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返老還童
第29章 返老還童
裴綿仰頭看着紀容與，大腿因為坐姿被壓得發麻，裴綿擰着眉準備換個坐姿，手指微蜷，剛要将兩根繩圈包進掌心時，紀容與伸手接過了繩圈。
紀容與的指尖微涼，輕輕劃過了裴綿發燙的手心，輕微的酥麻感像是順着血管一路蔓延到了大腦神經。
裴綿擡眼，視線像是觸電一般在紀容與手指上落了一秒，而後飛快地翻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利落幹脆地把兩根繩圈一并倒在了紀容與的手裏。
紀容與：“......”
裴綿也趁機換了個姿勢，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捏了捏大腿發麻的部位。
紀容與垂眸看了眼掌心的兩根繩圈。
繩圈很簡陋，沒有任何裝飾，只是簡單地用繩子編了起來。
然後被賦予了一些特別的祈願。
紀容與指節分明的手指将繩圈扣進了手心，側目瞥了裴綿一眼後，輕聲道了聲謝後将兩根繩圈都放進了口袋。
裴綿微怔，小心地扭頭看了紀容與一眼。
紀容與的五官輪廓被燈光模糊地柔和了些許，深濃的眸子似乎松動了一瞬，但在察覺到裴綿擡眼看他的瞬間，眸子裏的所有情緒驀地雲銷雨霁。
紀容與的手機響了。
裴綿下意識地看了眼紀容與的手機。
紀容與接通電話後簡單地和對方說了兩句，挂斷後轉首看向裴綿，道：“走吧，去醫院。”
裴綿悶悶地哦了一聲。
紀容與帶着裴綿去醫院挂了個水。
時間也不早了，裴綿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朝紀容與道：“不然你先回去吧？”
紀容與淡淡地擡眼掃了裴綿一眼，道：“你先睡。”
裴綿：“......”
好叭。
也不知道他的睡相能不能過的了紀容與的眼。
裴綿沉默地扯了扯了被子，習慣性地把被子扯到下巴後才閉上了眼。
紀容與見裴綿閉上了眼，才低下頭回江蕊的消息。
【江蕊】：紀總，機票已經定好了，航班信息我待會兒發給您。
【紀容與】：嗯。
紀容與回完消息之後便将手機放回了口袋，在抽手出來時，指尖無意間碰到了先前放進去的繩圈。
紀容與手指一頓，半響後又拿出來看了一眼。
裴綿已經睡着了。
裴綿長着一張很幹淨的臉，眼型圓潤，平日裏總是愛用上目線看人，占比大的瞳仁總是泛着一層薄薄的水光，眼神柔軟清澈，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紀容與若有所思地看了裴綿一會兒。
本來他還以為裴綿的睡相也會和人一樣乖順.....
現在感覺差距還是挺大的。
這個睡姿多少有些過于放肆了。
紀容與賞閱了半天，唇角微不可查地往上翹了翹。
見時間不早了，紀容與看了眼房門，又垂眸看了眼手裏黑繩，而後邁步靠近了裴綿的病床，伸手将黑繩放在裴綿的床頭櫃上。
黑繩平整地放在了床頭櫃上。
紀容與正準備随手關掉床頭的燈，側首的瞬間，餘光瞥見裴綿睡夢中微微蹙起的眉。
紀容與的手指又從臺燈旁移開了，側目看了裴綿半響，不易察覺地抿了抿唇後，又轉頭将放在床頭櫃上的黑繩拾了起來，垂眸将繩扣解開，而後半蹲了下來，将黑繩扣在了裴綿的手腕上。
