說了幾句話之後，李熙方才從太後宮中退了出來。
他坐上軟轎，任由太監們擡着他往自己的寝宮走去，而後他整個人便不禁有些發呆想起了一月前發生的事情。
太後方才跟他說的有關于給李烨選新王妃這件事情，李熙自然是在那件事發生沒多久後便吩咐人去做了。
而他派去辦這件事的那個人選好合适的人選之後，李熙也是很重視的就去找李烨商量這件事了。
李熙不像是太後那樣直接與不加掩飾，他只是從沈玉留下的那兩個孩子身上入手，告訴李烨，就算是為了孩子，他也得盡快挑選一個新的王妃入府替他照顧孩子。
按照李熙對于李烨的了解來說，以往若是有什麽李烨不想做的事情，他只要拿出足以說服李烨的理由，那哪怕李烨其實心裏并不願意做這件事，他也是會聽他這個哥哥的話。
但是讓李熙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李烨的反應卻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在剛開始堅決反對然後在他接着勸說後便漸漸認同他的話。
李烨只是坐在王府正廳那把黃花梨木制成的椅子上，用一雙帶着濃重疲憊的雙眼看着他說：“皇兄，你又想騙我。”
李烨以往在自己的母親，在自己的兄長，在陪伴它長大了自己又給了他新的生命的秦安面前，他總是習慣于退讓的。
因為自他小時候起，不管是母後還是兄長，在教導他的時候總是對他說。
“我們才是一家人，你父皇別的那些個孩子跟我們都是敵人，是仇人。只有我和你的兄長是為了你好。”
所以李烨總是以為，不管是母親，還是兄長，又或者是秦安，他們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他好的。
他們是這個世界上他最親近的人，所以他應該相信他們，聽他們的話，對他們好。
可是這一次，在沈玉這件事情上，他最親近的這三個人卻都有志一同的背叛了他。
是他們所有人合在一起，最終才逼死了沈玉。讓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
而現在，他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找回阿玉的辦法了，他的皇兄卻是又想騙他娶別的女人。
可是李烨都已經問過被自己綁過來為沈玉祈禱的那些大師了，那些大師也都告訴他了，只有消除掉亡魂心中的怨念，才又可能讓亡魂從地府再次歸來。
而他的阿玉，明明是厭惡極了那些出現在他身旁，害的他背叛了她的女人的。
所以現在，他要是真的聽了皇兄的話同別的女人成親了，那他的阿玉豈不是再也不會願意回來見他了？
還有他的兩個孩子，李烨平日裏裏再是萬物不過心，他也知道若他真娶了新王妃，對方幾乎是不可能容的下阿玉生的這兩個孩子的。
就像是以前他那些為了一個皇位就和皇兄鬥生鬥死的同父異母兄弟一樣不是嗎？
新王妃到時候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是會像之前父皇那個妃子迫害他一樣迫害他的霖兒和宸兒的。
可是阿玉去世之前可是明明白白的給他交代過的，她要他照顧好他們兩個的孩子。
若是阿玉知道她的孩子被別人欺負了，那肯定是更加不會原諒他了。
所以，李烨覺得自己得杜絕任何有可能傷害到兩個孩子的事情發生。
李熙望着眼前思維明顯從一個死胡同走進另外一個死胡同的弟弟，一時之間竟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麽好了。
他只是在這一瞬間覺得，他的弟弟，可能是真的瘋了，清醒着瘋了。
他明明知道所有的利害關系，知道新的王妃對自己的孩子而言意味着什麽。
這樣他的頭腦看起來簡直是再清醒不過了，但他卻偏偏要去相信那個虛無缥缈的有關于靈魂的傳說，去堅守這些在李熙看來可笑至極的事情。
一個女人罷了，犯得着為了她要死要活的嗎？
李熙看着李烨的眼睛，有些想不通這一點。
他年少時也曾喜歡過一個女孩，而那個女孩也剛好就是如今他的皇後。
