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洞房,不可能的
第50章 :洞房,不可能的
“你又打我。”
祁也壓在他身上,兩手扶着他的肩膀用力向一旁爬,過了許久才挪動一點距離,從陸夏川身上稍微下來一些。
“除了我,還有誰讓你打。”祁也翻個身,躺在他旁邊,說,“你如果和祁商結婚,哪天你心情不好要打他巴掌,他肯定會還手的。”
“那他是正常人,你不是。”陸夏川放下書,向床外側挪了挪,和祁也拉開很大的距離。
“還手就正常了?”見他遠離自己,祁也心中不悅,撇撇嘴辯解道,“打老婆是家暴,被老婆打的話就不一樣了,我管那叫情趣。”
他兩手枕在頭下,眯着眼像是回憶一樣,心中的不悅一掃而空。他突然想起,蔣韞成說陸夏川有S屬性,喜歡用鞭子抽人。
很久之前,他對這種別樣的情趣玩法棄之以鼻,難以理解。可是現在——
祁也轉頭看了看陸夏川,心想:若是陸夏川拿鞭子抽他,他只會覺得爽,爽到頂天。
陸夏川餘光瞥見他直勾勾的眼神,心中不悅的同時又有些不解:他原先覺得祁也是蠻橫暴躁的神經病,現在只覺得祁也是有受虐傾向的變态。
祁也見他也在偷偷看自己,心中暗喜,禁不住勾起嘴角,雙眸裏是絲毫不掩的炙熱欲望。
“為什麽一直看着我?”
“沒看你。”陸夏川把書扔到一邊,擡手關了燈,悶聲道,“睡覺,明天結婚還要早起。”
房間內黑了下來,祁也的眼睛卻亮了起來。他擡手想去摟陸夏川,然而鎮定劑的藥效如此之強,他費力半天才好不容易翻了個身面向陸夏川。
翻身之後卻發現,陸夏川正背對着自己。
“我睡不着。”祁也盯着他的背影,有些委屈地低聲詢問,“你能不能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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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找事,我明天要和你哥結婚了,以後就是你的長輩。”陸夏川閉着眼,“要不是你殘我也殘,你不會睡在這裏。”
聽他說完,祁也肩膀一聳一聳地笑了起來。
陸夏川的嘴越來越毒,人也越來越可愛了。
聽到他的笑聲,陸夏川心煩意亂,就應該多給祁也打幾針鎮定劑,直接打死算了。
好似察覺到陸夏川的情緒,祁也漸漸收住笑聲,安撫道:“我不笑了,睡覺吧!”
話音一落,房間內安靜下來。祁也閉眼,呼吸聲逐漸平穩,好像真的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
蔣韞成也已經挾持餘承離開了将軍府。
餘承被他堵着嘴捆起來綁到後座,瞪着眼睛,想罵卻又罵不出來,只能嗚嗚咽咽地發出些聲音。
蔣韞成一邊開車,一邊說:“你就那麽喜歡陸夏川,他有什麽好的?冷冰冰的跟石頭一樣,嘴又毒,下手又狠,祁也喜歡他,你也喜歡他?”
“我今天綁你不為其他,就是看上你了。”他突然在路邊停車,像個流氓似的轉身在餘承身上摸了一下,“可能alpha都有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有不甘。”
他低頭,沉默片刻後突然翻找起來。過了會掏出一個瓶子,當着餘承的面将瓶中的液體倒進口中。
緊接着,他突然爬到後座,跨坐在餘承身上。扯開堵着他嘴巴的破布,朝他的唇上吻了上去。
他的動作突然,餘承反應不及被他輕松撬開牙齒。緊接着,一股甜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蔣韞成将喝下的液體盡數渡給他。末了,他擦了擦嘴,定定地瞧着餘承,眼角逐漸浮現一抹微紅。
“這東西算是助興,讓你心甘情願地睡我。”蔣韞成不顧他的抗拒,在他唇上啄了啄,他的氣息已經有些紊亂,聲音也沙啞起來,“餘承,你該知足的,除了你,我從來沒被別人标記過。”
藥是他親口喂給餘承的,他也不小心喝了些。此刻,藥效已經發揮作用,他的身體發燙,四肢軟綿綿地搭在餘承身上。緩慢地幫他解開限制行動的繩子。
他擡頭,瞧見餘承與自己一樣紅着臉,心中發笑,斷斷續續道:“還等什麽……”
後面的話他沒說完,餘承也沒聽清。
深夜裏,通往将軍府的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搖晃着融于夜色。
隔着車窗,耳邊似乎傳來斷斷續續的喘息。近距離觀看,卻只能看到兩只白皙的手掌按在玻璃窗上,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那手掌慢慢攥緊,然後松開又攥緊。
過了許久許久,夜色還未消逝,時間來到淩晨四點。
祁也體內的鎮定劑藥效褪去,他動了動酸麻的手臂,從床上緩緩坐起。