裴綿的手腕細，腕骨微微凸出，黑繩松垮地挂在腕骨上。
紀容與站起身，視線在裴綿的手腕上落了一秒後便移開了。
·
裴綿一覺睡到了天亮。
醫院病房的朝向剛好，陽光輕巧地穿過醫院的玻璃窗灑進了病房，零碎的光點輕柔地濺在了地面上。
窗簾沒有拉上，裴綿慢吞吞地睜開了眼，盯着天花板發了會呆。
絲絲縷縷的陽光落在裴綿臉上，臉頰也似有若無地攀上了淺淡的暖意。
裴綿歪了歪腦袋，似有所覺地舉起了左手。
左手墜着一根簡單的黑繩。
裴綿盯着看了半響，才又面不改色将手放了下來。
靠。
不會是紀容與給他戴的吧？
裴綿抿了抿唇，手指不由自主地在被子上扣了扣。
他怎麽一點印象都沒？
他燒失憶了？
還不待裴綿回憶起來，放在床邊的手機就響了幾聲。
【沈渡】：你在哪間病房啊？
【沈渡】：靠，早知道昨天不帶你出去玩了，怎麽突然進醫院了？
裴綿剛準備回消息，就見紀容與也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紀容與】：公司有點事，先走了。
裴綿微怔，下意識地瞥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黑繩，又抿着唇給紀容與回了消息。
【裴綿】：嗯，好。
沈渡和池林易也從護士那兒問到了裴綿的病房。
沈渡也沒空手來，把一籃水果擱在了床頭櫃上，而後一屁股在裴綿旁邊坐了下來，神情詭異地上下打量了裴綿幾圈。
“你這身體素質是真不行啊。”
這也太脆了。
說高燒就高燒了。
裴綿顯然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尖後含含糊糊地哼唧了一聲，“我也沒想到。”
沒想到原身的身體素質這麽差。
他穿書前都幾年沒進過醫院了，沒想到剛穿過來不到一個月就進了趟醫院。
沈渡幽幽地嘆了口氣，扭頭看了眼水果籃後，問：“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
裴綿沒拒絕沈渡的好意，點頭應了一聲。
然後五分鐘之後就接過了一個削的坑坑窪窪的蘋果。
裴綿心情複雜地啃掉了蘋果。
“那你都病了，我們也沒心思到處玩了。”沈渡撐着下巴盯着裴綿看，“正好我公司還有點事要回去處理，不然這兩天咱們就回去？”
裴綿沒什麽意見，反正他過來度假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玩。
紀容與也走了，他幹留在這兒也沒意思。
“好哦。”裴綿點頭。
沈渡見裴綿應聲，便直截了當地給他們三個定好了飛機票。
明天一早的。
裴綿瞅着航班時間發了會兒愣，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句：“你這麽着急？”
要定五點的航班？
沈渡幹幹一笑，手指在鼻尖虛虛地抵了一下後含糊道：“真有急事。”
急着回去搶班奪朝。
裴綿又扭頭看池林易。
池林易無奈地聳了聳肩，朝裴綿用口型說了個“沈氏”。
裴綿恍然大悟。
哦。
這是要回去沈氏打工了啊。
“可以理解。”裴綿鼓勵了沈渡一句，“拿出你談戀愛的動力去搞事業，相信你一定能很快成功。”
沈渡：“......”
