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喻然會做很多甜品,不局限于蛋糕,這款水晶凍也是他的拿手作品之一。
三個服務員小姑娘坐在座位上,一人分了一塊嘗嘗味道。
水晶凍剛一入口,冰涼順滑的直接滑進了喉嚨,只在唇瓣間留下一點茉莉的馥郁香甜。
幾個小姑娘都顧不上說話,幾個呼吸間,就把甜品吞下了肚子。
店長也坐在一邊,小口小口的品嘗着,內心是無比的惬意舒适。
“好吃!喻然你夠可以的,怎麽不早拿出來!在這兒跟我藏拙呢!”
店長故作生氣的打了喻然一下,喻然笑了笑沒說話。
喻然對甜品是真的很喜歡,他甚至以後想從事這方面的事業,因此自己琢磨出了不少的甜品,大多數都還挺成功。
“喻然哥,你缺女朋友不缺?”
服務員中的一個小姑娘眼神發亮的盯着喻然看,她覺得喻然脾氣好顏值高,還會做這麽多甜品,這要是當他女朋友,該多幸福啊!
小姑娘泛起了花癡,臉頰都羞了一片紅。
喻然怔了怔,體貼的婉拒道:“我暫時沒這個想法,不過你這麽漂亮,肯定不愁找。”
小姑娘聽出了喻然的拒絕,又感動于喻然給的臺階,只能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大家休息完,就開始了晚上的工作。
店長專門又做了個宣傳牌子,把水晶凍挂了出去,又引來一大波顧客。
Advertisement
過了幾天之後,喻然就把這款甜品的配方賣給了店長。
現在店裏,王哥早已經會做爆漿蛋糕,喻然又把水晶凍的配方給了店長,等到喻然開學走了,這兩款甜品也能在店裏繼續賣下去。
店長拍了拍喻然的肩,順便把這兩個月的工資一并結算了,給喻然包了個厚厚的大紅包。
明天請産假的小劉就要回來了,喻然也要快開學,最多再來店裏幫幾天忙就要離開了。
“沒事,店裏給你留着位置,你假期沒事就來,現在店裏特別缺兼職工。”
喻然點了點頭:“有時間我就來幫忙。”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喻然就騎着自己的二手小破自行車離開了。
拿着手裏的錢,喻然的心總算踏實了一點。
而且店長足足給了他一萬七千多,這讓喻然吃了一驚。
他以為有個一萬就已經算是極限了,店裏蛋糕師也就開三千多的工資,算下來兩個月也就六七千塊錢。
但店長是個厚道的人,喻然推出的那兩款甜品給店裏帶來的收益遠不止這些,甚至他都覺得給少了。
喻然拿着錢藏在外套的內袋裏,想着等到第二天找個銀行存進去。
但還沒等到存進卡裏,喻然就已經先把錢花出去了一半。
當天晚上回到家,喻然就發現家裏的氣氛不對。
雖然這段時間蔣豔紅對喻大河非常冷淡,但今天看向喻大河的時候,似乎還帶着一點恨意。
悄悄問了下喻芯,喻然才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上一輩子也發生了這件事,不過當時蔣豔紅還沒從斷手的打擊中緩過來,意志消沉,并沒有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這件事準确來說,還是喻睢州搞出來的。
喻睢州想買手機,喻大河這個扶弟狂魔自然就掏了腰包,給他買了最新款的諾基亞。
三四千塊錢,眼都不眨的花了出去。
本來上個月,喻睢州就拿走了幾千塊的學費,蔣豔紅那時候就有些意難平,現在好了,家裏徹底掏空了。
但最讓蔣豔紅生氣的不是這個,而是喻大河買手機的錢,花的是喻然的學費!
以前喻大河就鬧出過把喻然學費給喻睢州的事,因此蔣豔紅每年都在手裏攥着一筆錢,留給喻然喻芯上學。
但今天她回家的時候,發現自己那筆錢不翼而飛,一問才知道,居然是喻大河偷拿走了,給喻睢州買了手機。
蔣豔紅當時氣的嘴都哆嗦了,指着喻大河問:“那你準備讓喻然怎麽辦?馬上開學了,學費呢?!你拿的出來嗎?!”
