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今晚的蚊子有點“反常”,支穎特地走在前面替商銘吸引蚊子,他倆從小區門口下車到樓道碰不到兩只蚊子,這兩只蚊子還病怏怏的反應緩慢一巴掌就能拍死。
支穎開門,商銘一腳跨進去脫西裝解領帶襯衫扣子都解了大半,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支穎還在猶豫要不要點蚊香,商銘已經拿遙控器開空調,“不用點蚊香你以後也不需要了,消殺公司會定時上門來滅蚊直到這兒的蚊子滅絕為止。”
“啊?”支穎疑惑望着商銘。
商銘理所當然道:“我聯系過你們的房東她不管,我只有自己聯系消殺公司。”
支穎:“所以你出錢請消殺公司來給整個小區除蚊蟲?”
商銘給自己拿瓶礦泉水喝了一口才回答她,“不止這個小區,還有前後左右的幾個小區全都要消殺才能除幹淨。”
“你……”錢多燒的嗎!支穎默默忍下後面的話,“我替前後左右小區的住戶謝謝你。”
“那倒也不用,我也不是為他們。”他放下水挽起襯衫袖子去廚房,“你炖的甜湯呢?”
支穎放下蚊香盤,“我來。”
商銘皺眉看她,“你穿這身進廚房不難受嗎?我來吧,你去換衣服。”
支穎低頭看看身上的禮服裙确實不能穿進廚房這衣服要還的,她進去房間使出渾身解數終于把背後的拉鏈拉下一半然後頭發卡進拉鎖裏了,往上衣服脫不掉,往下頭發拉扯得生疼。
簡直是欲哭無淚!
支穎實在是沒辦法,開門,商銘一擡頭看見支穎以一種奇怪的姿式從房間走出來,“你……脖子抽筋了?”
“你才脖子抽筋……嘶~~”她一激動拉扯到頭皮疼得直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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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銘見她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捂着後背,不是脖子的問題那就是後背的問題。
“背怎麽了?”
支穎窘迫說:“後背的拉鏈卡住了頭發拉不開。”
商銘很紳士的沒有笑很大聲,他握拳抵着上唇輕咳兩聲,“過來我看看。”
支穎過去,商銘只是站着并不動手,“手拿開,你捂着我怎麽幫你看?”
支穎松開手後背拉開一半的衣服瞬間“炸開”,極致的黑襯得她極致的白,禮服設計很貼身所以不能穿內衣,這簡直是致命誘惑。
支穎緊張抱住胸前,“拉鏈卡得嚴重嗎?頭發能抽出來嗎?不行就剪掉吧。”
“別動,我來弄。”商銘不讓她亂動,彎下腰一點一點從拉鎖裏抽出卡住的頭發。
支穎能感受到背後他炙熱的呼吸,燙得她心慌,“好了嗎?”
“還差一點。”商銘很小心盡量不碰到她暴露的肌膚。
過了好一會兒,支穎脖子都僵了,“還沒好嗎?”
“好了。”商銘攏住她散開的衣服,“卡住的頭發都解開了,拉鏈在這裏,回房間換好衣服出來喝甜湯。”紳士,克己複禮。
支穎很感激他此時的舉動,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窘迫和尴尬也化解了。
炖了一天的銀耳湯出膠了,蓮子也軟糯粉香,小小的baby鍋根本不夠商銘吃。
他意猶未盡看着那小炖鍋,“你的鍋怎麽這麽小,炖了一天盛不滿兩碗。”
支穎當然知道這鍋小,“這鍋兩個人吃是不夠,我以前都是一個人。”
“沒有過同居的男朋友?”商銘突然發問。
“當然沒有。”支穎脫口而出。
商銘很滿意,他看一眼房間,“你這裏只有一間卧室?”
支穎有不好的預感,忙看眼時間,“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我喝了酒開不了車。”商銘一點兒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幫你叫代駕。”支穎點開小程序。
商銘抽走她的手機,“這麽晚我喝了酒你放心讓代駕送我嗎?”
支穎哭笑不得,“放心啊。”她想不出有什麽不放心。
商銘一本正經說:“現在已經很晚了,男人和女人同樣不安全。”
支穎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那我和代駕一起送你。”
商銘:“送完我,你一個人回來我更不放心,要麽你今晚住我那兒。”
“不行!”支穎堅決拒絕,“住在你那個區的同事太多,要是明早上班碰到就說不清了。”
“所以我今晚走不了,只能住這兒。”商銘這神總結。
支穎:“……”
他不想走,支穎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的。
商銘嚷嚷着難受要洗澡身上都是酒味衣服沒法穿,支穎給他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打開另一個衣櫃,裏頭整齊挂着幾套男人的衣服從內衣到外穿還有睡衣居然一應俱全。
“這些是你前男友的衣服?”商銘臉色瞬間就不好了,“你準備讓我穿你前男友的衣服?”
