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大軍出征
第86章 大軍出征
清晨,天還未亮,沈荷塘便已經準備好向皇宮出發。
姜沉魚在她剛起身的時候便醒了。
“我替你更衣吧!”看着起身穿鞋的人,她坐起來從身後抱了過去,将臉貼在她線條好看又挺直的後背上。
長發順滑垂着,将泛紅的眼圈遮住。
見腰間緊緊抱着不松開的手,沈荷塘回握着說道:“好!”
“嗯……!”姜沉魚連忙将臉貼在了她後背上,用她白色的寝衣擦着自己眼裏湧出來淚珠。
沈荷塘彎腰拾起地上的繡鞋,套在她白皙秀氣的腳上。
姜沉魚也不動,任她給自己套着鞋子,還伸着手緊抱着她的腰,像要挂在她身上一般。
“好了,我不在家你自己行事小心些,有什麽事就去找世子妃幫你解決,不用自己硬扛着。母親偶爾不着調,你多照應些。照顧好自己,不要生病,等我回來!”沈荷塘想起什麽說什麽,東一句西一句的絮叨着。
“你不用擔心我,我這裏一切安好,你只要顧好自己便成,還有要快點來接我。”盡管心裏不情不願,可面上也沒太多的難過。
洗漱冠髻後,取來一件暗紅色的窄袖長袍披在了她身上,錦袍鑲着華麗的金邊,身前繡着張牙舞爪的猛獸,叫膽小的都不敢多看一眼。
金色的魚鱗铠甲有些沉,姜沉魚費力的拿着卻不會給她穿上,還是她自己将铠甲,戰裙,穿戴整理好,拿了配劍與頭盔。
上挑的眉峰氣勢十足,清貴的鳳眸淩厲中透着柔情。
光潔飽滿的額頭,玉色白皙的臉龐,每一處都長在姜沉魚的心尖上。
今後沒自己在她身邊,替她收拾打點,這漂亮的小将軍,會不會變成灰頭土臉?
姜沉魚心裏又酸又甜,踮起腳尖,貼上她紅潤好看的唇上。
只是剛貼上去,便被她扣住了後腦,轉身靠在了門上,腰肢被提了上去。
“唔……!”
她閉着眼,全神貫注的感受着肆意侵略的唇舌,淡淡清甜的味道,還有熱烈的糾纏。
她像是要将自己都送進來的模樣,一直向前加深着。
姜沉魚被她堵的面色桃紅,雙唇疼痛,呼吸困難,腳下酸軟,卻依舊不想推開她,酥酥麻麻的電流,從一點迅速的擴散到全身,讓她手指都陷進了阿棠梳好的發髻裏。
這頭發亂了些。實屬不能怪她,這渾身上下,她哪裏也掐不動,能下手的地方并不多,總不能讓她臉上挂彩吧,看着她後腦的發絲都被扯了下來,姜沉魚心虛的又重新給她梳了回去。
可臨出門前,她還是領口被扯開,在嫩白的肌膚上烙下一個深紅的印記,感覺一個月都消不下去的那種。
憂愁的氣氛,被暧昧的糾纏打破了,離別便沒那麽悲傷。
姜沉魚随着一家老小,将沈荷塘送出大門,安慰着沈夫人。
沈夫人也像找到主心骨一般的抓住她的手,一邊抹淚一邊絮叨着。
安排好一切,她便穿戴整齊,與翠晚一起去了大軍出發的必經之路,想着那裏還能再看一眼。
莊嚴肅穆的皇宮裏,此刻皇帝與大臣都前來送別。
震天動地的鼓聲中,沈荷塘目光堅定,身姿挺立的接了戰旗。
“沈将軍,你也是朕看着長大的,如今大乾的安危,正式交到了你的手上,定要延續沈家的威武,讓敵人聞風喪膽。”皇帝拍了拍沈荷塘的肩頭,語重心長道。
“陛下放心,若是誰敢來犯大乾的疆土,必定要其改朝換代。”她聲音清亮擲地有聲的回道。
“好,好,不愧是沈家的後代,定有當年沈老将軍平定天下的風範。”皇帝龍顏大悅笑道。
吉時一到,沈荷塘便帶着隊伍浩浩蕩蕩從德勝門出發,威風凜凜的黑色戰馬,揚眉吐氣一般的蔑視着所有人,一臉的傲嬌。
紅衣金甲的玉面将軍,騎着高頭大馬,從人群中第一個走過,後面跟着氣勢恢宏,整齊有序的大軍。
兩旁看熱鬧的百姓,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不敢出聲,原本還喧嘩的街道,霎時鴉雀無聲,都靜靜的注視着發出的軍隊,與領頭那個不敢多瞧的谪仙。
三四月的天氣春寒料峭,刮過的勁風将她身後的披風吹得肆意飄揚,像是一只飛翔的翅膀,又像一片絢麗的紅霞。
她似乎有感覺的回了一下頭,見路邊一家酒館的二樓上,一名粉色衣裳的嬌美女子,一臉不舍的看着她。
道路不寬,二人的距離尚能看清五官。沈将軍擡起兩根手指,壓在唇邊重重的吻了一下,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帶着笑意占盡風流。
姜沉魚微紅着臉,趕忙揮手與她道別。
“夫人,主子什麽意思呀?這是說了什麽?”姜沉魚身邊的翠晚不明所以的問道。
姜沉魚美眸流轉随意說道:“大人的事,小孩少打聽。”
翠晚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不小吧!
