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老婆入獄

第53章 :老婆入獄

陸夏川紅着臉,臉色難看。

癢,當然是癢了,可除了癢還有些說不上來的羞恥和難受。他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可惜這腿只是恢複知覺,卻動不得,掙紮不得。

祁也還在咬,密密麻麻的親吻落在皮膚上,陸夏川忍不住輕輕喘了一聲。

這聲音被祁也準确捕捉,他松開陸夏川,調笑道:“看來不是癢,是舒服了?”

陸夏川冷哼一聲,坐直了身體,瞥他一眼疏離冷漠地說:“你松手,我們談正事。”

“什麽正事?”祁也在床邊坐下,右手搭在他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

他很久之前就想過:若是陸夏川的腿能動,他定讓他擺出各種姿勢,定讓他好好嘗一嘗自己的本事。

可惜了,腿是沒能治好,動不了,擺不出太多姿勢。不過,陸夏川的腿有了知覺,至少他們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了。

祁也眯着眼,腦海中迷迷糊糊飄出各種色眯眯的畫面: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交纏暧昧,細看那竟然是他與陸夏川。

祁也陷入想象,眼中欲望蔓延,眼底仿佛有火燃燒。

看着他的神情,陸夏川忍不住皺眉。這人又在想些有的沒的,心早就飄出了十萬八千裏。

他噤聲,不打算繼續和祁也談那些正事。反正他說了,祁也也聽不進去。

哪知他不說了,祁也偏偏又要問:“剛剛要說的正事是什麽?”

“是……”陸夏川張了張嘴,還未開口,便見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蔣韞成火急火燎跑到床前,挑眉道:“祁也,你哥來搶人了!帶了幾百個人,拿着槍,就圍在我家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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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也收斂臉上的笑意,擡頭冷冷道:“真不要臉,我的人他也來搶!從小到大,就沒有他不搶的東西。”

說着,他又看向陸夏川,嘴角耷拉着,翻臉比翻書還快,委屈道:“陸夏川,我小時候就經常被祁商欺負,只要是我喜歡的東西他都會來搶。你明明是我老婆,他也要來搶。”

陸夏川看着他委屈的神情,鄭重道:“按理說,和我結婚的是祁商,我是你長輩,不是你老婆。”

祁也更委屈了,委屈中還有些憤怒和嫉妒。他還是覺得陸夏川對祁商有意思,要不然,怎麽總是強調他是和祁商結的婚!

不過,他不想惹陸夏川生氣。便把自己的怒氣憋在心中,不顧陸夏川的阻攔起身,跟着蔣韞成起身向外走,說什麽都要打碎祁商的腦袋。

陸夏川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心煩。祁也太任性,太沖動了,容易壞事。

祁商背後的靠山是皇室,是木克斯。只要自己還留在京都擔任将軍,就不能明面上和木克斯對着幹,讓人落了把柄。

陸夏川急匆匆喚來穆陽,讓穆陽帶着自己去了大門處。

他們抵達現場時,兩方還沒有打起來。只見祁也正指着祁商的腦袋大罵:“混蛋,你是我哥,偏偏要跟我搶人,祁商,你就是個小人。”

正罵着,餘光卻瞥見了陸夏川的身影,祁也當即噤聲。轉而換上委屈的神情,擠走穆陽,扶上陸夏川的輪椅。

“你怎麽來了?傷剛好,多歇一歇。”

“用不着。”

說完,陸夏川看向祁商,冷聲道:“祁大少爺來找我?”

“新婚夜妻子被人拐走了,追是要追的,不過。”祁商頓了頓,“不過我今日前來是為了宣陛下的旨意。”

陛下?木克斯?

祁也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他上前護着陸夏川,眼中是透骨的寒意。

祁商自覺忽視他殺人的眼神,打開手中顏色極暗的卷軸。一字一句念道:“帝國将軍陸夏川,縱容下屬謀害皇室,經查證據确鑿,現押入極天獄,等候審判!”

“謀害皇室?”祁也擋在陸夏川身前,質問道,“口說無憑,拿出證據來。”

“我就是證據。”祁商看向陸夏川,又問,“數月前,我與陸将軍訂婚,成婚當夜,陸将軍的助理潛入研究所将我殺害,可是事實?”

“放屁!”關于這事,祁也早就知道,但怎麽可能承認,“你這人真是無賴,明明活着站在這裏就說自己死了,你要是真想死,我這就一槍崩了你。”

說完,他突然舉起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祁商:“死去吧,狗東西。”

不等祁也開槍,陸夏川便抓住他的手,安撫道:“你退到後面。”

祁也不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陸夏川?”

他反手抓住陸夏川的手腕:“什麽意思?”