“不是不是。”支穎拿了一套睡衣又硬着頭皮拿了一件內褲,“這些都是新的,全新已經洗過了可以直接穿。”
“那是你買給前男友的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穿。”商銘又生氣又酸又無可奈何。
支穎一把塞給他,“這些是獨居女性的必備品,沒有什麽前男友。”她指指鞋架,“門口還擺了雙男人的鞋。”
商銘明白了,支穎轉身收拾他脫下的衣服,“衣服我幫你洗了。”
商銘:“我那些衣服要幹洗不能手洗也不能放洗衣機。”
支穎已經将衣服塞進洗衣機,回頭,“在我這裏只有機洗這一個選項,你放心我這洗衣機是新買的絕對幹淨。”
商銘擰着眉似作出巨大妥協,“你的洗衣機有烘幹嗎?洗烘一起完成拿出來再燙一燙勉強也能穿。”
支穎忍住,皮笑肉不笑對他說:“有的,你等着吧。”
支穎睡房間,商銘睡沙發,折騰了大半夜終于安靜下來,支穎應該很累很困可她一點兒也睡不着,外面客廳有個人那人還是商銘怎麽可能睡得着。
商銘倒睡得挺心安理得,“咚”一聲支穎不用出來看也知道商銘又翻身掉下沙發,他以為這是他那十人大床呢,支穎就等着數他一晚要掉下來多少次,等着等着她自己先睡着。
鬧鐘準時響起來,支穎昨天睡晚了眼睛睜不開,閉着眼睛伸手要去關掉鬧鐘胡亂摸了半天手感有點燙還挺有彈性,她一下驚醒睜開眼睛就看見商銘睡她旁邊吓得她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商銘!”支穎隔着被子蹬他一腳。
商銘翻個身,醒了,一大早看見支穎氣鼓鼓瞪着他,“你怎麽在這裏?”他閉一閉眼睛再睜開,“你怎麽在我床上?”
支穎拍着床墊,“這裏是我家,這是我的床!”
商銘想起來了,“難怪這床又小又硬翻個身還會咯吱響害我整晚睡不好。”然後躺回去繼續睡。
支穎惱火一把扯掉他身上的空調被,春光乍洩,她趕緊給只穿了一條內褲的商銘蓋回去,血氣上湧,臉通紅,“你,你起來,把衣服穿好!”
商銘翻個身,伸出胳膊給她看,“我跟你說過不是真絲我會過敏。”
支穎看他胳膊上抓出道道紅痕,“你是故意的吧?”
商銘一下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性張力漲滿的男性身體一覽無遺,支穎吓得跳下床,“你幹嘛!”
“我給你看清楚一點。”說着商銘起身。
支穎制止他繼續釋放荷爾蒙,“你別動,我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她耳朵都紅了,“我去幫你找過敏藥,你的衣服應該幹了我去拿。”
支穎飛快去陽臺收衣服,臉還是燙的。
商銘拎着皺巴巴的襯衫,皺巴巴的褲子還沒幹,“你的洗衣機不是有烘幹嗎?褲子沒幹怎麽穿,還有這襯衫不給我熨嗎?”
“商律師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遍,這裏是我家,我不是你的保姆咱們也不是雇傭關系,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愛穿不穿。”支穎說完拿上工作裝進去浴室,鎖上門,真的是一大早血壓飙升。
支穎換好衣服,商銘在門口敲兩下門,“你這裏只有一個洗手間嗎?”
“是的。”支穎懶得再理他打開水龍頭洗漱。
“這裏簡直是髒亂差又小,你回18層照顧貓狗不收你房租。”商銘自顧自的決定着。
支穎拍下水龍頭,擦幹淨臉上的水轉身拉開門,商銘已經穿好那套皺巴巴的衣服确實沒法看全靠身高和氣質頂着。
“商律師,你酒也醒了還不回家嗎?你不上班我還要上班。”
商銘拉拉身上的襯衫,“我這樣怎麽出門?”
“該穿的都穿了又不是裸奔,大街上沒人會注意你。”支穎從他身邊繞過去,5分鐘化好淡妝準備出門。
商銘随便洗漱了下叫住支穎,“你就這麽走不吃早飯?”
支穎:“要遲到了哪還有時間吃早飯。”
“今天我送你,吃完早飯再走。”商銘強制沒收她的門禁卡揣自己兜裏,轉身去冰箱拿吐司、兩個雞蛋、一盒牛奶。
很快吐司三明治上桌,商銘将溫熱的牛奶遞到支穎面前,“不燙,不會耽誤你上班時間。”
支穎一口幹了牛奶,打包好兩份三明治,“路上吃。”
“我從來不在路上吃東西。”商銘一臉堅決。
支穎一把拉起他,“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