蔣豔紅搜羅了家裏所有的錢,發現只剩下了不到兩百,而蔣豔紅和喻大河的工資,還要等到下個月的月底才能發。
喻大河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他覺得給喻睢州買手機并不是什麽大事,喻睢州學習好,将來肯定有出息,所以自己是咬着牙也想把喻睢州給供出來。
這可是他喻家最靈光的娃,怎麽也不能埋沒了。
至于喻然,喻大河拿錢的時候,還真的沒考慮到他。
“你急什麽,學校也不會不給學費就不讓上的,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喻然他現在已經學壞了,再學下去也不會有什麽出息的!”
喻大河漲紅着一張臉,嘴硬的對着蔣豔紅說道。
蔣豔紅伸手就給了喻大河一個巴掌,沖着他吼道:“你閉嘴!你個混蛋,給我滾!”
蔣豔紅覺得自己真夠眼瞎的,跟着喻大河過了這麽久,家裏日子不僅越過越差,自己每天受着氣,現在還連累的孩子都沒學上。
如果能回到過去,蔣豔紅覺得一定要打醒當初那個想嫁給喻大河的自己,面前這個男人,簡直就像一團屎,令她惡心無比。
蔣豔紅本來還覺得自己能和喻大河湊活下去,但現在她想要離婚的心思越來越強,怕是再有一個刺激點,就能立馬拖着喻大河去民政局了。
好在喻大河并沒有讓她失望,在第二天,就給了蔣豔紅一個大驚喜。
當天晚上蔣豔紅離開了家,坐車去了姐姐家,想着無論如何都先借點錢,怎麽也不能交不起學費。
喻然本來還想攔着蔣豔紅的,他早就知道喻大河靠不住,要不然也不會暑假出去幹活,還瞞着家裏了。
但是蔣豔紅走的太早,喻然并沒有攔住。
喻然第二天想找銀行把自己的錢存起來,路過客廳的時候,喻大河暈暈乎乎的站起來,指着喻然的鼻子大罵了一通。
喻奶奶也在一邊幫腔,兩人跟唱雙簧一樣,叽叽喳喳的讓喻然無比煩躁。
喻芯把喻然擋在身後,目光兇狠的看着對面的兩個人。
喻芯現在恨死喻大河了,弟弟學習那麽好,他居然拿走了弟弟的學費!
喻芯腦子傷了一部分,比較複雜的題都沒辦法理解,高中根本上不了,因此把希望全部寄托于弟弟身上,盼着自己家能出一個大學生呢。
結果倒好,喻大河這下算是直接觸了喻芯的雷區。
別說親人了,現在喻芯直接把喻大河當仇人看!
喻大河昨天被蔣豔紅打了一巴掌,覺得面上無光,又慫又窩囊,便拉着喻睢州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宿的話,也喝了一宿的酒。
喻睢州腦子還算有幾分清明,攔在兩撥人中間當好人,但是喻大河則是已經糊塗了,憋了一整晚的氣,在看見喻然的時候,就全部爆發了出來。
接過喻奶奶手中的掃帚,喻大河踉跄着把自己弟弟推開,眼睛裏全是熬出來的紅血絲,嘶磨着牙朝喻然走了過去。
喻芯叫了一聲,挨了一下喻大河的打,喻然趕緊抱住她,想把她推開。
但是喻芯拗的很,喻然被她反摟住,護在了懷裏。
喻然家的掃帚很細,打起人像是用柳條在抽一般,夏天穿的還比較薄,喻芯身上很快就多了幾條血紅印子。
就連喻然,也不可避免的被打了好幾下。
喻大河做重活這麽多年,手勁一點都不小,喻芯喻然不僅躲不開,還被他抽的渾身戰栗,刺疼的咬牙吸着氣。
喻奶奶在一邊煽風點火,哼了好幾聲,覺得心口的氣都順了不少。
喻睢州倒是知道不能這麽做,但是他現在身體很虛,喝醉酒的副作用上來,讓他沒辦法控制現在的情況。