送走阿塘後,她洩了渾身的力氣一樣,沒骨頭的躺在暖閣,什麽也不想做,什麽也不想說,只想在床上躺着。
本是低落的心情,可一想到昨天的荒唐,她便面紅耳赤,用被子将頭埋了起來。
昨天将丫鬟打發走後,她像一個被扒了殼了荔枝一樣,清甜水潤。
被掐着纖細柔軟的腰肢,擡坐在了水池的邊上。
後來,一雙有力的手臂,扣着腰臀,在她沒注意的時候親了上來…………!
她頭腦一片眩暈,咬着自己手指,才沒發出太大的聲音。
細滑的雙腿一度想合上,卻只能無力的搭在她肩頭,後背上…………!
她只記得被自己扯下來的白色紗帳,一半落在了水裏,一半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孤家寡人的後遺症持續了幾天,總是看什麽都沒意思,直到一個月後,有一個消息将她炸的魂飛魄散。
公主府的卧房裏,她一臉震驚的看着順和公主,仿佛沒聽見她說什麽。
“你何須如此大驚小怪!”公主面色蒼白的悠悠道。
“公主?那您的意下如何啊?”她不知道公主将這種辛秘的事情告訴她要如何,她心中有個不好的猜測,但她又不敢朝着那個方向去想。
“我來找你,自然是想與你來商議下這個事情,不是我想如何?是我還能如何?”公主眼神裏帶了些複雜的情緒。
“公主,臣婦可有能幫得上忙的?”姜沉魚如今有些麻爪,完了惹事了!
“你不用這麽緊張,這件事可大可小,只要明面上沒人說,那麽就是都知道了又如何?”順和公主神态依舊随意,盡管如今火燒眉毛了,她還是穩如泰山。
“那時我以為自己如今的年紀,是不會有這等麻煩的,可是大概是花大人的身體強壯吧,才有了這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順和公主道沒藏着掖着,敞開天窗說亮話了。
可姜沉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當時只想着救阿塘了,沒成想真把老父親搭進去了。
“我沒想過與令尊喜結連理,一是我還沒那麽鐘情于他,二是我如今也不是那恨嫁的年齡,你不用這般害怕。”看着不敢擡頭的姜沉魚,順和公主笑道,她沒想綁在一個人身上,如今自由自在慣了,她也不想成親。
“那公主,您的打算是?”姜沉魚小心翼翼問道,若是想将孩子打掉,公主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我原本只是想悄無聲息的将孩子打掉,可是都已經四個多月了,大夫說我年紀大了,又有氣血不足之症,若是将孩子拿掉,會有血崩的危險,只能自然的到她出生,才能安全些。” 順和公主此刻的面色也頹敗了些,沒了脂粉的遮擋,她原本的氣色便沒那麽好了。
“公主若是想将孩子生下來,又不想讓外人知道,完全可以将她認作義女留在身邊啊?”姜沉魚還是不明白,公主找她的用意,或許是根本不敢往那個方向猜。
這一個接一個的大雷,将她炸的外焦裏嫩。
“你以為我不想留她嗎?可是我唯一的兒子卻嫌棄我給他丢人了,放下狠話說有孩子沒他,有他沒孩子,叫我自己看着辦!”順和公主說到這也沒了顧慮,直接敞開了一直在吐苦水。
姜沉魚人都麻了,這什麽意思,天上掉餡餅了?還是陷阱?
“那公主為何不去找花大人?”姜沉魚斟酌的問道。
“他家裏那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人我看不上,日後若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虧待這孩子,那我也會後悔的。”
“而你,是她的親姐姐,沈家地位高,府上的腌臜事也無,是這孩子最好的落腳地,她與你有着血緣關系,大夫說極有可能是個女孩,今後也不會影響到你們自己的孩子。”其實表面上是有兒子的關系,這個孩子不能留,但她都這個年紀了,再生孩子也怕皇帝嫌棄她丢了皇家的臉面,她不敢賭。
看着說什麽都要砸在她頭上的餡餅,姜沉魚笑了。
“公主确定舍得了?臣婦十分願意為公主分憂的,若是公主将這孩子送給我養,我向您保證她會是我唯一的孩子,因為……我有疾在身,沒辦法生出孩子,那麽這孩子就是雪中送炭。”姜沉魚看着順和公主真誠的說道。
聽到她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順和公主眼神裏微亮了一下,随後又關心道,說她還年輕不着急,以後也許會好的。
可姜沉魚卻執意搖頭道:“是天生的,沒辦法治愈的。”
公主也就安心的不在勸了,這把年紀還要有此一劫真是要命。
如今只能低調處理了,她打算哪天把花大人叫過來出出氣,真是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