他的皇後出身于安朝有名的武将世家，李熙當初之所以能順利的登上皇位，皇後的家族也是出了不小的力氣的。
李熙與皇後也曾有過一段柔情蜜意的時候，感情最深的時候李熙甚至也想過就這樣和皇後兩人一輩子過下去。
但他終究也只是想想罷了，群臣的催促，母後的期望，以及身為一個皇帝他必須肩負的傳承子嗣的重擔，都讓他無法做到這一點。
更何況皇後的母族勢力本來就已經很讓他忌憚了，他若是再專寵皇後，誰知道将來會不會産生什麽麻煩？
女人與感情而已，哪裏比得上他的皇位重要？
李熙心中有無數勸誡的話想要說出口，但是看着自己面前李烨那副固執的模樣，他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活着的人哪裏比得過死去的人分量重呢，他這會再多勸李烨幾句也只不過是破壞兩人之間的關系罷了。
“皇弟，這也是母後的意思，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為了一個女人你将母後傷害到如此地步到底值得不值得。母後受傷至今已經有幾月時間了，你卻一直待在府中不肯去見母後一面，這着實是不孝至極。”
李烨卻不再搭理李熙。
李熙見此也只能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王府。
在坐着轎子走到王府正門處的時候，李熙本來只是不經意間的一瞥，但闖入他視線裏的那個人影卻是讓他當即出聲喊停了轎子。
“陛下？”
轎子外跟着的太監有些疑惑的問他。
李熙沒搭理太監，他掀起轎子一側的布簾，向着王府那邊門前直挺挺跪着的那個身影看了過去。
“秦安？”
秦安怎麽會跪在這裏，他的皇弟平日裏最寵信的不就是這個奴才了嗎？
轎子旁跟在李熙身旁一同出宮的太監是個極為機敏的，他聽到李熙口中這聲疑問後，當即便小跑着上前去喊了王府門前守門的侍衛過來為李熙解答疑惑。
“參見陛下。”
李熙擡手讓這侍衛起身後便直接問道：“秦安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跪在這裏？”
那侍衛聽到李熙如此問，臉上先是露出了一點為難的表情來，而後在意識到問自己這話的人是皇帝以後，他才立馬回答了李熙的問題。
“回陛下，王爺之前不知因為何事突然就把秦總管從府中趕出去了，秦總管不願離開，已經連續在大門前跪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趕出去了？”李熙疑惑道了一聲。
而後他才回想起自己最近幾次來王府确實都沒有見到過秦安。
李熙不由嘆了口氣，心中倒也是更加清楚的認識到了李烨的決心。
以前的李烨對于秦安的寵信，李熙可是确确實實看在眼裏的。
自從秦安救了李烨的命之後有時候太後甚至都比不上秦安在李烨眼中的地位。
但是現在，為了那個女人的死，李烨卻可以直接把秦安趕出府來，很明顯沈玉現在在李烨心中的地位是要比秦安高的。
就在李熙心中正這樣感嘆時，他便看到剛才才與他分開的李烨此時正帶着幾個和尚，手裏抱着一個靈牌從王府內走了出來。
李烨出來後看到自己兄長的轎子還在一旁，也只是輕輕瞥了一眼便繼續往他原來的目的地趕去。
跪在門前的秦安則是在李烨出來的一瞬間就膝行到了李烨身前，而後伸手拽住了李烨的衣角。
“王爺！王爺！奴才知道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您別趕我走。”
王府們前站崗的侍衛們不由都偷偷把視線瞥到了秦安身上。
誰能想到，往日裏總是外套他們面前耀武揚威的秦大總管竟然也有這樣一天。
李烨低頭看去，秦安現在的樣子實在是狼狽極了，他身上穿的還是那日李烨趕他出府時所穿的那身衣服，蓬頭垢面，身材消瘦，哪裏還有往日裏養尊處優的那副樣子。
但李烨也僅僅只是這樣看着罷了，他的心中并沒有因為秦安現在的樣子而産生一絲一毫的動容。
畢竟秦安現在只不過是有點狼狽，可是他的阿玉卻是在他們所有人的迫害裏白白的丢了性命。
李烨心中這樣想到，然後他便直接擡起腿狠狠一腳踹開了拉着他衣角的秦安。
