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婆心疼了,明天再摔一跤
第11章 老婆心疼了,明天再摔一跤
程酥是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去丢人現眼的,只要他裝作不認識,一切尴尬就跟他沒關系。
程酥給孩子們講完課後,開始手把手教他們畫。
孩子們表示,“老師,你把紙畫完了我畫什麽。”
畫畫這事兒,不就是玩嗎,有什麽需要教的。
小朋友們自己畫得開心着呢。
沒事幹的程酥坐在講臺上削鉛筆,很忙,忙着給鉛筆裏加墨,沒空,不要叫我出去。
“對了,我車上有炸雞,快拿出來吃,進村前在縣城買的,再不吃就冷了。”對程酥了如指掌的魏時景知道,自己不把這堆人支走,程酥能坐裏面削一天的鉛筆。
“我去拿。”魏時景把人引開了,一群人跟他去拿炸雞放到了辦公室。
這節課上得也差不多了,于蔓蔓上來招呼着一群孩子一起去吃。
大家吃得開心的時候,魏時景遛回了教室,順便反鎖教室門。
坐在講臺上給小朋友們削了一把鉛筆的程酥看見魏時景後開始冷笑,然後手裏的一堆粉筆頭往魏時景黑色的真絲襯衫上砸。
魏時景沒躲,幾步跨到了程酥身邊,将坐着的程酥摟進了懷裏。
“酥酥,我找了你好久,酥酥,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們欺負你。”
“酥酥,你別一個人躲着好不好,有我呢。”
Advertisement
“酥酥,對不起,我不該跟你置氣的,都是我的錯。”魏時景在為一年前放的狠話道歉。
開學的第二天,魏時景來找程酥,程酥沒搭理他。
魏時景連着來找了程酥幾次,程酥都沒搭理他,魏時景氣急之下,兇了程酥。
他說,“程酥,別以為你很了不起。”他錯了,他的酥酥真的很了不起。
他還說,“別以為我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是的,離開程酥他真的活不下去了,就像植物離開了陽光沒辦法進行光合作用,用鰓呼吸的魚離開水沒有辦法呼吸。
他最後說:“到時候你別哭着回來求我!”原來哭着求複合的是自己呀。
程酥皺眉,魏時景這瘋子越活越回去了是吧,已經開始學會用鱷魚的眼淚當武器了是吧。
“魏時景,我再告訴你一次,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就連我媽媽,也不是你的幹媽了,我們家……高攀不起。”程酥聽到魏時景的話便知道,魏時景回瑞湖市把去年的事情調查清楚了,既然如此,那就說開吧。
“酥酥出身書香門第,一個臭暴發戶有什麽高攀不起的。”魏時景皺眉,他家酥酥很窮嗎?那不當人的老東西到底在嫌棄什麽?
“魏時景,我們分手了。”程酥再次強調。
“為什麽!酥酥不喜歡我了嗎?”
“我不喜歡你的父親,我不想和他有所關聯。”程酥擡眸看向撒潑打滾的魏時景,他說不出“不喜歡你”這四個字。
“你當然不該喜歡那個老東西,你喜歡我就夠了!”魏時景表示,不喜歡那個混蛋不是正常的嗎?自己也恨他呀,他沒被自己拿刀捅了得感謝法制社會。
“魏時景,我是男的,你清醒點。”程酥翻白眼,這破腦子吵個架連重點都找不到。
“那我又不喜歡女孩子,酥酥也不喜歡女孩……不是剛好嗎?”魏時景将頭靠在程酥的肩膀上,他真的要哭了,太委屈了,老婆怎麽這麽難哄。
“你晚上去步行街的同性酒吧,裏面有一堆男孩子等着魏少的寵幸。”
“程酥!你別太過分了!”魏時景聽到程酥的話,更委屈了,在程酥眼裏他居然是這種随随便便的人嗎?
“你再兇我一個試試?”程酥神情冷漠,語氣也淡淡的,但是威脅到魏時景了。
“我錯了嘛,我只要酥酥,酥酥是我的,不準有人跟我搶。”魏時景把程酥抱得更緊了,好像真的有人跟他搶一樣。
“魏時景,你把我當成什麽了,你的玩具嗎?我是一個獨立的人,請你不要再用各種手段控制我監視我跟蹤我,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魏時景聽到程酥的話後,連忙保證:“不會了,最後一次,我發四。”
“呵,狗改不了吃屎。”程酥皺眉,他從小就知道魏時景很瘋,對此程酥表示沒關系,他也不正常。
但是……魏時景對他非比尋常的占有欲在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就覺醒了,程酥皺眉,我是毒藥嗎,能有這麽強的戒斷反應?