沒必要鼓勵他的同時還踩他一腳吧？
裴綿的病在輸了液之後也好轉了不少，第二天就已經生龍活虎地跟着沈渡兩人一起登上了回家的飛機。
一路上裴綿總覺得自己有什麽事情沒做，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最後還是歸咎于自己的強迫症。
直到被司機送到了家門口，裴綿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麽。
裴綿站在門口盯着大門看了幾秒。
啊。
忘記告訴裴齊燕他回家了。
應該沒事吧。
都是成年人了，相信裴齊燕應該可以獨立行走。
裴綿草率地說服了自己，拎着行李箱進了大門。
裴艾斯和周于鴻都沒在家。
管家見裴綿回來了，怔了一下後連忙迎了上來，伸手接過裴綿的行李箱後問：“小少爺怎麽一個人回來了？大少爺呢？”
裴綿面不改色地開口：“他還沒玩夠。”
管家：“......？”
管家一臉猶疑地幫裴綿把行李箱拎上了樓。
裴綿在沙發上休息了好一陣，才恢複了精力開始收拾行李。
出去玩了幾天好像也沒什麽收獲。
也不對。
他起碼收獲了一場入院體驗。
哦。
還有雙倍精簡版的複習資料。
裴綿把行李收拾完，在拿起手機時剛好看見紀容與發給他的資料。
這份只有六百頁。
看完簡直綽綽有餘。
裴綿感動地接收了，垂着眸子簡單掃了幾眼。
內容精簡了不少，每一個章節的重點也都用彩色的筆标注了出來。
準備下來估計也花了不少功夫。
【裴綿】：感恩！下次請你吃飯！
紀容與的消息回的也快。
【紀容與】：不用。
兩秒後，又一條消息發了過來。
【紀容與】：好。
裴綿沒忍住抿着唇笑了笑。
樂。
第一次見這樣回消息的。
裴綿潛心在家複習了一陣子，中途除了被裴齊燕騷擾過一次之外，沒再被任何人打擾過。
包括慣犯沈渡。
沈渡這次好像是認真地投入了事業，自從從江帆島上回來之後，別說出去浪了，連群都不水了，幾天下來也沒見他在群裏說過幾句話。
該說不說。
這個意志力還是值得學習的。
裴綿也平和了一下自己浮躁的心，專注地繼續沉溺複習。
直到消失了許久的沈渡突然又在群裏發了言。
【沈渡】：你們都有空不？晚上出來玩呀，我請客。@全體成員
【盛延卓】：喲，大忙人終于有空了？
【沈渡】：也就今天了，過兩天事也很多。墨鏡/
【沈渡】：其他人呢？說個話。@裴綿
說是問其他人，但是沈渡還是誠實地只@了裴綿。
裴綿也在家裏待煩了，這次難得沒推拉，直接點頭同意了。
裴綿都同意了，其他人去不去也不重要了。
沈渡直接發了個地址在群裏。
【沈渡】：就這家店哈，有空的來。
裴綿點開地址看了眼。
還是之前沈渡帶他去過的那家旋轉餐廳。
行叭。
上次的豬排确實還挺好吃的。
餐廳離他家有一段距離，裴綿臨時叫了輛車。
等裴綿到的時候，沈渡已經在餐廳樓下等着了。
裴綿往沈渡的方向瞅了一眼，這才注意到這次竟然難得地把群裏四個人都聚齊了。
哦。
還有他。
池林易還是眼最尖的，瞥見裴綿後伸手戳了戳沈渡的肩膀，朝裴綿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沈渡也朝着池林易示意的方向看去，在看到裴綿後眼睛一亮，呲着大牙朝裴綿揮手。
先前離得遠，裴綿沒看清沈渡的面相。
這次走近了，在看清沈渡的臉後裴綿虎軀一震，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小半步。
沈渡：“？”
沈渡适時地站定了身體，擰着眉看向裴綿，指責道：“你幹嘛？”
裴綿盯着沈渡看了半響，嘶了一聲後，才憂慮地朝沈渡開口說道：“沈氏的風水咬人啊，你怎麽長這樣了？”
沈渡：“......”
