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容攸然是個學習态度很好的人,因為褚峥說他接吻技術不好,後面他又找了好幾個視頻鑽研學習,把自己看的小臉通黃,呼吸急促。容攸然兀自肯定自己學到了真本事,但每次實踐的時候又忘得一幹二淨,還是軟巴巴的由褚峥主導。

甚至好幾次有了更大的反應。

容攸然以為要是是退出下一步的時候,褚峥淡定的就像個臭石頭,攬着他無動于衷。

原來早點變成gay還有這樣的好事,因為最近幾天的親密接觸,容攸然覺得自己的肌膚饑-渴症都被安撫得很好,像是一場僅針對褚峥的脫敏反應,他從原來的牽手親吻就會戰栗不已,到現在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體。

人果然會越變越強。

也不知道他之前在矯情什麽。

早變gay,早享受。

容攸然此刻又在享受了。

容攸然白皙的脖頸染上一片粉紅的嬌豔顏色,他的下颌搭在褚峥寬闊的肩膀上,雙目無神地看着露臺外的方向,正在粗粗的喘着。

褚峥的手一下又一下輕輕拍着他的後背。

可男人的呼吸除了沉促了些,并無異常。

容攸然咬着牙,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腰,又硬又難掐,本就無力的胳膊順勢垂下。

褚峥牽起他的手:“怎麽了?”

褚峥的聲音回響在容攸然的耳邊,低沉而有磁性,仿佛包裹着什麽最能刺激他的藥,讓他的肌膚一邊如同烈火燃燒,一邊又被舒緩的格外舒服。

一吻結束,旁邊的貓咪還在那兒偷看。

容攸然瞪了它一眼:“看什麽看?明天就帶你去做絕育!”

褚峥失笑:“你就知道欺負它。”

容攸然這回不瞪貓了,改瞪褚峥:“我這叫欺負它?我這兩天可是給了它無上的至尊關懷!”

貓咪已經發過一次情了。

連續近七天,這段時間貓咪不但時刻嚎叫,吃的也少,不管容攸然喂貓糧還是各種罐頭,貓咪的食欲都不是很好,鬧的容攸然基本上夜不能眠;他難得好脾氣地在這段時間沒發脾氣,只是視線時刻跟着貓走,自己也沒說睡多久。

等到發情期結束,貓和人都生生地瘦了一圈。

一個吻因為某只小貓咪而變了味道。

容攸然低頭收拾明天要用的東西。

他約好了寵物醫生,今天晚上先給貓咪斷水斷糧,冬天有些冷,航空箱裏面鋪着毛絨毯子,必要的時候還準備了暖寶寶。

仔細檢查了所有的東西,容攸然還是有些緊張:“我看網上說有的貓咪暈麻醉,麻醉都過不了。”

他在手機上飛速的翻閱着:“母貓比公貓更麻煩些,後續恢複過程也要多注意,還要過去拆線。”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褚峥從文件裏擡頭。

容攸然搖搖頭:“別了吧,臨近年關你們公司好忙,你先把公司事情處理完。”

最近褚峥加班都比之前晚,有時候容攸然沒忍住困意,就和他道了個晚安,騙了個晚安吻,然後回來舒舒服服的睡覺;只有一次,他夜裏起來上廁所,發現淩晨一點了,褚峥還在處理文件。

容攸然掂了掂那個放着很多備用物品的巨大袋子:“就是帶個小貓做絕育,我可以的。”

容攸然強調自己可以,褚峥也并未多言。

只是第二天容攸然提着貓準備出發,就見外面站了個瑟瑟發抖的,穿着一身皮衣的騷包男人。

“剛準備敲門你就開門了,還挺巧。”

霍曙明穿的很不冬天,皮衣漏腳踝,還深V毛衣。

哪怕容攸然穿了羽絨服,還因為褚峥的逼迫套上了一條秋褲,戴了圍巾和帽子,此刻看向霍曙明也打了個哆嗦。

容攸然皺皺眉:“你臉都凍白了,怎麽不加衣服?”

霍曙明翻了個白眼看他:“還不是因為要回去相親!”

說着打了個噴嚏。

容攸然看向他:“你今天過來幹嘛?褚峥在公司。”

容攸然不覺得霍曙明是來找他的,自從電影殺青後,他們就沒了別的聯系。

霍曙明戴了個口罩:“還不是我哥喊我來陪你的。”

“褚峥?”

“是啊,要不然我能屈尊就貴的過來,就為了陪這只曾經扯了我腿毛的小東西做絕育?”