“嗯,我是狗,我是酥酥養的狗狗。酥酥,你的狗狗餓了,你怎麽能丢下你的狗狗。”
程酥被魏時景氣笑了。
“酥酥笑了,是不是不生氣了。”魏時景一直半蹲着,腳有些麻,索性跪在了講臺上。
“我生氣有用嗎?你個無賴。”程酥擺爛了,打又打不過,躲又躲不掉,就連比臉皮,他也做不到像魏時景這樣撒潑打滾。
“你先把我放開。”程酥被魏時景勒得有些難以呼吸。
“你答應不趕我走我就放。”
“不趕,放手。”程酥覺得自己趕不趕作用不大,魏時景有的是法子留下。
“那能不能再讓我親一下。”魏時景蹬鼻子上臉,程酥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不是,他是無賴,能讨一點好處就盡力讨一點。
程酥低頭注視着單膝跪地的魏時景,伸手揉了一下魏時景的臉,他的大狗狗是真的招蜂惹蝶,難搞,跟這麽個開屏孔雀攪和在一起,麻煩事一堆。
魏時景原本不抱希望,只是在耍無賴,誰知,程酥真的低頭親下來了。
魏時景眼睛一亮,扯住程酥往自己身上倒,本來就瘋的人被刺激後更瘋了。“酥酥,張嘴,酥酥,乖些。”
“魏時景,你還真是狗。”程酥掙脫不開,兩人推拉之間雙雙滾到了地上。
魏時景在下面當程酥的人肉墊子,腰被臺階磕到了都不放手。
程酥欲哭無淚,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攤上這麽個祖宗。
“酥酥,你不要躲着我,我只有你了。”魏時景平靜地抱着程酥倒在滿是粉筆灰的講臺上。
眼淚從臉頰掉下來,順着下颌線掉進了程酥的脖頸裏,原本溫熱着,落到程酥肌膚上時已經變得冰冷。
程酥的心徹底軟了,伸手揉了一下魏時景的頭,“我知道,我們回去再說,不要在外面鬧行嗎?”
“不行,你這叫緩兵之計,你在糊弄我,等我一放手,你就又丢了。”
“魏時景,我要是糊弄你,會親你嗎?”程酥語氣平靜,他認命了。
魏時景想了一下,覺得程酥說得有道理,然後放手了。
程酥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又伸手去拉魏時景。
魏時景的黑襯衫已經快要染成全白的了。
“自己待會找好借口解釋,不要拖我下水。”不管是他們下樓,還是其他人上來,都會看見魏時景這一身。
“我可以脫了。”魏時景說着就要去解襯衫扣子,大家夏天不都光着膀子嘛。
程酥大概是覺得魏時景身上還不夠髒,伸腿踹了一下。“你個變态,想讓一群人看你?”
“不想不想,只有酥酥能看,其他人都不能看。”魏時景笑嘻嘻地去牽程酥的手,程酥甩開後去開了教室門,門口沒人。
魏時景車上有衣服,兩人鬼鬼祟祟試圖悄悄溜走的時候,被眼尖的人看見了。
“程酥,快來吃東西,怎麽半天不下樓!”
然後,大家就看見了一身灰的魏時景。
程酥也看向魏時景,示意,開始你的瞎話。
“我……我們打了一架……”
大家看着程酥,又看看魏時景,程酥這體格能把魏時景打成這樣?
只有于蔓蔓小聲嘀咕:“你說的這個打架,它是正經打架嗎?”誰懂啊?一肚子八卦沒人分享,難受得抓耳撓腮,不對,少爺的封口費還沒給,我為什麽要給他保密?
“我站着沒還手,我去年在家裏惡作劇把他游戲記錄給清了,他記恨了我一年,不讓他打一頓消氣,我幹媽說回家揍死我。”
“我去車上換件衣服,你們繼續吃。”
趁大家沒有反應過來,魏時景跑着走了,他腿長,幾步就跑到了停車場。
“是,我打他了,他這人有些……欠揍,我會勸他早點走的,不給大家添麻煩。”程酥道歉後也追上去了。
原來少爺千裏迢迢是過來挨打的,大家一人啃着一個雞腿,繼續看戲。
小朋友們已經放學回家了,這個小學裏面只剩他們這些大朋友和學校看大門的保安了。
“開門。”程酥站在車門邊,敲了敲窗戶。
魏時景解了鎖後程酥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為什麽會有煙味?魏時景,你還學會抽煙了?”
襯衫扣子解了一半的魏時景開始委屈,這個鍋他不能背。“不是,是張叔,幫我把車開上來的張叔抽的,那我總不能攔着人家嘛。”
“什麽張叔?哪裏來的張叔?才來半個小時你就認識個張叔了?”身為社恐的程酥表示,你們這些e人真的恐怖。
“前面村口的張叔,他還說讓我去他家吃晚飯。”
程酥沒再說話,伸手幫魏時景解襯衫,然後查看他腰上被磕到的地方,“果然磕青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藥賣。”
他們帶來的藥裏沒有治跌打損傷的,畢竟,大家想着會感冒會蚊蟲叮咬會中暑,但是沒人想着會磕講臺上,還是兩個人的重量壓下去。
魏時景低頭看着老婆的手在自己腰間,高興慘了,嘻嘻,老婆心疼了,明天找個地方再摔一跤,摔狠點。早知道苦肉計有用,他去年就該在程酥面前割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