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陸夏川,我吃醋了
第37章 :陸夏川,我吃醋了
陸夏川看他一眼,難得表示贊同,點了點頭。
收到老婆的認可,祁也當即彎腰捂臉,難以抑制地興奮激動起來,肩膀一聳一聳,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他這副樣子,在上校同志眼中就像神經病一樣。上校同志往後退了退,眼底閃過不解:“将軍,您的這位愛人是在哭嗎?”
陸夏川收回視線,點了點智腦,将資料中關于巢穴的圖片放大:“不用理他,他有病。”
上校同志不再說話,将視線重新放到将軍身上,繼續關于賽德小鎮現狀的介紹:“小鎮下的蟲族巢穴內有生命跡象存在。但我們沒有足夠的裝備,還未對巢穴展開探索,其中的具體情況:有多少蟲族,是幼蟲還是成蟲,我們一概不知。”
情況有些棘手,陸夏川關上智腦,皺眉不語,過了半晌才開口問道:“我們還要行駛多久?”
周遭都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只有中間一條不算寬敞的公路,供來往車輛行駛。
上校同志告訴他,賽德小鎮偏僻,位于格爾斯州最北部。按照目前的行駛速度,至少還需要兩個鐘頭。
“将軍可以睡一覺,醒來就到了。”上校同志提議。
陸夏川往後靠了靠,沒有閉眼,反倒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是否成年都是個疑問。陸夏川好奇,這樣的少年身上的氣質為何特殊,就好像是天生的軍人。
堅毅果敢,又有領導才能。
被人問到名字,上校同志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顧一鳴。”
“顧上校。”陸夏川向他伸手,輕笑,“我是陸夏川。”
“我知道的,陸将軍很有名,我很敬佩将軍。”顧一鳴擡頭,臉紅耳朵也紅,又害羞,又激動地握住了陸夏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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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手剛握在一起,卻見祁也突然擡頭,伸手一巴掌打在顧一鳴的手背上。
“摸我老婆的手做什麽?”
顧一鳴吃痛松開手,瞅着自己紅了一片的手背,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跟将軍握手,況且是将軍先伸的手。他看向陸夏川,有些委屈地解釋道:“将軍……我沒有摸你的手。”
看到他的眼神,祁也當即不鎮定了。他腦海中自動浮現餘承的臉,餘承就是這樣,總愛裝委屈,裝柔弱,欺騙陸夏川,獲取信任獲取憐愛。
“你那什麽眼神?”祁也伸手捂住陸夏川的眼睛,不讓他與顧一鳴對視。
陸夏川拍開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祁也,你能不能不要胡鬧?”
“我胡鬧?”祁也盯着他,神情低落,像只受傷的小狗。緊接着突然起身,抓住陸夏川的手腕将人壓在座位上,“陸夏川,我吃醋了。”
他完全不顧在場兩人詫異的目光,壓在陸夏川身上,将人禁锢着,甚至還要低頭親他。
“祁也……唔……你!”
祁也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一手箍住他的腰,兩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體溫和跳動的心髒。
這個吻不斷加重,由淺入深,直到陸夏川喘不上氣來,祁也才放開他。轉而用手揉着他的嘴唇,一下下摩擦,溫柔又霸道:“你問他的名字,還對他笑。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陸夏川,我不要你看上他。”
陸夏川紅着臉大口大口喘氣,他擡手遮住自己的臉,不讓人看到自己潮紅的面龐。悶聲罵了一句:“混蛋,不是誰都和你一樣,思想這麽龌龊。”
祁也這種下半身動物,見到人就喜歡。不是誰都與他一樣惡心。
陸夏川閉着眼,心裏面氣得要命。他沒想到祁也會越來越過分,竟然連他普通的社交都要管控。
他真的好想一槍崩了這個alpha,對準他的太陽穴,讓他的腦袋開花。
祁也忽視陸夏川周身的怒氣,推開他擋在臉上的手,又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是我小心眼了,對不起呀,陸夏川。”
陸夏川睜眼,用力将他推開:“你滾下車!”
下車?
祁也當然不肯,他從陸夏川身上起來,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後朝面紅耳赤,不敢正視二人的上校同志勾唇一笑:“顧上校,我們接吻,你臉紅什麽?”
顧一鳴沒說話,轉過頭看向窗外。過了許久才嘟嘟囔囔,吐槽道:“哪有人當着別人面接吻的,無恥!”
他和司機都在,祁也卻這樣不知廉恥……他最尊重的将軍,沒想到會跟這種人結婚?