其他三人：“噗。”
盛延卓沒忍住瞥了眼沈渡。
沈渡現在完全沒有以前那副生龍活虎，張揚肆意的樣子，眼睛裏裝滿了疲憊和倦怠，眉眼都耷拉了下來，往日裏精心打理的頭發也放任其自行生長了。
看起來确實挺磕碜的。
沈渡攥了攥拳頭，艱難地壓抑住了自己上升的怨氣，閉着眼緩了半天才平複好了情緒。
“大好的日子，你別逼我當衆扇你啊。”沈渡咬牙切齒道。
裴綿驚嘆地看向沈渡。
不錯呀。
還知道活學活用。
聞俞生打了個圓場，“好了，上去吧。”
沈渡哼了一聲，給了聞俞生面子，沒再和裴綿計較，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後率先上了電梯。
他們四個人中，裴綿最熟的還是沈渡。
現在沈渡不搭理他了，裴綿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和誰唠嗑了。
沒了說話的對象，裴綿也沒在意，開始專注埋頭幹飯。
他們四個人聊的火熱，也完全沒有顧忌裴綿的意思，什麽都往外說。
裴綿一邊吃一邊現場聽八卦。
生活工作上的都有。
主要輸出對象還是沈渡。
沈渡叭叭了好半天自己最近的生活。
簡單概括下來就是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靠，我爹都以為我轉性了。”沈渡樂了，“沈绮估計也開始有顧慮了，這段時間看見我臉能拉到這麽長。”
沈渡比了個長度，而後笑眯眯地伸手拍了幾下大腿。
“你和紀氏談妥了？”盛延卓像是想到了什麽，問道。
裴綿聽到紀氏兩個字的時候咀嚼食物的動作一頓，擡眼看了沈渡一眼。
沈渡沒注意到裴綿的眼神，随口回了盛延卓的話。
“差不多了，現在在溝通細節。”
以他個人的能力和紀氏合作估計還有些玄乎，他這段時間忙也是在忙着拉攏沈氏的一些股東。
哦。
那些明确表示不會支持私生子的股東。
裴綿聽了一耳朵後就又低下了頭。
這麽快？
沈渡雖然纨绔不羁，但是本事确實不小。
幾人吃完了飯就散了夥。
聞俞生獨自回了學校。
盛延卓和池林易本還想拾掇沈渡一起去泡吧，但是沈渡斜着眼瞅了裴綿幾下後還是拒絕了兩人，朝裴綿擡了擡下巴後，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問：“你走不走？我送你回去。”
另外兩人的目光也投向了裴綿。
裴綿又沒忍住回憶了一下先前那次不太好的乘車體驗，剛準備婉拒時，一股羞愧又不期然湧了上來。
害。
忍忍吧。
裴綿勉強點了點頭。
沈渡朝盛延卓和池林易擺了擺手，領着裴綿一起下了樓。
裴綿視死如歸地上了沈渡的車。
沈渡似乎真的去練了車技，這次要穩重了不少，雖然車速依然快，但還在裴綿的可接受範圍內。
沈渡一路上都沒說話，裴綿也自覺地閉上了嘴。
直到沈渡把裴綿送到了家門口，見裴綿要下車了，沈渡才開口喊住了裴綿。
裴綿：“？”
沈渡的表情非常嚴肅。
裴綿也不自覺地認真了起來，甚至還特意把已經擡起的屁股放了下來。
“我的變化真有那麽大？”沈渡沉默了半響後，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他真變醜了那麽多？
裴綿：“......”
裴綿見沈渡的眸子裏盡是認真，沉吟了片刻後委婉地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話一出，沈渡就已經猜到了裴綿的回答。
沈渡面無表情地坐直了，冷漠地吐出了幾個字：“你下車吧。”
裴綿無辜地眨了眨眼，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沈渡見裴綿下了車後便即刻踩下油門離開了。
這次裴綿可能真的戳中了沈渡的肺管子。
沈渡一連幾天都沒再找裴綿說過話。
群裏其他人似乎也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平時熱鬧的群這段時間安靜的一天到晚可能都沒幾條消息出來。
裴綿也開始一鼓作氣把剩下的資料看完。
不一定能進腦子。
但是看了總有點心理安慰在。
見群裏很長時間沒動靜了，裴綿也沒再多關注群消息。
直到偶爾又一次無意間瞥了眼群，才發現群名被改掉了。
從脫單自覺退群變成了不工作就沒有飯吃。
裴綿：“......”
