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頂包世子
第62章 頂包世子
敞開的窗子裏,輕紗被吹的向外飛揚着,将整個窗戶都糊上了淡粉色的影子,半截還露在外面飄搖着。
屋內的牆壁上,挂着香豔的春色圖,叫人一看便蠢蠢欲動。
朦朦胧胧的輕紗床上,那柔弱可欺的小白花被人箍着腰肢扣在懷裏。
“阿音,別這樣,放手吧!”青瑤柔弱的聲音裏,卻帶着堅定。
趙瀾音聽見她這不痛不癢的聲音就來火。
“憑什麽,我就不放手,你能怎麽樣?還有你跟那姓沈的說了什麽?祝我們百年好合嗎?他有發妻你知道嗎?你什麽都不知道!”趙瀾音從身後将頭埋進青瑤白皙細膩的頸間,悶悶的說道。
手指卻毫不遲疑的解着青瑤腰間的系帶。
“啊……他……他怎麽會有妻子?”趙瀾音的手實在太涼了,驚的她起了雞皮疙瘩。
淡青色的衣衫從肩膀被退至腰間堆疊着,柔亮瓷白的身子比小白花的臉有看頭許多。
“你別這樣,聽話,沈公子不行,還有其他人,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們不可能……啊……!”話說到一半,被突如其來的捏痛打斷。
剛剛被沈公子竟然有妻子這事分了神,這會連忙慌亂的将衣裳向上拉着,粉粉的窗簾被風吸到了窗外嘩嘩作響。
見她無用的掙紮着,趙瀾音慢慢将她一雙纖細的手腕,反抓在身後。看她羞的從耳垂開始向下,一寸一寸的變得粉紅的肌膚,薄涼的眼裏有了炙熱的溫度。
下颚頂在清晰的肩窩,略過脆弱的肩頭垂眸望去,能看見自己塗了豔紅色蔻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裏。
“姐姐,我的手很涼嗎?那是因為你不疼我!”趙瀾音的語調委屈裏帶着偏執。
小白花雙手被扣着,剛想說什麽,卻感覺到了一陣微痛酥麻,柳眉緊鎖杏眸羞澀的閉着,甚至不敢睜眼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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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快點回去吧,省的被太後知道了,又要挨訓。”半晌小白花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勸道。
“我不走,我想住這,我就想與姐姐在一起!”郡主像個小孩子一樣霸道的耍着無賴,手卻将小白花的衣裳系好。
“你……還是聽太後的話吧……!”青瑤始終沒敢回頭看郡主的臉色。
“你閉嘴,我自有安排,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沒有兇你的意思,……我……!”她說過以後不會再欺負她了,可她總是将自己往外推。
有一次,甚至還隐晦的表明,若是自己喜歡姑娘,可以給她介紹兩個清倌人。
氣死她算了!
哎,她府裏是有老嬷嬷的,她夜不歸宿太後明天就會知道。
她不甘心的将人拉過來,放肆的含着她的唇舌。
葉青瑤擡手用小指摸着她眼角的小紅痣。
她是喜歡這個妹妹的,在第一次去王府的時候,就喜歡這個好看又與衆不同的妹妹,那小姑娘穿着繡花的紅衣裳,像一團小太陽一樣大笑着。
可是她沒說是這種喜歡呀!
完了,這下去了地府她可怎麽見王爺與王妃呀,那還是先別死了……!
