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第43章
第43章
就像是當年的波文一樣，就算是變為了讓魔法界多數人嘆而色變的“黑暗公爵”，湯姆這個家夥在育兒這方面上，也就是個超級的新手菜鳥。
事實上還需要說的一點是——養兒子是養兒子，但是另外一點就是……當初自己被波文那個不負責的混蛋老頭子欺負的份，他會全部找回來的。
雖然這只是最初時候的一個念頭，但是現在發現面前的包子貌似不是那個老頭子，這個念頭也沒有要打消過。
“papa~”還有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要過五歲生日的小波文一路歡快的叫着，不見其人已聞其聲。
正在和下屬說着什麽湯姆微擡頭，随即揮手示意身邊兩名帶着面具，俯身聽侯命令的食死徒退下。
沒有多問什麽。整個魔法界裏，臣服在黑魔王勢力之下的巫師們都知道——當年出生時明明是區區的啞炮，卻被黑魔王親口認定為繼承人的波文·菲爾德。這個可以稱之為少主身份的小鬼，是被黑魔王陛下寵到天上去了的無法無天，還喜歡惡作劇。
——還有對所有和他相關東西，無可商量的占有欲。
對于這樣的小鬼少主，全部都見面都要繞路走。
被招呼速速滾蛋的食死徒們全都一句廢話不說， “倏——”的消失得一幹二淨。
當波文這只竟然可以讓部分黑巫師避入蛇蠍的小啞炮仔，蹦噠着跑進來時，偌大的書房裏就只剩下湯姆一個人了。
想來，也只有在湯姆眼中，這只活蹦亂跳的，趣味惡劣的啞炮仔會顯得順眼吧
“一個人~”熟悉的跑到了湯姆面前，而後向着面前魔法界無人敢惹的黑魔王殿下伸出小短手，對上在昏黃燈火下，渲染一點血褐色浮光的眼睛，不由的丢出大大的笑臉，笑容燦爛的要求道， “抱抱~!”
自波文有記憶來，知道面前這個人相對于自己身份的定義及意義後，就記得湯姆對他永遠的有求必應。
不論是什麽樣的要求。
湯姆動作停一下，他回憶起了什麽跟着彎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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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無意的複制記憶裏面那個人的動作，稍稍勾了勾唇角，動手捏了捏小不點的臉頰——手感不錯。
“又怎麽了。”手臂用力，輕松的将像個團子的波文抱起來。
從來沒有想過，要将眼前的啞炮仔，培養成記憶裏那個波文的黑魔王殿下，不論從那個方面都把小波文誘拐上另外一條不歸路。
看着這個小包子一點點長大，幾年來各種撒嬌耍賴哭鼻子鬧脾氣惡作劇。湯姆在享受着幼年版“波文”，各種層出不窮的糗樣的同時，并沒有把他當成波文。
甚至是，完全不讓他偏往與“波文·菲爾德”的軌跡。
一邊惡狠狠的想着:随随便便就消失不見，不負責任的混蛋老頭子，看到你小時候的糗樣了麽!小時候被你欺負的分量會全部找回來的!
一邊想着:很像，可不是。
書房的空間被湯姆一再的擴大，不是使用加大空間的咒語，而是原本普通的屋子這麽些年來硬生生擴建成了城堡的模樣。
次第點燃的燭火施以魔法長明，多年沒有人使用的椅子也一塵不染。
一切井井有條到過分格式化，湯姆時常在這個房間裏一呆就是一整天。
他甚至覺得，自己在不斷重複六年前的場景。
以過分飛快的速度迅速消耗着生命，那個時候的波文已經連步伐都不那麽平穩了。
清晨的時候窗戶外傳來不大的鳥叫聲，不算太大聲而是漸漸拔高了音調。波文坐在窗戶邊，腿上蓋着毯子。
“早安。”
湯姆走進來的時候，踩過木質地板卻沒有發出聲音。無聲無息的就像是一屢煙樣的停住，他目光掃向波文已經隐隐泛出灰白的頭發，而後對上那人從未改變過的神色的面容。
“難得你這個時候起來。”波文輕聲笑着，從容不迫的讓人想要攪亂他臉上的淡然。
說着波文擡了擡手，準備拿起裝了紅茶的茶壺，湯姆則在他手抖險些将茶壺打落時搶先握住波文的手。
若無其事的給自己到了一杯紅茶，而後湯姆隔着袅袅白霧在對面坐下。
“還真是糟糕的情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波文有點苦惱的握拳又松開。
跟着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大約半分鐘之後，像是默契的等待了剛才的問題沉澱消散，又重新開口， “最近魔法界怎麽樣了。”