他垂頭看了看自己方才被秦安拽過的留有一塊黑色痕跡的外衫，下一刻便直接脫下了自己身上穿着的這件外衫扔到了秦安身上。
而後便繼續帶着那幾個僧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繼續去往靈若寺為沈玉祈福。
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再和秦安說一句話。
被李烨踹的胸口生疼的秦安躺在地上，淚眼模糊的看着李烨毫不留情的離開的背影，有一瞬間他是真的後悔了。
後悔自己因為王爺給的寵信漸漸的就忘了自己究竟是個什麽身份，後悔他竟然真的想把自己的主子當成自己的孩子疼愛，後悔他為什麽要幫着太後找沈玉的麻煩。
他說到底其實也只不過是個伺候人的太監罷了。
主子心喜他的時候，他便可以耀武揚威，而主子不要他的時候，他又算是個什麽東西呢？
李熙看着這一幕，心中嘆口氣後便直接放下轎簾繼續讓人把他擡回宮中了。
因此他也就沒能看到在他與李烨都離開之後，那本來就在私底下對秦安多有不滿的侍衛們對于秦安的戲弄。
他們以往本就在秦安手下吃了不少苦頭，這會有機會了自然是想着要報複回來的。
……
皇宮中，李熙回想完之前發生的這件事就不由得頭疼，他甚至開始考慮起自己之後應該找什麽樣的借口才能讓母後不再過問這件事。
就在他頭疼的時候，一直跟在他身邊伺候的大太監此時在轎子外詢問了他一句。
“陛下，今日該去皇後娘娘宮中了，您是現在就去還是待會再去？”
經由大太監這一聲提醒，李熙方才想起來今日正好是十五號，而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按照慣例他都是要去皇後宮中留宿的。
想到皇後，李熙便不由又想起了自己之前曾經與皇後濃情蜜意的那段日子，雖說因為現在宮中美人衆多，他懷裏的寵妃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但是皇後在他心中的地位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李熙：“直接去皇後宮中吧。”
“是。”
軟轎便又改了個方向，向着皇後所在的宮殿行去。
鳳惜宮中，身穿皇衣的美貌女子本來正安安靜靜的繡着花。
在聽到從自己宮殿外傳來的那聲“陛下駕到”之後，皇後手裏拿着的繡花針微微頓了一下，而後她才放下手中的繡活，不緊不慢的從軟榻上起身，走到鳳惜宮門口等待着李熙的到來。
李熙很快便從外面走進來了。
在看到皇後的一瞬間他臉上顯出了溫柔的笑來，上前一步扶住了皇後的手，帶着對方一起往殿內走去。
“我之前不是同你說過了嗎？你身體不好，好好待在宮中休息就好，不用特地出來迎接我。”
皇後雖然是将門之女，但是其本身卻是個有着一副柔弱的身子與性子。
皇後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溫柔的弧度，她低聲道了一句：“陛下公務繁忙，臣妾已有許久不見陛下了。”
她這一聲說的李熙有些尴尬，又有些愧疚。只因他之所以不來見皇後，可不是因為什麽公務繁忙，只不過是最近新得了一個合他心意的美人，所以一時之間直接把皇後給忘記罷了。
李熙只能尴尬笑笑後轉移了話題，“最近是有些忙了，不過雲溪你放心，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有機會多陪陪你和太子了。”
皇後乖乖點了點頭：“臣妾知道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便又緩和了下來，開始聊起最近發生的事情來。
不得不說，哪怕現在李熙已經有了無數美麗的妃子了，但是那些妃子所能帶給他的也只不過是身體上的發洩，而他唯有在皇後身邊，他那因為政務而疲憊的心神才能安寧一點。
兩人就這樣聊着天，又因為自己心中有事，李熙在說的時候便忍不住把太後和李烨之間的煩心事告訴了皇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