回了府上的趙瀾音,不知道沈将軍有什麽辦法,能将人弄出來,但她得想個退婚的法子了。
不同于沈荷塘的焦頭爛額,姜沉魚最近春風得意的很。
江寧也是闖江湖的老手了,幾個東道主被她一直灌酒一直請客逛花樓給拿下了。
甚至有個一直不大接受她的老頑固,打聽到他有個相好的姑娘,奈何家裏有個母老虎,一直不敢将人接進府裏。
江寧直接将那姑娘贖了出來,又買了院子,連人帶房一起送了過去,兩人瞬間變成了好兄弟。
這投其所好的招數,姜沉魚第一次與她合作時,便教過她。
不成想這招到什麽時候都這麽好用。
那周老板,地位是借了祖宗的光,實力卻不一定抵得過江寧的一小半身家。
好比李向榮那厮,同是出海的商船,并不是人人都掙了江寧這些身家。
她們大部分的銀子都來源于那批奇珍異寶,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
很多商船都只有少量的珠寶,與滿船的貨物,這次二人來京城,也是要把剩下的珠寶售賣。
最近姜沉魚都沒時間去想阿塘,因為她在給兄弟們蓋房子。店鋪的翻修還在進行中。
初初嶄露頭角的姜沉魚,連帶着買了一塊地皮,想到蓋房子的同時,還能直接劃出一個大院子。
回頭這些人安了家,就可以将妻子妹妹接過來,一起在這邊生活。
同時她又覺得京城裏人人穿的精致講究,想着将姑娘們聚到一起,做着成衣買賣,不求掙不少銀子,只求讓大夥的日子更有盼頭。
大院的地址,與商鋪有些距離,因為商鋪選在了鬧市,而大院要遠離人群些。
商鋪目前像個大雜貨鋪,起名春景堂。
翻修已經到了尾聲,由春桃與江逸整日的盯着。
春桃負責用料出錢,江逸負責指揮小弟與工匠們,盡管都是小小年紀,可做事卻都經驗老道,畢竟都是十來歲便開始出來做事的人。
而姜沉魚扔下商鋪的攤子,跑去設計院子的結構了。
江寧專門找了幾個得力的兄弟,跟在她身後聽從她的吩咐。
聽聞姜夫人,要拿銀子給大夥蓋新房子,兄弟幾個都想将人舉起來扔高,當然也只是想想。
一個個的情緒空前絕後的高漲,施工的氛圍一時間其樂融融。
十月了,這房子必須在兩個月之內蓋好,不然會趕上下雪。
不過只要人多,什麽都不是問題,甚至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完工。
“阿才,昨天找的那批工匠人到了嗎?”姜沉魚穿着厚厚的青灰色大氅,沒戴任何繁複的首飾,只蒙了面巾阻擋風沙。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讓她畫的眼尾斜飛,頗有氣勢,任誰也不敢在她做事的時候開玩笑。
“回夫人,已經吃過早飯,馬上就能開工了。” 手下兄弟回道。
“那好,把他們做的圖紙在給我拿來瞧一瞧。”想起院子的構造,她決定在最後檢查一下。
大院占地有一千平方左右,在各各庭院中,這個面積不算大也不算小。
姜沉魚打算蓋的是連排的房子,江記有四十餘人,大小管事有不到十人。
首先得有二十個單間,除了得力的管事能分到單獨的屋子外,幹的好的兄弟,若是想将媳婦接來,也可以向上申請住單間。
這除了能給他們努力的勁頭外,還能激勵他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除了單間便是多人間了,屋子可能不大,但土炕搭的寬敞,一間能住三個人還有餘。
這條件已經比京城百分之七十的條件都好了。
院子總共規劃成四塊,居住,廠房,活動,飯堂。
看着規劃清晰的圖紙,她還是滿意的。工匠也是找的有經驗的老手。
姜沉魚看着工頭拉來的一車車木材與青磚,轉身盯着老工頭。
“達叔是吧?我是這裏的管事,以後有什麽用得上的,只管開口便是,只是這青磚瞧着不大對勁呀!別是用過又拿來充數的吧?”姜沉魚用手指,點了點車上拉的青磚。