“陸夏川。”
他輕輕喊了一聲,見陸夏川沒有回應,睡得深沉,于是低頭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早安吻。”
他親完陸夏川,又低着頭把自己的臉貼在陸夏川唇上。
然後帶着老婆給的早安吻推開房門,悄無聲息地從将軍府離開。
随着走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躺在床上的陸夏川睜開了眼,怔怔地盯着祁也離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離開将軍府後,祁也開着車朝祁家的方駛去。當停在一個路口等紅燈時,餘光卻看到路旁停着的車上。
遠遠望去,他看不清車牌,只覺得那車和蔣韞成新買的那輛有些相似。
不等祁也仔細查看,信號燈變綠,他只好松開剎車,繼續向前行駛。
當他抵達祁家時,天不過微亮,太陽從地平線緩慢升起。
祁也并沒有急着下車,而是将車開進車庫,熄火後就一直坐在車中等待。
直到六點才看到司機來車庫。
等司機開車離開,祁也立即從車上下來。揣着把槍悄悄摸進了祁家,從窗口翻進二樓,翻進了祁商的房間。
可能是怕出什麽差錯,祁商把婚禮的時間訂在上午。且全程直播,婚禮現場布置得格外漂亮,聽人說是祁商耐心準備了一個星期的結果。
算着這個時間,大概在他們去格爾斯州時,祁商就已經從醫療艙中醒來。從那時,他就在籌備與陸夏川的婚禮。
坐在祁商的房間,祁也打開智腦,将婚禮的畫面投放在空中,全方位欣賞陸夏川的美貌。
大堂之中,祁商推着陸夏川的輪椅,兩人看起來是那麽般配。
祁也攥緊手,煎熬一般盯着眼前的畫面。
這場婚禮流程複雜,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等到婚禮結束,祁商古板又守舊地載着陸夏川回了祁家。
在祁商的觀念中,洞房的地點必須是自小就生活的房子裏面。
他抱着陸夏川上樓梯,一步一個臺階,步步都踩在陸夏川心上。讓他既忐忑又不安,心中泛起一陣惡心。
他有些奇怪,祁商只是抱自己一下,自己就反應這麽大。可祁也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他卻沒有任何不适,睡得比平常還要香甜。
想起祁也,陸夏川的心突然酸澀起來。
他今早起來,發現床上只剩下自己,那一瞬間竟有些遺憾失落。也不知道祁也去了哪裏,此刻又在做些什麽。
說不準自己和祁商結婚的是他,不見人影,無所作為的也是他。
發愣間,祁商已經抱着他進入房間。
他被祁商放在床上,眼見祁商要解開自己的扣子,他趕忙伸手擋在身前,冷聲制止:“去洗澡!”
祁商不為所動,還要低頭親他。
躲在櫃子中的祁也看到這幕,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差點忍不住跳出來給祁商一腳。
好在,陸夏川再三制止下,祁商沒再強行繼續。松開對他的禁锢,笑着進了浴室。
片刻後,浴室響起水聲。
在水聲的掩飾下,祁也從櫃子中出來,來到床邊将陸夏川抱起。
“陸夏川。”盡管懷裏抱着人,卻絲毫不妨礙他的速度。沿着早就規劃好的路線,一路躲過保镖的眼睛,成功地帶着陸夏川,從狗洞鑽了出去。
這是陸夏川人生第一次鑽狗洞。一旁的祁也卻好像無比熟悉,似乎鑽了無數次,早就習以為常。
等出來祁家,見陸夏川瞪着自己,祁也把人抱緊哄道2:“事出突然,沒有好的路線,委屈陸将軍了。”
正說着,遠處駛來一輛黑色的越野。
祁也看了眼車牌,抱着陸夏川走了過去。
等二人上了車,蔣韞成當即踩下油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陸夏川原以為祁也會帶着他逃跑,可當他看到熟悉的建築時,心中詫異,問道:“祁也,你要幫我?”
“當然。”祁也抱着他打開後備箱,入眼是數不清的槍支彈藥。
祁也拿起一把輕便一點的步槍遞給陸夏川:“拿着,我們沖進研究所,把能找到alpha藥劑都給炸了。”
蔣韞成适時靠了過來,手中拿着把槍,沖陸夏川笑了笑:“陸将軍,祁也為了你和祁商結婚這事都急哭了。他想了半天實在沒主意2,又不想你出賣色相,只好來炸了研究所。”
陸夏川還陷在詫異之中。
然而下一刻,陸夏川已經抱着他進入了研究所。說是進入,不如說是闖入、攻入。
祁也和蔣韞成幾乎是,見人便開槍。只有陸夏川舉着槍遲遲不肯扣動扳機,祁也見狀,心中明白他的疑慮,于是解釋道:“你放心,都是同胞,不至于讓他們死,都是麻醉彈死不了人。”
“你什麽時候這麽善良了。”
陸夏川如此說着,看似諷刺,唇角卻微微勾起,眼中蕩漾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