“一切都很正常，那群家夥能弄出什麽樣的事來。”
說到這一點，不由得哼了一聲，他端起面前的杯子來，抿另一口， “确實沒有必要太高看他們。”
“很自負嘛。”背脊靠在椅子上，波文垂下眼睛去，他呼吸的聲音很輕。比起平時裏更為輕小了一些，卻不太容易被發現， “嘛，湯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一件事情。”
基本上湯姆聽到之後，他就是本能一樣的反問， “什麽”
“……”波文的表情細微的變了變，他忽然就當下而言無比僵硬的轉了下話題， “湯姆，幫我去第二個書架那裏的第四層，有一個信封拿過來好嗎”
“……”
記憶到這裏被打斷，現在是個小包子的波文啪的一下，不輕不重的拍在了湯姆臉上。
升起的一絲惱怒，在對上包子波文亮晶晶的碧色眼睛時，又立刻消了下去， “怎麽了。”
不大點的包子波文呶嘴， “不理我……”
安慰的摸了摸進入“我不開心的”狀态撒嬌中的包子波文，于是哄弄的問， “沒有，剛才在想一點事情。”
“什麽什麽!”包子期待的抓住湯姆的衣服望他，好笑的戳了戳這會兒毫不留餘力撒嬌的包子波文。
“生日禮物。”湯姆的話讓包子波文雙眼更加閃亮的看着他， “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他總是這樣的享受包子波文，對自己撒嬌的樣子。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當做是正牌波文幼年體對自己撒嬌了。
——其實這麽帶入的話，有的時候感覺還是不錯的。
想到這裏心，湯姆的情忽然又愉快了一些， “好了，還沒有說，有什麽事情”
聽到問話的小包子從何衣服的側兜裏，拿出一塊金色的懷表，圓圓的表面，幾乎完全占據他的手掌一般的大小， “這個這個~!”
有一點小炫耀的心理，包子波文把懷表鄭重的放到了湯姆手裏。
“是媽媽給我的哦，很漂亮。”
原本因為包子波文這樣幼稚的小模樣，心裏正偷笑的湯姆在低頭後手掌收了收攏。
“……”湯姆的異常，正在得意之中的小包子并沒有察覺到。那塊懷表早在幾年前，他就又重新鄭重的交到波文手中了。
可是後來，卻在也找不到了。
“……”
見到湯姆半天都不說話，在意的總是比同齡孩子多一些的包子波文，一時間也忐忑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束着手可憐兮兮看着他。
湯姆擡頭的時候，看到包子委屈兮兮的可憐表情，有些沉重的心情稍微變好了一些。
他捏捏包子波文的臉頰，開口問道， “去看盧娜·菲爾德了”
小包子癟嘴乖乖的點頭。
眼睑又斂了斂，湯姆擡手将手掌裏的懷表揣回包子波文的衣兜裏， “是她給你的”
東西得到回收的小包子，眼睛賊溜溜的左右轉看，之後比起剛才的弱氣，這一次鎮定多的點頭。
放置好了懷表，順手拍了拍口袋外，湯姆擡眼看了一眼牆壁上鐘，而後捏住小包子的鼻子， “生日快樂。”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當當響起，時間跳到了二月十四日。按照去年包子波文的生日願望，湯姆在波文今年生日第一時間說一句“生日快樂”，算是完成了去年的願望。
“好了，你該睡覺去了小鬼。”瞧着包子波文實在撐不住打了個呵欠，湯姆把他抱起來，往書房外去。
“papa……”趴在湯姆懷裏，不清不楚的喃喃了一聲。
“怎麽了”
“波文是不是只有一個的”
“……”
湯姆沉默下來，抱着包子波文走到房間門外，一手抱好懷裏的包子，一手搭在門把上， “恩，只有一個。”
将包子波文在床上安頓好，湯姆轉身出去。
波文消失的時候，是因為知道了，才讓湯姆去拿那一個信封。
漂亮的花體字和熟悉的用詞。
——湯姆，你對我而言很重要。
“波文。”回去書房裏，湯姆蹲在放置許久不用的椅子邊，雙手抓着那時唯剩下的本應蓋在波文身上的毯子， “我想，我大約只是太想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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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抽啊抽的，我都淚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