“什麽,你個老賊竟敢拿這種次品糊弄老子?”阿才年齡不大,卻是江寧身邊得力的打手撸着胳膊就要上前。
那夥工匠有二十來人,也不是吃素的,見苗頭不對一起都聚了上來。
戰況一觸即發。
“阿才,莫要沖動,達叔讓你的人守規矩一些,大家是來賺銀子的,并不是來搶銀子的,你說是不是?”姜沉魚虛虛将阿才向後推了推,擡頭對上老工頭精明的眼神說道。
“姑娘,你不懂就不要亂說,這怎麽可能是用過的,你這是在質疑我們的信譽。”老工頭也是看老江湖了,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達叔,這我們定的都是上好的料子,你這青磚顏色暗沉,薄厚有差,有的地方甚至坑窪不平,而為何有的還光滑柔和?”姜沉魚用手指在明顯的地方一一點着。
“達叔,我們雖然是外地剛剛搬來京城的,但侄女從小便是倒蹬雜貨起家的,有些貨物的材質,我搭上一眼便也能看出個七七八八,出來掙錢誰都想多掙些,但也要和氣生財的好,您說呢?”有些事情在開頭就要講明底線在哪裏,不然得被人當了冤大頭。
老工頭腦門有些發熱,小看這姑娘了,本來還想着是外地來的,在料上掙出點酒肉錢的。
“姑娘,你有所不知,如今這青磚正是斷貨之際,你這院子又大用的多,不得已才從別人那裏借了些來,倒也不是老漢故意哄騙你,不信讓你自己的人去買,也是找不到的。”老漢話鋒一轉,給自己圓了回來。
姜沉魚也沒想撕的太難看,畢竟時間緊任務重,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換了施工的隊伍,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她也明白。
“這樣,新磚呢還是盡量找,若是京城沒有,可去外面買,銀子不夠可以在商量,但我們這是新房子,還是希望有個好彩頭,回頭房子蓋好的時候,我定是不會虧了達叔也各位兄弟的,您看如何?”姜沉魚語氣平緩建議道。
她這院子才需要幾塊青磚,不過是老頭給自己找了臺階罷了,她與江寧也不是那貪小便宜吃大虧的人,如何還能用舊磚蓋新房。
她剛剛當然也是随口那麽一說,她是跟着外祖父去進過貨,但不是什麽門道都懂,只是那青磚差異太過明顯了,她比這一群的男子心細,仔細觀察便發現了端倪。
“姑娘說的是,老漢再托人打聽打聽,保管給姑娘的用料都上最好的。”工頭也知理虧,主家給了臺階下,自己也就借坡下驢了。
“阿才,中午的夥食去買半扇豬肉給兄弟們與達叔他們都加個硬菜。”姜沉魚想了想道。
“明白,我一會便派小弟去買。”阿才其實不明白,姜夫人為何還要給這群蛀蟲加餐。
“這都是常有的事,今日動土,有個好的開始更重要,你們找個懂行說話圓滑的人,過來看着他們拉來的木材石料便可,若是有什麽不妥,先派人禀報,不用将從前的那種脾氣帶過來,大家和氣生財。”姜沉魚還是囑咐了阿才幾句。
剛剛老工頭那麽快敗下陣來,估計也是怕阿才這夥人這兇神惡煞的模樣。
有時候便是需要剛柔并濟,缺一不可。
夜間姜沉魚的手指噼裏啪啦的在算盤珠子上撥弄着。
“鋪子兩千兩,翻修五百兩,地皮五百兩,蓋房預計八百兩。加上人工夥食三百兩,大概得預計五千兩的流水。”姜沉魚大概的給江寧報着賬目,這次的買賣屬于兩人合夥,一人拿出了五萬兩銀子,作為賬面上的流動資金。
“這些你自己定便可,不用都來與我說。”江寧近來只管與外面的聯絡,家裏的這種小事可謂是全部交給了姜沉魚來管。
“那怎麽行?你再外面這麽忙,是為了什麽?還不是這點生意,細賬你可以不管,但大致的多少還是要清楚的,不然哪日賬上沒了銀錢,你可莫要問我。”姜沉魚發現這人最近有點飄了,別在是跟着那群老家夥學壞了?
“沒關系,就是都花沒了,我再給你便是!”