祁也聽到他的話後,笑得更開心了。轉頭看向陸夏川,後者已經整理後衣襟,坐在位置上恢複了往日冷冰冰的神情。
和座冰山似的,他越是這樣,祁也便越想逗他、欺負他。看他冷漠的表情崩塌,冰涼的外殼融化。
見他一直盯着自己,陸夏川擡眸,命令道:“別看我。”
“遵命,将軍。”剛從陸夏川那裏得了好處,此時的祁也正是高興,自然也就十分聽話。
他收回視線,閉着眼開始小息。兩個小時的路程,不睡一覺的話,時間太過漫長。
他一面閉着眼,一面悄悄向右邊移動,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直到他的頭枕到了陸夏川肩上:“陸将軍,肩膀借我靠一下。”
陸夏川想也不想,伸手打在他的臉上,語氣不悅:“滾開!”
“我好困。”祁也打了個哈欠,任憑他打也好,推也好,就是不肯起身,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時刻黏在陸夏川身上。
陸夏川重重呼了口氣,心裏就像憋了一團火,明明氣得要死,偏又拿祁也沒辦法。
木克斯的旨意明确,把祁也的安危交給他。他……他不僅不能殺了這人,反倒要護着這人。
真是令人頭大。
陸夏川閉着眼,忍了又忍。可那靠着自己的人始終不肯老實,反倒越發過分,竟然将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祁也。”陸夏川輕拍他的臉,哄道,“你先起來,我們談談。”
陸夏川的語氣不再那麽冷漠,反倒有些溫柔哄人的意味。
祁也好奇,陸夏川到底想幹什麽。于是他慢慢起身,睜眼道:“談什麽?”
陸夏川沒說話,反而朝他身邊挪了挪,與他越貼越近。
今天的陸夏川怎麽這麽主動。
就在祁也沉浸在陸夏川主動的興奮之中時,卻見陸夏川越過他,整個上半身都趴他的腿上。
他還沒搞清楚陸夏川要做什麽,就感覺耳邊一陣涼風。下一刻,身側的門竟然被人打開,再接着便感到肩上傳來一股很大的力量。
他的身體向左倒去,直接從車上摔了下來。
車子行駛速度很快,祁也在地上翻滾幾圈。皮肉擦在柏油地上,狠狠劃破,又痛又麻。
翻滾幾圈後,祁也慢慢撐起身,痛呼一聲:“媽的。”
緊接着他突然笑了起來。
眼睛紅得可怕,興奮地看着遠去的車子:“陸夏川,好樣的!”
……
另一邊,車子還在行駛。
眼睜睜看着陸夏川打開車門,将人給推了出去。顧一鳴一臉震驚和擔憂,問道:“将軍,他……他會死嗎?”
陸夏川搖頭:“不會,他結實着呢。”
“要停車嗎?”
“繼續開。”陸夏川對司機道,“他自找的,不用管他。”
祁也這種雙S級alpha體質強悍到可怕。傷口愈合僅是幾個小時的事,哪怕摔斷了骨頭對他來說也不會太大影響。
只要不是頃刻斃命,他是死不了的。
陸夏川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放下心來去推他。
他殺不了這人,又不是不能折磨。
被折磨的祁也已經從地上爬起。他的臉上,腿上遍布擦傷。胳膊上流得都是血,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祁也試着活動自己的手腕,接着又檢查了自己的腿腳。
很好,他手臂骨折了。
祁也端着手朝前走去。
兩輛軍用越野早就不見蹤影。看來陸夏川是真不打算讓自己坐車了。
他正愁往哪個方向走,下一刻就聽見智腦響起。陸夏川發來了一個詳細定位,緊接着餘承也發來了消息。
【将軍說,自己走過來,工廠見。】
陸夏川發來的定位是賽德小鎮最大的工廠。
賽德小鎮金礦豐富,當地居民相繼遷出,開發商承包了全部土地,建起一座又一座開采工廠。
陸夏川他們要去的就是小鎮上最大的工廠。
祁也打開定位,導入系統後,便按照智腦指示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他忍着痛走在路上。心裏面已經下了決心,等追到陸夏川,定把人玩昏過去。
他會把人脫光,捆起來四肢。讓人趴在床上,只能無助掙紮,一邊啜泣一邊求饒。
想到這裏,祁也的心情變好,傷口也不痛了。有的只是興奮和激動,激動到他有了反應。
若是陸夏川看到,怕是又要罵他:不知羞恥,野獸一樣的下流。
然而,在祁也晃晃蕩蕩趕路的時間。陸夏川他們早已經抵達工廠,安營紮寨,準備度過一個平靜的夜晚。
他們抵達工廠時,天已經黑了下來。上校同志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後,道:“将軍先休息一晚,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陸夏川點頭,跟着他一起走進工廠的員工宿舍。
駐守軍團已經将這個地方征用,如今這裏早已成了此次任務的指揮部。
原本顧一鳴是這裏軍銜最大的指揮官,如今,陸夏川到來。他便沒了話語權,一切行動都交由陸夏川指揮。
榮升指揮官,陸夏川心裏卻高興不起來。面對未知的巢穴,和從未見過的蟲族,他多少有些束手無策。
陸夏川坐在單人床上,眼神空蕩,發呆一般盯着窗外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