“……”

倒也不用說的這麽清晰明了。

容攸然有些沉默。

今天能親眼盯着這破貓做絕育,霍曙明有種大仇得報的勝利感。

尤其進了寵物醫院,看見做完檢查的奶牛貓被打上了麻醉,他單手插在皮衣裏,還拍了好幾張照,笑得很得意:“我說過,得罪過我的,不管是人還是貓,都不會有好下場。”

容攸然:“??”

“很快他就要變成一只公公的。”

“……”容攸然忍不住,但還是提醒道:“它不會變成公公。”

“你這是什麽意思?它今天不是回來做絕育的嗎?”

“然然是只母貓。”

“什麽?!你說這只跟螃蟹幹架,又扯我腿毛的黑貓警長是只母的?”

容攸然曾經也很驚訝。

但他現在已經欣然接受,所以他不滿霍曙明的話。

容攸然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你不能性別歧視。”

“神他麽性別歧視!這只這麽兇巴巴的貓,怎麽可能是只母貓!”

“母貓也可以當黑貓警長。”

“……”

“你剛剛的話我錄下來了。”

“??”

“如果你日後但凡有任何诋毀我們家警長的言行,我就把你性別歧視的這段話發到網上去。”

“!!!”

小警長做完絕育還要觀察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容攸然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停留在睜只眼睛吐舌頭的小貓是什麽,大大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有些呆滞。

貓咪的肚皮被剃了一塊,但傷口不大,不到兩公分。

聽醫生說只縫了一針,很快就能拆線愈合。

“寵物做個痊愈而已,不是吧,你的表情怎麽和家裏人做手術也一樣。”

容攸然收回臉上的柔軟表情,他一臉冰冷地看向霍曙明:“霍導,你再多說一句話,我不确定到底是誰進醫院。”

“……”

霍曙明挑眉:“容攸然,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很嚣張?”

“有嗎?”容攸然還在看貓咪的手術傷口。

“怎麽沒有以前,你雖然想揍我,但也只是眼神想刀我、弄死我,可是現在的你膽兒肥了,你敢當衆跟我說了。”

“嗯,人都是會成長的。”

“??你什麽意思?”

“以後說不準哪天,我就和你打一架。”

霍曙明本來就不敢招惹容攸然。

現在容攸然後面有人護着,就更不會招他了。

最後這位拽裏拽氣的霍曙明因為他的不當言語嚴重中傷了這只英勇的黑貓警長,而在容攸然的冷酷眼神懲罰下,購買一堆貓罐頭,貓糧,貓砂和貓玩具。

連續一周的大雨過後,黎江城終于迎來了冬日的暖陽。

可是溫度持續降低,已降到了零下。

容攸然帶着貓咪去醫院拆線,小貓傷口愈合良好,這段時間也恢複了原來的精神,會吃會拉又開始拆家。

容攸然帶着貓開車回家,上空零零星星的飄起了雪花。

這是黎江的初雪。

朋友圈很熱鬧。

不過這和容攸然沒關系。

褚峥重新出去上班,褚老爺子最近也扳回了老宅,據說要去伺候那些花花草草,直到褚老爺子走了,容攸然都不敢和他坦白自己現在和褚峥的關系。

嗐……容攸然很心虛。

這麽好的褚峥被他給撅了。

至于褚老爺子之前留下的那枚玉佩,也正式落在了容攸然手裏。

連帶着新落下的雪花。

這場雪雪花不知何時團的更大,鵝毛般偏偏落下,很快地上就積了薄薄的一層。

容攸然收回伸出窗外的手。

剛才還成型的純白雪花落入掌心的那一刻就開始融化。

抓了個空,容攸然也不生氣。

他看着另外一只手上的玉佩:“你說我的名字會不會就因為這兩句而來的?”

容攸然摩梭着玉佩上的刻字,突然興奮。

但很快他垂着頭,不滿的扯了扯頭發:“我在說什麽屁話?就容享貴那個文化水平能取出這麽好的名字?一定是公安局的人給面子,說不定我原來叫容悠然,或者容有染,容油然……靠!如果真叫後面這個名字,想想我就生氣了。”

容攸然不用出門,他的腿最近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綁繃帶,也不用上厚厚的一層藥敷。只是掀開褲腿會有很長一截新鮮的疤痕,時不時的還很癢,容攸然忍不住總喜歡拿手去蹭。

現在老毛病又開始犯。

褚峥不慣着他,伸手拍開了容攸然的手。

容攸然扯着眉頭,很鮮活的看他:“你打我?!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褚峥任由他繼續演:“撓的話,傷口愈合慢,還容易留疤。”

“留疤就留疤了呗,疤痕就是男人的勳章!”