“若真是這麽花,你那出海一年的錢夠給幾次的呀?雖然我們上一次确實掙了不少,但你還有一大群人要養活,一個稍不留神便會付之東流。都說商場如戰場,開店容易守店難,你可莫要忘了自己這些家當是如何掙下的?”
江寧的錢掙的可不容易,從幾歲開始便用拳頭在巷子裏立威,若是沒有遇到姜沉魚,她或許也能闖出什麽名堂來,但絕不會是如今這種地位。
而姜沉魚的錢就來的容易許多,完全是踩在外祖父的肩膀上,又遇到了堪比利劍出鞘的千裏馬,才有如今的家業。
而兩人生意上的苦,都是江寧在吃,她賠點錢沒關系,可若江寧賠的底掉,那麽她這麽多年的辛苦就白吃了。
“哎,讓你擔心了,最近确實讓那幫人恭維的找不到北了,他們知道我手裏殷實,想方設法的要給我自家的貨,明裏暗裏的表示,這是上道的規矩,我自然是沒那麽容易答應的,要進貨我自己不會去?誰要讓他們在從中間過一手!有沒有貓膩誰知道。”
聽姜沉魚軟中帶硬的話,江寧也冷靜了些,她是有些被繁華迷了眼睛,但她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二世祖,即使短暫的迷茫,也不會亂了陣腳。
“李向榮這夥人确實不好說,目前有些上了賊船的感覺,若是不将這幾個人都招呼一遍,就怕市卷不大好辦的樣子。”
“這麽說他們拿市卷威脅你了?可是與那官府有了勾結?”
“都得朝裏有人,才好辦事的,他們就是拿準了我們初來乍到罷了。”
“哼,一點道義不講,将他們幾個的名字都記下來,等我們發展起來,就将他們從蘭芳街的地界擠走,這都什麽人呀,那李向榮也是個忘恩負義之人不成?”姜沉魚有些義憤填膺。
“呵呵呵,阿魚說的對以後我們就将他們都擠走,李向榮倒還好,他說話還算公允,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唱白臉了?”江寧眼神轉了轉。
“我們也不是一點路子沒有的,在等等吧!”
“等誰?等你那要娶了郡主的情郎嗎?”江寧是真看不上沈荷塘了,原本還能相談甚歡的,可是聽了沈荷塘的消息,只恨自己不能打上門去。
“自然不是他!”姜沉魚雖然也聽到了風聲,但她忙到沒時間想她。
“哦?不是他?那還有誰?”她們可純純的草根出身呀!
“花容!”姜沉魚氣定神閑說道。
“花榮?你生父那頭,你什麽時候與他聯系上的?”江寧有些吃驚道。
“去年回去過一次,後來有什麽重要的消息,他也會來個信兒。他大概升官了,也不知搭了誰的順風車,這麽多年沒動靜,竟然在今年成了京官了,雖然官職定不會有多高,但螞蚱腿也是肉,我們也不算一點靠頭沒有。”姜沉魚理性的分析着。
“你……沒關系嗎?”江寧觀察着她的臉色。
“我有什麽關系?能處便好好處,不能處便用銀子通過他認識幾個大官好了,總是比外人強的。”姜沉魚毫不在意說道。
她懷疑自己血脈裏,屬于花容的那部分劣根覺醒了。
“你沒有芥蒂便好!”江寧記得她是不願意提起花家那頭的。
“大概是如今長大了,許多事不能用喜歡與不喜歡來衡量了!”她也是有些憂愁的,她怕自己越來越自私薄涼,她開始想念阿塘了!
有她在身邊,就算她什麽也不做,自己好像也很輕松的樣子。
沈荷塘去與姐姐商議葉姑娘的事情後,姐姐大義凜然道:“這不是問題,讓魏世子将那女子納進門便好。”
沈荷塘……………!!!
“這麽簡單粗暴的嗎?”沈荷塘吓了一跳,她是想救人,可沒說要犧牲掉姐姐的家庭呀!