他不知道陸夏川想做什麽,更不願陸夏川冒險,于是他站在原地不肯退後分毫,手中的槍也一直舉着。

祁商看着那黑漆漆抵在自己額頭的槍口,笑道:“我已經将alpha藥劑的制作方法交給了木克斯。”

他低頭去看陸夏川的神情,卻并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任何恐懼驚詫。

于是祁商繼續道:“陛下已經明白,當初陸将軍縱容屬下殺了我,祁也是去替婚的。所以,陸将軍,我是否能将你押入極天獄?”

極天獄,雖然名字好聽,但說白了就是專門關押重刑犯的牢獄。進去容易,要想出來可就難了。

陸夏川思索一番,然後在祁也震驚的目光中點頭:“走吧。”

祁也不理解,陸夏川為什麽要跟祁商走。他忍不住攥了攥手,心中升起難過的情緒。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情緒,陸夏川在他肩上輕輕按了一下,示意他蹲下身。

等祁也蹲下身後,他貼在祁也的耳側,小聲解釋道:“他們人多而且武器精良,祁也,不要輕舉妄動。”

“那你怎麽辦?”

陸夏川輕笑,低聲道:“Q先生的人應當比他們要多吧?我等你來,你會救我的吧?”

他似乎不确定,在祁也臉上掃了一眼,皺着眉。

祁也見狀,捧着他的下巴狠狠親了上去,那壯烈的動作好似什麽生死離別。

他眼神決絕,點頭道:“你是我老婆,我怎麽會不救你?”

說完,祁也起身,靜靜地看着他們離開。

耳邊還回蕩着陸夏川那句我等你來。

他冷下眼,望着祁商的背影,透過他的背影仿佛看到了木克斯,看到了帝國即将崩塌的天。

祁也轉身朝蔣家走去。

竟然這偌大的帝國容不下陸夏川,他便讓這帝國不複存在。什麽國王,什麽木克斯,什麽聯邦議會,都是狗屁。

在他眼中,陸夏川才是他的天,陸夏川才是他的國王。

祁也坐車去了常與季芸見面的地方。二話不說直奔季芸的大本營,将正在喝酒的漂亮alpha抓住。

“喲,祁少爺,真是許久不見啊!”季芸身上随意穿着個黑色背心,脖子上挂着根銀鏈子,長發束在身後,看模樣好不潇灑。

“你欠我的人情,還算數嗎?”祁也開門見山,直接表明來意。

季芸看了眼祁也指在自己身上的槍,輕笑着皺眉:“怎麽,我季芸就這麽不可信嗎?”

她季芸統領下的星盜,從不違約失信。更何況,祁也當初給的那些武器确實幫了他們很大的忙,只是幫祁也劫獄,有什麽不行的。

“這個忙我幫就是。”季芸伸手,把他的槍推到一旁,轉而遞上一杯酒,“祁少爺,Q先生,希望這次也是合作愉快!”

祁也将那杯酒一飲而盡。

然後轉身,去了另一處地方。

陸夏川跟着祁商離開時,往他手中塞了一個黑色印章。黑色印章中夾雜着一張紙條,看過內容後,他心中大概有個猜想,不過,還是要找人印證一下。

與此同時,陸夏川已經被押入了極天獄。

或許是因為祁商,極天獄的典獄長并沒有怎麽着他。還特地給他找了個單人牢房,關在其中好吃好喝待着。

陸夏川過了兩天慵懶的日子後,總算是見到了木克斯。

跟随木克斯前來的還有祁商。兩人如同笑面虎一般,坐在他對面,臉上挂着高深莫測的笑容。

三人對視許久,卻一直沒人主動開口。

過了會,陸夏川有些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可這個哈欠偏偏惹怒了木克斯。

“陸夏川!”他驟然擡手,一個用力将桌子上的文件扔到了陸夏川臉上,罵道,“都這時候了,你還是這副樣子,我不信你心中難道沒有一絲恐懼?”

“陛下。”陸夏川開口,語氣一如往常,“陛下還和小時候一樣,愛發脾氣一生氣就喜歡摔砸東西。,”

陸夏川的語氣有些寵溺,似乎是面對一個弟弟。

不過,他确實将木克斯看做自己的弟弟對待。他比木克斯大五歲,小時候常跟爺爺進宮,久而久之便和當時的木克斯成了玩伴。

那時的木克斯不過六七歲,總喜歡追在他身邊喊哥哥。

他們的關系曾經很好,直到木雲寧到出現——四年前,木雲寧出生。

那時老将軍已死,他上任不過一年。老國王将木雲寧抱回宮,二話不說就把那孩子交到了他的手中。

老國王還讓他立誓,護木雲寧一世周全。

最後,這事被木克斯知道了。自那時起,木克斯便和他決裂,兩人之間再無私下的往來。

或許,從那時起木克斯就恨上了自己。陸夏川心中湧上一絲難過,昔日好友成為仇人,說起來都是他的錯。

或許他不該答應老國王,不該讓木雲寧活着,可他又實在不忍心殺一個無辜的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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