“嗯,人家的勳章是英勇而來的,你這個章……一點紀念價值都沒有。”褚峥說完轉頭去拿藥膏。

但他一回頭就被容攸然撲在沙發上。

容攸然伸出手手壓着褚峥的脖頸,就像警匪片裏警察隊綁匪做的那樣。

看自己把褚峥都壓制住了,容攸然氣焰嚣張:“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說……”

容攸然打斷他:“你再說一遍,我今晚立刻帶着枕頭跑到你房裏睡!”

“……”

看他不說話,容攸然得意了。

但幾秒鐘以後又開始不爽。

他還維持着這個壓着褚峥的姿勢,垂着頭,眼神直直的,還很兇的看着褚峥:“親都親了,你怎麽沒點反應?哦……也不是沒反應。你的平淡反應讓我覺得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你說誰不行?”褚峥的眸色暗了暗。

容攸然尚未察覺到:“那我都有反應了,你怎麽能這麽淡定嗎?”

而且這人怎麽臉都不紅一下?

容攸然突然皺了皺眉:“等等,你不會不喜歡我吧?”

褚峥舔了下唇角,還未說話,容攸然已經自顧自的接上了自己之前的話:“因為你只是對我感興趣,但是追上以後發現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樣,所以你幻想破滅了……艹!你不會真的不喜歡我吧?”

容攸然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因為一時的松懈,他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姿勢反轉,他被壓在沙發上,而面前是沉穩如山的褚峥。

“我對你還有什麽幻想?”

“??”

“你十五歲打架熟了哭鼻子都是我哄的。”

“我特麽那不是打架輸了!是他們不講武德,說好單挑七個人一起上!”

“嗯。然後回來自己捂着傷口哭。”

“???”

“還是我說給你做糖醋排骨,多加糖,你才不哭了。”

果然戀愛談老熟人就是不好,容攸然沒想到自己當初就和褚峥住了兩個月不到,就留下一堆黑歷史。

現在再提這些容攸然就很不好意思。

容攸然暴躁地試圖抵抗,但男人的力道很大。

褚峥抓住了他的腕骨,好似灼熱的手铐。

容攸然瞪他,褚峥也在垂眸看他,只是男人黑色的眼眸好似幽深的黑洞,容攸然抵抗的力量越來越小,他的臉也越來越紅。

最後容攸然不敢直視他,索性側過腦袋看着旁邊白白的牆壁。

褚峥也沒鬧他。

某只無良的小貓咪關鍵時候踩着它的貓步過來了,停在容攸然旁邊,妖嬈的用它的貓尾巴清掃着容攸然的臉。

容攸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剛想讓這只小崽子滾蛋,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腳踝。

容攸然:“!!!”

灼熱的溫度覆蓋在他微涼的腳踝上,容攸然今天沒穿襪子。

這就很刺激了。

容攸然因為被褚峥壓着,不能擡頭看到下方的情況。

但他的體感也因此更加敏銳。

他感知到那股熱度從他的腳踝開始緩緩往上推動。男人略顯粗糙的指尖仿佛燃燒火星,擦過他的小腿肌肉,最後停留在他的膝蓋,甚至還在他膝蓋的關節內窩裏緩緩的打了個圈。

“不是!你摸就摸!摸的這麽澀幹嘛?”

容攸然呼吸不穩,因為太過刺激,還本能性地夾緊了膝蓋。

也夾住了褚峥那只不曾撤回的手。

褚峥垂眸,視線暗暗地停在男人白皙腿彎中間的手:“到底誰比較色?”

當然是你!

只是這句話還沒說完,褚峥把他睡衣的褲腿往上撩了撩。

“你脫我褲子幹嘛?!”

容攸然一個激靈,想要坐出來,卻被褚峥壓着起不來身。

男人的動作還在繼續。

睡衣褲角慢慢上撩,露出一截白皙而清瘦的腿骨。燈光下露出來的皮膚清清潤潤的,容攸然的腿很幹淨,除了那二十公分的細長疤痕,腿毛都很少,只有零星的幾根。

容攸然掌心狠狠的攥緊了旁邊的抱枕,牙咬的死死的。

他前腳剛嘲諷褚峥不行,褚峥就在沙發上跟他來這個?

可是他還沒準備好啊。

不是,他好像不是沒準備好,只是褚峥這麽容易就被激起來嗎,容攸然的臉燒的紅彤彤的,攥着拳頭的那只手輕輕暴起。

他以為男人的時候還會往上,但突然停留在他的膝蓋。

随後男人松開了鉗制他手腕的手。

取了一款藥膏,擠出藥膏認真地低頭給他上藥。

容攸然:……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