況且真的不需要問問她那個查無此人的姐夫嗎?
“那你待如何?”沈雲舒冷眼掃過她。
“嗯……甚好……甚好……!”她不敢如何!
“他這兩日不在家,既然要用他,那麽明日我派人将他尋回來,你趁機帶他去挽香樓露個面,裝裝樣子便好。”沈雲舒安排魏世子,便如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
“那姐夫若是沒瞧上葉姑娘呢?”
“那不重要,這是我的事情!”
沈荷塘……都有些心疼那個不知在哪的姐夫了。
不過她又想,魏世子确實可以,不說他後院的這一堆莺莺燕燕,就憑借老侯爺的面子,這太後也會通融些的。
葉姑娘嫁人了,這樣也算是絕了郡主不該有的心思,太後應該會放心些,就這麽辦了!
與郡主通了氣後,郡主的表情同她一般的炸裂,一開始還不同意的,後來沈荷塘一再向她保證,有世子妃在葉姑娘連一根汗毛都不會少,這才勉強答應。
挽香樓,老鸨的房間裏,葉青瑤柔柔弱弱的坐在一旁的圓桌前。
“好嬷嬷,那日的沈公子可是給了你兩千兩?”她一雙無辜的眼睛,讨好的看着老鸨。
“呸呸呸,你個妮子胡說些什麽,哪有兩千兩?你是鑲了金邊不成?”嬷嬷瞪大了眼睛,扶着心口,這搶錢的祖宗又來了。
“那是一千五百兩?”葉青瑤繼續打探道。
“就五百兩,就五百兩。”
“一千三百兩?”
“八百兩,沒有了!”
“一千二百兩?”
“哎呀,煩死了,就一千兩,就一千兩,好了吧!”
“嬷嬷,你不誠實,我們說好的呀,銀子對半分,我不告訴郡主,你可不能貪我這血汗錢呀!”葉青瑤一臉的苦相,活像老鸨欠了她八萬吊一樣。
“給你,給你,可真是個財迷。”說着肉疼的從懷裏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都要氣哭了一般。
“嬷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要難過呀!”說完弱柳扶風般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老鸨看着她那弱不禁風的腰身,想将她折斷。
三日後,魏世子被自家的小舅子拉到了挽香樓,他還挺高興的,畢竟能讓沈将軍來請自己喝花酒,回頭說出去也是怪有面子的。
沈荷塘也沒打算真的領他去看那葉姑娘,畢竟見一次抵得上她在衙門好幾年的工錢,真是黑心腸的老鸨,一下子便将她吓到了。
她一會只要将人往二樓一領,傳出他看上青黛姑娘的緋聞便可,其餘的事情便可以交給姐姐去做了。
兩人剛坐下,便有三四個魏世子的好友,過來将二人圍了起來,沒辦法只好大家一起熱鬧了。
而江寧今日也剛好被拽進這家挽香樓,同行的老大哥不知打着什麽算盤,偏要給她介紹一個姑娘。
言語間,竟然還要将姑娘帶到畫舫,這總覺得怪怪的感覺要被坑一樣。
喝了兩圈酒下來,見大夥沒有要散場的樣子,還來了兩個姑娘圍着她,一直給她敬酒。
沒辦法,江寧只好叫江逸回家,把春桃接過來,就說家裏有急事,夫人讓她回家,這謊言以後可能會露餡,但眼下先跑了才是正事。
前陣子這幾個人與她還不熟,勸酒也是點到為止,近來越發的不客氣了,還想将這不知是誰的小情人塞給她,她長了個冤大頭的臉嗎?
姜沉魚聽聞江寧前來求救的消息,再三考慮還是決定跟着去一趟。
帶上春桃與兩個丫鬟,夜裏坐了馬車急急的去往挽香樓。
她本是坐在馬車裏等的,可是都快兩刻鐘了,春桃帶着翠蝶還是沒能将人帶下來。
坐在車裏的姜沉魚越發的焦急,最後還是決定親自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