感覺這群的風氣都變了。
裴綿表情微妙地點進群看了一眼。
果然是沈渡改的名字。
這哥們兒看來真的陷進去了。
裴綿沒忍住笑了一聲，剛準備切開的時候，餘光瞥見群裏的人數由五變成了六。
裴綿：“？”
什麽情況？
納新了這是？
裴綿疑惑地在群成員裏翻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一個沒見過的頭像。
一片黑。
名字也很簡單。
就是一個英文字母Y。
嘶。
裴綿盯着這個頭像和名字看了半天，心裏驟然升起了一股微妙的熟悉感。
有點怪。
裴綿憋了憋，還是沒忍住，私戳了沈渡，偷偷問了一下群裏新進來的人是誰。
沈渡懵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幾下。
【沈渡】：什麽新人？
【裴綿】：......你多久沒看群了？
沈渡更懵逼了，也沒急着回裴綿的消息，先切到群消息看了一眼。
他最近忙，确實很長時間沒看群消息了。
上次還是專門來改了個群名來激勵自己好好搞事業。
沈渡點進群成員看了一眼，在看清“新人”的頭像時猛地一僵。
我草。
出大問題。
沈渡傻了，沉重地點進“新人”的名片确定了一下，而後才心如死灰地把手機息了屏。
媽的。
拉錯群了。
怎麽把紀容與拉進這個群了？
全完蛋了。
沈渡的手指在手機沿邊焦躁地摩挲了一陣，最後還是沒忍住，又給手機解了鎖，幾下就将池林易幾人拉到了另一新群裏。
【池林易】：？
【沈渡】：兄弟們，出大事了。點煙/
【盛延卓】：啥大事啊？不對，你幹嘛拉個新群？
【沈渡】：這就是大事，我不小心把紀容與拉進我們那個群裏了。擦汗/
【池林易】：。
【盛延卓】：6。
【聞俞生】：嘶，那你怎麽不把裴綿拉進新群？
沈渡看見聞俞生的話微微一頓，半響後才回了消息。
【沈渡】：不拉他也沒事吧......
知道這事的人越少越好。
而且裴綿知道了沒準兒又要嘲笑他。
【聞俞生】：嗯，如果你覺得沒事的話。
沈渡：“......”
可能确實有點問題。
這要是被裴綿知道他們背着他拉了個新群，多半又要開始陰陽怪氣他們。
【沈渡】：管他呢，誰在乎他的想法。重拳出擊/
群裏一時間沒人說話了。
沈渡又擡眼看了眼自己發出去的消息，沉吟了半響後，又弱弱地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沈渡】：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吧？
群裏寂靜了片刻，而後只有聞俞生回應了沈渡。
【聞俞生】：騙哥們兒可以，別騙了自己。
沈渡：“......”
沈渡咽了咽口水，眼睛一閉一睜就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沈渡】：不是，重點是裴綿嗎？重點是紀容與啊！
【沈渡】：我草，我現在把他踢出去還來得及嗎？
安靜的群裏終于有人回應沈渡了。
【池林易】：慎重。
【盛延卓】：來不及。
【聞俞生】：祝你好運。
沈渡：“......”
得。
沒一個靠譜的。
另一邊的紀容與也抽空看了眼手機，敏銳地發現自己被拉進了一個新群裏。
在看到群主的頭像後，紀容與就大概猜到了群裏的都是哪些人。
沈渡和哪些人玩在一起在他們圈子裏不是什麽秘密。
紀容與估計應該是沈渡手誤，把他拉錯了群。
紀容與正準備退群，在點開群的聊天信息時掃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群裏的幾人都留了本名備注。
裴綿兩個字大喇喇地出現在手機屏幕。
紀容與心念微動，伸手點開了裴綿的名片。
裴綿的頭像和他通訊錄裏的頭像不一樣。
紀容與眉梢挑了挑。
小號嗎？
紀容與盯着裴綿的頭像看了半響，像是想到了什麽，眸光微微閃了閃，退群的心思也随之消失殆盡。
紀容與切開裴綿的名片時，無意間掃到了裴綿的微信昵稱。
也和之前加他的號不一樣。
——AAA雞蛋批發商小裴。
紀容與：“......”
他也沒想到裴綿只是換了個微信號，不但把職業換了，還順便返老還童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保持年輕的好方法：多運動，多吃蔬菜，謊報年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